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主】暗戀發(fā)小快二十年,聽到他答應音樂學院院花的邀約時,我慌了。
于是我想盡辦法把他灌醉帶到了酒店,想趁他醉酒睡著的時候做一些事,結果自己沒經驗,
弄了半天也沒尋到門道急的滿頭大汗的時候聽到了一聲輕笑,只見他撐著頭,
眼神清清亮亮的毫無醉意,“怎么這么笨,需要我教你嗎?”我:????
01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對蘇白的心思很“完蛋”的時候,是在高二那年的夏天。
那天他剛打完籃球,白T恤濕透了貼在身上,鎖骨和腹肌的輪廓在汗?jié)竦牟剂舷氯綦[若現(xiàn)。
嘖,這場面……別說旁邊圍著的小女生了,
看得我這樣一個“純情少男”都忍不住想“斯哈斯哈”了。頂著四周火辣辣的視線,
我把冰鎮(zhèn)可樂往他后頸猛地一塞。誰讓這小子大庭廣眾之下不知羞恥地“死裝”的?
還故意露出點若隱若現(xiàn)的肌肉線條,指不定勾引誰呢?不過別人有沒有被吸引到我不知道,
我只如愿看到他“嗷”地一聲跳起來,轉身就對我“痛下殺手”。別說,突然就有點爽了。
還是這樣的蘇白合我的胃口——畢竟這小子要是太帥了那不是顯得我高攀了嗎?
不過敵我力量略有懸殊,讓我有點憋屈。打鬧間我被他按在籃球架下,
陽光透過他汗?jié)竦陌l(fā)梢落在我臉上,他的呼吸混著青草和汗水的味道撲過來,
我突然就忘了怎么掙扎。"傻了?"他低頭笑我,睫毛在陽光下投出一小片陰影。
我故作淡定地推開他,假裝去撿滾遠的籃球,心臟卻在胸腔里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響。
當時我就知道我要完蛋了。我和蘇白認識快二十年了。從穿開襠褲在幼兒園搶積木,
到小學一起逃課去網吧打游戲被抓,再到初中翻墻出去買辣條,
高中在晚自習偷偷傳紙條——我們的人生軌跡,像兩條擰在一起的麻花,早就分不出彼此。
別人都說我們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我聽著這話,心里既得意又發(fā)慌。得意的是,
我們確實好到穿一條褲子都嫌寬松,發(fā)慌的是,我對他的心思,
怕是早就超出了“兄弟”這兩個字能框住的范圍。我漸漸意識到,原來看著他長大,
看他從穿開襠褲的小屁孩長成挺拔少年,最后心里冒出些不太對勁的念頭,
是件多么自然又可怕的事。我差不多是彎得徹底了。看來得想個辦法把他也掰彎了才行。
02蘇白是那種老天爺追著喂飯吃的人。臉是校草級別的,劍眉星目,
笑起來左邊有個淺淺的梨渦,能把姑娘們的魂勾走一半。成績更是沒話說,
常年霸占年級第一,尤其理科,競賽獎拿到手軟。關鍵是他情商還高,跟誰都能聊兩句,
偏偏又帶著點恰到好處的疏離,讓人覺得親近,又不敢隨便逾矩。真是我比蘇白,氣死我了!
不過這小子對我倒是不見一點疏離。他會把我愛吃的青椒挑到我碗里,
會在我打球崴了腳時背著我爬三樓,
會在我媽嘮叨我時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差點讓我頂不??!當然我也確實沒頂住,
反正已經彎徹底了,所以我果斷沖了。不過有點麻煩的是,喜歡蘇白的女生太多了。
我這人從小就野,性格大大咧咧,又像個炮仗,一點就炸。但替蘇白擋桃花這事兒,
我卻做得比誰都小心翼翼,好像在拆一顆顆定時炸彈。初中有個女生托我給蘇白遞情書,
粉嫩嫩的信封,還畫著愛心。我揣在兜里,轉頭就跟蘇白說:“哎,
剛才看你桌洞里有個垃圾,我給扔了,沒意見吧?”他正做題呢,頭都沒抬:“謝了。
”高中有個學姐在籃球場邊堵他,手里拿著瓶水,臉紅得像番茄。
我抱著個籃球從后面沖過去,一把勾住蘇白的脖子:“哥們兒快點,三缺一呢,
再不去他們把你晚飯都吃了!”說完拖著他就跑,
背后學姐扭曲的視線感覺能把我戳出倆窟窿來。大學更甚。蘇白讀計算機系,我讀新聞系,
明明不在一個教學樓,我天天跑去找他吃飯。有次在食堂,鄰桌幾個女生對著他竊竊私語,
眼神兒止不住地往這邊瞟。我直接拿起他的筷子,夾了口他碗里的菜,
大聲說:“你這紅燒肉做得不行,沒我媽做的好吃?!碧K白用舌尖抵了抵口腔的嫩肉,
似乎是氣笑了:“江墨,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搶我飯吃還嫌東嫌西?!敝車淖h論聲小了,
我心里卻松了口氣,扒拉著飯,假裝沒看見他眼里一閃而過的笑意。
我以為這樣就能一直耗下去,跟溫水煮青蛙一個道理,蘇白遲早在我的鍋里“沸”起來。
直到林嫣出現(xiàn)。03林嫣是音樂學院的院花,人如其名,巧笑嫣然,像朵帶露的白薔薇。
第一次見她是在學校的迎新晚會上,她穿著一襲白裙坐在鋼琴前,指尖在琴鍵上翻飛,
晦澀不明的舞臺上,她整個人像是在發(fā)光。全場都安靜了,包括我身邊的蘇白。
他平時看人的時候,眼神總是帶著點漫不經心的笑意,可那天,
我看見他瞥了我一眼后移開的目光——亮得驚人,一瞬不瞬地盯著臺上,連呼吸都放輕了。
晚會結束后,他難得主動跟我聊起一個女生:“江墨,你覺不覺得,林嫣彈琴的時候,
像有光跟著她?”我心里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嘴上卻硬邦邦地說:“光?
她又不是聚光燈,怎么會有光跟著她?”他似乎笑了笑,沒再說話,可我知道,
我的心里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從那以后,“林嫣”這兩個字,
開始頻繁出現(xiàn)在了蘇白的嘴里。“今天在圖書館碰到林嫣了,她借了本拉赫瑪尼諾夫的樂譜。
”“林嫣她們系的匯報演出,聽說反響特別好?!薄皠偛趴吹搅宙倘ベI奶茶,
穿了件鵝黃色的衛(wèi)衣,挺好看的。”聽得我心煩!每聽一次,我心里的酸水就多冒一分。
這怎么行呢?你小子把我掰彎了還想跟別的人風花雪月?不可能的,我不允許。
于是我開始變本加厲地霸占他的時間。早上六點半就打電話叫他去操場跑步,
晚上拉著他在宿舍打游戲到半夜。周末以“新開的燒烤店必須去嘗”為由,
把他牢牢拴在身邊。蘇白大概是覺得我不對勁,有次打完球,他坐在場邊喝水,
看著我說:“你最近怎么跟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蔽覔屵^他手里的水瓶,
猛灌了兩口:“不行啊?你是我罩著的人,離了我你能行嗎?”他挑了挑眉,沒反駁,
只是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像小時候一樣。那時候我還抱著一絲僥幸,覺得蘇白對林嫣,
可能也就只是欣賞。直到那天下午,我去計算機系的教學樓找他,
想拉他去吃新開的那家螺螄粉。還沒走到他們教室,就聽見走廊盡頭傳來林嫣的聲音,
軟軟糯糯的,像棉花糖?!跋轮芰砩嫌袌鲣撉侏氉嘁魳窌疫@里多了一張票,
你……有空嗎?”我的腳步瞬間僵住,血液好像都凝固了。大意了!千防萬防,
竟還是讓她鉆了空子!蘇白似乎發(fā)現(xiàn)了走廊這頭我的身影,但他沒有和我打招呼。然后,
我聽到了他的聲音,溫和的,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雀躍:“好啊,幾點?我來接你。
”“七點,我在宿舍樓下等你就行。”林嫣的聲音里透著笑意?!班?,不見不散?!眴褑褑?,
我防得都快給自己穿上防彈衣了,
你倆竟然還是“不見不散”上了!我承認我有點“醋”破防了。于是我轉身就跑,
活像身后有鬼在追。蘇白真有你小子的,你是真該死??!04二十年了。我守了二十年,
擋了無數(shù)桃花,以為自己固若金湯,結果人家一句話,你就答應了?
哥們兒你是真瞎還是真瞎???我做的這一切,你不會真以為只是兄弟間的瞎胡鬧吧?
當然這話我是不敢當面跟蘇白說的。我還沒有那么不要臉!那天晚上,
我在宿舍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全是蘇白答應林嫣時的語氣。真是退一步越想越氣,
忍一時越想越虧。不行,我不能就這么認輸!一個瘋狂的念頭在我腦海里生根發(fā)芽,
像藤蔓一樣纏得我喘不過氣。我饞了這么久的“鴨子”,我指定是要吃上一口才行的。
管他什么辦法,好使就行。第二天中午,我給蘇白發(fā)微信:“晚上老地方喝酒,我心情不好。
”他幾乎是秒回:“怎么了?誰惹你了?”“來了再說,必須來,不然咱倆就好聚好散吧。
”我故意用了最蠻橫的語氣。過了幾分鐘,他回了個“行”,后面還跟了個無奈的表情。
我知道他不會拒絕我。這是我們二十年來的默契,也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下午我去超市買了兩罐紅牛,提前灌了下去。我怕自己到時候慫,得先給自己壯壯膽。
我們常去的“老地方”是學校附近的一家清吧。燈光昏黃,音樂是舒緩的藍調,平時人不多,
適合說點悄悄話。我提前到,點了一桌子酒,還有一瓶看著就很烈的威士忌。
蘇白進來的時候,我正盯著那瓶威士忌籌謀著怎么把他灌醉。他穿著件簡單的白T恤,
牛仔褲,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目光掃過全場,最后落在我身上,笑了笑。他在我對面坐下,
隨手拿起桌上的一瓶酒,手指在瓶身上敲了敲:“說吧,又怎么了?不會是失戀了吧?
”我抬頭看他,午后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給他周身鍍了層金邊,睫毛很長,
在眼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他總是這樣,隨便一站,就好看得讓人心里發(fā)慌。
“比失戀還難受。”我打開一瓶啤酒,往他面前推了推,“先喝?!彼麤]多問,
跟我碰了一下杯:“干了?!北鶝龅囊后w滑過喉嚨,我卻覺得更燥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身上燥,還是心里燥。我開始找話題,一邊說一邊給他倒威士忌。
“還記得高中那次,我們偷偷去網吧包夜嗎?你打游戲也太菜了,被隊友罵得狗血淋頭,
最后還得是我救場?!薄懊髅魇悄惴且獡屛益I盤?!彼χ瘩g,端起威士忌喝了一口,
皺了皺眉,“這酒太烈了?!薄傲也艍騽虐??!蔽矣纸o他滿上,“來,
為了我們的‘網吧榮耀’,干一個。”他無奈地搖搖頭,還是跟我碰了杯。
我借著聊往事的由頭,一杯接一杯地勸他喝。說我們小時候一起偷鄰居家的葡萄,
被狗追了半條街。他跑太快,把我甩在后面,結果我被狗咬了一口,他抱著我哭了半天,
說以后再也不跟我搶東西了。說初中他替我背黑鍋,被老師罰站一節(jié)課,
我偷偷給他塞了顆糖,結果被老師發(fā)現(xiàn),一起罰站。說高考前我們一起在教室刷題,
累了就趴在桌上睡一會兒,他總是把胳膊借給我當枕頭。
這些往事像電影片段一樣在我腦海里閃過,說著說著,我鼻子有點酸。
原來我們一起經歷了這么多事!都多到我差點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了。
05蘇白大概也被勾起了回憶,話漸漸多了起來,喝得也猛了。他臉頰開始泛紅,
眼神也有些迷離,說話速度慢了下來,帶著點酒后的慵懶。“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他撐著頭看著我,燈光落在他臉上,給他添了點朦朧的美感?!皼]事,”我拿起酒瓶,
想再給他倒點,手卻有點抖,“就是突然覺得,跟你認識這么多年,真好?!薄吧?。
”他笑了笑,搶過我手里的酒瓶,“別喝了,再喝你該醉了。”“我沒醉。”我搶回酒瓶,
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仰頭灌了下去。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眼淚差點沒忍住掉下來。
但我不能醉,我還得把他帶到酒店去辦“正事兒”呢。又喝了一會兒,蘇白趴在桌上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