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的預(yù)料沒有錯。第二天下午,沈君寒再次找到我,這次他的態(tài)度明顯更加猶豫了。
"林晚,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沈君寒坐到我對面,神色復(fù)雜。
"什么事?"我裝作不知道他要說什么。
"關(guān)于我和雁南的關(guān)系..."沈君寒停頓了很久,才開口,"我覺得...我覺得我們可能不太合適。"
終于說出來了!我心中狂喜,但表面上還是保持著平靜。
"為什么這么說?"我問道。
"她不能生育這件事,對我打擊很大。"沈君寒痛苦地說,"我是傳統(tǒng)的男人,我希望有自己的孩子。"
"所以你想拋棄她?"我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屑。
"不是拋棄,是...是我們真的不合適。"沈君寒為自己辯解,"而且我發(fā)現(xiàn),我可能從來沒有真正愛過她。"
"那你之前的表現(xiàn)算什么?"我冷笑,"為了她和我假離婚,為了她賣掉父親的手表,現(xiàn)在卻說不愛她?"
沈君寒被我說得臉紅,但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我承認我之前被沖昏了頭腦。"他說道,"但現(xiàn)在我清醒了,我意識到真正適合我的人是你。"
"我?"我裝作驚訝,"沈君寒,你不覺得這話說得太晚了嗎?"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沈君寒誠懇地說,"我們復(fù)婚吧,重新開始。"
復(fù)婚?他想得美!我要的可不是和他復(fù)婚,我要的是看他痛苦。
"沈君寒,你覺得我是什么?備胎嗎?"我冷冷地說,"你和別的女人玩夠了,就想回來找我?"
"不是這樣的!"沈君寒急了,"我是真心的!"
"真心?"我嗤笑,"如果雁南能正常生育,你還會有這樣的想法嗎?"
沈君寒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沈君寒,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不需要你來打擾我的生活。"我站起身,"你和雁南的事,你們自己解決。"
說完,我轉(zhuǎn)身要走。
"林晚,等等!"沈君寒叫住我,"你就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嗎?"
"機會?"我回頭看著他,"你覺得你還配要機會嗎?"
沈君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但他沒有再說什么。
我離開辦公室后,心情非常愉快。沈君寒現(xiàn)在進退兩難:蘇雁南不能生育,讓他失去了興趣;但我又不愿意復(fù)合,讓他無路可退。
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當(dāng)天晚上,我故意到蘇雁南的病房去"查房"。她正在給省城寫信,看到我進來,慌忙把信藏了起來。
"雁南,感覺怎么樣?"我關(guān)切地問。
"還好...就是有點悶。"蘇雁南勉強笑道。
"我剛才遇到君寒了。"我故意提起沈君寒,"他看起來情緒不太好。"
蘇雁南立刻緊張起來:"他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問題?"
"不是工作的問題。"我搖頭,"他好像...好像對你們的關(guān)系有些動搖。"
"動搖?"蘇雁南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什么意思?"
"我覺得他可能接受不了你不能生育這個事實。"我裝作同情地說,"畢竟在這個年代,傳宗接代對男人來說很重要。"
蘇雁南的身體開始顫抖。她可能沒想到,自己編造的病情會成為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他說什么了嗎?"她顫聲問道。
"他問我,如果你們分開了,我愿不愿意和他復(fù)合。"我直接說出了真相。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徹底擊垮了蘇雁南。她癱倒在床上,眼中充滿了絕望。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她哭著說,"男人都是一樣的,只要你不能給他想要的,他就會拋棄你。"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我心中涌起一陣快意。這就是玩弄別人感情的下場。
"雁南,你也不要太絕望。"我裝作安慰,"也許君寒只是一時沖動,等他冷靜下來就好了。"
"不會的。"蘇雁南搖頭,"我了解男人,他們都是現(xiàn)實的。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對他們來說就是廢物。"
這話說得倒是實在。在這個年代,女人的價值確實很大程度上取決于生育能力。
"那你打算怎么辦?"我問道。
"我...我不知道。"蘇雁南茫然地說,"也許我應(yīng)該回省城。"
"回省城?"我裝作驚訝,"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好,而且你的知青期限還沒到呢。"
"我在省城有朋友,他們會幫我的。"蘇雁南說道。
"什么朋友?靠得住嗎?"我繼續(xù)套話。
蘇雁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實話:"是我以前的同學(xué),他在省教育廳工作。"
"那他知道你現(xiàn)在的情況嗎?"我問道。
"知道一些...但不全面。"蘇雁南有些心虛。
我心中暗笑。張建軍如果知道她不能生育,還會愿意幫她嗎?這個年代的男人,對這種事情都很介意。
"雁南,我覺得你應(yīng)該實話告訴你的朋友。"我建議道,"免得到時候有誤會。"
蘇雁南點點頭,但我能看出她眼中的猶豫。她不敢告訴張建軍真相,因為她知道,一旦真相暴露,她就徹底沒有退路了。
第二天,我收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老李告訴我,昨天蘇雁南寄給省城的信被退回來了,原因是"查無此人"。
這是怎么回事?張建軍不在省教育廳了嗎?
我決定親自調(diào)查一下。利用午休時間,我給省城的朋友打了個電話,詢問省教育廳的情況。
結(jié)果讓我大吃一驚。張建軍確實在省教育廳工作,但他三個月前因為生活作風(fēng)問題被調(diào)查了,現(xiàn)在正在接受組織審查。
生活作風(fēng)問題?看來張建軍也不是什么好鳥。
更有意思的是,據(jù)我朋友說,張建軍被調(diào)查的原因就是和多個女知青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其中就包括一個姓蘇的女知青。
這個姓蘇的女知青,不會就是蘇雁南吧?
如果是的話,那就有意思了。蘇雁南在省城就和有婦之夫糾纏不清,下鄉(xiāng)后又和張建軍搭上了,現(xiàn)在又來勾引沈君寒。
這個女人的私生活真是復(fù)雜得很。
我決定把這個消息告訴蘇雁南,看看她會有什么反應(yīng)。
下午查房的時候,我故意提起了這件事。
"雁南,你給省城的朋友寫信了嗎?"我問道。
"寫了...但還沒有回音。"蘇雁南有些不安。
"會不會是地址有問題?"我試探道,"我聽說省里最近有一些人事變動。"
蘇雁南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什么人事變動?"
"好像是省教育廳那邊有一些問題。"我裝作不太確定的樣子,"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是聽人提起過。"
蘇雁南的身體開始顫抖。她可能意識到了什么。
"雁南,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我"好心"地提議。
"不...不用了。"蘇雁南慌忙搖頭,"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我心中暗爽。蘇雁南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沒了,現(xiàn)在她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接下來,就看她會如何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