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出生就被丟進了孤兒院,在孤兒院里受盡欺負,養(yǎng)成了一副懦弱的性格。長期的霸凌,
我患上了多重人格。原本的良善與后期衍生出的惡互相沖突,形成兩個無比沖突的人格。
白蓮圣母和惡毒瘋批。一天,一對自稱是我親生父母的男女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跟著他們回到富麗堂皇的別墅時,我才發(fā)現(xiàn)他們還有一個寵到極致的女兒。
原來他們接我回來只是為了讓我頂替妹妹嫁給有嚴重精神病的富少。我無所謂的笑了笑,
誰的病更嚴重,還真說不好。
1我抱著滿是補丁的洋娃娃站在孤兒院的最角落看著一只雪白的兔子。腦海中響起兩個聲音,
一個說殺了它,扒皮抽筋。另一個說萬物有靈,要關(guān)愛生命,哪怕一只渺小的兔子。
抱著洋娃娃的我怯懦開口:“不能碰,院長奶奶知道了會生氣的。
”那個狠厲的聲音怒罵我沒志氣,溫婉的聲音說我孺子可教。“瑤瑤,你爸爸媽媽來接你了。
”腦海中的兩個聲音戛然而止,我轉(zhuǎn)頭看著滿頭白發(fā)的院長奶奶。院長奶奶眼含笑意,
她牽起我瘦弱的手向外走。我看著被她捏的發(fā)白的手腕,很痛,但是我不敢說,
院長奶奶很兇,會罵我的。她就那么一直拽著我到一對身著華貴的夫婦面前狠狠一甩,
我站立不穩(wěn),險些摔倒在地。那對夫婦的眼神只是瞟了一眼狼狽的我,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院長奶奶看向那對夫婦的臉上滿是諂媚,不停的點頭哈腰。過了許久,
院長奶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將我推向那對夫婦?!邦櫩?,手續(xù)都在這了。”男人點了點頭,
示意一旁的女傭牽起我的手。我的手被女傭死死拽著,她的指尖有些掐進了我的肉里,
我吃痛的輕呼了一聲。女傭兇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忙閉上了嘴。
腦海中那個狠厲的聲音又叫囂起來,真沒用,放我出來,我干死她。溫婉的女生安撫著她,
哎呀,小瑤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更何況那個女傭也許不是故意的。狠厲的聲音繼續(xù)怒罵著,
他們兩個在我的腦中不停的爭吵著。不知不覺間,我被牽著走進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別墅里面。
奢華的水晶吊燈晃得我有些睜不開眼,一個看著比我稍小一些的女孩站在樓梯轉(zhuǎn)角處。
她約摸十七八歲的模樣,她身穿一條白色連衣裙,光照在她的白裙上流光溢彩,
似白色卻又不完全是白色。我不由得低頭看了眼身上洗的發(fā)白的牛仔褲,干巴巴的,
毫無光澤。女孩白凈的小臉吹彈可破,耳朵上佩戴的鉆石耳墜比那奢華的水晶吊燈更加耀眼,
還隱隱約約折射出七彩的顏色。一旁的男人緩緩開口:“她是你的妹妹,顧清柔。
”顧清柔撇了撇嘴,冷哼一聲:“我才沒有這種鄉(xiāng)巴佬姐姐?!蹦腥溯p輕皺了皺眉,
柔聲說了句“胡鬧”然后轉(zhuǎn)頭看向我?!澳阋院缶徒蓄櫱瀣幇??!彼舷麓蛄恐?,
眉頭緊緊皺起,連眼神都有些嫌惡?!皫氯ズ煤檬帐耙幌?,省的丟了我們顧家的臉。
”這時我才知道,眼前的男人叫顧淮南,他身側(cè)的女人是他的妻子,許琳安。我不由得心想,
我真的是他們的女兒嗎?無論是顧淮南還是許琳安,都與我沒有絲毫相像的地方,
反倒是顧清柔,長得和許琳安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如果我真的是他們的女兒,
他們?yōu)槭裁匆盐襾G在孤兒院十八年?2我又被傭人牽著拽了下去,
他們將我隨意丟進一間客房,一個滿是皺紋,穿著舊布衫的老太太哭著將我摟進懷中。
“可憐的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她四處張望,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一張黑白照。
她說她叫張媽,是從小看著我母親長大的保姆,后來母親嫁給我父親了,
她就跟著我母親一起過來了。指著照片上的溫文爾雅的女人說,這就是我的母親。
她說我的父親是個負心漢,
靠著我母親的錢白手起家卻害死我的母親迎娶小三和她的女兒進門。
還狠心的將我丟進孤兒院,不聞不問就是十八年。要不是祖父定下的那樁與江家的娃娃親,
他們根本沒打算接我回來。說到此處,她看向我的眼神仿佛更加心痛。
她說江家的那個兒子江景晨,有很嚴重的精神病,不然憑江家的權(quán)勢,哪里輪的上我。
我垂了垂眼眸,在心里回應(yīng)她:其實我也不是正常人。她噼里啪啦的說完一堆后,
又小心翼翼的將那張黑白照揣進懷里?!邦櫦也辉试S出現(xiàn)與你母親相關(guān)的任何物品,
但你必須清楚,整個顧家都是害死你母親的兇手?!薄扒瀣?,不要放過他們。
”我沖著她點了點頭,但心里卻在打退堂鼓,可是我能做什么呢?我只是一個懦弱無能的人。
腦海中那個狠厲的聲音又響起來,你不敢我敢,放我出去,我把他們?nèi)珰⒘恕?/p>
溫婉的聲音隨即響起,不要整天喊打喊殺,我們要用愛感化他們。
原先的那個女傭突然折返回來,張媽警惕的看著那個女傭。
女傭不耐煩的將一個破布包丟了進來,轉(zhuǎn)身離去。張媽將布包打開,
是一些衣服首飾和日常用品。那些衣服首飾是我從未見過的精致,
張媽卻一臉憤怒的看向那些衣服首飾,隨意翻看著。她拿起又扔下,嘴里還絮絮叨叨的。
“就用這些破爛玩意來打發(fā)你,連顧清柔一條裙子都比不上?!蔽逸p輕撫上她的手,
輕聲安慰:“張媽,我挺滿意的?!睆垕屍瓶诖罅R:“全是些昧良心的東西,
那么多錢也舍不得花在你身上一點。”“但凡漏點在你手上,咱倆也不至于過得這么慘。
”我沉默著,她不停說教我,讓我多爭氣一點,多想想自己死去的母親。最后她說累了,
才起身離去。從始至終,顧淮南都沒來看過我一眼。次日,門外噼里啪啦的傳來吵鬧聲。
我還在睡夢中,意識還不太清晰,依稀感覺有人猛的將我從床上拽起。
拽著我的人是一個女傭,但我好像控制不了我的身體了。突然,女傭害怕的松開了手,
看向我的眼神變得恐懼?!澳恪隳鞘鞘裁囱凵?,別忘了你的身份。”“呵,身份?
再落魄也不是你能欺負得了的身份。”我知道了,在我意識模糊時,
壞的那個人主宰了我的身體。溫婉的女聲在我旁邊為那個女傭默哀?!鞍ィ腥艘獞K了。
”3另一個我猛的將那個女傭的手折斷,然后一腳將女傭踹倒在地,
抬腳狠狠的踩在女傭本就斷裂的手臂上。女傭被被踩的次哇亂叫,哀嚎聲響徹了我的房間。
另一個我上去就給那個女傭扇了兩巴掌。“吵死了,閉嘴,再叫我把你舌頭拔了。
”女傭被嚇得瑟瑟發(fā)抖,死咬著下唇再不敢發(fā)出聲音。
她可能也不明白為什么前天還唯唯諾諾的人,怎么今天突然像變了一個人。
另一個我端起地上的餿飯塞進女傭的嘴里,原來女傭大清早把我從睡夢中拽起來,
只是為了給我吃一碗餿飯。女傭緊緊閉著嘴巴,不肯吃那碗餿飯,
另一個我扯住她的頭發(fā)就拽了起來。她將女傭的臉按進餿飯里,
淡漠的眼神看著女傭像在看一件垃圾?!澳阋仓啦荒艹裕磕悄阍趺锤叶私o我的?
”“是你自己吃光,還是我把你的牙全敲掉從你嘴里塞進去?!迸畟蚧炭值臄[著手,
眼里全是驚懼,她嗚咽的說著:“我……我自己吃?!被蛟S,
她此刻已經(jīng)后悔端這碗餿飯來了吧。我身邊的那個溫婉的女生嘆了口氣?!鞍バ奶珰埍┝?。
”然后另一個我突然沉默了,她機械的點了點頭,眼皮緩慢的閉了起來。再次睜眼,
我的眼神突然變得溫柔似水?!八秊槭裁匆獢D走我?”我身邊的溫婉換成了暴戾,
外邊的我也換成了一副渾身散發(fā)著神性光輝的模樣。她的手輕輕撫上女傭的頭,
聲音輕柔似水?!斑@飯是餿的,快別吃了,吃了餿飯會生病的哦?!彼龑⑴畟驈牡厣戏銎?,
女傭狐疑的看著第三個我,身上依舊微微顫抖著?!澳闶遣皇怯惺裁纯嘀匝剑?/p>
人只要知錯能改,就還有救,說出你的苦楚吧,我會開導(dǎo)你的?!蹦桥畟騾s更加害怕了,
雙手都止不住顫抖起來。“都是夫人,都是夫人,是夫人指使我的,你別殺我,別殺我。
”她猛的打開我的房門沖了出去,獨留第三個我呆愣在原地。她歪著腦袋,滿臉疑惑。
“我寬慰她,她為什么更害怕了?!蹦莻€女傭瘋了,再次見到我的父親,
是他怒氣沖沖的模樣?!邦櫱瀣帲銊偦貋砭鸵獢嚨眠@個家不得安寧嗎?
”溫婉的我的指了指自己的自己的鼻子,眼角的淚滴一串接一串從眼角滑落?!案赣H,
您怎么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污蔑我呢?”溫婉的我哭的雨帶梨花,她手捧著我的心臟處,
失望的眼神死死盯著面前的顧淮南。她端起那碗沒被吃完的餿飯,伸到顧淮南眼前。
“做爸爸的女兒,只能吃餿飯對嗎?”顧淮南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許琳安卻從顧淮南的身后挽住他的手?!盎茨希銊e忘了接他回來是為了什么。
”顧淮南的眼神又變成了厭惡,他叫來了兩個傭人,一左一右將我按住?!八腿ソ遥?/p>
先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3我知道顧淮南將我送去江家培養(yǎng)感情只是一個借口,
京市誰家不知道江景晨有很嚴重的精神病,是個人盡皆知的瘋子,
跟他接觸過的人不死也要受一身傷。江家不知道替這個瘋兒子擦了多少屁股,
但礙于家族臉面,江家始終沒有把江景晨送去精神病院。什么培養(yǎng)感情,
顧淮南把我丟去江家只是想讓江景晨替他教訓(xùn)我罷了。溫婉的我還有些不甘心,
但我已經(jīng)奪回了我身體的主導(dǎo)權(quán)。被送去江家時,
江家夫婦也是一臉厭惡的眼神隨意瞟了我?guī)籽?,就叫傭人把我丟去江景晨的房間里去了。
當(dāng)我看著同樣上滿了鎖的房間時,我明白了,我和江景晨都是被家人遺棄了的孩子。
區(qū)別就是我是從小被丟進孤兒院,他是被囚禁了。所以江家默許這樣糟糕的我,
替代顧清柔嫁給同樣糟糕的江景晨。門上的鎖一個接著一個被打開,
傭人取下鏈條后推開鐵閘門將我推了進去。一進去漆黑的房間,
我聽見了門鎖重新鎖上的聲音?!坝腥藛幔俊蔽以囂叫缘暮魡局?。突然我的脖子被人掐住,
江景晨俊美的容顏近在咫尺。他雙眸噴火,捏著我脖子的手青筋暴起?!罢l準你進來的,
滾出去。”我被他掐的喘不上氣,但我依舊沒有反抗,只是平靜的看著他。
他憤怒的眼神有些迷茫:“不反抗?還是說你想死?”“既然想死,我成全你。
”他掐著我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窒息感愈來愈重。一瞬間,我突然覺得死了也好。腦海中,
溫婉的那個我說要我活著,活著才有希望,狠厲的那個我罵罵咧咧的喊叫著,下一瞬,
狠厲的我將我取代。取代我的一瞬間,她就在江景晨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江景晨感受到了疼痛,微微蹙了蹙眉,卻依舊沒有收手。狠厲的我更加用力的咬江景晨的手,
血腥味在我的口腔蔓延開來。江景晨依舊沒有收手,只是掐著我脖子力道變輕了。
狠厲的我和江景晨互相僵持著,誰也不愿意先松開。突然,
狠厲的我猛的在江景晨腳上踩了一腳,然后用力把江景晨推開。“啪”的一聲,
狠厲的我狠狠在江景晨的臉上扇了一個耳光。狠厲的我冷哼一聲:“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
也配殺我?”江景晨的眼眸卻瞬間變得清澈,他意猶未盡的撫上被扇的有些紅腫的臉頰。
看向我的眼神變得熾熱。“你就是我的未婚妻,顧清瑤?”5“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狠厲的我變客為主,猛的掐上江景晨的脖子。江景晨任由我掐著,像一只乖乖的小狗,
他突然笑了笑。“我聽說,你一生出來就被丟去孤兒院了?!焙輩柕奈颐偷目s緊掌心,
江景晨被掐的呼吸都急促起來了。但他仿佛絲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邦櫱瀣?,
不然我們合作吧?!焙輩柕奈逸p嗤一聲:“不需要。
”江景晨的的嘴角卻揚得更高:“可是有人幫你,能夠事半功倍,為什么不呢?
”狠厲的我緩緩松開了江景晨的脖子,冰冷的眼睛看著江景晨。“你要什么?
”江景晨后退幾步,我的手指清晰的印在他白皙的脖子上?!拔乙蔀榻艺贫嫒耍?/p>
讓他們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你呢?”狠厲的我突然有些欣賞的看著江景晨?!拔液湍阋粯?。
”他們還說了些什么,可是我已經(jīng)聽不清了。這代表狠厲的人格此刻不愿意與我共享記憶。
再次有知覺時,狠厲的我已經(jīng)回到了顧家。當(dāng)顧家人看見我完好無損的回到顧家時,
全都大吃一驚。顧清柔看見我脖子上的手指印時,面上換上一副固然如此的表情。。
“你竟然活著回來了,真是好命呢。”她沖我翻了個白眼,想要轉(zhuǎn)身離去。
狠厲的我一把拽住顧清柔的頭發(fā),將她扯了回來,她的唇貼在顧清柔的耳邊。
“我沒死你很失望嗎?”“那你要好好習(xí)慣習(xí)慣,因為我以后還會做更多讓你失望的事情。
”她厭惡的將顧清柔一甩,顧清柔就摔倒在了地上?!邦櫱瀣帲隳阍趺锤疫@么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