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張偉最終開口了，"但你必須先停止那個什么自毀程序。"
"我怎么知道你會信守承諾？"我反問道。
"因為你沒有選擇。"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走廊另一端傳來。
我回頭看去，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中年男人正緩緩走來。他的步伐很穩(wěn)，眼神銳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老大！"張偉立刻低頭致意。
"讓我來處理。"黑衣男人擺擺手，走到我面前，"李明軒，久仰大名。"
"你是誰？"
"暗潮華北分部負責人，代號'潮汐'。"男人伸出手，"不過我更喜歡我的真實姓名——趙海峰。"
我沒有伸手回應，而是繼續(xù)盯著他："趙海峰，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聽過。"
"當然，我們見過的。"趙海峰笑了笑，"三年前，江南酒吧，你執(zhí)行暗殺任務的那次。"
我的腦海中瞬間閃過那次任務的畫面。目標是一個軍火販子，我在酒吧里等了三個小時才找到機會下手。但在任務完成后，確實有一個男人和我擦肩而過，還對我點了點頭。
"是你！"我驚訝地說道，"你那時候就知道我的身份？"
"不僅知道你的身份，我還知道那次任務是影盟故意泄露給我們的。"趙海峰饒有興致地說道，"那個軍火販子其實是雙面間諜，影盟想借我們的手除掉他。"
我感覺后背發(fā)涼。如果趙海峰說的是真的，那就意味著影盟內(nèi)部的問題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所以，你們早就知道影盟的計劃？"
"不僅知道，我們還配合演了一出好戲。"趙海峰繼續(xù)說道，"你以為那個軍火販子是意外死亡的嗎？實際上，是我們故意讓你得手的。"
"為什么？"
"因為我們需要影盟相信，暗潮對他們的滲透還不夠深入。"趙海峰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事實上，我們早就控制了影盟華北分部的大部分行動。"
我握緊了手中的消防斧。手表顯示還有三十秒，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顧不上這個虛假的倒計時了。
"那陳隊長他們..."
"都還活著。"趙海峰打斷我的話，"我們需要他們繼續(xù)為我們工作。當然，他們自己并不知道這一點。"
"什么意思？"
"洗腦技術，李明軒。"趙海峰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們在他們的記憶中植入了一些新的指令，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為暗潮服務。"
我感覺頭腦一陣眩暈。如果連陳隊長都被控制了，那我還能相信誰？
"現(xiàn)在，"趙海峰看了看我的手表，"你的時間到了。要么停止這個所謂的自毀程序，要么我們一起在這里等死。"
我猶豫了一下，然后按下手表上的按鈕。刺耳的警報聲停止了。
"很好。"趙海峰滿意地點點頭，"現(xiàn)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你想要什么？"
"加入我們。"趙海峰直接了當?shù)卣f道，"暗潮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我為什么要背叛影盟？"
"因為影盟已經(jīng)完蛋了。"趙海峰攤開手，"李明軒，你覺得一個被敵人滲透得如篩子一樣的組織，還有存在的價值嗎？"
我沉默了。雖然不愿意承認，但趙海峰說得有道理。如果影盟真的被暗潮控制了，那我繼續(xù)為他們工作就是徒勞的。
"我需要考慮。"
"沒問題，我給你時間。"趙海峰做了個手勢，張偉和王姐立刻收起了槍，"但在你做決定之前，我想讓你看一樣東西。"
他從風衣內(nèi)側(cè)掏出一個平板電腦，打開后遞給我。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視頻通話界面，對面坐著一個我熟悉的人。
"小李？"視頻中的人開口了，"你還好嗎？"
是陳隊長！我立刻想要回話，但趙海峰制止了我。
"他看不到你，也聽不到你的聲音。"趙海峰解釋道，"這是我們單方面的監(jiān)控。"
視頻中，陳隊長正在一個辦公室里工作，桌上擺著一堆文件。他看起來很正常，沒有被囚禁或受傷的跡象。
"他現(xiàn)在在哪里？"我問道。
"影盟華北分部總部。"趙海峰回答，"他以為自己在正常工作，實際上所有的任務指令都是我們下達的。"
"你們對他做了什么？"
"只是一些小小的記憶修改。"趙海峰輕松地說道，"讓他相信，目前影盟的策略是配合暗潮的某些行動，以獲取更大的利益。"
我看著屏幕中的陳隊長，心情復雜。這個把我?guī)胗懊?，教會我所有技能的老師，現(xiàn)在卻在不知不覺中為敵人工作。
"如果我拒絕加入你們呢？"我問道。
"那你就只能死了。"趙海峰的語氣依然平靜，"不過在那之前，我會讓你親眼看著陳隊長和其他隊友一個個死去。"
"你威脅我？"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趙海峰關掉平板電腦，"李明軒，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什么選擇對你最有利。"
就在這時，樓梯間的門突然被撞開了。幾個保安模樣的人沖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年輕女孩。
"所有人不許動！"女孩大喊道，手里拿著一把沖鋒槍，"警察！"
我愣住了。這個女孩看起來最多二十出頭，怎么可能是警察？而且她的裝備明顯不是警用制式裝備。
"有意思。"趙海峰轉(zhuǎn)過身，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孩，"請問你是？"
"反恐特警隊，代號'閃電'。"女孩冷著臉說道，"我們接到報告，這里有恐怖分子活動。"
"恐怖分子？"張偉忍不住笑了，"小妹妹，你搞錯了吧？我們只是在開年會。"
"是嗎？"女孩用槍指著張偉，"那你們手里的武器怎么解釋？"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我意識到這可能是我脫身的機會，但也可能是一個更大的陷阱。
"李明軒，"趙海峰忽然對我說道，"現(xiàn)在是證明你忠誠的時候了。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