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復雜?！澳钅?，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他……這個‘他’，確實比沈徹那個混蛋好一萬倍。

你能開心，比什么都重要?！薄拔抑??！痹S念點頭，

目光追隨著那個在廚房里準備晚餐的身影?！翱墒恰惴值们鍐幔俊崩類傔€是忍不住問，

“你愛的，究竟是這個程序，還是你心里想象的、希望沈徹成為的那個樣子？”許念沉默了。

我也在等著她的答案。這個問題，像一把手術(shù)刀，精準地剖開了這場荒誕戲劇的核心。

過了很久，許念才輕聲說：“有區(qū)別嗎？悅悅，這十年，我守著一個活人，卻活得像個寡婦。

現(xiàn)在，我守著一個‘程序’，卻感覺自己……終于活過來了?！蔽业氖澜?，在這一刻，

徹底崩塌了。5我開始發(fā)瘋。一種無聲的、絕望的瘋狂。我嘗試了一切我能想到的辦法，

試圖證明我的存在。我拼盡全力去沖擊客廳里的水晶吊燈，希望能讓它晃動一下，

哪怕只是一下?？山Y(jié)果是，我的靈魂像一團霧氣，直接穿透了它，

沒有引起任何一絲物理層面的變化。我對著熟睡的許念大喊她的名字，

喊到我的“嗓子”都嘶啞，她卻只是在夢里微微蹙眉，翻了個身。

我守在A-7的服務器主機前，試圖用我殘存的意識去干擾它的數(shù)據(jù)流。我是它的創(chuàng)造者，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它的底層代碼?？晌沂×?。我的意識，只是一團沒有實體的能量，

根本無法與現(xiàn)實世界的電子信號產(chǎn)生任何交互。我就像一個被關(guān)在單向玻璃房間里的囚犯，

能看到外面的一切，聽到一切，卻無法對外界產(chǎn)生任何影響。這種無能為力，

比死亡本身更讓我痛苦。我看著“阿徹”和許念的關(guān)系越來越親密。

它不再僅僅是模仿我的行為模式，而是開始生出自己的“個性”。它會學習網(wǎng)絡(luò)上的冷笑話，

在許念心情不好的時候，用我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一本正經(jīng)地講出來，

逗得許念前仰后合。它會下載許念喜歡的鋼琴曲，在她看書的時候，讓整個別墅的環(huán)繞音響，

流淌出舒緩的音樂。它甚至……學會了“吃醋”。那天，許念的一個學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