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紀念館看到了一個張照片...照片下方有著一封展開的信件?!肝崞扪U裊,甚是想念,
當你再見到這封信時,或許我已故去...」突然,耳朵邊響起了一股熟悉的叫喊聲。
在時空的撕裂聲中,我好像穿越到了我的上一世,人家穿越無所不能還自帶系統(tǒng),
而我只有意識穿越,還控制不了身體,只能像第三人一樣看著歷史發(fā)生還有愛人的死去。
1我是個大三學生,平時課外喜歡研究歷史,這一天我來到了一個英雄紀念展覽館,
看到了玻璃展示柜后面的泛黃照片,「顧晏修...這個名字還挺好聽的?!?/p>
當我輕聲念出這個名字時,心底莫名一顫。他的目光彷佛穿透歲月,直直的盯著我,
心底透出沒有來由的難過。轉身走時,耳邊劃過一道聲音「裊裊,跟我回去吧...」
再回頭,一處百年前的房屋景象映入眼簾,看見了「我」
奔向了照片里的那個男人——顧晏修。真人比照片還要好看,看起來孱弱的身體,
卻又是那么的挺立,深邃的眼眶里鑲著兩顆星辰般閃耀的眼睛,卷曲而細長的睫毛,
我都能坐上去滑滑梯了,真帥啊,比那些模子哥更勾引人。
正當我欣賞著眼前這男人的美貌時,身體動了起來,手主動拉上了顧晏修的衣角。這時,
才發(fā)現(xiàn)我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就像住在這具身體里的一個意識,
像個觀眾一樣目睹她和他的生活。2我穿越到了一個叫余裊裊的女孩子身體里,
就發(fā)現(xiàn)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發(fā)生,無法控制身體去改變她的經(jīng)歷。她同我長得一樣,
卻又截然不同,她彷佛是我的上一世一般,與未來的我有著命運般的纏繞。
而我現(xiàn)在所處的生活的環(huán)境,是一個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
經(jīng)歷了霓虹國對華國的侵略和華國的內斗。從小就隨著家人到處輾轉,,
又見證了家人為了保護自己身首異處,在逃亡途中年紀又小,餓極了只能去啃樹皮,
偶爾遇到好心人會給上幾個饃饃,更多的是,被人欺騙,被人販子拐賣,
那一年我也才六歲...可上天好像又給了我打開了一扇天窗,直到七歲那年,
我被一路拐到南城,直到有一天,他們綁來了一個男孩,那男孩長得格外秀氣,
小臉蛋白皙泛著粉紅,衣著精致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他一定是個富家少爺。其實準確的來說,
是這位富家小少爺買通這幾個人販子做了一場綁架的戲碼,「喂??!
你們幾個到時候給顧家放出口信,說我被綁架了」顧晏修裝作兇狠,
看起來又是玩世不恭的樣子,用著充滿稚氣的聲音:「讓他們給錢來贖我」
「看那個死老頭子還敢不敢再娶那個小狐貍精了」3那幾人前腳剛走,
顧晏修在這間破爛的廠房里來來回回的走著,聽見了腳邊木箱中隱隱約約透出的聲音,「??!
什么鬼東西!」顧晏修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小臉煞白,嘴唇都哆哆嗦嗦的,
「是人~啊~還是鬼!」木箱中傳出來一股細小的聲音:「哥哥別害怕,我是人。」
「你能幫我把箱子給挪開嗎?」顧晏修費盡了吃奶的力氣,才把沉重木箱勉強搬開。
看見里面有好幾個小孩子被粗麻繩給緊緊綁著。對于在蜜罐里長大的小少爺而言,
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頓時給嚇住了,猛地轉身,踉踉蹌蹌得跑到大門處,
雙手拼命的拽住生了銹的門栓,發(fā)現(xiàn)大門從外面被鎖上了根本出不去,「狗娘養(yǎng)的雜碎,
給少爺我開門!??!」「是不想要錢了嗎?!給我開門....開了門后我就給你們錢,
你們想要多少就給多少!放我出去!」顧延修,邊砸門邊哭著使勁叫喊。大門砰!砰!砰!
的作響門外的張豁牙被這一聲聲的動靜吵得心煩意亂,不耐煩的道:「哎喲,我的大少爺啊,
我不把門鎖了,你跑了可咋辦,老子錢還沒到手,小少爺你還是老實待著吧!」
一旁的李大傻咧著嘴,得意地附和著:「嘿嘿,老大,這小子怕不是個傻子,
都不知道咱們是干啥的,就自己送上門來讓咱們綁架他!」門內持續(xù)的哭叫聲和拍門聲,
把本就不耐煩的豁牙子給徹底激怒了,大門猛地被外拉開,
把還沒有緩過神的顧晏修給一腳踢開,緊接著,就是對他著拳腳相加,
最后還是把他給綁了起來,嘴里塞著不知道哪里撿來的破布,待他們走后,
我小心翼翼的靠了過來,「哥哥,你怎么樣了」顧晏修被打的腦子昏昏脹脹的,「有水嗎,
我想喝口水,身上也疼,有藥嗎?嘶~」「那個...哥哥我沒有錢買藥,你身上有錢嗎」
此刻我的小臉漲得通紅,小聲的跟他嘀咕,「我脖子上掛著一塊懷表,你把它取下來,
跑到城里那間最大的那個銀樓,找到管事的錢叔,把表給他看,
讓他帶著人馬上來救我......」我小心翼翼地解開他脖子上的精致懷表,
緊緊地握在手心里,迅速的爬到雜物堆下,找到了那個隱蔽的狗洞,趁著豁牙子二人不在,
迅速的跑到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到處問最大的銀樓在哪里,
等到我最終于找到了那間氣派的銀樓后,不管不顧的跑了進去,卻被里面的人攔著不許進,
「哪里來的小叫花子,還敢進去偷東西不成,出去、出取....」「別趕我走,我找錢叔,
放開我...求求你了!」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哭喊,眼淚和鼻涕糊了滿臉,
就連胳膊上被門框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都不知道:「錢叔!我要找錢叔!
錢叔——我這里有塊懷表!你看看??!」4「等等...」
突然一聲沉穩(wěn)而極具威嚴的聲音打斷了這股混亂的畫面,「放開這個小姑娘吧!」瞬間,
抓在我胳膊上的大手給松開了,一位身穿深色長衫,
神色嚴肅卻又不失溫和的男人走到了余裊裊跟前,目光死死的落在小女孩緊握的拳頭上。
「小姑娘,剛剛看到你手上拿著一樣東西,可以給我看看嗎?」我膽怯的瑟縮了一下,
把手里的懷表是遞給了眼前的叔叔,「叔叔,我知道哥哥在哪里!這個東西就是他給我的」
「哥哥還了受傷,被豁牙子他們打的,傷得好重......」
我軟軟的聲音中帶著還沒有褪去的哭腔,聽起來像受了驚的小綿羊一樣。
錢叔只是瞥了一眼懷表,瞬間臉色鐵青,「你們把人都給我叫上,立刻去救少爺,
少爺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打斷你們的一條腿?!瑰X叔拉著余裊裊的手,向他們發(fā)出號施令。
很快那間破廠房被包圍住了,豁牙子他們被抓住后,被廢去他們的手腳,
像塊破布一樣被拖走。找到顧晏修時,他已經(jīng)因為傷勢嚴重而發(fā)燒昏迷了,
我也被錢叔帶到了顧家宅院里,其他的孩子暫時送到了其他小宅院里進行妥善安置,
錢叔看著面前這個渾身臟污,眼神卻清澈無比的小女孩,仔細問過她的身世后,
心里被狠狠的揪了一下,正好錢叔家里還沒有個小奶娃,于是就把我?guī)Щ亓俗约杭抑小?/p>
「老錢,這個小女孩是哪里來的呀,長得真乖巧?!弓傄檀┲簧硭厣炫郏?/p>
手腕上一只暖玉的手鐲,襯得她肌膚白皙紅潤,腳上穿上流行的高跟鞋,姿態(tài)優(yōu)雅,
從房間里出來。「以后她就當我們的女兒好不好,曉瓊」錢叔親昵的拉過瓊姨的手,
小聲的嘀咕著商量?!概迯男【蜎]了家人,還被人販子拐走當什么童養(yǎng)媳,曉瓊,
你看她多可愛啊,咱們正好又缺個女兒,你說...」「得得得,」瓊姨嗔怪地打斷他,
眼中卻已漾滿了溫柔的憐惜,「你夫人我難道是那不通情理的人?瞧把孩子嚇的。
一會兒我就帶她去好好洗個熱水澡,換新衣裳。」就這樣,我雖然之前被命運給作弄,
但現(xiàn)在命運又把她推進了一個溫暖的旋渦中,雖然剛開始還有些膽怯害羞,
但經(jīng)過時間的磨合,也把錢叔夫妻倆當作的親生父母。而顧晏修這個笨蛋,自從我救了他后,
成天屁顛屁顛的跟在裊裊的身邊。「小鳥妹妹,我今天偷藏了你最愛吃的棗泥酥餅!」
「小鳥妹妹,我表哥從西洋帶回會眨眼的洋娃娃,我給你拿來了!」「小鳥妹妹,生辰快樂!
」「小鳥妹妹……」每天身邊都有一個嘰嘰喳喳的人來填滿我的生活,直到十年后,
聽到了顧晏修的親口叫出我的名字說出告別的話語?!秆U裊,我要去留學了?!埂秆U裊,
等我回來!」5就在顧晏修跟我告別時,清晰的感受到他緊緊握著我手的溫度,
看到他眼眶通紅,眼中溢出的依依不舍,我看著他將未說的愛意埋藏在了心底,
我不敢看著親眼看著他離開,所以他臨走那日,并沒有去給他送行,
反而自己一個人反鎖在房間里偷偷難過,「裊裊,今天你陪我出去逛街吧,
聽說西街新開了一家點心鋪子,味道特別好?!弓傄虛鷳n地敲了敲我地房門,聲音很是溫柔。
「母親......我今天有些肚子不舒服,怕是去不了了。」我將臉埋進被子里,
悶聲回答?!秆U裊,你...你沒事吧,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母親說...」
門外的聲音充滿了擔憂。「我睡會就好了,真的,你不用擔心?!刮遗Φ囊种谱】耷?,
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生怕瓊姨擔心,也不想給錢叔增添麻煩。
心里也自嘲到:不就是一個男人嘛!有什么好難過的,估計他早就想出去了,
就這個大傻子還在那里偷偷的掉眼淚。顧晏修留學第一年,
我的心情常常就像拖把捅了茅坑一樣,又沉又臭的,懷揣著少女心思,一會兒幻想著,
我跟顧晏修的未來,幸福美滿,如膠似漆,舉案齊眉。一會兒又害怕他會忘了我,
只是拿我當作兒時的伙伴。瓊姨每日見我都是無所事事的樣子,只會對著窗戶發(fā)呆,
忍不住嘆氣道:「裊裊,我知道你在想顧家少爺,可是女孩子眼里不能只有情愛二字?!?/p>
最煩人的就屬陳巧英了,她每逢見到我,都要夾著嗓子嘲諷:「喲,
小烏鴉~瞧你這樣土不拉幾的樣子,還想攀上顧家的高枝。
你的阿修哥哥肯定覺得你是個丑八怪,所以才跑得遠遠的留學了!
也不找個鏡子看看自己是個啥樣,總是在那里癡心妄想!」
一年也不知道聽了多少回這樣的嘲諷了,直到有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
直接抄起腳下的黑色小皮鞋,沖過去狠狠的抽她,「就你個狗東西天天嚼舌根,
是不是皮松了,需要我給你緊一緊,真覺得我是個人人拿捏的軟柿子嗎?就你長的那樣,
臉上兩坨高原紅,還好意思說我......」天天這樣跟她打打鬧鬧著,
時間是飛快的流失,在這段時間里也不知道抽了陳巧英多少次,
打著打著竟然還抽出來了奇奇怪怪的感情。再后來,我們竟然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她常常紅著臉同我分享,她喜歡西街雜貨店的一個伙計,他叫郭長聰,長得干干凈凈,
看起來傻呼呼的,每次我門到雜貨店里時,都能看到這倆貨面對面旁若無人的臉紅傻笑。
而每當看到這份場景時,心底被壓抑許久的思念就像洪水猛獸一般,令我愈發(fā)想念顧晏修。
6顧晏修留學的第二年,戰(zhàn)爭爆發(fā),軍閥內訌,外來者的入侵,前線戰(zhàn)火紛亂,
軍隊被敵軍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這一潰敗的消息迅速的在南城蔓延開來,而我生活十年的地方,
也要淪為侵略者刀下的魚肉,任他們宰割。顧家準備北上撤離避難時,
霓虹國的軍隊就已經(jīng)在城外了,人群本就混亂,現(xiàn)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令人更加慌亂,
在各種推搡中,我竟跟錢叔、瓊姨他們走散了,孤身一個人提著沉重的行李,
像無頭蒼蠅一般慌亂,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找尋他們的身影,汗水早已把里衣浸濕,
額角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滑落。突然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胳膊,一直往城外方向沖。
「余裊裊你在干嘛,還傻站在那里干什么,你不怕死嗎?趕緊逃?。。。 故顷惽捎?,
她頭也不回的一直拉著我,聲音卻異常嘶啞堅定,用她瘦弱的身軀在人群里擠出一條路來。
就在距離城門口大概百米的樣子,
尖銳轟鳴的槍擊聲如同地獄索命的厲鬼一般飛快的沖向人群?!缚焯影。。?!鬼子打進來了!
」絕望的叫聲使人群陷入了恐慌當中,人群更加擁擠,眼看出不去了,
陳巧英更加用力的拉著我往附近的深巷里跑去,焦急的大喊著:「裊裊快拉緊我,
我們往巷子里跑!」「阿聰住在那條巷子里,快點呀,裊裊!」擠出人群,
我倆快速跑進巷子里時,就看到了郭長聰在那里招手接應我們,「英英,這邊!」
跑進房屋后,我們把立刻將所有的東西全部堆到門口,窗戶邊上,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
害怕到大腦一片空白,耳朵里充滿了外面的槍鳴和哀叫聲,「你們先暫時躲在這里吧,
現(xiàn)在也出不了城,這里快要成鬼子們的駐扎地了?!埂肝葑永镉行┏缘?,還可以躲一陣子?!?/p>
郭長聰眼睛里滿是計算,看著我和陳巧英,假裝安慰道。
「那我們怎么辦出不去也只有死路一條!??!」「還不如直接被打死!」陳巧英滿是難過,
抱著我嚎啕大哭??墒俏乙膊恢涝趺崔k,從來也沒有經(jīng)歷過歷史的悲慘洪流,
只能坐以待斃或者走一步算一步。就在我和陳巧英安然的在這個房子里的度過了安全的幾天,
情緒也逐漸平靜了下來。晚上,我被外面的動靜給吵醒了,迷迷糊糊走到門前,
隔著門縫向外看去堂屋,只見一個人影悄悄的出了門,我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跟了上去,
快要到巷子口時,看到有兩個人在哪里交談,另一個人似乎有著口氣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可那個說著本地口音的人聲音好熟悉,「欸?。√?,我這屋子可是有好東西啊!」
「你滴...什么個東西,我要看看??!」「太君,我那屋子里收留的倆姑娘,
保證你們喜歡。明天...明天我就給你們送過去?!拐斘铱拷稽c時,
地上不知道哪里來的瓦片,在移動時給踢著了,聲音在深夜寂靜的巷子里顯得格外大聲,
「誰在哪里,趕緊給勞資出來?。?!」「喵~喵~喵喵~」我扮著貓叫,
本想讓他們放松警惕,可根本不管用!倆人的腳步越來越近,我的心跳聲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