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復仇序幕為了報復出軌的未婚夫陸哲,我豁出了一切。
我花重金雇了全城最貴的「男公關」,在他叔叔的生日宴上,當著所有媒體和名流的面,
上演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捉奸」大戲。閃光燈下,我梨花帶雨地抱著「男公關」的大腿,
哭訴:「我們是真心相愛的!」陸哲氣到發(fā)抖,「男公關」卻緩緩將我扶起,
然后對著陸哲淡淡開口:「沒大沒小,不知道叫聲嬸嬸嗎?」我:??
收到陸哲和我繼妹江晚的床照時,我正在試穿高定婚紗。2 婚紗下的背叛鏡子里,
我穿著潔白的紗裙,頭戴璀璨的王冠,像個等待王子的公主??晌业耐踝?,卻在另一張床上,
和另一個女人赤身裸體地糾纏。照片是匿名號碼發(fā)來的,拍攝角度刁鉆,
將陸哲臉上縱情的迷醉和江晚身上曖昧的紅痕拍得一清二楚。我攥著手機,指節(jié)寸寸發(fā)白。
陪我試婚紗的閨蜜蘇悅湊過來看了一眼,瞬間變了臉色,一把搶過手機:「念念,別看!
臟眼睛!」她手忙腳亂地想刪除,我卻平靜地拿了回來,一張張點開,保存?!改钅?,
你別嚇我,你……」「我沒事。」我抬起頭,沖她笑了笑,笑容卻比哭還難看,「悅悅,
幫我把婚紗換下來吧,我不想要了?!惯@樁我和陸哲的婚事,是江陸兩家商業(yè)聯(lián)姻的紐帶,
籌備了整整一年,請柬早已送遍了整個云城上流社會。所有人都等著看這場世紀婚禮?,F(xiàn)在,
它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我父親不會允許我取消婚禮,陸家也不會。他們看中的,
不過是聯(lián)姻背后巨大的利益。至于我的感受,無人在意??晌移?,
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個笑話。我要把他們的臉,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3 天價男公關我取消了所有婚禮相關的預約,動用了我母親留給我嫁妝里的一大筆私產(chǎn)。
通過特殊渠道,我聯(lián)系上了云城最神秘、最昂貴的「男公關」——Sirius。
傳聞他從不以真面目示人,預約成功的客人也只能通過加密軟件與他溝通。他收費極高,
規(guī)矩也極多,但每一個雇傭過他的人,都對他贊不絕口,稱他能滿足你的一切幻想。
我只有一個要求。我要他在三天后,陸哲那位傳說中的親叔叔的生日宴上,陪我演一場戲。
一場,足以讓陸家顏面掃地,讓陸哲身敗名裂的大戲。對方只回了一個字:「可?!闺S即,
我的賬戶就被劃走了一個驚人的八位數(shù)。我毫不心疼。能用錢買來的報復,最是痛快。
4 花園密謀三天時間,轉(zhuǎn)瞬即逝。陸哲的叔叔陸深,是陸家真正的掌權(quán)人,
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傳奇人物。他的生日宴,云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到場。
我穿著一身惹眼的紅色長裙,挽著陸哲的胳膊走進宴會廳時,
江晚立刻像只蝴蝶一樣黏了上來。她親昵地挽住陸哲的另一只手,嬌滴滴地說:「姐姐,
你今天真漂亮。阿哲哥都看呆了呢。」陸哲的眼神確實帶著驚艷,但更多的是不耐煩。
他壓低聲音對我說:「江念,注意你的身份,今天是我小叔的生日宴,別給我丟人。」
我笑了笑,沒說話。好戲,才剛剛開始。宴會進行到一半,我借口去洗手間,悄悄溜了出來。
按照約定,Sirius會在宴會廳外的露天花園等我。我有些緊張,手心微微出汗。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這位天價「男公關」?;▓@里燈光昏暗,一個男人背對著我,
站在一叢盛放的薔薇花前。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身形挺拔修長,光是一個背影,
就透著一股令人心折的矜貴與疏離。我深吸一口氣,走上前,輕聲說:「Sirius?」
男人緩緩轉(zhuǎn)過身。看清他臉的瞬間,我呼吸一滯。那是一張英俊到極具攻擊性的臉,
眉骨高挺,鼻梁如削,一雙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中,比星辰還要亮。他的氣質(zhì)沉穩(wěn)而內(nèi)斂,
帶著久居上位的壓迫感,完全不像我想象中的「男公關」。反而……有些眼熟。
我還沒來得及細想,他便薄唇微啟,聲音低沉磁性:「江小姐?!?/p>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我鬼使神差地問。他眼底閃過一絲極淡的笑意,
不答反問:「準備好了嗎?」我立刻收回心神,點頭:「準備好了?!顾⑽㈩h首,然后,
當著我的面,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
他又隨意地抓了抓頭發(fā),原本一絲不茍的發(fā)型瞬間變得凌亂不羈。短短十幾秒,
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就變了。從一個高高在上的掌權(quán)者,
變成了一個慵懶隨性、帶著致命誘惑的男人。我看得目瞪口呆。不愧是專業(yè)的。
他沖我勾了勾唇角:「走吧,去給你未婚夫,送份大禮?!刮液退磺耙缓蠡氐窖鐣d。
此時,陸哲和江晚正在舞池中央,伴隨著悠揚的音樂翩翩起舞,儼然一對璧人。
我父親和我未來的公婆,則滿臉笑意地看著他們,仿佛那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的心,
早已麻木。Sirius走到我身邊,低聲問:「需要我做什么?」「待會兒,
等媒體記者都過來的時候,你就……」我湊到他耳邊,快速把我的計劃說了一遍。他聽完,
眼底的笑意更深了,甚至還帶著一絲……贊許?「沒問題?!挂魳窛u歇,主持人上臺,
開始介紹今天的主角——陸深。5 宴會風波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主位時,
我深吸一口氣,猛地沖了出去。我一把推開江晚,當著所有人的面,
給了陸哲一個響亮的耳光?!概尽沟囊宦?,清脆響亮。全場死寂。所有的音樂、交談聲,
戛然而止。陸哲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江念,你瘋了!」「我瘋了?」我凄然一笑,
眼淚恰到好處地滑落,「陸哲,你和江晚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時候,怎么不說我瘋了!」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媒體的閃光燈像瘋了一樣對著我們狂閃。江晚臉色煞白,
哭著解釋:「姐姐,你胡說什么?我跟阿哲哥是清白的!」「清白?」我冷笑著,
將手機里的照片投影到了宴會廳的大屏幕上。高清**,纖毫畢現(xiàn)。陸哲和江晚的臉,
瞬間血色盡失。我父親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我罵:「孽女!你給我滾下來!」我沒理他,
而是轉(zhuǎn)身,撲向了不遠處的Sirius。按照劇本,我應該抱著他的大腿哭訴,
可他卻在我撲過去的前一秒,精準地托住了我的腰,將我?guī)нM了懷里。他的懷抱很穩(wěn),
帶著淡淡的雪松香,意外地讓人安心。我愣了一下,但還是迅速進入了狀態(tài),
哭得梨花帶雨:「陸哲,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早就想跟我退婚了!既然如此,我成全你!
他才是我愛的人,我們是真心相愛的!」Sirius非常配合地摟著我,
低頭用指腹輕輕擦去我的眼淚,動作溫柔繾綣,眼神里滿是心疼。陸哲氣得雙眼通紅,
指著我們:「江念!你竟然敢背著我偷人!他是誰?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野男人!」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沉穩(wěn),帶著不容置喙的權(quán)威的聲音,從我頭頂上傳來。「放肆。」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內(nèi)心腹誹:裝的有點過了!兄弟!下一秒,
他轉(zhuǎn)過身抬頭面對陸哲,將我護在身后,淡淡開口:「沒大沒小,不知道叫聲嬸嬸嗎?」
我:「?」陸哲:「?」全場賓客:「???」我腦子里「轟」的一聲,炸了。猛地抬頭,
看向這個男人。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重新扣好了襯衫扣子,整理好了發(fā)型,
又恢復了那副矜貴疏離、生人勿近的模樣。我花重金雇的「男公關」Sirius,
竟然就是陸哲的親叔叔,陸家真正的掌權(quán)人——陸深!6 身份揭曉我僵在原地,
大腦一片空白。陸深不再理會他,轉(zhuǎn)而看向我。他的目光很沉,像是帶著鉤子,
要把我的靈魂都勾出來。我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心跳如擂鼓。完了完了,這下真的玩脫了。
我不僅攪黃了他的生日宴,還雇他當「男公關」,甚至還當著全云城名流的面,
抱著他的大腿說愛他。這已經(jīng)不是社死現(xiàn)場了,這是我的葬禮現(xiàn)場。陸哲也終于反應了過來,
他指著我,又指著陸深,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小……小叔?
你……你們……」「我們怎么了?」陸深挑眉,將我往他身邊又拉近了些,
手臂自然地環(huán)上我的腰,姿態(tài)親密無間,「如你所見,我跟你嬸嬸,情投意合。」
嬸嬸……我腳下一軟,差點沒站穩(wěn)。陸深順勢將我整個攬進懷里,
低頭在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江小姐,戲還沒演完,專業(yè)一點?!?/p>
他的呼吸噴在我耳廓,又熱又癢。我渾身一僵,被迫抬頭對上他那雙含笑的眼。
我從那雙眼睛里,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憤怒,只有純粹的、看好戲的興味。他好像,
一點也不生氣。為什么?「不……不可能!」陸哲失聲尖叫,「江念是我的未婚妻!小叔,
你不能這么對我!」「你的未婚妻?」陸深輕笑一聲,他抬眸看向大屏幕的艷照,
笑聲里滿是嘲弄。陸哲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江晚更是搖搖欲墜,幾乎要暈過去。
我父親和我未來的公婆,臉色也是一陣青一陣白,難看到了極點。陸深環(huán)視全場,聲音不大,
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我跟念念,早已兩情相悅。只是為了顧及兩家顏面,
才一直沒有公開。沒想到,卻讓我這不成器的侄子,鉆了空子。」他頓了頓,
目光落在陸哲身上,陡然變冷:「陸哲,你不僅搶了我的女人,還敢在我的宴會上,
對你嬸嬸不敬。陸家的家法,你還記得嗎?」陸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渾身抖如篩糠。
「小叔,我錯了!我不知道江念是您的人啊!求您饒了我這一次!」
看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陸哲,再看看我身邊這個氣定神閑、掌控全場的男人。我忽然覺得,
我那八位數(shù)的「服務費」,花得好像……也不是那么虧。至少,這出戲的效果,比我預想的,
要精彩刺激一百倍。7 協(xié)議婚姻宴會不歡而散。我被陸深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tài),
帶離了現(xiàn)場。黑色的勞斯萊斯在夜色中平穩(wěn)行駛,車廂內(nèi)安靜得可怕。我縮在角落里,
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腦子里飛速思考著對策。道歉?求饒?還是直接跳車?
以陸深的手段,無論哪一種,下場恐怕都不會太好。我正胡思亂想,身旁的男人忽然開了口。
「江小姐,現(xiàn)在不抱著我的腿哭了?」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調(diào)侃,
打破了車內(nèi)令人窒息的沉默。我身子一僵,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陸……陸總,對不起。
我不知道是您,我……」「你以為是誰?」他饒有興致地問?!肝摇乙詾槭恰?/p>
我卡殼了,總不能說我以為你是「男公關」吧。他似乎看穿了我的窘迫,輕笑一聲,
沒再追問。他從車內(nèi)的暗格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我。「看看?!刮疫t疑地接過,打開。
是一份婚前協(xié)議。甲方:陸深。乙方:江念。我瞳孔驟縮,猛地抬頭看他:「陸總,
您這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顾吭谝伪成?,姿態(tài)慵懶,語氣卻不容置喙,「嫁給我。
」我以為我聽錯了?!笧椤瓰槭裁??」「因為你有趣?!顾粗?,
深邃的眼眸像是一口不見底的古井,「你比陸哲那個蠢貨,更適合做我的合作對象。」
合作對象?「我不明白?!埂附憙杉业穆?lián)姻,勢在必行。但聯(lián)姻的對象,不必是陸哲?!?/p>
他慢條斯理地說,「你父親想讓你嫁進陸家,是為了江氏的未來。我讓你嫁給我,同樣,
也是為了陸氏的未來?!顾D了頓,補充道:「當然,還有我自己的未來?!刮覐氐足铝?。
這都什么跟什么?「陸哲是老爺子親自定下的陸氏名義上的繼承人??上?,他爛泥扶不上墻,
只會被他那貪婪的爸媽當成傀儡。」陸深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我需要一個足夠聰明、也足夠有膽識的妻子,來幫我穩(wěn)固后方。而你,江念,今天的表現(xiàn),
很合我的心意。」所以,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計劃?他不僅知道,還順水推舟,將計就計,
把自己從一個「男公關」,變成了我的「真愛」?這個男人的心機,深不可測。
「如果我拒絕呢?」我握緊了手里的協(xié)議?!改悴粫芙^?!顾V定地說,「除非,
你想看著江氏被你父親和繼母掏空,想看著陸哲和江晚逍遙法外,
想讓自己成為全云城的笑柄?!顾恳痪湓挘季珳实卮猎谖业耐刺?。我確實,
沒有拒絕的資本。嫁給陸哲,是跳進一個火坑。
而嫁給陸深……我看著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只覺得是跳進了另一個更深、更冷的深淵。
可我別無選擇。「我有什么好處?」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勾了勾唇角,
似乎很滿意我的上道:「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陸太太這個位置,足以讓你在云城橫著走。
江氏的股份,我會幫你拿回來。至于陸哲和江晚……」
他眼底閃過一絲冷光:「你想讓他們怎么死,他們就得怎么死。」
我最終還是在協(xié)議上簽了字。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8 新婚之夜陸深的動作很快,
第二天,我們就去民政局領了證??粗掷餆岷鹾醯募t本本,我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二十四小時前,我還是陸哲的未婚妻。二十四小時后,我成了他嬸嬸。人生的大起大落,
實在是太刺激了。陸深直接帶我回了他的私人別墅——云頂天宮。別墅坐落在半山腰,
視野開闊,可以俯瞰整個云城的夜景。裝修風格是極簡的黑白灰,冷硬、空曠,
就像他這個人一樣。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管家迎了出來,恭敬地對陸深說:「先生,您回來了。
」然后又轉(zhuǎn)向我,微微鞠躬,「太太。」我有些不自在地點了點頭?!高@是陳叔,
以后家里的事,你都可以找他。」陸深淡淡地介紹了一句,然后對陳叔說,
「帶太太去熟悉一下環(huán)境?!埂甘牵壬??!龟愂鍘е遥瑥囊粯堑饺龢?,
詳細地介紹了每一個房間的用途。最后,他停在二樓主臥的門口?!柑?,
這里是您和先生的房間。」我心里「咯噔」一下。雖然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但畢竟是協(xié)議婚姻,
我從沒想過要和他同床共枕。我正想說我睡客房就好,陸深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自然地牽起我的手。他的手掌寬大溫熱,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進來吧,我的……太太?!?/p>
他刻意加重了「太太」兩個字,語氣里帶著幾分揶揄。我被他拉進房間,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主臥很大,比我之前在江家的臥室大了兩倍不止。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璀璨的城市星河。房間里,同樣是冷色調(diào)的裝修,但細節(jié)處卻透著一絲暖意。比如,
床頭柜上擺著一束新鮮的白色小雛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覆幌矚g?」
他見我一直不說話,開口問道。「沒……沒有?!刮覔u了搖頭,「很好?!埂改蔷秃谩!?/p>
他松開我的手,開始解領帶,「去洗澡吧,衣帽間里有你的衣服。」我愣在原地,沒動。
他挑了挑眉:「怎么?需要我?guī)湍阆??」我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幾乎是落荒而逃地沖進了浴室。浴室里,果然準備好了全套的女士洗漱用品,都是頂級品牌。
衣帽間里,更是掛滿了當季最新款的衣裙、鞋子和包包,尺碼都分毫不差。這個男人,
心思縝密到可怕。我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直到水都快涼了,才硬著頭皮走出去。
陸深已經(jīng)洗完了澡,穿著一身黑色的絲質(zhì)睡袍,靠在床頭看文件。見我出來,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我磨磨蹭蹭地走過去,在他身邊躺下,
身體僵硬得像塊木板。他忽然湊了過來,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脖頸。我嚇得一動不敢動,
緊張地閉上了眼睛。預想中的沒有發(fā)生。他只是幫我把被子拉好,然后在我的額頭上,
落下一個極輕、極淺的吻?!竿戆玻钅?。」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
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我睜開眼,對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沒有欲望,
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和一絲……我看不懂的溫柔。9 電話對峙第二天,
我是在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中醒來的。我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機,是陸哲打來的。我皺了皺眉,
直接掛斷。很快,他又打了過來,鍥而不舍。我有些煩躁,剛想關機,
身旁的陸深忽然伸出手,拿過了我的手機。他接起電話,開了免提,
聲音里還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沙啞?!肝??」電話那頭的陸哲顯然沒想到接電話的是個男人,
愣了一下,隨即怒吼道:「你是誰?江念呢?讓她接電話!」「她還在睡?!?/p>
陸深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壓迫感,「我是她丈夫,陸深。你找她有事?」
「……小叔?」陸哲的聲音瞬間弱了下去,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你們……你們真的……」
「不然呢?」陸深輕笑一聲,「結(jié)婚證的照片,需要發(fā)給你看看嗎?」電話那頭,
傳來一陣粗重的呼吸聲,似乎被氣得不輕?!戈懻埽龟懮畹穆曇衾淞讼聛?,
「我不管你以前跟念念是什么關系。但從現(xiàn)在起,她是我的人。以后,不要再來騷擾她。
否則,后果自負?!拐f完,他直接掛了電話,順手把陸哲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