我穿越了,穿越到一個繁衍子嗣極其困難的世界。降生當天,
一道金光伴著七彩云霞直降府上。這異象,直接驚動了京城最負盛名的清風道人。
他一言斷定,這是送子麒麟入世,五年后便會顯露神威,那金光就是印證。但麒麟降世,
定有災星相伴。若災星成長起來,會成倍折損麒麟子的命數。當天,除了我,
渣爹的妾室柳姨娘也誕下一女。不過,她早我一刻出生。因此,那送子麒麟的名頭,
在眾人的默認下,就理所當然的直接安在了庶姐身上。我則成為人人喊打的災星。
可他們不知道,我才是那個真正的背負天命者。而庶姐,不過是平衡氣運的一胎混沌煞氣。
1. 災星之謎柳姨娘被前來賀喜的眾人夸得飄飄然,小心思頓時活絡起來。
她先是多次聲淚俱下,在眾人面前誣陷娘親妒而生恨,要弄死作為麒麟子的庶姐。
娘親不屑爭辯,為此和渣爹爆發(fā)爭吵,被冷落數月。而后,
她又故意在府中弄出不大不小的動靜,蠱惑眾人是說是災星在作怪。和庶姐同天出生的我,
理所當然的,成了眾人懷疑的對象。沒有任何實質證據,但所有人都對我心生恐懼,
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只有娘不相信,請求渣爹抓出幕后作怪之人。但那謠言編得像模像樣,
渣爹也信了三分 ,閉門不見。娘看著不作為甚至避諱的渣爹,徹底死心。
在他對我起殺心之前,主動遞上一紙休書,帶著尚不足月的我離開了家。臨走前,
娘親摘去了所有首飾,什么東西都沒拿,因為她不想和此處再有半分關系。離開時,
只單拎了一個我的小包袱。路上,娘蹭蹭我的臉蛋,對著我輕聲說,“我家囡囡這么可愛,
怎么可能是災星。要外祖母見到了,一定寶貝得不行。”聽得出來,娘親的開心不似作假,
我也開始期待見到娘親口中的家人。她們會像娘親說得那樣喜歡我嗎?“母親,大哥,
芷兒回來了”娘親頂著寒風,面帶笑意敲門,裸露的手指被凍的通紅也毫不在意。
一連喊了好幾遍,才有小廝開門?!澳汩_門做甚?”尖利的斥責聲驟然響起?!吧┥┦俏野?。
”娘親笑容僵掉,尷尬地從門縫里揮了揮手。門后遠遠觀望的舅母,懶洋洋的坐在那兒,
圍著炭爐吃茶,捂著嘴裝作驚訝。“原來是小妹啊,我還當是哪個窮親戚來打秋風了。
”“是嫂嫂不對,不過啊,小妹你回來得真不巧?!薄澳愦蟾邕@些時日剛染了病,
伺候的家仆都倒下幾個了?!薄按笕寺铮故遣淮蚓o,就怕傳給孩子。你說是不是。
”打開蓋碗又喝了一口熱茶,舅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耙贿@樣吧,我郊外有處宅子,
你先在那兒暫住吧?!蹦镉H沒聽出這是假惺惺的場面話,還擔心的詢問起舅父的情況。
“小妹,你大哥有我照顧就放心吧,快些隨他們去吧?!薄霸偻硇┚吞旌诹?。
”舅母從頭到尾都不曾正眼瞧過母親,似有怠慢輕視之意,我以為那只是錯覺。
娘親一步三回頭,張開嘴又合上??赡苁窍雴枂?,她嘴里親切的外祖母的近況,又或者是,
什么時候能派人來接我們回家。但最后什么話也沒說出口,娘親順從的坐上去往郊外的馬車。
不過,那蒼白迷茫的神情,似乎說明娘對于舅母的言語,已經隱隱懷疑。
宋白芷坐在馬車上出神。她怎么也想不通,家明明就在面前,為何大嫂都不曾請她進去看看。
門內,秦珍松下一口氣,得意的撂下手中的干果。擠眉弄眼,向屏風后的宋賢之炫耀。
“咱們答應那柳氏的事辦成了,還不趕緊派人去妹婿府上說明?!薄鞍ミ?,
咱們宋家的香火可是有盼頭了?!蓖庾婺概呐木四盖卣涞氖?,樂得合不攏嘴?!鞍ィ?/p>
那馬車一會兒回來燒了吧,放著晦氣?!薄靶行校瑑合闭f什么是什么,娘都答應。
”宋家上下所有人都沉浸在歡喜中。負心郎在他們口中還是親切的妹婿,而宋白芷,
已經被徹底他們排除在外。2. 母女流離“夫人到了?!辈恢肋^了多久,
昏暗的車廂被掀開,冷意讓宋白芷打了一個寒顫。她撿起不大的包袱,單手抱著女兒,
緩緩下了馬車。環(huán)視一圈,這里偏僻得連個村子都算不上。幾棵枯樹光禿禿孤立,
幾間黃土屋就稀稀拉拉的分布著。最高處,半山腰的那座小屋,
便是秦珍給她安排的所謂好住處。路面上積雪正在融化,泥濘的土路染臟鞋襪,
宋白芷顧不得這些,只想趕緊趕到屋子里面。她尚未出月子,最受不得冷風。只是這一會兒,
骨頭發(fā)酸,頭也有些昏沉?!斑@里就是我們以后的家了?!笨辞逦葑拥膬炔?,我徹底明白,
舅母是故意的。里面除了床和桌子,什么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墻還是茅草糊著黃泥砌的,
外面的風能輕而易舉的吹進來。地上的灰塵鋪了厚厚一層,一看就是是閑置多年沒人住過了。
娘親笨拙的點火,試圖讓屋子變得更溫暖,一陣手忙腳亂,卻差點點著房子。我心疼娘親,
又幫不上忙,“哇”得一聲哭出來。娘作為世家小姐,從來都是被人伺候著生活。
僅僅一個因為預言,暴露了丈夫的薄幸,家人的虛偽,剛生產完就流落到如此地步。
平日里吃的,還凈是些難以下咽、毫無營養(yǎng)的干糧。宋白芷無助的拍著懷里的嬰孩,
沒一會她也跟著抽泣起來。美人落淚,最叫人心疼,真不知道那個渣爹,怎么舍得辜負娘親。
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娘親沒多久,果然生了一場重病。娘親虛弱得床上足足癱了兩天,
不吃不喝。我的意識也跟著消散。本以為我們母女倆的人生,就要這么稀里糊涂的結束了。
沒想到,娘親竟硬生生挺了過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喂我?!耙院笪揖徒邪总?,
我的女兒就叫白若。”不時路過的馬蹄聲,再也不會成為白芷心心念念的期待。三年后,
娘親成為了京城坊市的一名織女。靠著一把好手藝,成功攢下一些積蓄。日子還是辛苦。
不過我雖然還是個短手短腳的孩童,但已經可以幫上忙了。就是,總有些讓人惡心的蒼蠅。
“白小娘帶著你這個拖油瓶這么辛苦,你不如去做個小乞丐,去大街上碰碰運氣。
”“說不定那些沒孩子的貴人,看你可憐,一心軟就收你做女兒了。
”“也好成全我和白小娘?!蹦腥苏f著,就流里流氣地要摸繡繃上的繡品,
被我狠狠咬了一口?!安辉S動娘的東西!”“死孩子,你敢咬老子。
”男人惡狠狠拎起小孩的衣領,就要有所動作時。白芷及時從門外趕回來,焦急的喝止男人。
“放下若若!”娘親的聲音有些顫抖,梗著脖子往前。“朱東,我家不歡迎你,
如果你再這樣,我就報官了!”在生育困難的南朝,每個未成年的孩童都受嚴格的例法保護,
生育過的女子更是受追捧的存在。因此帶著孩子又貌美的娘親,
自然成為附近單身漢的覬覦的對象??上?,娘親有我就夠了。朱東悻悻而歸,離開時,
嘴里還嘟嚷著詆毀娘親的話。“娘親,若若好想你?!笨瓤?,雖然我靈魂是個成年人,
但是撒撒嬌就能得到娘親的抱抱,何樂不為?!拔乙埠芟肴羧舭 !编?,
一個親吻落在我臉上。嘿嘿,還有娘親身上的香味呢。3. 街頭奇遇上次娘威武,
一下趕跑了一個爛桃花。我終于不用再看見那自信的油膩豬頭。但那豬頭的話,
卻給了我一點靈感。趁著娘去交繡品,我全副武裝。又蹭泥巴又抹灰,
一個“嶄新”的小乞丐登場。偷藏在鄰居牛車后面的稻草堆里,成功混進了城。
上次離開的時候還太小,我對京城完全沒有印象。好奇的左顧右盼,沒注意到大街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畢竟,一個沒有父母過得如此凄慘的孩子。
在他們眼里稀奇程度,不異于現代人看見流浪的大熊貓?!班牛@里不錯,大路邊上,
人來人往?!蔽曳畔虑皫滋觳恍⌒乃に榈男〈赏?,開始吆喝起來。
“若若是個可憐鬼呦~”“已經餓了三天的肚子啦,求求好心的叔叔姨姨們給點錢吧。
”果然,奶聲奶氣的吆喝聲一響,加上小臉上兩滴擠吧出來的淚,路上的眾人全都看了過來。
“好可愛的孩子吶,怎么會變成小乞丐呢?”“心疼死我了,我的小心肝,跟我走好不好。
”我只顧裝傻,一昧扯著嗓子干嚎。沒一會兒,小碗叮當響,錢多得都裝不下。有些可惜,
碗要是再大一點就好了。不過家里面只有一個大碗,那是娘親的,不能亂動。
就在我數著碗里的銀子傻樂時,不大點的人被全方位包圍。【糟糕,小孩子乞討犯法嗎?
】看著圍住我的層層官兵,下意識拔起短腿就要跑??上?,根本無路可去,
一個身穿紫色官袍的男人蹲下身攔住我?!昂⒆樱愕母改改??”【這聲音怎么有點耳熟啊,
我去,是那個賤男人!】【晦氣,怎么就碰到他了,嗷嗷嗷別碰我!】嫌惡得躲開男人的手,
男人又伸手,我又躲開,像個泥鰍一般就是不讓碰?!叭绻枪聝旱脑?,按照律法,
需要重新為你分配父母?!笔裁矗??我趕緊大喊,“不要抓若若,若若是有人要的。
”“那你家中大人是做什么吃的?竟然讓三歲稚童上街乞討?!薄纠畲ㄟ@個渣男,
這個時候裝什么正義?!堪兹舻椭^,翻了一個大白眼。腦子靈光一轉,伴隨著抽泣聲,
我講起來自己的“身世”?!笆澜缟显鯐腥绱藛柿夹牡牡媸菤獾梦倚母C疼。
”一旁的婦人拿著帕子拭淚。其余人也紛紛怒罵,什么狼心狗肺、豬狗不如、喪盡天良,
不要錢似的往外噴。李川全然不知道,故事里的卑鄙無恥的爹是他?!笆迨?,
你說我爹爹是不是很壞?!卑兹粞劢掊駫熘鴥傻螠I,可憐巴巴地望向李川?!翱蓯u至極,
簡直就是個畜牲!”“嗯嗯!”白若一個勁兒用力點頭?!径嗾f點,我愛聽。
】群眾愈發(fā)聚集,白若被圍在中間無法脫身,心里微感不妙。忽然,
一聲撕心裂肺的尖銳的嘶吼聲直擊耳膜?!安辉S——?。?!”【哪來的殺豬聲?
】李川的偽善,讓他下意識的捂住面前小女孩的耳朵,沒想到嘶吼聲更甚。
“不許爹碰那種惡心的賤民!”4. 麒麟之怒一個和白若身形相似,但身著不凡,
渾身珠光寶氣的女孩沖撞過來。明明還是三歲孩童,卻隱隱能看出刻薄相。“啪。
”周圍的人倒吸一口冷氣。只見白若的小臉上,一個巴掌印清晰可見。“嘶,好痛。
”白若捂著臉眼冒金星,還沒回過神,又被一把推倒在地?!氨百v的泥猴子。
”小女孩臉上絲毫不見愧疚之意,反而得意的挑起眉。白若的手肘,
被地上的石子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衣服連帶著破開一個大洞。
早上白芷扎好的小辮也一并散開,她站起身。毫不怯懦,直勾勾地看著趾高氣昂的女孩。
“和我道歉?!薄昂?,笑話,賤民有什么資格讓我道歉,你知道我是誰嗎?”“哎呦,
這爹怎么當的。把孩子養(yǎng)成這副刁蠻模樣,要我,都沒臉出門吶。”議論聲紛紛,
充斥對父女的譴責?!袄铎o安。”李川出口阻止,但不見半分對她的斥責。而這名字一出,
原本還在心疼白若為她討說法的眾人,忽然頓住。三歲女娃,還叫李靜安,那她的身份,
不言而喻。一群人,瞬間如見了天神一般狂熱。毫無禮儀廉恥,
拼了命撕扯著要擠到李靜安面前。還有人直接雙腿發(fā)軟,慌忙朝著那三歲女孩磕頭。
“麒麟大人息怒,我們都是無意的,要怪就怪這泥猴子臟了你的眼。”“麒麟大人,
求您保佑我家來年添丁。”“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麒麟大人笑納?!卑兹舻诘厣希?/p>
看著誠惶誠恐圍著李靜安祈求的人群,冷笑一聲。眼里盡是看透一切的荒唐感。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位庶姐。如果她沒看錯,庶姐周身環(huán)繞的黑氣,根本不可能是麒麟金光,
更像不祥的征兆??杀绕鸷蘸沼忻拇髱?,誰會相信一個三歲女童的話呢?看著狂熱的人群,
白若也不打算揭露。剛準備離開??捎腥伺吕铎o安不解氣,硬生生將白若拎起來,
毫不憐惜的丟進乞丐堆里?!罢l讓你命賤,惹了不該惹的人?!薄芭?!
”那些乞丐原本就要起身,看是一個小孩,又懶洋洋的閉上了眼,絲毫不在意她的出現。
白若一步一拐,呼吸都有些疼。她低著頭,緊緊抱著懷里的小破碗,生怕被人搶走。
【還好不是沒有收獲。】回去的路上沒有牛車,白若硬生生走了一個半時辰,腳都走得發(fā)脹,
也不敢停下來。她怕回去晚了白芷著急。白若回到家時,太陽快要落山了。推開門,
家中不見并不見白芷身影,想來是還在路上。5. 真相初現白若趕緊換下身上的衣服,
起鍋燒水,熬上粥等母親回來。“若若今天又這么乖呀。”白芷照舊抱著女兒親昵的夸夸,
但白若卻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定睛一看,白芷的眼圈發(fā)紅,就像不久才哭過一場。
她正要開口問,卻被白芷牽住手。白芷心疼的皺起眉,“若若,
你的手上怎么有這么長一道疤?”“快點叫娘仔細看看。”某人心虛,立即將手背到身后,
“這個,是今天不小心摔得啦,一點也不痛的?!薄澳牵镉袥]有什么事瞞著女兒?
”“該用飯了,若若一定餓了吧?!耙淮笊罪埍晃惯M白若嘴里,堵住了她的嘴,
白芷顯然不想讓女兒再問下去。飯后,白若思來想去,一人獨自溜出門?!澳憧斐鰜?,
我答應你了?!薄翱禳c出來呀!”大聲喊了好幾聲,那出現過數次的人,就是不見蹤跡。
就在白若心灰意冷,轉身要走時。月光下,無人的巖石上忽然多了一位老者?!靶⊙绢^,
現在你該稱呼我為師傅?!薄皫煾祹煾担笄竽憬探涛夜Ψò??!卑兹艄蛟诘厣希?/p>
認認真真的行了一套拜師禮?!安诲e,那你可知我為什么要收你為徒。
”“因為我有一點點天資。?”白若從小就能看見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她想,
可能自己有傳說中的陰陽眼,但她從沒和母親說過。明虛搖頭,然后緩緩開口?!皩σ膊粚?,
兩年之后,血月重現,麒麟不出,天下將再無新生?!泵魈摰廊溯p撣拂塵,
看向白若的表情耐人尋味?!鞍?,師傅,我沒聽太懂,但是有件事能不能求你幫忙。
”“但說無妨?!睉{借明虛道人的推算,白若總算知道母親的異樣何處而來?!斑@個柳姨娘,
簡直壞到家了!”原來今日,白芷剛踏進繡房門,就被老板直接趕了出去?!盀槭裁?,
或者您可以告訴我理由,是我花繡得不好嗎?”“還是客人不喜歡這種料子?
”白芷一想到女兒,這份工作是萬萬不能丟掉。向東家百般求情,甚至下跪。但沒人理會,
更沒人向她說明。而這一切,都是柳姨娘在背后使壞。上個月白芷抱著繡品行色匆匆,
和她在一條街上相遇。只不過柳姨娘坐在轎子上,白芷只顧得低頭趕路 ,
完全沒有注意到那李府的轎子。但柳姨娘在人群中,一眼便鎖定了白芷。
隨后派人一路跟蹤到繡坊。探到消息,轉身就去東家那里,點名道姓的要求要求辭退白芷。
東家一聽來人身份。本著巴結的意味,那是二話不說,直接把白芷請了出去,
連這個月的傭錢都沒發(fā)。白若聽完,氣得小胸脯一鼓一鼓,腦袋都要噴火。
心里更是痛恨自己只是個無權無勢的孩子。心中諸多怒火,想為娘報仇。“現下,
你連和她見上一面,怕是都難如登天吶?!薄暗槐靥匣?,兩年后,她自有定數。
”明虛摸摸白若的絨發(fā),安撫還在火氣中的女孩?!澳憧稍父易撸愕哪赣H一起。
”“愿意的,不過我要和娘說清楚。”看見女兒身后的老者,白芷有些疑惑,“您是?
”明虛頷首,刻意隱去白若的身份,將事情講了個大概?!拔覜]聽錯吧,
我家若若真有這么厲害?”白芷止不住得開心,望向白若的眼里滿滿都是自豪?!胺蛉?,
不必擔心老朽的話有假。”明虛當場變出一個精巧銀環(huán),遞給白若,“就當,
是老朽作為師傅的一點心意吧?!?. 山中修煉山上的日子實在無聊,一晃,
兩年就這么過去了。白若在山上修煉的每天都十分專注,但在心法上,卻始終不得要領。
她曾問過明虛,到底如何才能精進。明虛卻答非所問,只說追求圓滿未必好。
宗門內規(guī)矩不多,白芷兩年來也無事可做,干脆專心研究起美食,努力投喂她家乖女。不過,
這好手藝又招來他人惦念。一直死纏爛打,甚至不要臉面,抱著白若的腿求她牽線。
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是白芷心里最重要的人。白若一臉冷酷,直言自己不會幫忙,
因為誰都配不上她的好娘親。而在另一邊。李靜安的五歲生辰,可是被眾人始終惦念著。
當今的九五至尊,發(fā)話一定要大辦。可謂盼星星盼月亮,就等著見識見識送子麒麟的威力。
且早在三月前,民間就自發(fā)舉行起祈福儀式,隱隱有舉國同慶之感。
各地還耗費大筆錢財修建廟宇,就等麒麟顯威,為李靜安鑄像。這著實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