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樂做完這些,就回到李嬸邦她鋪的地鋪,頭部傳來一陣眩暈,今天腦部活動量過大。
陳小樂取了一杯靈泉水喝下去,就準備休息了。
守夜的幾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放心她了,看到她出去回來都只是點點頭。
從空間里面拿出五個肉包子,拿過去給守夜的五個人她就回來了,倒頭就睡。
第二天五點,村長喊大家起床準備吃食,陳小樂可能是昨天晚上喝了靈泉水的原因,身體絲毫沒有覺得疲憊。
她一動,陳金楚嚴等人就很自覺的跟上。
她最近也會偷偷給他們喝的水里加入少量的靈泉水,所以一村人就算白天很疲憊,睡一覺起來也是比其他流民精神的。
“今天教你們散打?!?/p>
眾人一聽,這半個月他們天天蹲一個時辰的馬步,已經(jīng)慢慢開始覺得乏味了,今天要教散打,都興奮得手舞足蹈。
“小樂妹妹,你終于要教我們揍人了?!?/p>
“陳金你瞎說,小樂妹妹教我們的明明是武功?!?/p>
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只是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說笑,然后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陳小樂。
陳小樂聽到陳金說的不由得一笑,打人也沒錯,但是取決于打什么人。
“好了別貧了?!?/p>
快速帶眾人拉伸,然后動作要領,就讓兩兩一組開始對打,陳小樂在一旁時不時的指導一下。
村民們已經(jīng)習慣了這幫孩子每天的頓馬步,今天突然開始護打,一時間還覺得挺新鮮。
“她嬸,你別說,他們這一比劃還是有模有樣的奧。”
“對呀,這幾個孩子滿頭大汗的都不停下,一個個興奮得很。”
“是呀,小樂這孩子真不錯,要是沒有她我們這一路可能都妻離子散了?!?/p>
“對呀,她每次跟村長他們上山就能找到吃的。”
李嬸和方嬸聽著周圍的談話,相視一笑,都為陳小樂開心。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記得陳小樂是個傻子了。
等陳小樂喊停下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意猶未盡。
一個個笑容明媚,打打鬧鬧的回到自己家跟自己家人分享了。
女孩子們則是羨慕,他們羨慕自己的哥哥弟弟們可以去跟著練。
但是此時有一顆種子在女孩們心中扎根,他們都想著路上父母要他們幫忙,那等到了地方呢?
陳小樂不知道隊伍中女孩子的心思,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說什么,反正每天教教他們也挺充實的。
......
此時的城門口,很多人早就醒了,看著身旁的糧食,震驚捂嘴,一個個趕緊藏起來,生怕被別人盯上然后給他們搶走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紙條,但是村民又有多少人是識字的,他們只知道現(xiàn)在糧食珍貴他們沒有銀子買,但是現(xiàn)在他們有糧食了。
所有人都在一家人的默契下將糧食分成多份一人拿著一袋,避免糧食被搶。
然后識字的更小心翼翼,也害怕糧食被收回。
現(xiàn)在還在城門口的流民都是家人被圍困在城中的,要么就是準備在此安家的,不準備安家的早已經(jīng)上路了。
然后城中的又是一副景象,官差在收到城主家仆報案的時候第一時間將城門把控住了。
然后開始搜查各家各戶,可是就是找不到城主家丟失的財物,更別說那個憑空消失的府邸。
于是就有這樣的謠言傳出,說城主家是因為這些年搜刮民脂民膏,才惹怒了老天爺,所以老天爺親自來收了城主府。
然而城主跟他夫人剛醒,看著空空蕩蕩的周圍,連根草都沒有,只有一眾奴仆在圍著他們。
“來人給本官將這些賤奴拉去發(fā)賣了,怎么照顧主子的......”
還不等商偉發(fā)怒完就被管家一臉苦兮兮的打斷了施法。
“大人,城主府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一下也不見了,外面都在傳.....都在傳......”
“說,都在傳什么。”
“說您不配當官,這些年搜刮民脂民膏被老天爺懲罰了?!惫芗铱焖僬f完,仿佛這幾個字燙嘴一樣。
商偉聽完一口老血吐了出來,又華麗麗的暈了。
管家都懶得喊府醫(yī)了,反正城主府都沒了,他們賣身契肯定也一并收走了。
他們現(xiàn)在可不是城主府的仆人了,有聰明的早想到這個了,早就跑了。
誰讓他們夫婦倆整天不是打罵仆人就是打罵仆人,趁現(xiàn)在暈了正好給大家跑的時間。
管家想好了就站了起來。
“各位,要走的趁現(xiàn)在趕緊走,咱們的賣身契也沒了,現(xiàn)在你們都自由了?!惫芗艺f完還哈哈大笑,為這意外的自由身感到開心。
眾人一聽,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嘩嘩嘩的幾下周圍一個人都沒了,除了就差光屁股躺地上的商偉兩人。
至于他家那個侄子,昨天眼睜睜看著自家舅舅家連瓦片都沒了就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
官差收不到東西,也放了被困的流民,眾人一聽可以出去了,提上昨天準備的糧食就往城門口沖去。
陳小樂不知道這一出,要是知道了也只會嘲笑兩人。
......
半個月過去了,流民越來越少,可能是因為有的城鎮(zhèn)原因收留流民,所以人越來越少了。
而這一路上也不像之前只看到黃土看不到一點綠,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看到了,而且水源也沒有那么缺了。
陳家村跟著陳小樂練武的眾人,保護家人跟妻兒完全沒問題了,普通人打十個不成問題。
眾人更感謝陳小樂了,陳小樂教了他們更多的技巧。
陳小樂這邊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另一邊,戰(zhàn)火紛飛,傷員無數(shù),因為干旱,又因為京城幾個皇子在明爭暗斗,無人將糧食送往邊疆。
將軍的營帳內(nèi),站著一個年輕的將軍,看上去十五歲左右,目測身高一米八往上,身穿鎧甲,五官立體。
幼態(tài)的臉上盡顯疲態(tài),因長時間戰(zhàn)斗,又沒水,看不清面貌。
“少將軍,咱們的糧食快沒了?!?/p>
“糧食還沒有送過來嗎?”暗啞磁性的聲音響起。
“沒有,我們的人已經(jīng)快馬加鞭趕往京城方向,還是沒有看到任何押送糧食的馬車?!?/p>
歷千戈揉了揉眉心,父兄在這場戰(zhàn)火中下落不明,京城又不送糧食過來,他都不知道父兄堅持的意義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