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雪崩之痛>我家破產(chǎn)那天,男友瞞著我去見了白月光。>他連夜搬走所有物資,
連一包紙巾都沒給我留下。>我蹲在空蕩蕩的別墅里哭,他卻發(fā)朋友圈:「重生第一步,
扔掉垃圾。」>三年后我?guī)е易迤髽I(yè)強勢歸來,他紅著眼眶求復(fù)合。
>拍賣會上我舉牌買下他祖?zhèn)鞯睦险瑓s聽見他朋友驚呼:>「你當(dāng)年留給她的分手費,
現(xiàn)在值三億!」>而他苦笑看著我的無名指:「原來你撿起了那枚硬幣?!?/p>
---我家破產(chǎn)的消息,像一場毫無征兆的雪崩,電話一個接一個地響起,
那頭冰冷的通知、焦急的催債、無奈的嘆息,幾乎要把我淹沒。最后一個電話掛斷,
屋里死寂。我癱在沙發(fā)上,手腳冰涼。門鎖傳來轉(zhuǎn)動聲。是周嶼!他一定會有辦法,
他會抱住我,說“安安別怕”。我赤著腳沖過去,幾乎要撲進他懷里??伤麤]給我這個機會。
他側(cè)身避開,甚至沒多看我一眼,徑直走向書房,手里拿著一個厚重的文件袋,
臉色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冷漠與……迫不及待?“周嶼……”我的聲音發(fā)顫,帶著哭腔。
他像沒聽見,開始在書房里快速翻檢,拿走幾個公章、一摞文件,
還有保險柜里僅剩的一點現(xiàn)金和幾件值錢的小件——那是我爸偷偷塞給我,讓我應(yīng)急的。
“你干什么?”我愣在原地,心臟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他終于抬眼看了我一下,
那眼神里沒有往日的絲毫溫情,只有一種卸下偽裝的疏離?!澳米呶业臇|西?!甭曇羝街?,
沒有起伏?!澳愕臇|西?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把那些明顯屬于我家、我爸的東西掃進他的公文包。他沒回答,
動作更快。拿完書房的,他又走進臥室,拉開衣帽間,把他所有的衣服、鞋子、領(lǐng)帶,
甚至洗漱臺上那把他用過的剃須刀,全部塞進一個大行李箱。然后是客廳,
戲機、他常用的那個杯子、他放在茶幾下的那幾本財經(jīng)雜志……他像一場精密而迅速的掃蕩,
所過之處,但凡與他有一絲關(guān)聯(lián)的東西,盡數(shù)消失。我像個游魂一樣跟在他身后,
看著這個我們共同生活了兩年的家變得陌生,看著他曾存在過的證據(jù)被他自己一點點抹去。
“周嶼……”我又喊了他一聲,聲音微弱得像蚊蚋,帶著最后一絲乞求。
他拉上行李箱的拉鏈,終于正面看向我,目光掃過我淚流滿面的臉,沒有任何動容,
只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宋安安,”他開口,聲音冷硬,“我們結(jié)束了。
”他拉起行李箱,走向門口。經(jīng)過餐桌時,他腳步頓了一下,
目光落在果盤旁那包拆開只剩幾張的紙巾上。他居然伸出手,把那包紙巾也拿了起來,
塞進口袋。然后,他拉開門,走了出去。沒有回頭。防盜門“咔噠”一聲合上,清脆又絕情,
像最終判決。整個世界徹底安靜了。只剩下我,和這個突然變得無比空曠、無比冰冷的房子。
夕陽透過落地窗照進來,在地板上拉出長長的、孤獨的光影。
空氣里漂浮著被翻動過的細(xì)微塵埃。我慢慢地、慢慢地蹲下來,抱住膝蓋,把臉埋進去。
先是無聲的流淚,肩膀劇烈地顫抖,然后是無法抑制的、破碎的嗚咽聲在空蕩的客廳里回蕩。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眼淚好像流干了,喉嚨嘶啞。我顫抖著摸出手機,屏幕被淚水模糊。
我下意識地、近乎自虐地點開他的微信朋友圈。最新一條,發(fā)布于十分鐘前。沒有文字。
只有一張圖片。圖片里是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隨意地搭在車窗邊,
窗外是飛速后退的城市夜景。光影流淌而過。而定位顯示——“淮海路·縵悅”。
我知道那里,本市最頂級的酒店式公寓,也是……也是林薇住的地方。他的那位白月光。
幾乎就在我看到這條朋友圈的瞬間,手機輕微震動了一下。一條新消息彈出來,
來自一個曾經(jīng)巴結(jié)我、現(xiàn)在大概來看笑話的所謂“朋友”?!赴舶玻?/p>
節(jié)哀啊……不過你看周嶼的朋友圈了嗎?他這話……哎……」我點回朋友圈,刷新了一下。
那條原本沒有文案的朋友圈,底下多了一行字。像是深思熟慮后,終于忍不住補上的注腳。
「重生第一步,扔掉垃圾?!鼓且豢蹋衣犚娮约盒睦镉惺裁礀|西,“啪”地一聲,碎了。
冷。刺骨的冷。比破產(chǎn)帶來的無措和恐懼,更冷上千百倍。我看著那行字,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眼睛干澀發(fā)痛,直到那七個字像用燒紅的烙鐵,深深地烙進了我的視網(wǎng)膜,我的腦海,
我的骨髓里。垃圾。原來我對他而言,只是急需扔掉的垃圾。在我家這艘破船沉沒前,
他第一時間選擇的,不是陪我共渡難關(guān),甚至不是好聚好散,而是用最羞辱的方式,
迫不及待地切割,奔向他的“重生”,他的白月光。眼淚已經(jīng)流不出來了。
我慢慢地從冰冷的地板上站起來,因為蹲得太久,眼前一陣發(fā)黑,踉蹌了一下扶住墻壁。
空蕩蕩的別墅里,只有我一個人的呼吸聲。我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繁華依舊的城市燈火。
曾經(jīng),我也是那燈火中最明亮的一簇?,F(xiàn)在,只剩黑暗和冰冷。但就在這片冰冷的黑暗里,
在那顆被徹底碾碎的心廢墟上,一種截然不同的、尖銳而堅硬的東西,悄無聲息地破土而出。
我握緊了手機,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周嶼。垃圾。重生。好。很好。我抬起手,
用力擦掉臉上殘留的淚痕。皮膚被擦得生疼,但眼神卻一點點變得清晰,變得冰冷,
變得……堅定。2 重生之刃三年后。國際拍賣行的預(yù)展現(xiàn)場,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水晶燈的光芒流瀉而下,空氣里彌漫著昂貴香水、雪茄和古董本身那種沉靜雍容的氣息。
我從侍者的托盤里取下一杯香檳,微微頷首,
聽著身旁幾位收藏家低聲討論著一件明代官窯瓷器的釉色。
指尖輕輕劃過拍賣圖錄光滑的紙頁,在一件翡翠項鏈的圖片上停頓了一下。
“宋小姐也對這件‘帝王綠’感興趣?”一位地產(chǎn)大亨笑著湊近。我淡淡一笑,
不著痕跡地拉開半步距離:“看看而已,張總您先請?!蹦抗饬鬓D(zhuǎn)間,不經(jīng)意地掃過入口處。
幾個男人正走進來,談笑風(fēng)生。被簇?fù)碓谥虚g的那個,身形頎長,穿著剪裁得體的深色西裝,
面容比三年前更深刻了些,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但依舊引人注目。周嶼。
他似乎正聽著旁邊人的話,嘴角含著一抹慣有的、略顯疏淡的笑意。然而,
當(dāng)他的視線無意間掃過全場,最終落在我身上時——那抹笑意瞬間凍結(jié)。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像是看到了絕無可能出現(xiàn)的幻影。
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震驚、難以置信,以及一絲……慌亂?
在他眼中急劇翻涌。他身旁的朋友注意到他的異樣,順著他的目光看過來,
臉上也立刻浮現(xiàn)出驚訝和尷尬,下意識地壓低了交談的聲音。
整個小圈子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而安靜。我平靜地收回目光,
仿佛只是看到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端起香檳,淺淺啜了一口。酒液冰涼,口感卻醇厚。
能感覺到那道震驚的、復(fù)雜的目光一直黏在我背上,幾乎要燒出兩個洞。
我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和身旁的藏家交談,語氣從容。拍賣會很快正式開始。我坐在前排的位置,
能清晰地聽到身后不遠處傳來的、有些坐立不安的細(xì)微動靜。拍賣師口若懸河,
一件件珍品亮相、競價、落槌?,F(xiàn)場氣氛熱烈。直到圖錄上最后一件拍賣品,
也是本次的壓軸之作——那條滿綠玻璃種帝王綠翡翠項鏈被送上展臺,
在燈光下流轉(zhuǎn)著攝人心魄的幽深光華。競價很快進入白熱化。叫價聲此起彼伏。
我也舉了幾次牌,姿態(tài)閑適,每次加價的幅度卻都精準(zhǔn)地壓著上一口,
既顯示志在必得的決心,又不至于過于急躁。價格一路飆升至一個令人咋舌的數(shù)字。
競爭者逐漸減少。最終,只剩下我和斜后方一位一直沉默的富豪。“三千兩百萬。
”富豪再次開口,聲音沉穩(wěn)。拍賣師目光投向我:“三千兩百萬,這位女士?
”全場安靜下來。我微微彎起唇角,放下號牌,清晰地說道:“三千五百萬。
”一次加價三百萬。勢在必得。那位富豪沉吟片刻,最終搖了搖頭,放棄了。
“三千五百萬第一次!三千五百萬第二次!三千五百萬第三次!”槌音落定?!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