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跟在陳宇身后往居民樓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肚子里的“咕嚕嚕”聲就沒停過，像是裝了個永動機，腸道里的氣體和固體存貨在瘋狂“博弈”，逼得她雙腿越夾越緊，臀線在米白色連衣裙下繃出緊張的弧度。烏黑的長發(fā)被她下意識地攥在手里，指節(jié)泛白，平時清冷的側(cè)臉此刻寫滿了“忍辱負重”。
“還有兩層就到了?！标愑罨仡^對她笑了笑，鏡片后的眼睛彎成了月牙。他今天噴了淡淡的柑橘味洗衣液，味道隨著轉(zhuǎn)身的動作飄過來，清新得讓林薇薇更加窘迫——這么干凈清爽的男生，馬上就要見識到自己最狼狽的一面了。
“嗯?！绷洲鞭狈笱艿貞艘宦?，注意力全在屁股上。她感覺肛門括約肌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就像拉到最緊的橡皮筋，隨時可能“啪”地一聲繃斷。樓梯間的聲控燈隨著腳步聲亮了又暗，暖黃的光線忽明忽暗，照得她泛紅的臉頰忽隱忽現(xiàn)，耳垂上的珍珠耳釘在光線下閃著慌亂的光。
終于到了五樓，陳宇掏出鑰匙“咔噠”一聲打開門，側(cè)身讓她先進?！罢堖M，隨便坐?！?/p>
林薇薇剛邁進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愣了一下?？蛷d收拾得一塵不染，淺灰色的布藝沙發(fā)上鋪著干凈的亞麻坐墊，茶幾上擺著一個透明玻璃花瓶，里面插著兩枝新鮮的向日葵，陽光透過陽臺的紗簾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柔和的光斑。書架上的書按顏色排列得整整齊齊，連角落里的掃地機器人都在乖乖充電，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檸檬香薰味，和蘇曉曉家亂糟糟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
“你家……好整潔啊?！绷洲鞭比滩蛔「袊@，緊繃的神經(jīng)稍微放松了些。她穿著的米白色連衣裙和客廳的色調(diào)很搭，站在玄關換鞋時，裙擺自然垂落，勾勒出纖細的腳踝和圓潤的足弓，白色的小皮鞋輕輕踩在腳墊上，發(fā)出“嗒”的輕響。
“我媽有潔癖，每周都要大掃除?！标愑钚χ舆^她的包包，放在玄關的掛鉤上，“你先坐，我去給你倒水?！?/p>
林薇薇點點頭，小心翼翼地走到沙發(fā)邊坐下。沙發(fā)很軟，一坐下去就陷進去一個小坑，嚇得她連忙繃緊臀部肌肉，把屁股死死抵在沙發(fā)邊緣，生怕身體放松會引發(fā)“意外”。她的背挺得筆直，雙手規(guī)矩地放在膝蓋上，雙腿并攏微微傾斜，從側(cè)面看像個精致的洋娃娃——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優(yōu)雅的姿態(tài)下藏著多么洶涌的“生理危機”。
陳宇很快端著水杯過來，透明的玻璃杯里放著兩顆冰塊，“叮咚”一聲碰撞在杯壁上?！昂缺梢詥?？天有點熱?！?/p>
“可以，謝謝?！绷洲鞭苯舆^水杯，指尖碰到冰涼的杯壁，打了個輕顫。她抿了一小口，冰水順著喉嚨滑下去，暫時壓制了喉嚨的干澀，卻壓不住肚子里的“咕?！甭暋?/p>
“咕嚕?！边@聲響在安靜的客廳里格外清晰，林薇薇的臉頰瞬間紅了，連忙把水杯放在茶幾上，假裝整理裙擺。
陳宇似乎沒在意，在她旁邊的單人沙發(fā)坐下，開始跟她聊天：“剛才在樓下碰到你，你是從蘇曉曉家回來嗎？你們倆關系真好，經(jīng)常一起玩?！?/p>
“嗯，我們從小就認識?！绷洲鞭毙牟辉谘傻鼗卮?，眼睛偷偷瞟向衛(wèi)生間的方向——就在客廳拐角，門是淺色的，看起來很干凈。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廁所”，陳宇說的話左耳進右耳出，只能靠點頭和“嗯”來敷衍。
“你們今天玩什么了？”陳宇越聊越起勁，推了推眼鏡開始講學校的趣事，“昨天物理老師講課把‘加速度’說成‘加微信’，全班都笑瘋了，你當時不在，沒聽到太可惜了……”
林薇薇努力擠出微笑，嘴角卻不受控制地僵硬著。她感覺肚子里的氣體越積越多，剛才在路上偷偷放了幾個屁緩解了些，可遇到陳宇后一直憋著，現(xiàn)在氣體在腸道里四處亂竄，脹得她小腹發(fā)緊。她把屁股往沙發(fā)里又抵了抵，試圖用沙發(fā)的壓力阻止氣體排出，連衣裙的布料被壓出細密的褶皺。
陳宇看著她坐得筆直的樣子，心里暗自點頭：林薇薇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優(yōu)雅，連坐沙發(fā)都這么端莊，不像別的女生一坐就癱成一團。他看著她低垂的眼睫，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陽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泛著細膩的光澤，心里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累了？”陳宇關切地問。
“沒、沒有，”林薇薇回過神，連忙擺手，肚子里又是一陣“咕?！保@次還帶著氣體沖撞腸道的“咚咚”聲，“就是……有點熱。”她隨便找了個借口，感覺屁意越來越急，再憋下去肯定會在陳宇面前“放響炮”。
不行，必須想辦法放個屁！林薇薇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目光落在茶幾上的水杯上，突然計上心來。她抬起頭，故意眨了眨眼睛，用平時絕不會用的嬌嗲語氣說：“陳宇，你不是說要請我喝水嗎？怎么就倒了一杯呀，人家還想再喝一杯呢～”
她刻意拖長了尾音，聲音軟糯，連自己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白皙的臉頰因為害羞和緊張泛著紅暈，杏眼水汪汪的，帶著點刻意的嫵媚。
陳宇果然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嬌嗲”弄得一愣，臉頰瞬間紅到耳根，連忙站起來：“哦、哦好，我現(xiàn)在就去倒！你等一下?！彼呕艔垙埖啬闷鹚鶑N房走，腳步都有些亂。
看著他走進廚房的背影，林薇薇心里默念“快！快！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屁股輕輕抬起來一厘米，離開沙發(fā)表面，同時深吸一口氣，腹部微微用力——
“噗——”一聲響亮又綿長的屁響在沙發(fā)上炸開，雖然她已經(jīng)盡量控制聲音，可在安靜的客廳里還是格外清晰。林薇薇感覺一股熱流順著裙擺縫隙噴涌而出，帶著積攢已久的酸腐味，瞬間彌漫在沙發(fā)周圍。
“舒服……”她差點舒服得哼出聲，連忙咬住下唇?？啥亲永锏臍怏w像是找到了出口，根本停不下來——
“噗噗……噗嘟?！苯舆B幾個連環(huán)屁響起來，有的短促有力，有的帶著顫音，像在演奏一場“屁聲交響樂”。林薇薇閉著眼睛盡情排放，感覺小腹的脹痛感瞬間緩解了大半，連緊繃的肌肉都放松了些。
就在她放完最后一個屁，準備把屁股放回沙發(fā)時，突然聽到“咕嚕?！钡穆曇簟Ｋ睦镆惑@：怎么還沒放完？可這次的聲音有點奇怪，不是從肚子里傳來的，而是……從屁股后面？
“糟了！”林薇薇猛地睜開眼睛，一股比剛才任何時候都要強烈的便意順著腸道瘋狂涌來，像是打開了閘門的洪水。剛才的自由排放徹底刺激了腸道蠕動，攢了三個月的“存貨”此刻卯足了勁要沖出來！
她嚇得連忙把屁股死死抵回沙發(fā)上，雙手緊緊抓住沙發(fā)邊緣，指節(jié)都在發(fā)白。肛門括約肌在做最后的抵抗，可那股便意實在太強烈了，她感覺自己的褲子隨時可能“失守”，冷汗瞬間浸濕了后背的連衣裙。
“我倒好水了?！标愑疃酥瓘膹N房出來，臉上還帶著沒褪去的紅暈，“剛才怎么了？我好像聽到奇怪的聲音……”
林薇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連忙擠出微笑：“沒、沒有啊，可能是外面的聲音吧?！彼穆曇舳荚诎l(fā)顫，屁股在沙發(fā)上抵得更緊了，生怕一動就會“山洪暴發(fā)”。
陳宇把水杯放在她面前，剛坐下就皺起了眉頭，鼻子輕輕嗅了嗅：“咦？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
林薇薇的臉“唰”地一下紅透了，像被煮熟的蝦子。那股屁味混合著檸檬香薰，形成一種難以言喻的怪異氣味，在客廳里慢慢擴散。她的心怦怦直跳，大腦飛速運轉(zhuǎn)，突然計上心來，故意用手扇了扇鼻子，夸張地說：“哎呀！真的好臭?。￡愑钅慵以趺椿厥卵?？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壞了？”
她邊說邊往旁邊挪了挪，假裝嫌棄地皺著眉頭，試圖把“鍋”甩給別人。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臉頰因為害羞泛著紅暈，看起來又嬌又氣，倒真像被臭味熏到的樣子。
陳宇被她問得一愣，也跟著皺起眉頭：“有嗎？我平時沒聞到啊……”他站起身在客廳里聞了聞，確實有股若有若無的酸腐味，頓時有些尷尬，“可能是垃圾桶該倒了，我去開窗戶通風?！?/p>
他連忙走到陽臺打開窗戶，外面的風“呼”地一下吹進來，帶著街道的嘈雜聲和草木的清香。林薇薇松了口氣，可屁股底下的“危機”絲毫沒有緩解，她感覺自己快要憋不住了，雙腿都在微微發(fā)抖。
不能再等了！必須去廁所！林薇薇咬著牙，在心里演練了八百遍怎么開口借廁所?？稍挼阶爝呌盅柿嘶厝ァ歉呃渑癜?！怎么能在喜歡的男生家里說“我要拉屎”？這也太沒形象了！
陳宇關了窗戶走回來，看到林薇薇坐立不安的樣子，關切地問：“怎么了？還是不舒服嗎？”
林薇薇腦子一熱，脫口而出：“抱歉陳宇，我能去你家?guī)a個妝嗎？”說完她就后悔了——補妝？這借口也太假了！
陳宇愣了一下，看著她精致的妝容，疑惑地說：“不用補啊，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好看了，睫毛長長的，嘴唇紅紅的，特別漂亮?！彼f得很真誠，臉頰又開始泛紅。
林薇薇的臉更燙了，心里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我、我就是想補一下嘛！女孩子都想在喜歡的人面前漂漂亮亮的……”話說到一半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喜歡的人”四個字像炸彈一樣在客廳里炸開，她的眼睛瞬間瞪得圓圓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陳宇也愣住了，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訝和欣喜，耳根紅得快要滴血。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你……我……”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最后只是撓了撓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哼，“那、那你去吧，廁所里有鏡子?！?/p>
“謝、謝謝！”林薇薇像是得到特赦，猛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因為起身太急，肚子里又是一陣“咕?！?，嚇得她連忙夾緊雙腿，扶著沙發(fā)扶手穩(wěn)住身體。她努力維持著優(yōu)雅的姿態(tài)，一步一步挪向衛(wèi)生間，每走一步都感覺像是在跟生理極限賽跑。
白色的衛(wèi)生間門就在眼前，林薇薇的心跳得飛快，既有即將解脫的慶幸，又有在男神家借廁所的窘迫。她的裙擺隨著腳步輕輕擺動，露出的小腿肌肉因為緊張而微微繃緊，終于，她的手碰到了冰涼的門把手——
“咔噠。”
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