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異世界來客,在這個世界,沒有身份,沒有來歷,一個徹頭徹尾的黑戶。
大抵在這方世界這方天道看來,你一個外來者,沒把你扔出去生死自負,讓你好好活著就不錯了,現(xiàn)在你竟然還想連吃帶拿?那不成。
限制!必須限制!
想象一下天道要是這樣,祁妤幾乎一陣好笑。
但這方天道還是仁慈的,她明白自己可以弄到“身份”。
人類認為她是山神,承認她是山神,那她就是山神。
裝神弄鬼而已,祁妤表示,自己不僅專業(yè),還保真。
自此,過了明路,祁妤吸納靈力便再也沒有了桎梏。
靈氣如百川歸海奔涌而來,靈氣漩渦在周身成形,她的經脈、丹田如饑似渴地吸收著靈氣,轉化為靈力游走全身,最終又儲存在丹田中。
忽然間就被靈力沖擊,滿滿的靈力讓焰心蓮都不可置信地顫了顫,而后迅速為主人和自己保駕護航。
蓮花虛影憑空出現(xiàn),將祁妤包裹在其中,淡淡的不容忽視的蓮花清香蔓延開來。
小白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詢問老烏龜,老烏龜回答是祂的修為更上一層了。
王阿婆想問老烏龜什么,可當聞到那蓮花香味,隱約看到神臺上若隱若現(xiàn)的巨大蓮花時,她驚訝地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村民再度癱跪在地,在那蓮花中,隱約可見她盤坐其中,周身似乎縈繞著流光。
山神廟四周寂靜地只能聽到呼吸聲,似乎連鳥叫蟲鳴都消失了。
簌簌的雨悄無聲息落了下來,打濕了發(fā)絲,肩膀,也沒有人在此刻發(fā)出一點聲音,生怕打攪了廟宇中的神明。
半刻鐘后。
“咔?!?/p>
蓮花炸裂。
祁妤睜眼的瞬間,靈氣漩渦消散,巨大的蓮花化作無數(shù)片蓮瓣,隨著氣流散出了山神廟。
所過之處,萬物生發(fā)。
周遭一片死寂。
直到有個年輕人驚呼一聲,眾人這才驚覺,自己跪壓著的泥地里,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冒出花草果叢。
而始作俑者正無聲剔除掉金丹上的一縷金線,金線消散,她松了口氣之余,攀升的靈力也穩(wěn)定了下來。
祁妤又回到了筑基期。
靈力充沛的感覺,祁妤只有一個詞——舒坦!就連丹田內的焰心蓮都嬌嫩精神了。
筑基后期,她已經很滿意了,若是讓那縷金線徹底融合,她升到金丹期也不一定。
但現(xiàn)在不行,不能,也不應該。
祁妤走出山神廟,云消霧散,雨過天晴。
她甩了幾個凈塵術過去,說:【難為你們還淋了場雨,都回去吧?!?/p>
好半響沒有動靜,她只能看向老烏龜。
啞聲的老烏龜從那神異的場景中找回了聲音,將她的話原模原樣傳達。
有些東西,就算它不說,村民也都發(fā)現(xiàn)了。
他們淋濕的衣裳和身體,一縷風拂過,就干了!
神跡!這是山神的慈悲!
村民激動地又是一陣磕頭,最后才在領頭老人的帶領下起身。
王村長和王阿婆暫時留了下來,他們要和山神確定完整的祭祀流程,就算弄不出正規(guī)的,也要讓山神真正滿意才行。
這些事情他們自然不能真的當面詢問山神,他們也聽不懂山神的言語。
于是兩人圍上了老烏龜。
面對他們,老烏龜復雜的心緒已經平復,更何況現(xiàn)在還有一位真正的山神,能讓草木生發(fā)的,這樣的能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除了山神的神通,還能是什么?
老烏龜向祁妤轉述了兩位老人的話。
祭祀的內容?
祁妤眨了眨眼,她能說自己也不知道嗎?她也是第一回正兒八經的裝神。
她將麻煩甩了出去,“以前不是供過你嗎?你看著來吧?!?/p>
老烏龜:……
它思考了一下,對兩位老者說:“等我們商議好后,會有小妖傳信給你們?!?/p>
它需要先跟山神說說,自己當時的情況了。
王村長帶著幾分急切,“這需要幾天?我們好早做準備。”
“三天之內。”老烏龜想了想。
離開前,王阿婆還想對烏龜說些什么,又似乎是想問什么,但瞧見烏龜已經扭頭回了廟中,她只能按捺下來。
王村長壓根沒發(fā)覺那一幕,只一味擔心他們的準備山神會不會滿意,焦急不已。
王阿婆收斂了情緒,微笑著安撫村長。
“啊對了,還要通知柳下村,柳下村和咱們柳上村是兄弟村,離得也不遠,不管是修山神廟還是下回正經祭祀,只咱們一個村還是力量太小了?!闭f到這,王村長懊悔地一拍大腿,“剛忘記了問了,到底要不要修山神廟?。俊?/p>
說著扭頭就往回走,“快快快!趁現(xiàn)在沒走遠,咱先弄清楚!”
王阿婆只能跟上。
祁妤對這件事無所謂,但村民返回來都要問,想來想要個參與感?
“那就在旁邊修一間吧,放他們的這些供品,順便把這里的屋頂補一下?!?/p>
得到老烏龜?shù)霓D述,王村長和王阿婆終于滿意地回去了。
看著他們走遠,祁妤坐在神臺上,托著腮看向老烏龜,“你繼續(xù)說吧。”
她對老烏龜當年的事情,著實有點好奇呢。
特別是在發(fā)現(xiàn)那位領頭的老者看向他的復雜目光時,她就猜到,絕對不會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