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了全網(wǎng)直播，綁架了我的繼妹。當著幾萬人的面，我拿起燒紅的烙鐵，
狠狠燙在她嬌嫩的手臂上。她慘叫，我那偽善的繼父在電話里咆哮，罵我是個瘋子。
我對著鏡頭，笑得溫柔：“爸，我媽死得不明不白?！薄敖裉?，你要么交出她被謀殺的證據(jù)。
”“要么，就準備來給你最寶貝的女兒……拼尸塊吧?！?一)直播間的紅燈亮著。
純白的房間里，唯一的色彩是綁在椅子上的王欣然，她身上粉色的連衣裙。她嘴里塞著布，
流淚掙扎。我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一排工具：鉗子，手術刀，
還有一把尖端泛著暗紅光芒的烙鐵。直播間在線人數(shù)從幾百跳到幾萬，還在上漲，
彈幕飛速滾動?！芭碾娪皢幔俊薄澳桥⒖雌饋砗煤ε?。”“瘋子！快報警！
”我走到鏡頭前，面無表情：“王志強，我的好繼父，我知道你在看。
”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網(wǎng)絡?！拔医o你十分鐘?！蔽肄D(zhuǎn)身，拿起烙鐵。
王欣然身體抖得更厲害，拼命搖頭。我走到她面前蹲下，扯掉她嘴里的布?！敖憬悖竽?，
不要……”她立刻求饒，“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問，“我媽媽出事時，
你也在車上，你安然無恙，她卻死了?！蓖跣廊荒樕珣K白：“那是個意外，
警察都說了是意外！”“是嗎？”我抓住她的左臂。“不要！啊——！
”烙鐵按在她的手臂上?！白汤病币宦?，皮肉燒焦的味道彌漫開。王欣然劇烈抽搐，
手臂上出現(xiàn)一個清晰的烙印，周圍皮膚迅速紅腫。我松手站起，直播間徹底炸了，
彈幕從譴責變成咒罵?！澳Ч?！她是個魔鬼！”“快住手！你要殺了她嗎？”“已經(jīng)報警了，
地址有人知道嗎？”電話打進，我接通并開了免提?！疤K晴！你這個瘋子！
你對欣然做了什么！”王志強咆哮?！澳憧吹搅?？”我問，“十分鐘，王志強，
把你藏起來的，關于我媽車禍的證據(jù)，交出來。否則，下一次，烙鐵會按在她臉上。
”“你休想！我沒有什么證據(jù)！”他嘴硬。“是嗎？”我笑了，“我媽出事后，
你為什么那么快放棄追查？為什么現(xiàn)場的關鍵線索，警方報告里一個字都沒提？
你以為你做的手腳，我查不到嗎？”我每問一句，電話那頭的呼吸就急促一分?！澳銊e胡說！
那都是警方的結(jié)論！”“好。”我走到王欣然面前，“王欣然，你還記得嗎？
我媽媽被卡在車里，求你先去叫人，你是怎么做的？
”王欣然眼神躲閃：“我……我害怕……”“你害怕？”我拍了拍她被燙傷的手臂，
她疼得一哆嗦?！澳愫ε碌娇梢钥粗龜鄽猓俊薄安?，不是的！爸爸！救我！
”她對著手機哭喊?！巴踔緩?，聽到了嗎？你最寶貝的女兒在求救，你藏的證據(jù)，換她的命，
值不值？”直播屏幕上出現(xiàn)巨大的紅色倒計時：10:00?！澳氵@個畜生！蘇晴，
你不得好死！”王志強咒罵。“我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女兒的命在我手里。證據(jù)，
或者她，你選?！蔽仪袛嚯娫挘狭藦堃巫幼谒龑γ?，
靜靜看著她因痛苦和恐懼而扭曲的臉。我閉上眼，想起母親的臉，她總笑著說，晴晴，
做人要善良。對不起，媽媽，這一次，我善良不起來。你的善良換來背叛和吞噬，你的公道，
他們不給，我來要。時間流逝，王欣然的哭聲漸小，變成抽泣。她看著我，眼神里除了恐懼，
還有怨毒。倒計時剩三分鐘，王志強的電話又打來。“我給！我給你！”他的聲音充滿妥協(xié)。
“怎么給？”“發(fā)到我的郵箱?！蔽覉蟪龅刂贰！澳惚ＷC，我給了東西，你就放了欣然！
”“那要看你給的是什么。”我冷冷地說，“如果你想用無關緊要的東西敷衍我，
我會讓你后悔。”掛了電話，倒計時歸零前，郵箱收到新郵件。幾份文件，一些照片。
(二)倒計時結(jié)束，王志強發(fā)來了“證據(jù)”。我當著直播間所有人，點開文件。
一份事故認定書，寫著肇事司機疲勞駕駛，負全責。一份醫(yī)院搶救記錄，
還有幾張模糊的現(xiàn)場照片。彈幕開始轉(zhuǎn)向：“看來是意外，這個姐姐太偏激了。
”王志強的電話適時打來：“蘇晴，東西你都看到了，這就是全部！可以放了欣然了吧？
”我笑了，笑聲很輕：“王志強，你當我是傻子嗎？”我把鏡頭對準認定書：“這份東西，
我看過不下二十遍。我學法律，輔修痕跡鑒定。你告訴我，為什么我母親的車，
剎車痕只有正常距離的一半？為什么肇事車輛的行車記錄儀，在事發(fā)前五分鐘正好壞了？
”我切換到搶救記錄：“車禍發(fā)生到救護車趕到，花了四十分鐘，
事發(fā)地離最近的醫(yī)院只需十五分鐘，中間的二十五分鐘，去哪了？王欣然，這二十五分鐘，
你在干什么？”王欣然渾身一顫，搖頭：“我……我打電話求救了……”“是嗎？
”我點開現(xiàn)場照片，“這些照片，角度選得真好，完美避開了路邊的第二個監(jiān)控，
也避開了我母親車里，那個被你偷走的，我送她的平安符。那個平安符里有錄音器，王志強，
你忘了嗎？”電話那頭沒了聲音，只剩沉重的呼吸?！澳恪愫f！我不知道什么錄音器！
”他聲音發(fā)虛?！翱磥砟闶遣灰姽撞牟坏魷I。”我站起來，從桌上拿起手術刀，
刀片在燈光下反射出冷光?！澳阆敫墒裁?！蘇晴！別亂來！”王志強咆哮。
我走到王欣然面前，她驚恐地看著刀，縮成一團，
“姐姐……我錯了……放過我吧……”“現(xiàn)在知道錯了？晚了?！蔽夷笞∷南掳停?/p>
強迫她抬頭?！安灰灰獎澪业哪槨彼^望哀求。鋒利的刀片劃過她臉頰，
一道細細的血痕滲出，不深，但足以留疤?！鞍 蓖跣廊话l(fā)出凄厲的慘叫，“我的臉！
”“蘇晴！我殺了你！”王志強的怒吼和王欣然的哭喊交織。我擦掉刀片上的血，放回桌上。
“王志強，這是第二次機會。我不想再看到這些垃圾，我要事發(fā)當晚，
你和肇事司機的通話記錄?！薄拔乙跣廊灰娝啦痪鹊哪繐糇C詞，
我要你們?yōu)榍滞涛夷赣H財產(chǎn)，偽造車禍的所有證據(jù)。”“我再給你十分鐘。
如果還拿不出我想要的東西，”我頓了頓，目光掃過桌上的鉗子，“下一次，斷掉的，
就不僅是她的手指了?！蔽以俅螔鞌嚯娫?，新的倒計時出現(xiàn)在屏幕上。
(三)第二個倒計時開始，氣氛更加凝重。王欣然不再尖叫，只是低聲哭泣，
臉上的傷口讓她看起來狼狽又可憐。直播間突然接入一個視頻通話，
是我們家對門的鄰居張阿姨。“晴晴啊，我是張阿姨，快住手吧！”她一臉焦急，
“你媽媽在天之靈，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她的出現(xiàn)，讓彈幕開始勸說我。
張阿姨說得更起勁了：“晴晴，阿姨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媽媽是個多好的人。
她一輩子與人為善，她要是知道你為了她傷害別人，該多傷心。你就當為了你媽媽，放下吧。
”她聲情并茂，眼眶泛紅。“……我知道你心里苦，但那畢竟是場意外。
你王叔叔他也很難過，你就別再折磨他了。欣然還是個孩子，當時肯定嚇壞了。那天晚上，
那輛黑色的轎車開得那么快，誰能反應過來呢？”她說完，我冷笑一聲。
我抬頭看鏡頭：“張阿姨，我記得，我媽出事那天，你和你先生去外地旅游了，
一個星期后才回來?！睆埌⒁瘫砬橐唤骸笆恰前?，可我聽說了……”“聽誰說的？
”我追問?！奥牎犇阃跏迨逭f的。”“是嗎？”我慢慢地說，“那王叔叔有沒有告訴你，
警方的報告，從未公布過肇事車輛的顏色和型號？你又是怎么知道，那是一輛黑色的轎車？
”空氣安靜了，張阿姨的臉色從紅潤變煞白，張著嘴說不出話。彈幕炸了：“我靠！有漏洞！
”“這個阿姨有問題！”我看著屏幕里驚慌失措的她：“王志強給了你多少錢？
讓你來演這出戲？讓你用我媽媽的名義勸我放下？你們，也配提我媽媽？
”我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冷。“我……我沒有……”張阿姨語無倫次。我切斷視頻，
從桌上拿起鉗子?！澳恪阋墒裁础蓖跣廊豢粗Q子，聲音發(fā)抖?！拔艺f過，
不要試圖欺騙我，每一次欺騙，都要付出代價?！蔽易叩剿媲?，抓住她沒受傷的右手。
“不要！?。∥业氖?！”她拼命掙扎。我用鉗子，夾住了她的小拇指?！斑青?。
”骨頭斷裂聲清晰響起。王欣然的慘叫不似人聲，她疼得翻白眼，身體軟了下去。
她的小拇指以不正常的角度彎曲，血從指縫涌出。我把帶血的鉗子扔在地上，
看向鏡頭：“王志強，還有所有想阻撓我的人，你們都看清楚了。我，蘇晴，今天站在這里，
不是在商量，我是在審判。審判所有害死我母親的兇手，誰敢阻攔，誰敢說謊，這就是下場。
”“我再說最后一遍，把真正的證據(jù)交出來。否則，下一次，這把鉗子，會夾斷她的脖子。
”(四)王欣然因劇痛和恐懼不住發(fā)抖。王志強的電話沒有再來，他在害怕，也在衡量。
他還有一張牌。一個新的視頻通話請求彈出，屏幕亮起，出現(xiàn)一張稚嫩的、掛著淚痕的臉。
是小宇，我的親弟弟，只有十二歲?！敖憬恪彼麕е耷婚_口，我的心被攥住，
這是我唯一的軟肋。“姐姐，你別這樣，我害怕。”小宇的眼淚大顆往下掉。
彈幕的風向又變了：“天啊，怎么把孩子弄出來了！”“快停下吧，別讓你弟弟看著你這樣。
”我看著小宇，喉嚨發(fā)緊?！靶∮?，別怕?！蔽衣曇羯硢 ！敖憬?，
爸爸說……他有媽媽的東西給你。”小宇抽泣著，拿起一個手機，“他說，你聽了，
就會明白了?！彼c開手機，一段錄音傳出。“晴晴啊……”是媽媽的聲音，
那個我日思夜想的聲音。我的眼淚瞬間涌出。“晴晴，我的好孩子，媽媽知道你愛媽媽。
”“但是，做人要寬容，不要記恨別人?！薄按饝獘寢專绻麐寢層惺裁慈f一，
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照顧好小宇。”“不要為了我，去做傷害別人的事，
那不是媽媽想看到的?！薄耙煤蒙睿绬帷变浺舨婚L，字字如刀，插在我心上，
我的決心在那一刻動搖了。也許，我該聽媽媽的話，就此收手？我握著手術刀的手開始松動。
但理智像一根針，刺破了這溫情和悲傷的泡沫。我強迫自己憋回眼淚，看著屏幕里的小宇。
“小宇，把錄音，再放一遍?！蔽业穆曇艉茌p，但堅定。小宇愣了一下，
求助地看了一眼鏡頭外，王志強就在那里?！胺拧！蔽抑徽f一個字。小宇不敢違抗，
又點了一次播放。這一次，我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分析。每一個詞，每一個停頓，
每一個呼吸。當錄音播放到最后一句時，我睜開眼，眼神里的迷茫和動搖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冰冷和憤怒。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致命的問題。媽媽在錄音里說，
“要好好生活，知道嗎……”可我真正的媽媽，從來不會說“知道嗎”。她每次叮囑我，
最后一句，永遠都是，“記住了嗎，我的乖女兒。”(五)我臉上的淚痕已干，
平靜地看著鏡頭?！巴踔緩?，你很聰明?！蔽议_口，聲音不大，卻讓喧囂安靜。
“你找到了我最大的軟肋，我的弟弟，和我去世的媽媽?！薄斑@盤錄音做得很好，
聲音和語氣都很像，差一點，我就信了?！蔽翌D了一下，目光轉(zhuǎn)向王欣然?！拔覌寢?，
她從來不會對我說，‘知道嗎’，她只會說，‘記住了嗎，我的乖女兒’。
”我的話像一顆炸彈，彈幕空白了幾秒，然后井噴式爆發(fā)?！笆裁?？錄音是假的？
”“我的天，這個細節(jié)……她繼父太可怕了！”“用死人的聲音偽造遺言，
還讓親弟弟來騙她？這是人干的事嗎？”屏幕那頭，小宇的臉瞬間慘白，嘴唇哆嗦。
“不只這一句。”我沒給王志強反應的機會，“我媽媽喜歡在窗邊看書，窗外有香樟樹，
總有鳥叫?！薄八匿浺衾?，背景音太干凈了，只有電流雜音?！薄斑€有，
錄音里她有三處輕微停頓，更像是不同音頻剪輯拼接的痕跡?！薄拔覍W過這個，王志強，
你又忘了嗎？”我仿佛能穿透屏幕，看到他驚慌失措的臉?！安唬∧愫f！
那就是你媽媽的聲音！”王志強的聲音從鏡頭外傳來，色厲內(nèi)荏?！笆俏液f，還是你心虛？
”我冷笑，“你利用我弟弟，偽造我母親的遺言，試圖讓我放棄?！薄巴踔緩?，
你再一次刷新了我對你卑劣的認知?！薄澳阋詾橛眠@種手段就能讓我停手嗎？你錯了，
你讓我更加確定，我媽媽的死，沒那么簡單。”你們的心里，有鬼！”我的聲音越來越大，
胸口的憤怒像火山噴發(fā)?！敖憬恪瓕Σ黄稹毙∮钤谄聊荒穷^哭著道歉?！靶∮?，
不關你的事?！蔽掖驍嗨?，“你也是被他利用的，現(xiàn)在，把視頻關掉。
”小宇聽話地切斷了視頻。直播間又只剩下我和王欣然，她驚恐地看著我，向后縮。
“你……你別過來……”我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我的決心，在剛才那場騙局之后，
已堅硬如鐵。(六)我站在王欣然面前：“看來，道理是講不通了，你們只聽得懂這個。
”我彎腰撿起地上的鉗子，上面還沾著她小拇指的血?！安灰职?！救命啊爸爸！
”王欣然崩潰了，劇烈掙扎。我沒理會，蹲下身，捏住她的腳踝?！疤K晴！你敢！
”王志強的聲音在電話里咆哮著。我沒接話，扔在一邊開了免提，讓他聽著。
我解開她的鞋帶，脫掉鞋襪，她的腳涂著粉紅色的指甲油。“我再深入分析一下那段錄音，
好不好？”我抬頭對鏡頭笑了笑?！斑@種利用AI合成特定人聲的技術，網(wǎng)上有很多模型，
只需要提供目標人物足夠多的語音素材，就能生成以假亂真的錄音。
”“我媽媽生前喜歡給我們講故事，王志強，你書房里那些錄音帶，就是最好的素材庫，
對不對？”電話那頭，只剩粗重的喘息。“但是，AI模仿不了靈魂，
我媽媽說‘寬容’這個詞時，尾音會輕微上揚，錄音里沒有?！薄拔覌寢屘岬叫∮蠲謺r，
會不自覺放慢語速，聲音變得特別溫柔，錄音里也沒有?！薄斑@些，是刻在她骨子里的習慣，
是任何技術都無法復制的愛?！薄巴踔緩?，你用冰冷的技術去模仿一份溫暖的愛，
不覺得可笑嗎？”我的話，讓直播間的彈幕陷入詭異的安靜。
“你……你這個瘋子……”王志強的聲音充滿恐懼，他最后的防線，被我撕得粉碎?！皩?，
我就是瘋了，從我媽媽枉死，你們心安理得瓜分她的一切時，我就瘋了?！蔽也辉俣嗾f，
低下頭，用鉗子夾住了王欣然右腳的小腳趾?！安灰?！求求你！我什么都說！
”王欣然發(fā)出絕望的尖叫。“晚了?！蔽艺f，“在你配合他演戲的時候，就該想到這個下場，
我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親手扔掉的?！蔽业氖珠_始用力?！白∈?！蘇晴！住手！我說！
我什么都說！”王志強在電話那頭徹底崩潰，“警察馬上就到！我已經(jīng)報警了！
你停手還來得及！”警察？我等的就是他們。我的手沒有停頓。就在我即將發(fā)力的瞬間。
“砰！”門被一腳踹開。幾個警察舉槍沖了進來。“不許動！警察！”“放下手里的東西！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我。我慢慢松開鉗子，然后抬頭，看著沖進來的警察，笑了。
(七)警察沖進來，直播間彈幕瘋了?！熬靵砹?！終于來了！”“這個瘋女人要被抓了！
”所有人都以為，這場鬧劇要結(jié)束了。王志強在電話那頭也松了口氣。
兩個警察小心翼翼地向我靠近，眼神警惕?！芭e起手，抱頭！慢慢站起來！
”為首的警察厲聲命令。我沒有反抗，扔掉鉗子，舉起雙手站起。
兩個警察立刻上前控制住我，冰冷的手銬銬住我手腕。
“得救了……”椅子上的王欣然看著我被制服，發(fā)出劫后余生的嗚咽。一個女警快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