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 我固執(zhí)地重復(fù)，心臟狂跳，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死死攫住了我，“她在哪？

她怎么樣了？我要見她！”醫(yī)生和護士交換了一個眼神。那眼神讓我渾身發(fā)冷。“顧先生，

” 醫(yī)生斟酌著開口，語氣沉重，“請你…節(jié)哀。

林晚小姐…在你發(fā)生車禍的同一時間…已經(jīng)…去世了?！比ナ懒耍窟@三個字像三把冰錐，

狠狠捅進我的心臟。瞬間，全身的血液都凍住了?！安弧豢赡?！” 我猛地想坐起來，

劇痛讓我眼前發(fā)黑，又重重跌回去，“她…她在等我！我答應(yīng)去看她的！

她怎么會…”“是真的?！?一個哽咽的女聲插進來。是張姨。她眼睛紅腫，站在床邊，

手里緊緊攥著一個舊布包?！靶⊥怼恢睋沃鹊绞c…鐘一響，

機器就叫了…她走的時候…嘴里還念著你的名字…”她念著我的名字…“她…最后說了什么？

” 我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每一個字都像在凌遲自己。張姨抹著眼淚。

…只看到嘴在動…好像是…‘別…’什么的…”別丟下我…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捏爆了，

痛得無法呼吸。我答應(yīng)她的！我答應(yīng)會去的！可我他媽在干什么？我在闖紅燈！

我在趕那該死的幾秒鐘！“為什么…” 我像一頭受傷的困獸，發(fā)出絕望的低吼，

“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她這么嚴重！為什么沒人告訴我！”張姨被我吼得一哆嗦，

眼淚掉得更兇。

工作忙…新項目到了關(guān)鍵時候…她不想讓你分心…她說…等你忙完這一陣…就…”后面的話，

她說不下去了。工作忙？新項目？去他媽的工作！去他媽的破項目！我為了那點該死的獎金，

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晉升機會，我連她最后一面都沒見到！我像個傻子一樣，

以為她只是普通的住院調(diào)養(yǎng)！我以為還有時間！我以為…她永遠會在那里等我！

悔恨像硫酸一樣腐蝕著五臟六腑。我死死抓住床單，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

是我…是我親手把她推開了…是我…丟下了她…“她的…后事…” 喉嚨堵得厲害，

幾乎發(fā)不出聲音。“都…辦完了?！?張姨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