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主任當上財務總監(jiān)的第一天，
查賬的手都在抖：“這公司…居然用實習生工資養(yǎng)著老板小三的奢侈品消費？
”女領導被辭退時狠狠瞪我：“你等著，我姐夫不會放過——”話音未落，
人力資源部新主管（我室友）微笑遞上辭退通知書：“巧了，
你姐夫剛才因學歷造假已被開除?！崩习逶诨槎Y上咬牙對我說：“娶你只是為了保住公司。
”我晃著香檳杯輕笑：“哦？
那你該不會以為…南京工業(yè)大學校友錄里真有兩百個同系同學吧？”1新來的總裁姓秦，
空降到我們這間被搞得烏煙瘴氣的分公司。第一次全體大會，他坐在主位，眉頭擰得死緊。
底下，以張莉為首的幾個老油條，要么低頭玩手機，要么交頭接耳，
根本沒把這位新老板放在眼里。秦總敲了敲桌子，聲音壓抑著怒火：“公司的項目進度滯后，
人心渙散，效率低下！我希望看到的是凝聚力，是戰(zhàn)斗力！而不是一盤散沙！”張莉，
那個靠姐夫是總公司副總上位的女領導，聞言嗤笑一聲，聲音不大不小，
剛好能讓周圍人聽見：“喲，新官上任三把火呀？也不看看這破公司還有什么可燒的。
”她旁邊的幾個老員工跟著低聲哄笑。我坐在角落，看著這一幕，
心里那股憋了太久的惡氣終于沖到了頂點。就是這幫蛀蟲，排擠有能力的新人，把持資源，
甩鍋搶功，把好好一個公司搞得死氣沉沉。以前沒人治得了他們，現(xiàn)在？散會后，
我直接沖到天臺，給我大學閨蜜沈心怡打了個電話。她是當年的學生會主席，人脈廣得嚇人。
“心怡，幫個忙，救急！”我言簡意賅，“把我們系，國貿(mào)專業(yè)，
今年剛畢業(yè)還沒找到滿意工作的，全給我弄過來！對，全部！速度！”電話那頭，
沈心怡興奮地吹了個口哨：“早就看你們公司那妖氛不順眼了！等著！給我一天時間！
”第二天，公司氣氛詭異。張莉和她那幾個跟班，依舊踩著點，懶洋洋地晃進辦公室，
準備繼續(xù)他們混吃等死的一天。然而，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工位……沒了。不是物理上的消失，
而是每個工位上都坐著一個陌生、年輕、眼神銳利的面孔。
整個辦公區(qū)幾乎被這些新面孔填滿，他們穿著臨時統(tǒng)一購買的便宜白襯衫黑西褲/裙，
動作高效，鍵盤敲得噼里啪啦響，電話接得禮貌又專業(yè)。“你誰??？這是我的位置！
”一個老油條沖著坐在他位置上的男生吼道。男生推了推眼鏡，
眼皮都沒抬：“行政部最新調(diào)位通知，貼在公告欄了。您的物品已暫時收納到儲藏室，
請自行認領。另外，您負責的上一季度報表有三處明顯錯誤，我已修正并抄送秦總，
請注意查收郵件?！崩嫌蜅l：“？？？”張莉也懵了，她沖到自己的獨立辦公室門口，
卻發(fā)現(xiàn)門鎖換了。沈心怡拿著一串鑰匙，笑吟吟地站在門口：“張經(jīng)理早??！秦總最新指示，
業(yè)務調(diào)整，這間辦公室暫時劃歸新項目組使用。
您的辦公位在那邊——”她隨手一指角落一個臨時加的卡座?！澳銈兎戳颂炝耍 睆埨蚣饨?，
“我姐夫是總公司劉副總！”“哦，”沈心怡笑容不變，“巧了，剛收到總公司通知，
劉副總因身體原因，暫時休假療養(yǎng)了?，F(xiàn)在，這里秦總說了算?！睆埨蚰樕查g慘白。
秦總被外面的動靜驚動，走出辦公室?？吹窖矍熬跋?，他也愣住了。整個公司，鴉雀無聲，
只有鍵盤敲擊和電話鈴聲。所有新員工各司其職，高效運轉，仿佛一家完全不同的公司。
而那些原來的老員工，包括張莉，都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傻站在過道里，格格不入。
秦總深吸一口氣，試圖掌控局面：“這……怎么回事？你們……”沒人理他。
所有新員工依舊埋頭工作，仿佛沒聽見。秦總臉上有點掛不住，加重了語氣：“都停下！
聽我說！”還是沒人抬頭。氣氛尷尬到了極點。這時，我端著一杯剛泡好的茶，
慢悠悠地從茶水間走出來。秦總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立刻看向我：“林暮！
這到底……”我吹了吹茶杯上的熱氣，抬眼，聲音平靜：“散了，各忙各的。”瞬間！
整個辦公室的人齊刷刷起身，動作整齊劃一，
拿起文件、端起水杯、走向打印機……如同精密齒輪開始咬合運轉，沒有一絲雜音，
沒有一秒耽擱。只剩下秦總、張莉和那幾個老油子，徹底石化在原地，
像幾個誤入精密儀器的原始人。秦總瞳孔地震，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我淡定地喝了口茶，
才像是剛想起什么，補充道：“秦總別見怪，都是我剛招來的實習生，
南京工業(yè)大學經(jīng)濟管理學院國貿(mào)專業(yè)的，一個系，剛畢業(yè)，習慣好，聽話，只認班長。
”我頓了頓，微微一笑，“可能……還不大認識老板。
”秦總看著這龐大、高效、卻完全不屬于他掌控的團隊，喉結滾動了一下，額頭滲出細汗。
他明白了，這家公司，從這一刻起，姓什么已經(jīng)不好說了。
張莉尖叫著要被保安拖出去：“你們不能這樣！我姐夫不會放過你們的！
沈心怡直接甩出一份離職協(xié)議和一份審計報告（天知道她一晚上怎么搞出來的）：“張經(jīng)理，
主動辭職，體面點。不然，等著吃官司吧？看看這些賬目，夠你在里面蹲幾年了？
”張莉看著報告上的數(shù)字，癱軟在地，再也說不出話。幾天后，
系主任親自來公司“參觀考察”，看到自己一個系的學生幾乎包圓了整個公司關鍵崗位，
干得風生水起，感動得老淚縱橫，拉著秦總的手：“感謝秦總給我們學生這個機會！
我們南工大國貿(mào)，別的不說，就是團結！凝聚力強！”秦總笑得比哭還難看。最終，
老員工全部清理干凈。公司業(yè)績逆勢暴漲。秦總找我談話，語氣復雜：“林暮，
你……到底想怎么樣？”我看著他：“公司現(xiàn)在很好，不是嗎？效率，凝聚力，都有了。
”他沉默良久，終于咬牙，像是下了巨大決心：“……公司不能沒有你……和我。我們結婚，
公司股份給你30%?！蔽一沃璞?，看著他仿佛施舍般的表情，輕輕笑了。“秦總，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讓一個系的同學來，是為了清理垃圾，順便賺點錢，
不是來給你鞏固江山的?！薄叭⑽遥磕阋詾槟闶腔实圻x妃嗎？”我站起身，
俯視著他瞬間變得驚愕的臉?！坝涀?，現(xiàn)在，是我和我的同學們，在給你飯吃?！薄八模?/p>
就得這么寫?！?秦總，不，秦瀚宇，那張試圖維持威嚴的臉徹底裂開了。
驚愕、羞怒、還有一絲被戳破心思的狼狽，在他臉上交織，最后沉淀為一種冰冷的鐵青。
他放在桌上的手捏成了拳，指節(jié)泛白?！傲帜海彼曇魪难揽p里擠出來，帶著威脅的嘶啞，
“你別太得意！你以為憑這些剛出校門的毛頭小子，就能徹底架空我？
公司的核心資源、人脈、渠道，還握在我手里！”我重新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像在看一場拙劣的獨角戲?！昂诵馁Y源？
你說的是那些被張莉和她那幫人掏空大半、賬面做得一塌糊涂的‘優(yōu)質(zhì)客戶’？”我挑眉，
“還是你藏在保險柜最底層，以為沒人知道的那幾份陰陽合同？”他瞳孔驟然一縮，
呼吸都停了一瞬。我沒給他喘息的機會，繼續(xù)慢條斯理地往下說，每說一句，
他臉上的血色就褪去一分?！俺俏骼羁偟膯巫樱瑢嶋H利潤被做低了十五個點，
差價進了誰的口袋？”“和‘鑫源貿(mào)易’的那筆長期供貨，報價虛高，
每次交易都有固定比例的‘返點’回到一個海外賬戶，
需要我提醒你那個賬戶的開戶人姓什么嗎？”“還有，
你打算用來給自己留后路、正在偷偷轉移的那筆技術研發(fā)備用金……三百二十萬，對吧？
”秦瀚宇的拳頭松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抑制的輕微顫抖。他像是第一次真正認識我，
眼神里充滿了駭然和不解。這些他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的事情，
怎么會……“你怎么會……”他失聲喃喃?！拔以趺粗?？”我笑了笑，
端起那杯已經(jīng)微涼的茶，“秦總，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以為只有你會安插眼線，
只會用錢收買人心?！蔽姨种噶酥竿饷婷β档霓k公區(qū)。
“你看到的是一群剛畢業(yè)、聽話、好用的廉價勞動力。但我看到的，是蟄伏的狼群。
他們或許缺乏經(jīng)驗，但他們有你在那些老油條身上永遠找不到的東西——饑餓感，求知欲，
還有……對我們這位‘班長’，毫無保留的信任和絕對的執(zhí)行力。”“你猜，
當他們發(fā)現(xiàn)公司的賬目有問題，流程有漏洞時，
是會像以前那些人一樣選擇同流合污或者沉默，還是會第一時間，
事無巨細地匯總、分析、然后報告給我？”“你又猜，當一個系的精英，擰成一股繩，
動用所有學術資源和同學人脈去深挖一件事的時候，能挖到多深？
”秦瀚宇的臉色已經(jīng)白得像紙，冷汗浸濕了他的襯衫領口。他賴以生存的底牌，
被一張張掀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毫無遮掩?！爸劣谌嗣}和渠道……”我放下茶杯，
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壓低，卻更具壓迫感，“忘了告訴你。
你千方百計想搭上線卻屢次被拒的‘寰宇資本’，他們大中華區(qū)新上任的投資總監(jiān)，
是我室友的親哥哥。你之前惡意競爭、差點把對方逼破產(chǎn)的‘旭升科技’，他們家小公子，
正好睡在我下鋪姐妹的上鋪?！笨粗麖氐谆覕∠氯サ难凵瘢医o出了最后一擊?！八?，
秦瀚宇，現(xiàn)在你還覺得，是你在給我飯吃嗎？”死一樣的寂靜籠罩著辦公室。許久，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頭，癱軟在寬大的老板椅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所有的傲慢、算計、不甘，都在這一刻被徹底碾碎?！啊阆朐趺礃?？”他問，
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很簡單?！蔽艺酒鹕恚肮?，以后我來管。你，掛個名，
每年拿分紅，但不許再插手任何具體事務。以前那些爛賬，我會想辦法抹平，但從此以后，
公司每一分錢，都必須干干凈凈?！彼偷乜聪蛭遥齑絼恿藙?，似乎還想掙扎。
我沒給他機會，直接走到門口，拉開門。門外，以沈心怡和李哲為首，黑壓壓站著一片人。
全是穿著白襯衫的我的“同學”。他們沉默地站在那里，無聲，卻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我回頭，看向面如死灰的秦瀚宇。“當然，你可以選擇不答應?！蔽艺Z氣輕松，
“那就只能請你現(xiàn)在離開。至于你離開后，那些‘核心資源’和‘渠道’還認不認你，
你轉移資金的事會不會立刻被送到該去的地方……我就不保證了。
”秦瀚宇看著門口那群眼神銳利的年輕人，又看看我，最終，
極其艱難地、微不可查地點了一下頭。我笑了?！昂芎谩Ｉ蛑鞴?，帶秦總……哦不，
帶秦先生去熟悉一下他新的‘榮譽顧問’辦公室。小一點，安靜，適合養(yǎng)老。
”沈心怡笑容燦爛地走進來：“好嘞班長！秦先生，請吧？”秦瀚宇像個木偶一樣，
被沈心怡“請”了出去。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的車水馬龍。陽光猛烈，
萬物顯形。這間曾經(jīng)污穢橫流的公司，終于被徹底沖刷干凈。接下來，
該是讓它真正煥發(fā)生機的時候了。而我身后，是一整個系的，嗷嗷待哺的……狼群。爽。
3秦瀚宇被“請”去他那間只有之前四分之一大、朝北不見陽光的“榮譽顧問”辦公室后，
公司里的空氣都輕快了不少。但我知道，這遠遠不是結束。拔掉了最大的毒瘤，
清走了盤踞的蛀蟲，接下來要做的，是讓這具幾乎被掏空的軀體重新煥發(fā)生機，并且，
要讓那些跟著我“造反”的同學們，得到應有的回報?！伴_會。
”我在新建的、沒有秦瀚宇也沒有任何原高管的內(nèi)部群里發(fā)了兩個字。五分鐘內(nèi)，
最大的那間會議室坐得滿滿當當。清一色的白襯衫，年輕而銳氣的面孔，
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沒有交頭接耳，沒有手機鈴聲，只有一種近乎亢奮的寂靜。
我站在主位前，沒用投影，沒拿稿子?！皬U話不多說?！蔽议_口，聲音清晰地傳到每個角落，
“第一，原公司所有遺留項目，李哲帶隊，一周內(nèi)完成全面評估。能救的，
列出方案和預算；救不了的，直接砍掉，相關法律風險梳理清楚，交給心怡。
”李哲推了推眼鏡，眼神銳利，重重點頭：“明白！”“第二，財務。
趙老師……”我看向坐在前排，激動得臉頰泛紅的系主任，“辛苦您老，帶著財務組的同學，
配合李哲他們，一周內(nèi)拿出新的預算和核算體系。以前那套爛賬規(guī)則，全部作廢。
我們要一套干凈、高效、能精準衡量每個人價值的新規(guī)則?！壁w老師扶了扶老花鏡，
聲音洪亮：“放心！保證賬目清清楚楚，每一分錢都花在刀刃上！”“第三，業(yè)務。
”我目光掃過眾人，“躺在以前的功勞簿上等客戶上門的時代過去了。所有人，
放下手里的雜活，發(fā)揮你們所有人的腦洞和人脈，我要新的業(yè)務增長點。
互聯(lián)網(wǎng)+、跨境貿(mào)易、細分市場……不管是什么，我要看到可行性報告。下周一，每個人，
至少交三個點子上來?！钡紫马懫鹨魂囕p微的騷動，不是抱怨，是摩拳擦掌的興奮?！暗谒?，
”我頓了頓，聲音加重，“也是最重要的。薪資和激勵方案?！睍h室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眼睛都亮了起來?！吧蛐拟?。”我點名。沈心怡站起來，手里拿著一個平板，
直接投屏到會議室大屏幕上。一份清晰、詳細、甚至有些激進的薪酬方案呈現(xiàn)出來。
“基礎薪資，全員上浮百分之三十！”沈心怡第一句話就引燃了全場，
她滿意地看著底下瞬間亮起的無數(shù)雙眼睛，繼續(xù)道，“項目利潤分成制！每個項目獨立核算，
凈利潤的百分之二十，直接分配給項目組成員！季度獎、年度獎另算！五險一金頂格繳納！
除此之外……”她頓了頓，
拋出了最重磅的炸彈：“‘南工國貿(mào)凝聚力基金’首批資金已經(jīng)到位！
將用于內(nèi)部低息購房貸款、創(chuàng)業(yè)支持、頂尖人才進修資助！只要你在公司，為公司創(chuàng)造價值，
這些福利，你就有資格申請！”“嘩——”會議室徹底沸騰了！年輕人要什么？要公平，
要機會，要看得見的未來！這套組合拳，直接打在了所有人的心坎上。“班長牛逼！”“干！
往死里干！”“這特么不比考公務員香？！”激動的歡呼聲幾乎要掀翻屋頂。我抬手，
壓下沸騰的聲浪?！皠e高興太早?！蔽衣曇衾淞讼聛?，“錢，不是白給的。標準在這里，
規(guī)則在這里?！蔽抑噶酥钙聊?，“能者多勞，多勞多得。但同時，誰要是跟不上節(jié)奏，
拖了后腿，甚至動了歪心思……”我的目光緩緩掃過全場，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就別怪我按規(guī)矩辦事，請你離開。我的團隊里，可以有能力暫時不足的人，
但不能有不努力的人，更不能有臟的人。明白嗎？”“明白！”吼聲震天動地，
帶著蓬勃的野心和被點燃的熱血。“好。”我點頭，“散會！干活！”人群如同開閘的洪水，
洶涌而出，迅速回歸工位。下一秒，
整個辦公區(qū)響起了比之前更加密集、更加急促的鍵盤敲擊聲、電話溝通聲、討論聲。效率，
被拉到了極致。我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原本秦瀚宇那間，被我簡單改造過了），
沈心怡跟了進來，關上門?！胺桨甘遣皇怯悬c太激進了？現(xiàn)金流壓力會很大。
”她稍微有點擔心?！安桓屹€，怎么贏？”我看著窗外，“這幫狼，得喂飽了，
才有力氣去撕咬更大的市場。放心吧，只要業(yè)務轉起來，現(xiàn)金流不是問題?！闭f著，
李哲敲門進來，臉上帶著一絲興奮的紅暈：“班長，剛梳理舊項目，發(fā)現(xiàn)一個被埋沒的！
以前張莉他們根本不會做的一個小眾垂直領域，技術含量高，利潤空間極大！而且剛好，
咱們班王磊他們家就是搞這個上游原料的！”“立刻立項！”我毫不猶豫，“李哲你牽頭，
王磊輔助，需要什么資源，直接打報告！”“是！”李哲轉身就跑，腳步生風。
沈心怡看著我，笑了：“得，這下連原材料成本都能打下來了。咱們這凝聚力，
真是從上游凝聚到下游了?！币惶旌?，秦瀚宇原來的心腹，
一個試圖陽奉陰違、偷偷拷貝客戶資料準備另起爐灶的銷售經(jīng)理，
被沈心怡帶著保安“請”出了公司。
所有違規(guī)證據(jù)直接打包發(fā)送給了同行企業(yè)聯(lián)盟和他人脈圈里的所有重要聯(lián)系人。社會性死亡，
一步到位。消息傳開，公司里最后一絲潛在的觀望和搖擺徹底消失。所有人都明白了，
這位新老板，手段狠，眼光毒，給的也多，但底線，碰不得。一周后，李哲帶隊的新項目組，
拿下了第一個試探性的小訂單，雖然金額不大，但利潤率驚人。一個月后，
公司賬面扭虧為盈。雖然離巔峰還遠，但趨勢已經(jīng)勢不可擋。發(fā)薪日那天，
看著工資條上遠超預期的數(shù)字和清晰列出的項目獎金，整個公司爆發(fā)出的歡呼聲，
差點讓樓下物業(yè)找上來。趙老師拿著新的財務報表，手不抖了，腰板挺直了，
逢人就說：“看看！這才是做企業(yè)！清清白白賺錢，堂堂正正分錢！”我站在辦公室窗前，
看著底下那群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的年輕人。嗯，爽文，就該這么寫。狼群吃飽了，接下來，
就該出去狩獵了。4公司業(yè)務蒸蒸日上，
現(xiàn)金流充沛得讓趙老師每天對著財務報表都能笑出聲。但我知道，這遠遠不夠。
窩在這間分公司里小打小鬧，格局太小。我的狼群，需要更廣闊的獵場?！伴_會。
”我再次在內(nèi)部群里發(fā)了消息。這一次，會議室里的氣氛截然不同。
不再是初來乍到的緊繃和亢奮，而是一種磨礪后的沉穩(wěn)和躍躍欲試。每個人眼里都閃著光，
那是被實實在在的獎金和清晰的前景喂飽后產(chǎn)生的野心。我依舊站在主位前，
開門見山：“舊業(yè)務穩(wěn)住了，該啃新骨頭了?！蔽夷抗鈷哌^李哲，“上次提的那個垂直領域，
進展?！崩钫芰⒖唐鹕恚Z速快而清晰：“技術壁壘已初步攻克，樣品測試通過，
反饋遠超預期。王磊家提供的原料品質(zhì)穩(wěn)定，成本比市場價低兩成。
目前最大的問題是市場認知度為零，傳統(tǒng)渠道鋪設成本高、周期長?！薄皞鹘y(tǒng)渠道？
”我挑眉，“我們?yōu)槭裁匆邉e人的老路？”底下瞬間安靜，所有目光聚焦過來。
“忘了我們最大的優(yōu)勢是什么了嗎？”我敲了敲白板，“凝聚力？執(zhí)行力？不，是‘全新’！
我們沒有歷史包袱，沒有盤根錯節(jié)的渠道關系需要維護，沒有固有的思維定式！
”我看向角落里一個一直很安靜，卻總是在關鍵時刻提出驚人技術方案的男生——陳柯，
計算機系的，被沈心怡硬挖來的寶貝?！瓣惪拢乙粋€線上平臺。不賣貨，
只做極致的技術展示、用戶體驗和社群運營。能不能做？”陳柯扶了扶厚厚的眼鏡片，
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能。給我預算和權限，我能讓搜索引擎前三頁都是我們?！薄昂?！
”我毫不猶豫，“你要什么，給什么！心怡，全力配合！”沈心怡比了個OK的手勢，
眼神興奮。我又看向另一個女生，當年學生會宣傳部的干將，
以策劃病毒式營銷聞名校園：“劉倩，線上聲量交給你。預算不限，我要一個月內(nèi)，
讓目標領域的核心用戶圈，無人不知我們的名字。用什么方法，我不管，只要不違法。
”劉倩眼睛唰地亮了，猛地站起來：“班長放心！
保證讓他們刷個短視頻都是我們的技術解析！”任務一項項分派下去，沒有質(zhì)疑，沒有扯皮，
只有高效的領命和迅速的行動方案。整個會議室像一個高速運轉的戰(zhàn)時指揮部。散會后，
公司進入了另一種瘋狂的節(jié)奏。技術組燈火通明，營銷組電話打到發(fā)燙，
設計組的海報和視頻腳本雪片般飛出……秦瀚宇偶爾會從他那個小辦公室門口探頭看一眼，
每次都被這恐怖的景象驚得縮回去，臉色一次比一次灰敗。他完全無法理解，
這群年輕人哪來這么可怕的精力和不計成本的投入。他當然不懂。這不是在為老板打工，
這是在為自己拼未來。每一分投入，都關乎自己的獎金和那個誘人的基金池。兩周后，
陳柯團隊的平臺初步上線。界面簡潔，技術內(nèi)核硬核，用戶體驗流暢得不像初創(chuàng)團隊的作品。
劉倩團隊的營銷炸彈同時引爆。
投放的科普視頻、大佬背書（趙老師動用了他的學術人脈）、甚至一系列沙雕卻硬核的漫畫，
瞬間淹沒了目標用戶的信息渠道?！斑@公司什么來頭？技術這么牛？”“沒見過啊，
突然冒出來的！”“他們那個解決方案，正好戳中我痛點??！”市場的聲音開始響起。
一個月后，第一筆來自線上渠道的主動詢盤到來，金額不大，但意義非凡。三個月后，
線上平臺的訂單量開始穩(wěn)步攀升，口碑效應逐漸顯現(xiàn)。甚至開始有投資人主動找上門，
試探性地詢問融資意向。李哲拿著最新的業(yè)績報告走進我辦公室，聲音都帶著激動：“班長，
成了！垂直領域，我們啃下來了！市場份額雖然還不大，但增長率是行業(yè)的十倍！
而且利潤率高得嚇人！”我看著報告上那條陡峭上升的曲線，點了點頭。意料之中。
“通知下去，這個項目組，季度獎金翻倍。劉倩團隊，額外獎勵百分之五十?！毕鞒?，
公司再次沸騰。但我沒讓他們慶祝太久。下一次內(nèi)部會議，我直接扔出了更重磅的計劃。
“國內(nèi)市場，只是開胃菜?！蔽抑钢澈蟮貓D上的幾個海外重點區(qū)域，“下一步，出海。
”底下響起一片吸氣聲。出海？這步子是不是邁得太大了？“怕了？”我環(huán)視他們。
“怕個球！”立刻有人吼了一嗓子，“干就完了！”“就是！國內(nèi)都能殺出來，國外照樣干！
”群情再次被點燃?！昂?！”我滿意地點頭，“國際貿(mào)易是我們的老本行！
語言、政策、渠道……各小組立刻動起來，一周內(nèi)，
我要看到初步的海外市場分析和切入方案！”狼群的目光，投向了更遠的疆域。
而就在我們摩拳擦掌，準備遠征海外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來了。秦瀚宇，
提著一個果籃，敲開了我辦公室的門。他臉上堆著極其不自然的、近乎諂媚的笑。
“林總……忙呢？”他聲音干巴巴的。我抬抬眼，沒說話。他尷尬地站在那里，
搓著手：“那個……我看公司最近發(fā)展得真好，真是……真是可喜可賀??！”“有事？
”我問，懶得跟他繞彎子。他咽了口唾沫，
像是下了極大決心：“是這樣……我……我手里還有點以前的老資源，
一些海外的……或許對咱們出海計劃有點幫助……你看……”我看著他，忽然笑了。
“秦先生，”我語氣平和，“你的那些‘老資源’，還是留著給你自己養(yǎng)老吧?！薄拔业睦牵?/p>
”我看向窗外熱火朝天的辦公區(qū)，聲音不大，卻斬釘截鐵，“只吃新鮮肉。
”5秦瀚宇提著那個廉價的果籃，僵在我辦公室門口，
臉上那點強擠出來的諂媚笑徹底掛不住了，一點點剝落，露出底下灰敗的底色。
我那句“只吃新鮮肉”像一記無形的耳光，抽得他耳根嗡嗡作響。他嘴唇哆嗦了幾下，
似乎想爭辯什么，或是再拋出點誘餌，但最終，在我沒什么溫度的目光注視下，
那點可憐的勇氣也泄光了。他喉嚨里發(fā)出含糊的“呃……那……那不打擾了”的咕噥聲，
幾乎是同手同腳地、狼狽地退了出去，連果籃都忘了拿。沈心怡正好抱著一摞文件進來，
差點跟他撞個滿懷。她嫌棄地瞥了一眼那倉皇逃離的背影，把文件往我桌上一放。“嘖，
他還真敢來獻寶？他那點發(fā)霉的老關系，送我都嫌占內(nèi)存。”她撇撇嘴，隨即眼睛一亮，
語氣興奮起來，“不過班長，海外那邊有戲了！
”她抽出一份報告：“咱們盯上的東南亞那塊市場，最大的地頭蛇是家家族企業(yè)，姓黃，
老牌，作風保守，排外得很，之前幾家想進去的國內(nèi)公司都被他們擠兌得灰頭土臉。
”“難點？”我言簡意賅?！半y點就是，他們幾乎壟斷了主流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