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高中暗戀的物理大神下了藥,然后逃了五年。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直到我發(fā)現(xiàn)新搬來的鄰居,正是被我“糟?!边^的苦主……他現(xiàn)在給我要“另外的價錢”!
畢業(yè)季的KTV包間里煙霧繚繞,五彩燈光旋轉切割著喧囂的空氣。我攥緊手中的玻璃杯,
指節(jié)發(fā)白。“顧蔓,發(fā)什么呆呢?”室友林琳湊過來,順著我的目光望去,
一臉戲謔“哦——在看溫升啊~?!蔽颐偷厥栈匾暰€,臉頰發(fā)燙:“別胡說。”“還裝,
我早看著你看他的眼神不清白,我還以為是我多想了呢,沒想到你真的喜歡他。
”林琳揶揄地碰碰我的肩膀,“畢業(yè)前再不表白就沒機會了,物理大神明天就飛普林斯頓,
這一別可就是天涯海角了?!蔽颐虼讲徽Z。我當然知道,溫升早已拿到全額獎學金,
畢業(yè)后直飛美國深造。這次聚會還是因為他們班長說定拉他來湊門面,
畢竟有他在的地方就不缺熱鬧。可我自己,以后可能只是一個勉強畢業(yè)的設計系學生,
連工作都還沒著落。我們的世界,從一開始就隔著銀河。“我去趟洗手間。”我直接起身,
從包里悄悄摸出一個小紙包。那是我猶豫了整整一周才買到的安眠藥,磨成了粉末。
心跳如擂鼓。我在洗手間對著鏡子深呼吸,
看著鏡中那張大家閨秀模板式的臉蛋——溫柔低調,毫無攻擊性,
任誰也想不到我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氐桨g,我假裝鎮(zhèn)定的偷偷拿出紙包,
看著自己的手顫抖著將粉末倒入一杯橙汁,然后端著它走向被眾人圍住的溫升?!皽赝瑢W,
”我的聲音細若蚊蠅,“畢業(yè)快樂?!睖厣D過頭,那雙總是清冷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訝異。
在我臉上停留了片刻,我都感覺我已經暴露了自己。剛想放下杯子,
他出乎意料的接過了杯子,我看著他喉嚨滾動,一杯果汁見了底,心跳的快要沖出胸膛。
后面的一切混亂又模糊,我記得自己攙扶著“不舒服”的溫升去了預定好的樓上的客房,
記得他滾燙的皮膚和迷離的眼神,記得他沙啞的問“為什么”。
他看我的眼神是如此的深情又專注,仿佛他愛我不可自拔。而我緊抿薄唇,
只是顫抖著解開他襯衫的扣子。第二天天沒亮,我拖著渾身被碾壓的身體落荒而逃,
連畢業(yè)證都是讓室友郵寄的。我拎著早收拾好的行李,逃回了南方小城,
試圖將那個夜晚和溫升一起從記憶中刪除?;疖嚿衔壹群蠡谟趾笈?,
偶爾又會摸著嘴唇發(fā)呆——那是我的初吻,
大概也是他的……“反正再也見不到了”我安慰自己,“他是天之驕子,我是地上的塵埃,
本來就不該有交集”五年后,南京。我拖著沉重的行李箱,
站在老舊公寓樓的走廊上嘆了口氣。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名校畢業(yè)的設計生,
最終只能租得起這種連電梯都沒有的老破小。但對剛跳槽到新公司的我來說,這里離公司近,
租金便宜,已經是最好的選擇。我費力地將箱子拖到302門前,
掏鑰匙時不小心將包掉在地上,東西散落一地。正當我手忙腳亂地收拾時,
對面301的門開了。我下意識抬頭:“不好意思,我馬上——”話語卡在喉嚨里。
站在對面的男人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身形清瘦挺拔,碎發(fā)下的眉眼依舊清冷如初。
只是這不是溫升還能是誰?時間仿佛靜止。我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溫升的目光停留片刻,那雙曾經讓我癡迷的眼睛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就像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然后他平靜地關上門,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我差點癱坐在地上,
心跳快得要沖出胸腔。他怎么會在這里?鄰居本來不是一個老大爺么?
而他不是應該在喝著咖啡,抱著洋妞嗎?為什么對面住的是他?無數(shù)問題在腦中炸開,
最后匯聚成一個念頭:逃,趕緊逃。但剛交了一年的租金……“沒關系,”我自我安慰道,
“他肯定沒認出我,都多少年了,我變化這么大...我都長開了!
”這句話連我自己都不太信。接下來的日子,我過上了老鼠躲貓的生活。
并摸清了溫升的作息,每天早上七點半出門,晚上七點左右回來。于是調整自己的時間,
完美錯開所有可能相遇的瞬間。但命運總愛開玩笑。周六早晨,
我抱著裝滿設計稿的紙箱下樓,視線被遮擋沒注意腳下,一不小心踩空階梯。紙箱飛出去,
設計稿如雪片般散落樓梯間。我狼狽地趴在地上,腳踝傳來鉆心的疼痛?!靶枰獛兔??
”清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猛地抬頭,看見溫升站在樓梯轉角處,
正俯身幫我拾撿散落的設計稿?!安弧⒉挥昧?!”我慌忙想站起來,
卻因腳踝疼痛再次跌坐回去。溫升沒理會我的拒絕,繼續(xù)收拾稿件。
當他拿起一張服裝設計草圖時,動作微微停頓。
那是我最近為客戶設計的系列之一——靈感源自普林斯頓大學的哥特式建筑,
線條利落而優(yōu)雅,細節(jié)處藏著數(shù)學公式般的精妙。
“謝謝...”當他將整理好的稿件遞還時,我小聲說道,不敢看他的眼睛。溫升沒有回應,
也沒有離開。他只是站在那里,目光沉靜地看著我。我感到頭皮發(fā)麻。試圖站起來,
卻又一次因腳痛而踉蹌。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時扶住了我。“腳崴了?”他問,
聲音聽不出情緒?!昂孟袷堑?..”我咬著唇,感覺被他觸碰的皮膚在發(fā)燙。
溫升彎腰撿起最后幾張散落的圖紙,然后一言不發(fā)地將我攔腰抱起?!澳愀墒裁??!
”我驚呼?!八湍闳メt(yī)院?!彼Z氣平淡,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安挥茫?/p>
我可以自己——”“別動?!彼驍辔?,“樓梯很陡,我不想和你一起滾下去。
”我嚇得立刻噤聲。僵硬地靠在他懷里,
呼吸間全是記憶中熟悉的氣息——清爽的皂角香混合著一絲書卷氣。這一刻,
我恍惚覺得時光倒流,回到了那個永遠不敢主動靠近卻又忍不住偷偷注視他的時候。
我弱弱的開口“我的這些設計稿怎么辦?”不會被勤勞的大爺大媽拿走當廢品賣了嗎?
我覺得這棟樓的大媽都不會讓它停留超過五分鐘!溫升的手緊了緊,
閉眼呼氣認命道“在門崗的時候,我給小張說聲,讓他先過來收下,放門崗?!比メt(yī)院,
拍片,拿藥。整個過程溫升一言不發(fā)卻效率極高。最后他送門口。
“謝謝你...”我扶著門把手,小聲說,“醫(yī)藥費我之后轉給你。”溫升終于看向我,
嘴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弧度:“不認識的人幫忙,也要付錢?”我頓時被噎住,
臉頰迅速燒起來?!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語無倫次,
“我是說...”“301,溫升?!彼驍?,“需要轉賬的話隨時歡迎。
”說完轉身下樓,留下我一個人僵在原地,羞憤交加。接下來的一周,
我因腳傷只能在家辦公。每次出門,都提心吊膽,生怕遇到溫升。但奇怪的是,
自從醫(yī)院那天后,溫升仿佛消失了,再也沒出現(xiàn)過。周五晚上,
我忍不住向曾經室友林琳求救?!澳阏f誰?溫升?!”視頻那頭林琳尖叫,“那個物理大神?
你前男友?!”“不是前男友...”我弱弱糾正。
“都是費心下過藥的人不算前男友算什么?敵人?”林琳翻了個白眼,
“所以他現(xiàn)在住你對門?這是什么孽緣啊!”“重點不是這個,”我欲哭無淚,
“重點是他好像很討厭我,但前幾天我腳崴了又是他送我去醫(yī)院的...”“等等,
信息量太大我消化一下——”林琳湊近屏幕,“所以你們已經有過交流了?他說什么了?
”“他說‘不認識的人幫忙也要付錢嗎’”羞憤捂臉,“太尷尬了,
我想死...”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突然爆發(fā)出大笑:“哈哈哈哈!溫大神還挺記仇!
不過話說回來,他為什么會在南京?不是說去普林斯頓了嗎?”“我不知道...”我嘆氣,
“我現(xiàn)在只想躲著他,但住在對門根本避不開...”“躲什么躲!”林琳一拍桌子,
“直接上啊!當年敢下藥,現(xiàn)在不敢當面說話?
”“那是一時沖動...”“沖動才是真實的你!聽著滿滿,既然命運讓你們重逢,
就說明你們緣分未盡。去問清楚,當年你一聲不響就走了?說不定他根本沒生氣呢?
”“他看我的眼神像要殺人...”“那也可能是因愛生恨!
畢竟純純的處男可能覺得自己沒發(fā)揮好,導致你連夜?jié)撎樱 绷至赵秸f越興奮,“聽我的,
去找他談談。最壞能怎樣?大不了再逃一次唄。”掛了電話,我心亂如麻。
林琳的話不無道理,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既然注定要做鄰居,總不能一直這樣躲下去。
勇氣在酒精的催化下膨脹。周六晚上,我灌下大半瓶紅酒,此刻的我覺得自己能闖飛地球。
鼓起勇氣敲響了301的門。當溫升打開門時,我?guī)缀跏敲摽诙觯骸皽厣覀儚秃习桑?/p>
”話說出口的瞬間我就后悔了。天哪,我在說什么?我們根本就沒有在一起過,何來復合?
溫升顯然也愣住了。他穿著家居服,頭發(fā)微濕,似乎是剛洗完澡。幾秒鐘后,他嗤笑一聲,
眼神冷得像冰?!邦櫬彼p手胸,慢慢開口,“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吃回頭草?
”“我...”我的臉燒得厲害,但酒精讓我不管不顧,“就憑你當年喜歡我!
我知道你喜歡我!”溫升的眼神驟然變冷:“所以你就給我下藥?然后一走了之?
”“對不起...”我的氣勢瞬間萎靡,“我當時...害怕...”“害怕?
”他向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害怕什么?害怕我拒絕你?還是害怕承擔責任?
”我被問得啞口無言。是啊,當年到底害怕什么?害怕被拒絕,害怕面對后果,
害怕配不上他...所有的恐懼匯集成一股沖動,于是做出了那個荒謬的決定。
“我...我可以補償你...”我小聲說。溫升冷笑一聲:“補償?怎么補償?
”“你說怎樣就怎樣...”酒精讓我口無遮攔,
“只要你能原諒我...”溫升盯著我看了許久,久到我?guī)缀跻浠亩?。終于,
他淡淡開口:“那是另外的價錢?!闭f完,他當著我的面關上了門。我僵在原地,
半天沒反應過來。另外的價錢?什么意思?當我終于想明白時,臉頰瞬間爆紅?!皽厣?!
”我氣得捶門,“你混蛋!”門內毫無回應。第二天清晨,我頂著黑眼圈出門,
正好撞見晨跑回來的溫升。四目相對,尷尬在空氣中蔓延?!霸?..”我硬著頭皮打招呼。
溫升點了點頭,掏出鑰匙開門,似乎不打算多說一個字?!暗鹊?!”我叫住他,
“昨晚...我喝多了,說了些胡話...”溫升轉身,
挑眉看我:“所以‘復合’和‘補償’都是胡話?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語無倫次,“我是認真的,
但我不會用錢侮辱你...”“侮辱?”溫升似乎覺得這個詞很有趣,
“你怎么知道是侮辱不是成全?”我愣住。溫升向前一步,將我逼到墻邊:“既然想補償,
總得拿出點誠意來?!彼臍庀涿娑鴣?,我緊張得屏住呼吸:“什么誠意?
”“請我吃飯吧?!彼_口,“南京最好的餐廳,不過分吧?
”我眨了眨眼:“就...吃飯?”“不然呢?”他嘴角微揚,“你以為是什么?
”我嘴硬道:“就吃飯!沒問題!什么時候?”“今晚七點,”溫升拿出手機,“加個微信,
地址發(fā)你。”直到回到自己房間,我還處于恍惚狀態(tài)。我不僅和溫升恢復了聯(lián)系,
還要和他共進晚餐?這一切發(fā)展得太快,有點措手不及。但內心深處,一絲雀躍悄悄萌芽。
當晚,當我精心打扮后,來到溫升指定的餐廳——一家需要提前數(shù)月預約的高檔法餐廳。
報上溫升的名字,服務員恭敬地將我引到窗邊的位置。溫升已經等在那里。
他穿著合體的西裝,與平時休閑裝扮判若兩人。燈光下的側臉輪廓分明,
讓我有一瞬間的失神。“你很準時。”他為我拉開椅子。“你也是...”我小聲說,
注意到他手邊放著一個文件夾。點完菜后,溫升將文件夾推到我面前:“看看這個。
”我疑惑地打開,里面是一份設計合同——甲方是溫升所在的科研團隊,乙方是我,
項目是為團隊設計系列形象與宣傳材料,報酬相當豐厚?!斑@是...”我驚訝地抬頭。
“工作需要,”溫升語氣公事公辦,“我們團隊需要重新設計形象和宣傳材料,
我看過你的作品,很適合。”我這才想起,上次崴腳時他確實看過我的設計稿。
“所以...今晚是談工作?”我不知該失望還是慶幸?!安蝗荒??”他反問道,
眼神意味深長。晚餐在一種微妙的氛圍中進行。溫升主要介紹了項目需求,我認真記錄,
偶爾提出專業(yè)建議。我們聊得專業(yè)而克制,就像真正第一次合作的甲方乙方。但有些瞬間,
我還是能感覺到溫升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帶著看不懂的情緒。甜點上桌時,
我終于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你不是去普林斯頓了嗎?為什么會在南京?
”溫升攪拌咖啡的動作微微一頓:“項目合作,短期回國?!薄芭?..”我迅速低下頭,
“還會回去嗎?”“看情況。”他的回答模棱兩可。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我有無數(shù)問題想問,卻不知從何開口。最后還是溫升打破沉默:“那晚后來…為什么離開?
”我握緊手中的叉子:“害怕?!薄芭率裁??”“怕很多事...”我輕聲說,“怕你生氣,
怕你討厭我,怕配不上你...更怕你真的喜歡我,我卻讓你失望...”溫升注視著她,
眼神復雜:“顧蔓,你從來不知道我想要什么?!薄澳悄阆胍裁矗俊蔽夜钠鹩職鈫?。
溫升沒有直接回答。他放下咖啡杯,目光投向窗外南京城的夜景:“上課時,
我就注意到那個總是偷偷看我,卻從不敢上前說話的女孩?!蔽倚奶┝艘慌??!爱厴I(yè)那天,
我原本打算向你表白?!彼^續(xù)說,聲音平靜,
“甚至準備好了兩封錄取通知書——普林斯頓的,和你的學校藝術系的訪問學者邀請函。
”我震驚地抬頭:“什么?”“我申請了你們學院的訪問學者項目,計劃陪你在國內讀一年,
然后再一起出國?!睖厣D頭看我,眼神晦暗不明,“但你給我下了藥,然后消失了。
”我如遭雷擊。從未想過,當年自己的沖動行為,竟然毀掉了這樣一個計劃。
“對不起...”我感覺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忙低下頭道,
“我真的不知道...”“現(xiàn)在知道了?”他問。我點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覺得自己太不爭氣了,這就想哭怎么回事。溫升輕輕嘆了口氣:“那么,你打算怎么補償?
”“我...”我深吸一口氣,“我可以重新開始嗎?從請你吃飯開始,
從幫你設計開始...從任何你允許的地方開始...”溫升注視著我良久,
終于露出一絲真正的笑意:“設計合同明天簽,今晚先陪我吃完這頓飯?!薄昂?。
”我破涕為笑。晚餐后,溫升送我回家。夜晚的南京城燈火闌珊,我們兩人并肩走在街上,
氣氛不再像之前那樣僵硬?!捌鋵崳睖厣蝗婚_口,“我回國不僅僅是為了項目?!薄班??
”我側頭看他?!拔衣犝f你在南京?!彼Z氣平淡,“所以接受了這邊的邀請。
”我愣?。骸澳闶钦f...”“我試著找過你,”他繼續(xù)說,“但你消失得很徹底。
直到三個月前,通過一個共同朋友得知你在南京這家公司。
”我心跳加速:“所以你故意住我對面?”溫升笑了笑,沒有否認。站在公寓樓下,
我抬頭看向溫升,鼓起勇氣問:“所以...我們還有可能嗎?”溫升沒有直接回答。
他伸手輕輕拂過我的臉頰,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一件珍寶?!邦櫬彼吐曊f,
“有些代價,需要一輩子來付。你準備好了嗎?”在我反應過來之前,他俯身吻住了我的唇。
這個吻溫柔而綿長,帶著五年等待的苦澀和失而復得的甜蜜。當終于分開時,我眼眶濕潤。
“那么,”我哽咽著問,“我現(xiàn)在該付多少價錢?”溫升輕笑,
額頭抵著我的額頭:“余生慢慢付?!痹鹿庀拢瑑蓚€曾經錯過的身影終于重新交匯在一起。
這一次,我不再逃避。月光如水,傾瀉在老舊公寓樓的走廊上,將兩個緊擁的身影拉長。
我的腦中嗡嗡作響,唇上還殘留著溫升的溫度和觸感,
帶著一絲清冽的薄荷氣息和他獨有的、讓我心慌意亂的溫熱。
那句“余生慢慢付”像一顆投入靜湖的石子,在心里掀起驚濤駭浪。“你……”我張了張嘴,
聲音微啞,大腦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和更突如其來的承諾攪成了一團漿糊,
“你這是什么意思?”溫升稍稍退開些許,走廊昏暗的光線下,
他的眼神深邃得像藏了整片星空,那里面不再有之前的冰冷和嘲諷,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我看不懂的、濃烈得幾乎要將我吞噬的情緒?!白置嬉馑?。
”他的指腹輕輕擦過我的唇角,動作帶著一種近乎珍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