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微微躬身，語氣平靜得像在陳述常識：“此物之珍，不在自身，而在其力，更在人心。

”“其力？人心？”趙飛燕秀眉微蹙，顯然對這個模糊的回答并不滿意。“其一，

此物制法雖然小有竅門，但所需原料卻極為尋常?！标惸换挪幻?，

開始展現(xiàn)他現(xiàn)代商業(yè)策劃師的功底，邏輯清晰，直指核心，

“豬羊牛油脂殘渣（動物油脂）、草木灰（提供堿液）、烈酒（工業(yè)酒精替代品，

促進反應），再加些許鹽花穩(wěn)定成型。這些原料市集易得，價格極賤。

”趙飛燕瞳孔再次收縮！如此神效之物，原料竟然如此低廉？！她經(jīng)營趙家產(chǎn)業(yè)，

對各物成本何等敏感！這意味著……這背后蘊藏的成本控制空間和潛在利潤，

將是何等恐怖的天文數(shù)字！陳默繼續(xù)道：“其二，此物非金非玉，不似珠寶可做傳家，

但它清洗之物卻廣涉日常。上至宮帷貴婦衣衫羅裙、玉體肌膚，

下至市井小民鍋碗瓢盆、布衣草鞋，皆可使其潔凈如新！其用，無處不在！其需，永不枯竭！

”“其三，”陳默的聲音微微提高了半分，帶著一種無可辯駁的信心，“小姐方才親見，

此物去污滌垢之能，遠超世人所能想象之極限！凡體驗過一次如此‘潔凈’之感的人，試問，

有幾人愿意再忍受油膩沾染、污漬難除之苦？人心向潔，乃是天性！猶如渴需飲水，

此乃永難改變之大勢所趨！”句句如錘，字字驚心！趙飛燕只覺一股熱流從心口直沖頭頂，

讓她素來冰雪般沉靜的思維都微微眩暈。低廉成本！無窮市場！打敗性的用戶粘性！

天成的壟斷壁壘！

（一旦使用過就無法忍受過去的標準）這幾乎是任何一個商人夢想中完美無瑕的商品藍本！

而他，一個地位卑微的雜役家丁，將這驚世駭俗的藍圖和實物，

就如此平靜地攤開在自己面前！靜宜院，書房之內(nèi)。初晨的陽光透過精致的雕花窗欞，

在紫檀木的書案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陳默那句“人心向潔，乃是天性！猶如渴需飲水，

此乃永難改變之大勢所趨！”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其掀起的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