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琳琳搖晃著走出電梯，高跟鞋在地磚上敲出凌亂的節(jié)奏。
她瞇著眼睛盯著電梯按鈕看了半天，最終放棄了思考——反正9樓嘛，閉著眼睛都能找到。
"嗝——"她打了個響亮的酒嗝，揉了揉發(fā)燙的臉頰，"小美那家伙，
過個生日非要灌我酒..."她踉踉蹌蹌地走在走廊上，手指劃過墻壁保持平衡。
606的門牌在她眼前晃來晃去，變成了三個重影。"906...到了！
"秋琳琳自信滿滿地掏出鑰匙，對著鎖孔捅了半天都沒成功。她皺眉盯著鑰匙，又看看門鎖，
"奇怪，怎么插不進去..."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寒江穿著居家T恤和運動褲，
手里還拿著一本編程教材，一臉茫然地看著門口這個搖搖欲墜的女人。她穿著一條亮片短裙，
妝容精致卻有些花了，手里拎著的高跟鞋晃來晃去。"你怎么在我家？
"秋琳琳瞇著眼睛質問道，酒精讓她的聲音比平時高了八度。寒江眨了眨眼："姐姐，
這是606。""怎么可能！"秋琳琳揮了揮手，差點打到寒江的臉，"明明是906，
這是我家！你出去！"不等寒江解釋，她就把寒江推出了門外，然后"砰"地關上了門。
寒江站在走廊上，手里還拿著那本《Python高級編程》，完全懵了。
"什么情況..."他撓了撓頭，猶豫著要不要敲門要回自己的家。就在這時，門又開了。
秋琳琳醉眼朦朧地看著他："你怎么又在我家？"寒江嘆了口氣："姐姐，這是606。
""你當我喝多了？"秋琳琳叉腰道，差點因為重心不穩(wěn)摔倒，"這就是我家！"說完，
她再次把寒江推出門外。寒江站在走廊上，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報警。
但看著這個醉醺醺的女人，他又覺得有點好笑。他決定再試一次。第三次開門時，
寒江學聰明了，他抄起了門口的掃把，擺出防御姿勢："這是我家，606！
"秋琳琳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嘿嘿笑了起來。她踉蹌著向前一步，
一把摟住寒江的脖子："這是我們倆的家！"寒江僵在原地，掃把"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秋琳琳身上混合著酒精、香水和一絲草莓味洗發(fā)水的味道撲面而來，讓他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喂，你——"話音未落，秋琳琳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了他身上。寒江手忙腳亂地接住她，
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閉上眼睛，呼吸均勻——睡著了。
"不是吧..."寒江無奈地看著懷里的醉美人，猶豫再三，還是把她抱進了屋里。
他小心翼翼地把秋琳琳放在沙發(fā)上，然后站在一旁抓耳撓腮。
他環(huán)顧自己一塵不染的公寓——每本書都按高度排列，茶幾上的遙控器呈直角擺放，
連拖鞋都整齊地朝一個方向——現(xiàn)在突然多了個醉醺醺的陌生女人，
這畫面簡直是對他強迫癥的挑戰(zhàn)。"水..."秋琳琳在夢中呢喃。寒江嘆了口氣，
去廚房倒了杯溫水?；貋頃r，秋琳琳已經(jīng)翻了個身，半邊身子懸在沙發(fā)邊緣，
隨時可能掉下來。"小心！"寒江沖過去扶住她，水灑了一半在地板上。他咬了咬牙，
抽了張紙巾擦干凈，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秋琳琳扶正。
"你是誰啊..."秋琳琳半夢半醒地問。"我是被你三次趕出家門的倒霉鄰居。
"寒江沒好氣地回答，但還是把水杯遞到她嘴邊。秋琳琳迷迷糊糊喝了幾口，
突然皺眉："這水...味道不對...""這是606的水，
當然和你906的水味道不一樣。"寒江翻了個白眼。秋琳琳似乎沒聽懂，只是把杯子推開，
水又灑了一些在寒江的沙發(fā)上。寒江倒吸一口冷氣——那是他上周剛買的米白色布藝沙發(fā)！
"我的沙發(fā)..."他哀嚎一聲。秋琳琳卻已經(jīng)再次陷入沉睡，嘴角還帶著滿足的微笑。
寒江盯著她看了半晌，最終認命地嘆了口氣。他從臥室拿來毯子給她蓋上，
又找了個盆放在沙發(fā)邊——以防她半夜想吐。做完這些，寒江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看著這個闖入他生活的陌生女人。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她精致的輪廓。
寒江不得不承認，即使醉成這樣，她依然很漂亮——如果忽略她嘴角疑似口水的閃光的話。
"算了，明天再說吧。"寒江搖搖頭，決定去客房睡覺。臨走前，他又回頭看了一眼，
確保她不會從沙發(fā)上滾下來。這一晚，寒江睡得并不安穩(wěn)。他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見一個穿著亮片裙子的女海盜占領了他的公寓，把他的編程書全換成了時尚雜志，
還在他的咖啡機里倒了紅酒。清晨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照在秋琳琳臉上時，她皺著眉翻了個身，
然后"咚"地一聲摔在了地上。"啊！"她痛呼一聲，徹底清醒了。陌生的天花板，
陌生的家具，陌生的...氣味？秋琳琳揉著摔疼的胳膊坐起來，
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里。更可怕的是，她身上還穿著昨天的派對裙子，
但妝容肯定已經(jīng)慘不忍睹。"我在哪..."她喃喃自語，突然聽到廚房傳來響動。
一個陌生男人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鍋鏟。他個子很高，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
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斯文又...警惕？"你醒了。"他說，語氣平靜得可怕。
秋琳琳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回憶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朋友生日、喝了太多香檳、打車回家...然后呢？"我...這是哪里？
"她小心翼翼地問，同時偷偷檢查自己的衣服是否完整。"606，我的公寓。
"男人嘆了口氣，"你昨晚堅稱這是你家906，把我趕出去三次。
"記憶碎片突然拼湊起來。秋琳琳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天?。∥?..我真的...？
""真的。"男人點頭，"你還說這是'我們倆的家'，然后抱著我睡著了。
"秋琳琳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她低頭看到茶幾上放著一杯蜂蜜水和兩片阿司匹林，
旁邊還有卸妝濕巾和一瓶礦泉水。"我...我昨晚沒做什么過分的事吧？"她小聲問。
寒江推了推眼鏡："除了毀了我沙發(fā)的純潔性，霸占了我的客廳，還讓我睡在客房以外，
沒什么過分的。"秋琳琳羞愧地捂住臉："對不起，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寒江。
"他突然說。"什么？""我的名字，寒江。"他轉身走向廚房，"煎蛋要全熟還是溏心？
"秋琳琳愣住了："你...要給我做早餐？"寒江頭也不回："總不能讓你醉著來，
餓著走吧。況且，"他頓了頓，"我猜你現(xiàn)在頭應該很痛。"秋琳琳突然覺得鼻子一酸。
這個被她騷擾了一晚上的陌生人，居然還想著給她做早餐。她小心翼翼地站起來，
發(fā)現(xiàn)自己的高跟鞋整齊地擺在門口，包包也完好地放在椅子上。"全熟...謝謝。
"她輕聲說，然后拿起卸妝濕巾，走向寒江指給她的衛(wèi)生間。
鏡子里的人讓她嚇了一跳——眼線暈成了熊貓眼，口紅蹭到了臉頰上，
頭發(fā)亂得像被臺風刮過。她用濕巾仔細清理著臉，
同時聽著廚房傳來的煎蛋聲和咖啡機的嗡嗡聲。二十分鐘后，秋琳琳坐在寒江的餐桌前，
面前擺著完美的煎蛋、烤吐司和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寒江坐在對面，
安靜地吃著自己的那份。"所以，"秋琳琳小心翼翼地開口，
"我昨晚是怎么...進到你家的？"寒江放下咖啡杯："你的鑰匙打不開我的門，
但你沒發(fā)現(xiàn)。我聽到動靜出來查看，然后就被你當成入侵者了。
""天啊..."秋琳琳捂住臉，"我平時不這樣的，真的。只是昨天朋友生日，
我一時高興就...""喝多了坐錯樓層，可以理解。"寒江聳聳肩，
"不過下次記得看清楚門牌號再趕人。"秋琳琳忍不住笑了："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她嘗了一口煎蛋，驚訝地睜大眼睛，"哇，這個好好吃！
"寒江嘴角微微上揚："編程和煎蛋是我唯二擅長的事情。"兩人安靜地吃完早餐。
秋琳琳主動提出幫忙洗碗，寒江沒有拒絕。她站在寒江一塵不染的廚房里，
小心翼翼地不弄亂任何東西。"你真的很愛干凈。"她評論道。
寒江看了看她："而你真的很...隨性。
"秋琳琳笑了："我猜我的生活態(tài)度和你的沙發(fā)一樣，被你嫌棄了。""沙發(fā)可以洗，
"寒江說，"鄰居不能換。"秋琳琳愣了一下，然后兩人同時笑了起來。收拾完畢，
秋琳琳準備離開。寒江送她到門口，突然說："等等。"他彎腰從鞋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
"你的耳環(huán)，昨晚掉了一只。"秋琳琳驚訝地接過："我都不知道它掉了！
謝謝你...為一切。"寒江點點頭："下次喝酒記得叫個清醒的朋友。
""或者直接來606避難？"秋琳琳調皮地說，然后迅速補充，"開玩笑的！
"寒江微微一笑："電梯在左邊，906的秋小姐。"秋琳琳走出門，突然轉身："等等，
我沒告訴過你我的名字和樓層！"寒江指了指她包包上掛的工作證："秋琳琳，插畫師，
地址寫在背面。"秋琳琳恍然大悟，隨即笑道："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
""信息收集是程序員的基本功。"寒江推了推眼鏡，"再見，秋琳琳。""再見，寒江。
"她揮揮手，"謝謝你沒有報警。"寒江關上門，靠在門板上長舒一口氣。他走回客廳，
看著已經(jīng)恢復整潔的空間，卻覺得少了點什么。茶幾上，
一張小紙條吸引了他的注意——是秋琳琳留下的電話號碼，
旁邊畫著一個笑臉和"謝謝"兩個字。寒江拿起紙條，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也許，
偶爾的生活混亂也不是什么壞事。與此同時，
電梯里的秋琳琳看著手機里新存的聯(lián)系人"606寒江"，忍不住微笑。
她揉了揉還有些疼的太陽穴，心想：下次一定要請他喝杯咖啡賠罪...當然，
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態(tài)下。
1 醉后誤入的插畫合約1. 咖啡邀約秋琳琳盯著手機屏幕已經(jīng)十五分鐘了，
拇指懸在發(fā)送鍵上方遲遲按不下去。對話框里寫著："為了感謝那天的收留，
周末請你喝咖啡怎么樣？""啊啊啊，這語氣會不會太刻意了？"她把臉埋進抱枕里，
雙腿在床上胡亂踢蹬。閨蜜小美的電話就在這時打了進來。"怎么樣，號碼要到了嗎？
"小美聲音里滿是八卦的興奮。"不是我要的，是他自己..."秋琳琳突然停住，
意識到說漏嘴了。"他主動給的？有戲?。?小美在電話那頭尖叫，"快約他出來！
""我在編輯短信..."秋琳琳嘟囔著，"但不知道該說什么。""就直說??！
'謝謝你的照顧，請你喝咖啡'，多簡單！"秋琳琳深吸一口氣，拇指終于落下。
消息發(fā)出后，她立刻把手機扔到床的另一頭，仿佛那是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三分鐘后，
手機震動了一下。秋琳琳像餓虎撲食一樣沖過去抓起手機。"好。周六下午三點，
轉角那家'慢時光'可以嗎？——寒江"秋琳琳抱著手機在床上滾了一圈，
然后突然僵住——等等，他回復得這么干脆，是不是只是出于禮貌？
程序員是不是都這樣公事公辦？2 咖啡館的意外周六下午兩點四十五，
秋琳琳已經(jīng)在"慢時光"咖啡館坐了十分鐘。她今天特意穿了條淡藍色連衣裙，
化了精致的淡妝，還噴了那瓶舍不得用的香水。"冷靜，秋琳琳，這只是個感謝咖啡而已。
"她對著手機黑屏檢查自己的妝容，第一千次整理劉海。三點整，寒江推門而入。
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深色牛仔褲，頭發(fā)似乎剛剪過，看起來比那天早上更精神。
秋琳琳注意到他手里還拿著一個文件袋。"久等了嗎？"寒江在她對面坐下，
聲音比記憶中更溫和。"剛到不久。"秋琳琳撒謊道，把菜單推給他，"這里的拿鐵很不錯。
"點完咖啡后，一陣尷尬的沉默。秋琳琳絞盡腦汁想找話題，寒江卻突然開口："其實，
我今天來還有個不情之請。"秋琳琳眨了眨眼："什么？"寒江打開文件袋，
取出一疊資料："我們公司正在開發(fā)一款休閑游戲，需要找插畫師合作。我看到你的工作證，
查了一下你的作品..."他推了推眼鏡，"很符合我們的需求。
"秋琳琳下巴差點掉到桌上："你調查我？""只是正常的背景調查。"寒江一臉坦然，
"公司流程。""所以你答應來喝咖啡是為了談工作？"秋琳琳感到一陣失落。
寒江歪了歪頭："不全是?？Х冗€是要喝的。"他頓了頓，"而且你的插畫確實很好。
"秋琳琳心情像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她接過資料翻看，是一款治愈系農(nóng)場游戲的企劃，
畫風確實與她的風格契合。"報酬很優(yōu)厚。"寒江補充道，仿佛這是決定性因素。
秋琳琳合上文件："我需要考慮一下。""當然。"寒江點頭，"周一前給我答復就好。
"他們的咖啡就在這時上來了。秋琳琳盯著拿鐵上的心形拉花，
突然問道："如果我不是插畫師，你還會來喝這杯咖啡嗎？"寒江明顯愣了一下，
然后難得地露出一個淺笑："會。畢竟你的醉酒表演值回票價了。"秋琳琳噗嗤笑出聲，
心情突然明朗起來："好吧，看在你收留我的份上，這個項目我接了。但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你得當我的'技術顧問'。"秋琳琳狡黠地笑了，
"我對農(nóng)場游戲一竅不通。"寒江舉起咖啡杯："成交。"他們的杯子在空中輕輕相碰，
發(fā)出清脆的聲響。3 第一次工作會議周一晚上，寒江按響了906的門鈴。
他穿著公司文化衫，手里提著筆記本電腦和一袋食材。門開了，
寒江瞬間石化——秋琳琳的公寓簡直就是災難現(xiàn)場。沙發(fā)上堆滿衣服和畫稿，
餐桌上顏料和外賣盒共存，地板上散落著各種不知道干凈還是臟的襪子。
"歡迎來到創(chuàng)意混沌區(qū)。"秋琳琳笑嘻嘻地讓開道，"別客氣，隨便坐。"寒江站在門口，
面部肌肉抽搐："坐...哪里？"秋琳琳這才意識到問題，
手忙腳亂地清出一塊沙發(fā)空間："這里這里！我平時不這樣的，
只是截稿日前會有點亂...""有點？"寒江小心翼翼地跨過地上的雜物，
如同在雷區(qū)行走。秋琳琳紅著臉把一堆內(nèi)衣塞進洗衣機，
然后清了清桌子："我們可以在這里工作！你想喝什么？""消毒水。"寒江小聲嘀咕，
然后在秋琳琳震驚的目光中改口，"水就好，謝謝。
"寒江花了十分鐘用消毒濕巾擦拭了桌面和自己要坐的椅子，這才打開電腦。
秋琳琳在一旁憋笑憋得臉都紅了。"笑什么？"寒江皺眉。"沒什么，
就是..."秋琳琳模仿他擦桌子的動作，"你真的很像一只警惕的貓。
"寒江拒絕回應這個評價，直接切入正題："游戲需要30張場景圖和50個角色設計，
下個月初要完成初稿。"秋琳琳吹了聲口哨："時間夠緊的。"她翻開企劃書，
"這些參考圖是你畫的？"寒江點頭："臨時草圖，給個概念方向。
"秋琳琳仔細看著那些草圖，驚訝地發(fā)現(xiàn)雖然線條簡單，
但構圖和動態(tài)都很專業(yè)："你學過美術？""業(yè)余愛好。"寒江輕描淡寫地說，
但耳尖微微發(fā)紅。接下來的兩小時，他們深入討論了游戲風格和角色設定。
寒江驚訝于秋琳琳的專業(yè)素養(yǎng)——一旦談起工作，
那個邋遢的醉鬼就變成了思路清晰的職業(yè)插畫師。"餓了嗎？"討論告一段落時，
秋琳琳伸了個懶腰，"我叫外賣？"寒江搖頭，舉起他帶來的袋子："我?guī)Я耸巢摹?/p>
你的廚房...能用嗎？"秋琳琳瞪大眼睛："你要做飯？在我家？
""鑒于你冰箱里可能只有過期酸奶和啤酒，我自備了材料。"寒江走向廚房，
然后僵在門口——水槽里堆滿碗碟，灶臺上濺滿油漬。
秋琳琳尷尬地站在他身后："呃...我最近比較忙..."寒江深吸一口氣，
卷起袖子："讓開，我先給廚房做個手術。
"4 廚房災難秋琳琳從沒見過有人能如此高效地清理廚房。寒江像臺精密機器，
十五分鐘內(nèi)就讓她的廚房煥然一新。"你到底是程序員還是職業(yè)清潔工？"秋琳琳驚嘆道。
寒江沒理她，已經(jīng)開始切菜。他的刀工快得驚人，胡蘿卜瞬間變成整齊的薄片。
"我能幫什么忙嗎？"秋琳琳湊過去。"離鋒利的物體遠點。"寒江頭也不抬，
"去擺桌子吧。"秋琳琳撇撇嘴，去收拾餐桌。
她偷偷觀察寒江做飯的背影——他專注時眉頭會微微皺起，嘴唇抿成一條線，
偶爾推一下滑落的眼鏡，動作干凈利落得像個外科醫(yī)生。二十分鐘后，
一碗香氣撲鼻的咖喱牛肉擺在秋琳琳面前。她嘗了一口，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天?。?/p>
這也太好吃了吧！"寒江嘴角微微上揚："編程、煎蛋和咖喱，我擅長的三件事。
"秋琳琳狼吞虎咽地吃著，突然想到什么："等等，你該不會是為了讓我接下項目，
才施展這些'美男計'吧？"寒江差點被飯嗆到："什么計？
""做飯、打掃、還夸我畫得好。"秋琳琳數(shù)著手指，"標準的職場誘惑手段。
"寒江放下筷子，一臉嚴肅："首先，我只是實話實說你的畫技；其次，
打掃是因為我的潔癖；最后，做飯是因為..."他停頓了一下，"我餓了，
而你的廚房狀態(tài)讓我無法信任你點的外賣。"秋琳琳大笑起來："好吧，程序員先生。
那為了感謝這頓飯，我保證按時高質量完成項目。""這才是我想要的承諾。"寒江點頭，
兩人相視一笑。飯后，寒江堅持要洗碗。秋琳琳靠在廚房門框上看著他："說真的，
你為什么選擇我做插畫師？你們公司肯定有合作名單。"寒江關上水龍頭，
擦干手："你的畫有溫度。"他轉身面對秋琳琳，"那些小動物看起來很快樂，
就像..."他似乎在搜尋合適的詞匯，"就像被畫它們的人愛著一樣。
"秋琳琳感到心臟漏跳一拍。這個看起來冷靜到近乎冷漠的男人，
居然能如此準確地描述她創(chuàng)作時的感受。"明天開始正式工作？"她輕聲問。
寒江點頭："我會每天下班后來檢查進度。""每天？"秋琳琳瞪大眼睛。"截稿日不等人。
"寒江拎起電腦包走向門口，"記得把襪子收好。"門關上后，
秋琳琳環(huán)顧自己亂糟糟的公寓，突然有種強烈的沖動——也許她該稍微整理一下？
至少把內(nèi)衣藏起來。她拿起手機，給小美發(fā)了條消息："猜怎么著？我不僅接了新項目，
還找了個超帥的監(jiān)工！"放下手機，秋琳琳看著寒江坐過的那把椅子，
上面還留著他用過的一次性坐墊。她忍不住笑了——這個強迫癥程序員，
或許比她想象的有趣得多。
5 藏在速寫本里的秘密1. 創(chuàng)作危機秋琳琳盯著空白的數(shù)位板已經(jīng)兩個小時了，
光標在屏幕上閃爍，仿佛在嘲笑她的無能。寒江的項目已經(jīng)進行了一周，
前期的草圖都很順利，但今天她無論如何也畫不出滿意的場景。"該死！
"她狠狠地把筆摔在桌上，筆滾到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門鈴就在這時響起。
秋琳琳看了眼時間——晚上七點，寒江準時得像個人形鬧鐘。她深吸一口氣，
把散落的畫稿攏成一堆，用一本雜志蓋住，才去開門。寒江站在門外，
手里提著兩個便當盒和一袋水果。他今天穿了件藏青色襯衫，襯得皮膚格外白皙。
秋琳琳注意到他的黑眼圈比前幾天更明顯了。"進度如何？"寒江一進門就問，
目光直接掃向工作區(qū)。秋琳琳擋在他面前："先吃飯吧！我餓死了。"寒江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