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買回幾盆新的蘭花。然后，她一聲不吭地把陽臺上那些已經(jīng)死透了的舊花全部清理掉，

換上新的。她在倒土移栽時，我飄在她頭頂，毫不留情地嘲諷。因為沒有燃香，

她聽不見我的聲音，這反而讓我更加肆無忌憚。"柳如煙，你這是白費(fèi)力氣，

純屬給自己找不痛快。它們還是會死的，你信不信？快把它們?nèi)恿耍〉谜嫉胤健?/p>

""你看看你，像個傻子一樣，對著一堆遲早要死的破草較勁。有這時間，不如去健個身，

做個美容，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去釣個小鮮肉。"我看她栽得認(rèn)真，專心致志，

完全無視我的存在，氣得我直接抱著她的頭，用虛幻的牙齒去咬她的太陽穴："柳如煙，

你怎么那么固執(zhí)啊？你聽見沒有！你就是個笨蛋！"我的撕咬對她毫無作用。

她只是在弄完一盆花后，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臉上露出一絲疲態(tài)。栽好花，她換了衣服，

準(zhǔn)備出門。我知道她要去哪里，每個月一次，雷打不動地去看望她的老師。于是，

我也理所當(dāng)然地跟了上去。她的老師曾是國內(nèi)頂尖的心胸外科專家，一個醫(yī)術(shù)高明的老頭子。

如今已經(jīng)八十五歲高齡，身體大不如前，只能勉強(qiáng)在自家的院子里曬曬太陽。我們到的時候，

老師果然正坐在院子的藤椅上，身上蓋著薄毯，閉目養(yǎng)神。聽見腳步聲，他睜開眼睛，

看見柳如煙，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來了？"柳如煙點點頭，走過去，

在他身邊的另一張椅子上坐下，伸手替他掖了掖毯子，關(guān)心地問道："老師，

您最近身體還好嗎？"老頭子笑了笑，聲音有些沙啞："還行，暫時死不了。

閻王爺估計是嫌我這把老骨頭太硬，啃不動。"柳如煙立刻嚴(yán)肅起來："老師，您別這樣說。

"老頭子嘆了口氣，目光望向遠(yuǎn)處，帶著一種看透世事的滄桑："人老了，時候到了，

都是沒辦法的事。阿煙，你得學(xué)會看開。"這個小老頭還挺看得開，

不愧是懸壺濟(jì)世了一輩子的老大夫。我飄過去，停在他面前，也語重心長地勸道："老頭，

其實做鬼也沒什么好的，不能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