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快松開拳頭?你的指甲已經(jīng)嵌到肉里了?!?/p>
醫(yī)生在一旁焦急勸解道。
夏若汐沉浸在悲憤之中,醫(yī)生的話根本聽不進去。
“夏小姐,你要是這么傷害自己的話,可能會延長回國的時間?!?/p>
還是凡九的話的管用,就這么一句,夏若汐就乖乖松開了拳頭。
指甲嵌進肉里太深,松開時,指甲縫里都是血肉,顯得無比猙獰。
醫(yī)生細心地幫她把血處理干凈,然后再用紗布給她包扎好。
“夏小姐,注意傷口別感染了?!?/p>
“嗯!”
夏若汐機械般地點了點頭。
突然一陣暈眩襲來,夏若汐重重倒在床上再一次暈死了過去。
她這一暈,把凡九給嚇壞了。
他怕老板會罵自己沒用,連個人都照顧不好。
“夏小姐,夏小姐,你怎么啦?”
幸好醫(yī)生沒走,他們趕緊給她做檢查。
好一會兒過去,醫(yī)生微皺著眉頭說道:“先生,不用擔心,夏小姐高燒一直沒退,加上情緒受到刺激,這才暈過去,讓她休息下就好了?!?/p>
凡九稍稍松了口氣,只是有一點他想不明白,夏小姐哪都沒去,怎么就受了刺激呢?
就在他正要向凌司晨匯報情況時,旁邊的儀器發(fā)出了異常的響聲。
安可心的手指動了動,沒一會兒眼睛跟著睜開。
凡九跟著醫(yī)生急忙來到她的病床前查看情況。
安可心躺在床上,身體一動不動,她轉(zhuǎn)動著眼睛,似乎在找誰。
凡九上前問道:“安小姐,你是想找夏小姐嗎?”
安可心輕輕點了下頭。
“她就在你左邊的床上躺著,她沒事。”
安可心放心地點了點頭。
然后眼淚順著眼角就流了下來,她沒想到自己和若汐還能撿回一條命。
她想起來看看夏若汐,發(fā)現(xiàn)身體哪哪都疼,根本起不來。
“安小姐,你傷勢頗為嚴重,先躺著別動。”
安可心只能乖乖聽話躺在床上。
醫(yī)生給她進行一番檢查之后,摘掉耳朵上的聽診器,松了口氣。
“安小姐,你的命真是大呀!原以為你摔成那樣會成為植物人,沒想到這么快就醒來了。簡直是奇跡!你只要安心靜養(yǎng),很快就能恢復(fù)?!?/p>
安可心比夏若汐摔的嚴重,主要是她撞擊石頭時傷到了內(nèi)臟。
而夏若汐摔下來時正好被她的身體給擋了一下。
“醫(yī)生,我朋友她怎么樣了?為什么她還不醒呢?”
安可心的聲音有氣無力。
“她比你先醒過來,只是她受了些刺激又暈死過去了?不過,你放心,她很快就會醒來的?!?/p>
不知是不是因為凌司晨的身份的原因,這里的醫(yī)生態(tài)度特別好,也特別有耐心。
正在與紅姐商量事情的凌司晨接到凡九電話,聽到夏若汐情緒因為受到刺激又暈死過去,急忙丟下要事不管,想立馬趕回醫(yī)院。
“司晨,你就這么在乎她?”
紅姐表面很平靜,內(nèi)心卻很不滿。
凌司晨沒有說話,拿起桌上的手機就匆匆出了門。
紅姐點燃一根煙,來到落地窗前,靜靜地看著樓下絕塵遠去的跑車,臉上閃過一絲復(fù)雜。
盼了這么多年,等了這么多年,終究還是不如一個才見過兩面的女人。
她轉(zhuǎn)過身,打開酒柜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在玫瑰莊園,她是眾人眼中高高在上的老板。
而在凌司晨的眼里,她卻只是一個普通的合伙人。
那種愛而不得的滋味,誰品誰知道。
這些年,她每每內(nèi)心煩悶時都是靠這琥珀色的液體撐過來的。
她累了,她也想跟著凌司晨回國過正常的日子,哪怕沒名沒份就這樣陪在他身邊都好。
可剛剛,凌司晨的態(tài)度很決然。
他說,她要過什么樣的日子他都會支持,要是不想經(jīng)營玫瑰莊園,他也可以處理掉,唯獨不可能讓她待在他的身邊。
她這么些年都是圍著凌司晨在轉(zhuǎn),替他打理著這座吃人的莊園,每晚做噩夢時,她只能獨自蒙在被窩里哭泣。
凌司晨不要她陪著,那她以后又能去哪,去做什么?
似乎除了這座玫瑰莊園,她哪也去不了。
別的女孩是賣到這里,才會困在這里的。
而她?是畫地為牢困將自己困在這里。
凌司晨趕到醫(yī)院,凡九告知了夏若汐再次暈死過去的原因。
盯著夏若汐身旁的手機,凌司晨遲疑幾秒之后,解開了手機密碼。
手機的頁面并沒有退出來,一打開,凌司晨便知道了原因。
“該死?!?/p>
凌司晨的眼里閃過一絲殺意。
“凡九,回國前,幫我查清夏家還有謝家,尤其是夏依琳和謝南風這些年的資料?!?/p>
“是,老板?”
不知又睡了多久,夏若汐再一次醒來。
剛睜眼,就又看到了凌司晨那雙擔心的眼睛。
夏若汐直愣愣地盯著那雙狹長而深邃的眸子,腦子里有些疑惑。
她與他之前不是交易關(guān)系嗎?為什么總是從他的眼中看到一些別的?
比如擔心。
“若汐,你醒了?”
一直關(guān)注著她狀態(tài)的安可心輕輕叫了句。
夏若汐驚喜地回過頭:“可心,你也醒了?真是太好了?!?/p>
“若汐,我們居然沒死成呀!”
“沒死成,好呀!沒死成咱就好好活著?!?/p>
“嗯!”
兩個女孩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隔日,凌司晨見夏若汐沒什么大礙,便又出去辦事。
在這南洋,他除了這座玫瑰莊園外,還有多家進出口貿(mào)易及其他行業(yè)的公司,可以說整個南洋的生意他都有涉及。
回國前,他想把這邊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些,這樣他才好留在國內(nèi)陪著夏若汐報仇。
他要把那些欺負他女神的人都付了代價。
“若汐,他就是你說的凌吧?”
夏若汐點了點頭。
安可心繼續(xù)道:“長的真帥,一股天生的王者氣息,我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不過,他好像非常的在乎你?!?/p>
“在乎?”
“對呀?他一聽到你又昏過去后,就趕緊急匆匆地跑了回來,然后靜靜地守在你的床前,你都不知道當時他對你有多擔心。”
安可心實話實說,沒有一點添油加醋。
就在兩人正聊著的時候,一個女人走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