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報道發(fā)表后的第三天,蘇晚晚正在實驗室專心做實驗,突然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
"蘇晚晚,恭喜你,贏了。"電話里傳來一個冷漠的女聲。
蘇晚晚一聽就知道是林詩雅,"林詩雅?你怎么還有我的電話?"
"我在監(jiān)獄里也能打電話,這很奇怪嗎?"林詩雅的聲音帶著一種詭異的平靜,"我打電話來,是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么秘密?"蘇晚晚皺起眉頭。
"你以為王司長倒臺了,事情就結(jié)束了嗎?"林詩雅突然笑了起來,聲音很刺耳,"蘇晚晚,你太天真了。王司長只是我們這個圈子里的小角色,背后還有更大的勢力。"
蘇晚晚的心一沉,"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真正的游戲才剛剛開始。"林詩雅的聲音變得更加陰冷,"你以為舉報了王司長就能安全了?錯了!我們這個圈子的規(guī)則是,誰敢挑戰(zhàn)我們,就要付出代價。"
"你在威脅我?"蘇晚晚冷聲問道。
"威脅?不,我是在通知你。"林詩雅說,"三天后,你就會知道什么叫絕望了。"
電話掛斷了,蘇晚晚握著手機,心里涌起一陣不安。林詩雅的話讓她意識到,這件事可能比她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當天晚上,蘇晚晚失眠了。她躺在床上,腦子里反復想著林詩雅的話。雖然理智告訴她不要相信一個罪犯的話,但直覺卻告訴她,危險可能真的要來了。
第二天早上,蘇晚晚剛到實驗室,就發(fā)現(xiàn)氣氛有些異常。同學們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帶著一種說不清的復雜情緒。
"晚晚,你來了。"劉浩然師兄走過來,臉色有些沉重,"張教授找你,在他辦公室等著呢。"
蘇晚晚心里一緊,"發(fā)生什么事了?"
劉浩然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去了就知道了。"
推開張教授辦公室的門,蘇晚晚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張教授,還坐著兩個陌生男人,看起來像是官員。
"晚晚,你來了。"張教授的臉色很難看,"這兩位是教育部紀檢組的同志,他們有話要問你。"
"蘇同學,你好。"其中一個男人站起來,"我是教育部紀檢組的李組長。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在舉報王司長的過程中,使用了非法手段獲取證據(jù)。"
蘇晚晚愣住了,"什么非法手段?"
"竊聽、偷拍、偽造證據(jù)等等。"李組長拿出一份文件,"舉報人說你曾經(jīng)親口承認過,為了扳倒王司長,不擇手段地搜集了大量非法證據(jù)。"
蘇晚晚看了看那份舉報材料,舉報人的簽名是"熱心群眾",顯然是匿名舉報。
"這是誣陷!"蘇晚晚憤怒地說,"我所有的證據(jù)都是通過正當途徑獲得的,沒有任何非法行為!"
"那你能解釋一下這個嗎?"李組長拿出一個錄音筆,播放了一段音頻。
錄音里傳出蘇晚晚的聲音:"為了扳倒王司長,我確實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包括竊聽他的電話,偷拍他的私人文件。雖然這些方法不太光彩,但是為了正義,我不后悔。"
蘇晚晚聽得目瞪口呆,"這不是我說的!這是偽造的錄音!"
"技術(shù)鑒定顯示,這個錄音沒有任何合成痕跡。"李組長嚴肅地說,"蘇同學,請你配合調(diào)查。"
蘇晚晚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她沒想到對方的反擊來得這么快,手段這么高明。
"張老師,您相信我,這個錄音絕對是假的!"蘇晚晚急切地看向張教授。
張教授嘆了口氣,"晚晚,我個人當然相信你。但是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我也沒辦法。"
李組長站起身,"蘇同學,鑒于你涉嫌使用非法手段舉報,我們決定暫停對你的一切獎勵和榮譽,同時啟動調(diào)查程序。在調(diào)查期間,你需要配合我們的工作。"
"這不公平!"蘇晚晚大聲說道,"我是正義的一方,我是受害者!為什么要調(diào)查我?"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無論你是舉報人還是被舉報人,如果違法了就要承擔責任。"李組長冷漠地說。
走出張教授的辦公室,蘇晚晚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和她作對。她剛剛?cè)〉玫膭倮D(zhuǎn)眼間就化為烏有。
更讓她絕望的是,這次的對手顯然比王司長更加高明。他們沒有直接攻擊她,而是利用她自己的正義感來陷害她。
回到實驗室,蘇晚晚發(fā)現(xiàn)同學們看她的眼神更加復雜了。有人同情,有人懷疑,有人幸災(zāi)樂禍。
"聽說蘇晚晚被調(diào)查了?"
"早就覺得她有問題,正常人怎么可能搞到那么多內(nèi)幕消息?"
"果然是用了不正當手段,現(xiàn)在露餡了吧。"
面對這些議論,蘇晚晚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她想起林詩雅的話:真正的游戲才剛剛開始。
當天晚上,蘇晚晚接到了家里的電話。媽媽的聲音充滿了擔憂。
"晚晚,村里有人說你在學校鬧事了,還說你可能要被開除?這是真的嗎?"
蘇晚晚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不想讓父母擔心,但也不能繼續(xù)隱瞞下去。
"媽,遇到一點小麻煩,但是我能解決的。"
"什么小麻煩?你告訴媽媽,我們一起想辦法。"
蘇晚晚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她想起父母為了供她上學所做的一切犧牲,想起他們對她的期待和信任。
"媽,我可能暫時不能繼續(xù)在清華讀書了。"她哽咽著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然后傳來媽媽顫抖的聲音:"為什么?我們晚晚這么優(yōu)秀,為什么不能讀書?"
"因為有人陷害我,說我用了不正當手段。"
"胡說!"媽媽憤怒地說,"我女兒什么樣我還不知道?從小到大,你連撒謊都不會,怎么可能做那些事?"
聽到媽媽的信任,蘇晚晚哭得更厲害了。"媽,我真的沒有做錯任何事。但是他們勢力太大了,我斗不過他們。"
"不能斗也要斗!"媽媽堅定地說,"晚晚,你記住,我們雖然窮,但是我們有骨氣。不管遇到什么困難,都不能低頭!"
掛斷電話后,蘇晚晚覺得心里暖暖的。至少還有人無條件地相信她,支持她。
她擦干眼淚,重新振作起來。既然對方想玩,那就陪他們玩到底。
那天深夜,蘇晚晚開始制定反擊計劃。她要找出幕后黑手,徹底結(jié)束這場游戲。
首先,她要搞清楚那個偽造錄音是怎么來的。雖然對方的技術(shù)很高明,但是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
其次,她要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王司長倒臺了,但是顯然還有更大的魚在后面。
最后,她要收集足夠的證據(jù),一擊致命。
蘇晚晚知道,這可能是她最后的機會了。如果這次失敗了,她就真的完了。
但是她不怕。因為她知道,正義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