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如果”成為現(xiàn)實,誰在修改我的過去?“如果那天我沒有切蛋糕……”我才發(fā)現(xiàn),
真正的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寫作本不是我的武器,而是我的輪回實驗艙;每一個“如果”,
都是另一個“我”死去的世界;而我,是第十四次被寫下的“蘇晚”。當“如果”成為現(xiàn)實,
誰在修改我的過去?又是誰,在暗處寫著——“這一次,讓她自己選擇。
”第一章:如果那天我沒有切蛋糕我曾以為,寫下“明天,繼續(xù)”之后,
一切就結(jié)束了——寫作本安靜地躺在抽屜里,封面的冰晶紋路不再發(fā)燙,
掌心的靈狐圖騰也漸漸褪去光芒,
仿佛那場橫跨現(xiàn)實與冰原異界的戰(zhàn)爭只是一場過于真實的夢,而我終于從輪回中醒來,
回到了屬于普通少女的春天。我重新坐在教室窗邊,陽光暖得像奶奶煮的桂花糖糕,
手機鎖屏依舊是那張雪中合照,墨寒的銀發(fā)在風中揚起,墨雪的鏈刃化作風鈴,
墨川站在墻頭拋著硬幣,而我站在中間,笑得像個終于被世界接納的孩子。
我以為這就是結(jié)局,是共生的證明,是靈狐與黑豹在虹橋上相遇后,留給我的平靜余生。
可就在那個看似平常的午后,我翻開寫作本,看見了第二頁上多出的一行字,墨跡細冷,
帶著鐵銹般的腥氣,像是從某個早已凝固的記憶深處滲出:“如果那天我沒有切蛋糕……”,
這行字像一根針,猝然刺入我剛剛愈合的神經(jīng),我猛地合上本子,心跳如鼓,
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因為我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句假設(shè),而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鑰匙,
是那個我曾用盡全力逃離的起點——十八歲生日的夜晚,刀尖觸到蛋糕的瞬間,地板塌陷,
我墜入冰原,一切因果由此展開,而現(xiàn)在,寫作本在提醒我,那個“如果”從未被真正封印,
它一直潛伏在文字的縫隙里,等待著被重新書寫。我強迫自己冷靜,
告訴自己這只是寫作本的殘余波動,是星核碎片在體內(nèi)尚未完全安定的回響,
可就在我試圖說服自己的那一刻,書桌邊緣突然傳來細微的“咔”聲,不是木頭開裂,
而是一種更詭異的“向內(nèi)塌陷”,仿佛空間本身被某種力量折疊,一道門悄然浮現(xiàn),
門縫透出暖黃色的光,那是我家廚房的燈光,傍晚六點,窗外暮色未深,
餐桌上擺著那盤熱騰騰的桂花糖糕,而奶奶正站在灶臺前,哼著那首我從小聽到大的老歌,
她轉(zhuǎn)身,笑著對我說:“晚晚,來嘗嘗,還是你小時候的味道?!蔽医┰谠兀?/p>
血液仿佛瞬間凍結(jié),因為她的笑容依舊慈祥,動作依舊熟悉,
可那雙眼睛——那雙本該溫潤如秋水的眼睛,此刻卻泛著一種近乎非人的冰藍色,
像極了靈族圣地中那些被封印千年的星核碎片。我下意識后退,腳下一空,
那道門在我身后關(guān)閉,我跌入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在這個世界里,
十八歲生日的夜晚,我沒有切蛋糕,沒有墜入冰原,沒有遇見墨寒,沒有覺醒靈狐血脈,
寫作本從未降臨,而奶奶,依然活著,只是她的眼中,藏著我不敢觸碰的真相。
我站在客廳中央,環(huán)顧四周,一切陳設(shè)都與現(xiàn)實世界一致,
連沙發(fā)上的靠墊都保持著我昨天隨手丟下的位置,可這種一致反而更加令人不安,
因為它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一場精心布置的幻覺,我走向廚房,想再看一眼奶奶的眼睛,
可她只是微笑著遞來一塊糖糕,那甜香依舊,可我嘗到的卻是一絲難以言喻的苦澀,
像是某種古老咒語的余味。我沖回房間,翻開抽屜,寫作本不在那里,
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普通的日記本,翻開第一頁,上面寫著我的名字,字跡工整,
卻陌生得讓我心慌,仿佛這具身體里的靈魂,本就不該是我。就在我?guī)缀跻罎r,
窗外飄來一聲鴉鳴,抬頭望去,一只通體雪白的渡鴉停在櫻花樹梢,它歪著頭看我,
右眼漆黑如墨,左眼卻閃爍著銀色的光,像一枚微型的星軌羅盤,它張開嘴,
發(fā)出的不是鳥鳴,而是一個少女清冷的聲音:“歡迎來到‘如果’之境,月光引路人,
你是第一個能穿梭的‘記憶錨點’?!痹捯粑绰?,它振翅飛走,留下一片泛著微光的羽毛,
輕輕飄落在我掌心,而我低頭,發(fā)現(xiàn)寫作本不知何時已回到手中,第二頁的字跡正在蔓延,
像藤蔓般爬滿紙面,最終凝成一段冰冷的警告:“記?。好看芜M入‘如果’世界,
你都會失去一段‘原世界’的記憶。代價,是成長的門票?!?我渾身發(fā)冷,終于明白,
所謂的“共生”或許只是一個短暫的休止符,真正的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而敵人,
不再是某個具體的族長或反派,
而是“如果”本身——那個潛藏在每個人心底的、對過去的無限假設(shè),而寫作本,
正要讓我親歷所有可能的自己,直到我徹底忘記“我是誰”。
第二章:寫作本的第二頁:平行之門當我從那個“如果”世界被強行彈回現(xiàn)實時,
整個人幾乎虛脫,癱坐在書桌前,冷汗浸透了后背,窗外依舊是熟悉的街道,
樓下傳來孩童嬉鬧的聲音,現(xiàn)實世界的時間仿佛只過去了幾分鐘,可我知道,
某種本質(zhì)性的東西已經(jīng)改變了,因為當我翻開寫作本,
試圖尋找那行“如果那天我沒有切蛋糕”的字跡時,它消失了,就像從未存在過,
但第二頁的空白處,卻多出了一幅微型地圖,由細密的銀線勾勒而成,
中央是一座懸浮在空中的圖書館,形狀如同一本打開的巨書,屋頂站著那只白羽渡鴉,
地圖邊緣用靈族密語標注著:“記憶回廊 · 渡鴉巢”。我顫抖著手指撫過那行字,
一股冰冷的信息流瞬間涌入腦海——這不是普通的地圖,而是一道“坐標”,只要我愿意,
隨時可以再次開啟“如果之門”,進入另一個平行現(xiàn)實。我猛地合上本子,將它扔進抽屜,
甚至用書本壓住,試圖用物理隔絕來對抗這詭異的力量,可越是壓制,
內(nèi)心的不安就越發(fā)強烈,因為我知道,寫作本不再是一個被動的工具,它有了自己的意志,
它在“邀請”我,不,是“召喚”我,而那句“記憶錨點”更是讓我毛骨悚然——這意味著,
在無數(shù)個“如果”構(gòu)成的平行世界中,只有我能自由穿梭,我是那個維系所有現(xiàn)實的支點,
也是唯一能感知到“真實”的存在。這種感覺既像神明,又像囚徒。
我試圖用日常生活的瑣事麻痹自己,去學校上課,和同學聊天,回家吃飯,可無論我做什么,
那幅地圖都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尤其是奶奶看我的眼神,
總讓我懷疑她是否也進入了某個“如果”之中,她是否記得那個在冰原異界為我犧牲的自己。
三天后的深夜,我終究沒能抵抗住誘惑,再次打開了寫作本。這一次,我沒有猶豫,
用指尖觸碰了地圖上的圖書館??臻g扭曲的“咔”聲再次響起,但這次不是在書桌,
而是在我整個房間。墻壁像水波般蕩漾,家具開始透明化,最終,
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片無邊的雪原上,寒風刺骨,九顆星辰在頭頂排列成黑豹的形狀,
與冰原異界如出一轍,可這里沒有生命,沒有腳印,只有一片死寂的白。遠處,
那座由無數(shù)書本堆砌而成的圖書館懸浮在半空,散發(fā)著幽藍的光,像一座知識的墓碑。
我艱難地向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記憶的碎片上,發(fā)出細微的碎裂聲。終于,
我抵達圖書館大門,那是一扇由青銅與冰晶鑄成的拱門,門環(huán)是兩只相噬的渡鴉。
我伸手觸碰,門無聲開啟,一股混合著陳舊紙張與冰雪氣息的風撲面而來。
圖書館內(nèi)部比外面看起來大無數(shù)倍,書架如迷宮般延伸至視線盡頭,
每一本書都散發(fā)著微弱的光,書脊上刻著標題,
遇見她”“如果靈狐血脈在出生時就被封印”“如果奶奶沒有偷走星核”……這些不是小說,
是“可能性”的實體化,是無數(shù)個“我”在不同選擇下衍生出的平行人生。
我顫抖著抽出一本“如果蘇晚從未覺醒”,翻開第一頁,竟是一段動態(tài)影像:我坐在教室里,
普通、平凡,正為一道數(shù)學題皺眉,父母在家長會上笑著和老師交談,奶奶在廚房忙碌,
一切美好得令人心碎,
下角的時間戳顯示:2025年4月5日——正是“我”在現(xiàn)實世界寫下“共生”的那一天。
我猛地合上書,心臟狂跳,因為這意味著,在那個世界里,我從未存在過,
那個“我”是完整的,而我的“存在”,是以她的“消失”為代價的。就在這時,
身后傳來腳步聲。我轉(zhuǎn)身,看見那只白羽渡鴉化作一名少女,白衣赤足,左眼銀光流轉(zhuǎn),
右眼深不見底。她看著我,輕聲說:“歡迎來到渡鴉巢,這里是所有‘如果’的墳?zāi)梗?/p>
也是所有‘可能’的搖籃。我是白音,渡鴉一族最后的守誓者。你手中的寫作本,
是第十四次輪回的產(chǎn)物,而我,是來告訴你真相的——你所對抗的‘永夜’,
或許才是真正的光明。”第三章:沒有墨寒的世界我跟隨白音穿過圖書館的迷宮書架,
她的腳步輕盈得仿佛不沾塵埃,每一步落下,腳下的書頁都會泛起一圈微光,
像是在回應(yīng)她的存在,而我則像一個誤入神殿的凡人,
每走一步都感到某種無形的重量壓在靈魂上,因為這里存放的不是知識,
而是“被放棄的人生”。白音帶我來到一處偏殿,墻上掛著一面巨大的冰鏡,
鏡中映出的不是我的臉,而是一片混沌的雪原,她告訴我,這里是“非存在者”的收容所,
所有在“如果”中被否定、被抹除的存在,都會在這里留下殘影。她指尖輕點鏡面,
畫面波動,顯現(xiàn)出一個跪在雪地中的銀發(fā)少年——墨寒。他低著頭,呼吸微弱,
身體正從指尖開始變得透明,像一縷即將消散的霧。“他不屬于這個世界。”白音說,
“在‘沒有墨寒的世界’里,他從未被召喚,可因為你強行書寫他的名字,
他被從‘虛無’中拉出,成了一個‘非法存在’?!蔽覜_到鏡前,
用力拍打冰面:“放他出來!”“放他出來?”白音冷笑,“你以為這是童話?
每一次你寫他存在,都是在對抗這個世界的‘基本法則’,
代價是——你的一部分記憶會被剝離,用來填補他存在的‘邏輯空洞’?!蔽毅蹲。?/p>
突然想起在第一部結(jié)尾時,我曾短暫忘記墨寒是誰,那時我以為是星核的代價,現(xiàn)在才明白,
那是“記憶的償還”。我咬破手指,用血在鏡上寫下:“墨寒存在!他救過我!
他答應(yīng)帶我去看櫻花!”血字化作紅光,穿透冰鏡,雪原中的墨寒猛地抬頭,
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光,他掙扎著站起,可身體依舊透明?!安粔??!卑滓魮u頭,
“你需要寫得更‘真實’,寫進這個世界的核心代碼?!蔽议]上眼,
回憶我們第一次見面——他站在懸崖上,銀發(fā)飛揚,耳釘閃爍,說:“人類女孩,
誰教你用靈族密語開啟傳送陣的?”我睜開眼,在鏡上狂書:“墨寒,
黑豹族第三順位繼承人,穿雪松紋披風,左耳戴冰棱耳釘,曾在冰原救下蘇晚,
承諾帶她看現(xiàn)實世界的櫻花。”每一個字落下,鏡中墨寒的身體就凝實一分,
當他終于完全站起時,我卻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關(guān)于他第一次為我擋下冰箭的記憶,
正在從我腦中消散。我跪倒在地,淚水滑落:“原來……每一次我救你,都是在失去你。
”墨寒穿過鏡面來到我身邊,單膝跪地,聲音沙?。骸巴硗?,
謝謝你……哪怕用遺忘換我存在?!卑滓綮o靜看著我們,眼神復(fù)雜:“你們以為這是愛情?
不,這是‘記憶的獻祭’。而真正的悲劇是——你救得了他一次,
救得了所有‘如果’中的他嗎?”話音未落,圖書館劇烈震動,
書架上的“如果之書”紛紛自動翻開,
被寫作本反噬的、從未覺醒的、早已死去的……他們齊聲低語:“救我們……”我癱坐在地,
終于明白,寫作帶給我的不是力量,而是一道無解的難題:拯救一個世界,
就要犧牲另一個“我”;救回一個人,就要遺忘一段愛。
第四章:渡鴉巢——記憶的廢墟圖書館白音帶我離開鏡殿,穿過一條由泛黃書頁鋪就的長廊,
兩側(cè)的書架如同活物般緩緩移動,發(fā)出紙張摩擦的沙沙聲,像是無數(shù)個被遺忘的靈魂在低語,
而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那是舊墨、冰霜與時間塵?;旌隙傻奈兜?,
仿佛整座圖書館本身就是一本被打開千年的日記。她并未解釋為何要帶我深入此地,
只是步伐堅定,白衣在幽藍微光中如霧般浮動,偶爾回頭看我一眼,
那雙異色瞳孔中既無憐憫,也無敵意,只有一種近乎神性的冷靜,仿佛她早已看過所有結(jié)局,
而我只是她漫長守望中又一個重蹈覆轍的旅人。我們最終停在一座圓形大廳前,
門楣上刻著靈族古文:“記憶之冢 · 實驗錄館”。門自動開啟,一股寒流撲面而來,
我?guī)缀踔舷ⅰ髲d中央,懸浮著一本巨大的書,書頁由半透明的冰晶構(gòu)成,
封面竟是一張我的臉,栩栩如生,連右眼角那顆微小的淚痣都清晰可見,
書名以血紅色的靈族密語書寫:《蘇晚:失敗實驗錄》。我顫抖著走近,書頁自動翻開,
第一行字如刀刻般刺入眼簾:“第1次輪回:失敗。記憶凍結(jié)。
”接著是:“第3次輪回:失敗。靈性反噬?!薄暗?次輪回:失敗。靈魂碎裂。
”“第11次輪回:失敗。寫作本失控?!薄暗?3次輪回:接近成功,
但‘共生’僅為表象平衡?!薄暗?4次:啟動‘如果計劃’,讓她自己選擇。
”落款是:“作者:初代靈主 · 渡鴉主人”。我踉蹌后退,冷汗浸透脊背,
腦海中翻騰著無數(shù)疑問——我是誰?我不是人?我是被反復(fù)重寫的實驗品?
那些我以為是命運的召喚,是血脈的覺醒,是愛與犧牲的抉擇,
竟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實驗記錄”?我猛地抬頭看向白音:“你早就知道?”她點頭,
聲音平靜得近乎冷酷:“你不是第一個蘇晚。你是第十四次嘗試。前十三次,
要么在覺醒前被永夜吞噬,要么在勝利后被寫作本反噬,要么在寫下‘共生’的瞬間,
發(fā)現(xiàn)那只是另一個‘如果’。
”她指向書頁中一段影像:我——或者說另一個我——站在靈族圣地,手持半毀的寫作本,
對一群蒙面人說:“若我失敗,就讓另一個‘我’重寫結(jié)局?!碑嬅媲袚Q,我蜷縮在密室中,
瘋狂書寫,每寫一行,皮膚就裂開一道冰痕,寫作本在吸我的血,也在吞噬我的記憶。
“別再寫了!”墨寒破門而入,卻被我用“禁”字封住喉嚨。“這是唯一的辦法。”我流淚,
“只要有人能寫下‘共生’,我就值得消失?!庇跋耜┤欢梗夜虻乖诘?,
淚水砸在冰晶地面上,碎成點點光屑。原來我一直以為的“英雄之旅”,
不過是一場被預(yù)設(shè)的輪回實驗,而“我”的存在,
只是為了尋找那個能真正打破循環(huán)的“完美變量”。白音蹲下,與我平視:“但這一次,
你不同。”“哪里不同?”我哽咽。“前十三次的你,都在追求‘拯救世界’?!彼p聲說,
“而你,在寫下‘明天,繼續(xù)’時,選擇了‘活下去’。
這才是渡鴉主人等待的答案——不是神,而是一個愿意繼續(xù)活著的普通人。”我怔住。
原來真正的突破,不是力量的巔峰,而是對“平凡”的接納。就在這時,巨書突然震動,
翻開新的一頁,上面浮現(xiàn)出一段從未見過的記錄:“警告:第14號容器已接觸‘真相’,
‘如果計劃’進入最終階段。目標:讓‘蘇晚’自主選擇是否繼續(xù)存在。”我抬頭,
發(fā)現(xiàn)大廳四周的書架正在崩塌,一本本“如果之書”化作灰燼,
唯有那本《失敗實驗錄》依舊懸浮,書頁翻動,最終停在最后一頁,上面只有一行字,
墨跡未干,像是剛剛寫下:“現(xiàn)在,輪到你了。
”第五章:白鴉少女與時間補丁我從“失敗實驗錄”的沖擊中緩過神來時,白音已站回原地,
手中多了一片泛著微光的羽毛——通體雪白,邊緣流轉(zhuǎn)著銀色紋路,像是一小片凝固的星河。
她將羽毛遞給我:“這是‘時間補丁’,渡鴉族最后的秘術(shù),能短暫修復(fù)被刪除的記憶。
”“代價是什么?”我接過羽毛,指尖傳來一陣刺痛,仿佛有電流竄入神經(jīng)?!懊恳淮问褂茫?/p>
都會加速你與‘如果世界’的融合。”她凝視著我,“簡單說,你可能會開始分不清,
哪個世界才是‘真實’?!蔽椅站o羽毛,沒有猶豫:“我要用?!卑滓舨⑽醋柚梗?/p>
只是后退一步,低語:“貼在寫作本上,默念你想找回的記憶?!蔽一氐椒块g,鎖上門,
將寫作本平放在桌,深吸一口氣,將羽毛貼在第一頁“明天,繼續(xù)”四個字上。剎那間,
光芒暴漲,我頭痛欲裂,無數(shù)畫面如洪水般涌入腦?!铱匆娔棠膛R終前,握著我的手,
將一枚菱形冰晶按進我的掌心,低聲說:“這次,一定要活下來。”我看見十二歲那年,
她在許愿樹下摘下櫻花,對我說:“晚晚,有些約定,要跨越生死才能完成。
”我看見她在冰原異界,跪在櫻花樹下,用指尖畫出傳送陣,鮮血染紅雪地,
最后化作萬千冰晶,飄向星空。這些記憶,我本已模糊,甚至以為是夢,可此刻卻如此清晰,
如此真實,真實得讓我痛哭失聲。我終于記起,她不是利用我,不是把我當作容器,
而是用盡一切方式,只為讓我“活下來”。白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找回的,
不只是記憶,是‘愛’的證據(jù)?!薄翱蔀槭裁磳懽鞅疽獎h除它?”我流淚質(zhì)問。
“因為‘愛’是最危險的變量?!彼届o道,“它會讓‘實驗體’產(chǎn)生執(zhí)念,
偏離‘最優(yōu)解’。所以每一次輪回,最溫柔的記憶都會被優(yōu)先抹除。
”我忽然懂了——寫作本不是為了讓我更強大,而是為了讓我更“理性”,
更接近一個完美的執(zhí)行者,而非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我撕下羽毛,它已化為灰燼?!斑€有嗎?
”“還有兩片?!彼龔男渲腥〕隽硗鈨善?,“但最后一次使用,
可能會讓你看到‘最初的真相’?!薄澳蔷陀玫阶詈?。”我咬牙,“我寧愿瘋掉,
也不想再被蒙在鼓里?!彼粗遥惿字虚W過一絲贊許:“你比前十三個,
更像‘人’?!本驮诖藭r,寫作本突然自動翻開,
第二頁浮現(xiàn)新字:“警告:時間補丁干擾‘如果協(xié)議’,啟動清除程序。”房間溫度驟降,
墻壁滲出冰晶,地面裂開,無數(shù)由墨跡構(gòu)成的渡鴉從裂縫中飛出,尖嘯著撲向我。
白音一步擋在我前,雙臂展開,白衣化作羽翼,她低喝:“記住,
記憶不是終點——真相才是你唯一的武器。
”第六章:青年墨擎——未被侵蝕的他在白音的羽翼庇護下,墨跡渡鴉被焚為灰燼,
可我知道,這只是開始——寫作本已將我視為“異常”,清除程序不會停止。
白音帶我進入圖書館最深處的一間密室,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時間軸,由無數(shù)細線交織而成,
每根線代表一個“如果”分支,而中央,
是一個被紅圈標記的節(jié)點:“2025年4月5日 · 墨擎簽署永夜啟動令”。
白音指向另一條平行線:“這里,有一個‘如果’,從未被侵蝕的墨擎?!蔽矣|碰那條線,
空間扭曲,我們被傳送到一間書房——書架上擺滿兩界生態(tài)研究筆記,
墻上貼著與妻女的合影,桌上放著一個紙折的狐貍,正是我小時候教墨雪的折法。門開,
一個中年男人走進來,眉眼與墨寒如出一轍,卻無半分陰鷙,反而帶著學者的溫和。
他看見我們,驚訝:“你們是誰?”“您不認識我們?!卑滓粽f,“但在另一個世界,
您是黑豹族長,啟動了永夜計劃?!彼痼@:“永夜?那是什么?”我拿出寫作本,
翻開一頁,是他簽署“永夜啟動令”的筆跡?!斑@……不是我的字?!彼澏?,
“我一生研究如何讓兩界共生,怎么會寫下這種東西?
”我忽然明白——不是墨擎選擇了永夜,而是“永夜”選擇了他。
白音低語:“有一種‘記憶寄生’,叫‘渡鴉之種’。它潛入強者腦海,放大其恐懼,
最終讓‘守護’變成‘毀滅’?!鼻嗄昴嫱纯嗟乇ё☆^:“我最近……確實常做噩夢,
夢見母親死去,夢見世界凍結(jié)……我以為只是壓力……”我看著他眼中的真誠,
心如刀割——這才是真正的他,一個想守護家人、研究和平的學者,
卻被某種力量扭曲成了反派。我問他:“如果您能阻止自己被侵蝕,您會怎么做?
”他毫不猶豫:“我會找到‘寫作本’的源頭,毀掉它?!薄盀槭裁??
”“因為任何能改寫現(xiàn)實的東西,終將成為災(zāi)難。
”他的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我心上——連“反派”的本體都想要毀掉寫作本,那我手中的這本,
究竟是救世的鑰匙,還是毀滅的引信?就在這時,密室震動,時間軸崩裂,
無數(shù)“如果”線開始糾纏,最終匯聚成一個巨大的黑洞——“終焉之門”正在開啟。
白音抓住我:“他的話是線索!寫作本的源頭,才是真正的答案!”青年墨擎最后看著我,
眼中含淚:“告訴未來的我……別讓恐懼長出獠牙?!痹捯粑绰?,
他與整個“如果”世界一同被吸入黑洞。我站在廢墟中,終于明白:要終結(jié)永夜,
先要終結(jié)‘寫作本’本身。第七章:如果我從未覺醒靈狐血脈白音說,要終結(jié)寫作本,
必須回到“最初的記憶”——那個所有輪回的起點。她帶我潛入“記憶回廊”最底層,
穿過一片由破碎書頁構(gòu)成的迷霧,最終停在一座冰封的密室前,
門上刻著一行字:“第14號容器 · 預(yù)備檔案”。門自動開啟,寒氣撲面,
我看見一排排玻璃艙整齊排列,每個艙內(nèi)都漂浮著一個胎兒形態(tài)的生命體,
臍帶連接著某種冰晶導(dǎo)管,而艙體標簽上,全寫著同一個名字:蘇晚。我踉蹌后退,
冷汗瞬間浸透后背,因為這不再是“如果”,而是“真實”——我并非自然出生,
而是被批量制造的“容器”,是靈族用星核碎片與人類基因融合培育的實驗體,
只為尋找那個能承載“月光引路人”使命的完美載體。白音沒有阻止我走向最近的艙體,
里面那個尚未睜開眼的“我”安靜地漂浮著,掌心已隱約浮現(xiàn)靈狐圖騰的光斑。
她輕聲說:“你不是第一個‘蘇晚’。從初代靈主獻祭開始,這個實驗已持續(xù)百年。
每一次失敗,就重新培育一個‘她’。”我顫抖著觸碰玻璃,
艙內(nèi)突然浮現(xiàn)一段影像:奶奶坐在實驗室中,手中拿著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