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年癡戀終成空我綁定“好感度系統(tǒng)”愛了顧承澤十年。替他擋刀住院時,
他陪白月光看日出:“別鬧,她比你脆弱?!彼酒飘a(chǎn)那晚,我在門外聽他哄她:“娶她?
不過是利用她系統(tǒng)能力?!笔旮冻觯到y(tǒng)顯示我對他的好感度100%,
他對我的只有5%。系統(tǒng)崩潰清零那天,他發(fā)瘋般找我:“我其實早愛上你了!
”我摸著新綁定的“財富值系統(tǒng)”笑了。后來他跪在暴雨中舉著鉆戒:“求你回來。
”我開著新買的超跑濺他一身泥水:“顧總,收購你公司的合同簽好了嗎?
”---冰冷的系統(tǒng)提示音在我腦中炸開,尖銳得如同碎玻璃在刮擦神經(jīng):【警告!
宿主綁定‘好感度系統(tǒng)’已十年!能量即將耗盡,瀕臨崩潰!
請宿主盡快獲取關(guān)鍵目標(biāo)顧承澤的好感度進(jìn)行能量補(bǔ)充!重復(fù),
請盡快獲取關(guān)鍵目標(biāo)顧承澤的好感度!】十年了。我靠在冰冷的醫(yī)院窗框上,
指尖無意識地?fù)钢芭_邊緣一塊翹起的白漆。窗外是沉沉的夜色,
城市的燈火在遠(yuǎn)處冷漠地亮著。今天是我的生日。病房里安靜得可怕,
只有儀器偶爾發(fā)出的單調(diào)滴答聲,像在嘲諷我漫長的等待。床頭柜上,手機(jī)屏幕幽幽亮起,
推送了一條朋友圈更新提示。是蘇晚晚。照片里是海邊絢爛的日出,
金色的陽光潑灑在海面上,粼粼波光美得驚心動魄。畫面一角,顧承澤穿著休閑的淺色襯衫,
袖子隨意挽到小臂,露出結(jié)實流暢的線條。他微微側(cè)頭,
目光溫柔地落在依偎在他肩頭的蘇晚晚臉上,唇角帶著我從未擁有過的、毫無保留的笑意。
配文只有簡單幾個字,卻像淬了毒的針:“有你在身邊的清晨,空氣都是甜的。
@顧承澤”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驟然攥緊,
連帶著肋骨下方那道為了他擋刀留下的猙獰傷疤,也開始隱隱作痛。這道疤,
是我愛他十年最愚蠢的勛章。那場混亂中,歹徒的刀直沖他后心。我?guī)缀跏潜灸艿負(fù)淞诉^去,
冰冷的刀刃瞬間撕裂皮肉的劇痛至今難忘。醒來時,只有助理守在一旁,
公式化地轉(zhuǎn)達(dá):“林小姐,顧總有個非常重要的跨國會議,他處理完就過來。
”“非常重要”的會議……重要到,在我手術(shù)風(fēng)險告知書上簽字的,都是他的助理。后來,
我終于能虛弱地開口問起他。隔著電話,他的聲音透過電流傳來,
帶著海風(fēng)的氣息和不耐煩:“林晚,你能不能懂點(diǎn)事?晚晚她剛經(jīng)歷那場驚嚇,
海邊散散心對她恢復(fù)有幫助。她比你脆弱,需要人陪著。你好好養(yǎng)著,別鬧。”“別鬧”。
這兩個字,像兩把生銹的鈍刀,反復(fù)切割著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每一次呼吸,
都牽扯著那道為他而生的傷疤,提醒我自己的廉價和愚蠢。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
顧承澤走了進(jìn)來。他穿著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裝,身姿挺拔,
如同剛從某個財經(jīng)雜志的封面上走下來。他手里沒有花,沒有禮物,甚至沒有一個生日蛋糕。
只有一身洗不掉的、屬于另一個女人的、甜膩的香水味,隨著他的靠近,
霸道地侵入這間屬于我的、充斥著消毒水味的空間。他徑直走到床邊,
目光在我蒼白的臉上停留了一瞬,快得幾乎捕捉不到任何情緒,隨即自然地移開,
落在床頭柜上我隨手放著的那個包裝精美的絲絨小盒上。
那是品牌方今早特意送來的生日禮物,一支限量版古董胸針,
造型是一朵小小的、永不凋零的藍(lán)寶石鳶尾花,精致得如同一個凝固的夢。
顧承澤拿起那個小盒子,打開看了一眼,眉梢甚至都沒動一下,
仿佛那不過是一件尋常的擺設(shè)?!斑@個,
”他修長的手指捏著那枚在燈光下流轉(zhuǎn)著幽藍(lán)光澤的鳶尾花胸針,語氣平淡得像在談?wù)撎鞖猓?/p>
“晚晚看了圖片說挺喜歡。她今天生日,正好缺件像樣的首飾。你反正也用不上這些,
我拿給她了?!彼踔翛]有問一句“今天是你生日吧?”或者“這個你喜歡嗎?”十年。
整整十年。我像個虔誠而卑微的信徒,綁定了這個該死的“好感度系統(tǒng)”,
為他燃燒自己的一切——時間、精力、健康、尊嚴(yán),甚至差點(diǎn)賠上這條命。
我用盡所有系統(tǒng)賦予的微薄能力,為他分析市場、規(guī)避風(fēng)險、牽線搭橋,
在他每一個事業(yè)的關(guān)鍵節(jié)點(diǎn)殫精竭慮。他顧承澤能坐穩(wěn)商界新貴的位置,能一次次化險為夷,
哪一次背后沒有我嘔心瀝血的影子?我替他擋過明槍暗箭,熬過無數(shù)個通宵,
在他胃病發(fā)作時徹夜守候,在他低谷時傾盡所有安慰。我以為,石頭也能捂熱,
冰山也能融化??上到y(tǒng)面板上,那冰冷殘酷的數(shù)字,像一道永恒的審判,
懸掛在我眼前:【林晚對顧承澤好感度:100%(已滿值,
不可提升)】【顧承澤對林晚好感度:5%(狀態(tài):穩(wěn)定,波動微?。堪俜种濉?/p>
這就是我十年青春、十年付出、十年不顧一切的愛戀,在他心中的分量。輕飄飄的,
連他衣角上沾染的蘇晚晚的香水味都不如。我看著他理所當(dāng)然地收起那枚胸針,
仿佛那本就該屬于蘇晚晚。心口那片麻木的荒原上,最后一點(diǎn)微弱的火星,也徹底熄滅了,
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冰冷的灰燼。連憤怒,都顯得那么奢侈和疲憊?!邦櫝袧桑?/p>
”我的聲音干澀得厲害,像是砂紙在摩擦,“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他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的動作頓住了,終于正眼看向我,眉頭幾不可察地蹙起,
像在思索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問題。片刻后,他恍然,但臉上并沒有絲毫的歉意或?qū)擂危?/p>
只有一種被瑣事打擾的不耐?!芭?,是嗎?”他語氣敷衍,目光已經(jīng)越過我,飄向窗外,
似乎在估算離開的時間,“想要什么禮物?回頭讓助理給你買??ú皇窃谀隳莾簡幔孔约核ⅰ?/p>
” 他隨口報出一個奢侈品的名字,“他們新到的包不錯?!彼谥械摹翱ā?,
是他曾經(jīng)隨手丟給我的副卡,額度不低,卻像一條無形的鎖鏈,
標(biāo)記著我被他“圈養(yǎng)”的身份。我從未真正用過它,它只是他彰顯掌控力和施舍的工具。
就在這時,病房門再次被推開。蘇晚晚像一陣裹著甜香的風(fēng)卷了進(jìn)來。
她穿著一身當(dāng)季高定的櫻粉色連衣裙,襯得肌膚勝雪,臉上妝容精致,整個人容光煥發(fā),
與我病床上的蒼白憔悴形成刺眼的對比。
她手里拎著一個碩大的、印著某頂級珠寶品牌Logo的手提袋?!俺袧筛纾 彼曇魦舌?,
目光精準(zhǔn)地捕捉到顧承澤手里的絲絨小盒,眼睛瞬間亮了,像綴滿了星星,“呀!
就是這個胸針!好漂亮啊!謝謝承澤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她旁若無人地?fù)溥^去,
親昵地挽住顧承澤的手臂,順勢將那個手提袋塞進(jìn)他手里,動作自然得仿佛演練過千百遍。
“這是我特意為你挑的生日禮物,看看喜不喜歡?”她仰著臉,
滿眼都是對顧承澤的崇拜和期待。顧承澤臉上的不耐瞬間融化,被一種近乎寵溺的溫柔取代。
他低頭看著蘇晚晚,眼神專注,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她一人。“傻丫頭,你送的我都喜歡。
”他接過袋子,看都沒看,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一種我從未享受過的、近乎縱容的甜膩。
蘇晚晚咯咯地笑起來,像只得意的小鳥。她的目光終于落在我身上,
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毫不掩飾的憐憫和輕蔑?!傲滞斫?,”她語調(diào)虛假地關(guān)切,
“你身體好些了嗎?臉色好差哦。承澤哥說你很堅強(qiáng),讓我別擔(dān)心。不過……”她話鋒一轉(zhuǎn),
帶著點(diǎn)天真的殘忍,“你這身病號服也太素了,看著真沒精神。女孩子呀,
還是要穿得鮮亮一點(diǎn)才招人喜歡,尤其是承澤哥這樣身份的人,帶出去也有面子,對吧?
”她一邊說,一邊意有所指地擺弄著自己裙子上璀璨的水晶裝飾。顧承澤聞言,
目光也終于落在我洗得發(fā)白的舊病號服上,眉頭再次蹙緊,
眼神里充滿了赤裸裸的嫌棄和不滿。“晚晚說得對?!彼_口,聲音恢復(fù)了慣常的冷硬命令,
“林晚,你看看你現(xiàn)在什么樣子?整天灰頭土臉,穿得像個乞丐。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顧承澤虧待了你!以后注意點(diǎn)形象,別給我丟人現(xiàn)眼!”乞丐。丟人現(xiàn)眼。
十年付出,擋刀換來的傷疤還在隱隱作痛,在他眼中,我不過是一個給他丟臉的“乞丐”。
一股冰冷的、尖銳的痛楚,猛地從心臟深處炸開,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比當(dāng)初擋刀時更甚。
眼前陣陣發(fā)黑,耳邊嗡嗡作響,顧承澤嫌惡的斥責(zé)和蘇晚晚得意的輕笑交織在一起,
像無數(shù)根毒針,瘋狂地扎進(jìn)我的大腦深處。【警告!警告!宿主精神波動劇烈!超出閾值!
好感度系統(tǒng)核心程序遭受沖擊!能量場極不穩(wěn)定!
崩潰倒計時:10…9…8…】冰冷的電子倒計時在我腦中瘋狂尖叫,
每一個數(shù)字都如同重錘砸下。與此同時,
待、他冰冷的眼神、刻薄的話語、與蘇晚晚的每一次親密互動——化作無數(shù)尖銳的玻璃碎片,
在我意識深處高速旋轉(zhuǎn)、切割!“呃……”我痛苦地蜷縮起來,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
試圖用肉體的疼痛壓過那幾乎要將靈魂撕裂的精神風(fēng)暴。
【3…2…1…】【嗶——】一聲尖銳到極致的、仿佛能刺穿耳膜的電子長鳴!緊接著,
是死一般的寂靜。
2 系統(tǒng)崩潰心覺醒腦中那個運(yùn)轉(zhuǎn)了十年、如同跗骨之蛆般存在的“好感度系統(tǒng)”面板,
徹底熄滅了。沒有光,沒有數(shù)據(jù),沒有冰冷的提示音。一片虛無。取而代之的,
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靈魂被強(qiáng)行剝離的劇痛和隨之而來的、巨大無比的……空洞感。十年。
整整十年。我的喜怒哀樂,我的思想行為,都被那該死的系統(tǒng)無形地引導(dǎo)、扭曲,
圍繞著“獲取顧承澤好感度”這個唯一的核心。像一個被設(shè)定好程序的傀儡,
一個被無形絲線操控的木偶。為了那永遠(yuǎn)停留在5%的數(shù)字,我失去了自我,燃燒了全部。
現(xiàn)在,絲線斷了,程序崩潰了。劇痛之后,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近乎失重的輕盈?!傲滞??
你怎么了?”顧承澤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被打擾的不悅和慣常的命令口吻,“裝什么死?
起來,把衣服換了!別在這里給我丟人!”我緩緩地抬起頭。臉上殘留的痛苦瞬間消失無蹤,
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抹去。我的眼神,空茫了一瞬,隨即迅速沉淀下來,變得異常平靜。
一種深不見底的、近乎冷酷的平靜。仿佛剛剛經(jīng)歷那場靈魂風(fēng)暴的不是我。
我看著眼前這個曾讓我付出一切的男人。他的英俊依舊,眉宇間的倨傲依舊,
看向我時那深入骨髓的冷漠和嫌棄也依舊。但此刻,這一切在我眼中,忽然變得無比清晰,
又無比陌生。像在看一出與己無關(guān)的、劣質(zhì)的戲劇。
那些曾讓我痛不欲生的情緒——愛慕、眷戀、卑微、委屈、憤怒——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
只剩下冰冷的、堅硬的、如同萬年玄冰的清醒。十年濾鏡,轟然破碎?!邦櫝袧?,”我開口,
聲音異常平穩(wěn),甚至帶著一絲奇異的、塵埃落定后的輕松,“我們結(jié)束了?!鳖櫝袧摄蹲×?,
像是沒聽清,又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其荒謬的笑話。他眉頭皺得死緊,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你說什么?”他聲音沉了下來,
帶著濃重的壓迫感。蘇晚晚也停止了擺弄她的新胸針,驚訝地睜大眼睛看著我,
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看好戲的、幸災(zāi)樂禍的弧度。“我說,”我清晰地重復(fù),
每一個字都像冰珠砸落在地,“我們之間,結(jié)束了。從今天起,我林晚,和你顧承澤,
再無任何瓜葛。你的副卡,”我摸索著從枕頭下拿出那張幾乎嶄新的卡片,指尖用力,
“啪”地一聲,干脆利落地折成兩半,隨手丟在床頭柜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還你。
你的東西,”我掃了一眼病房里少得可憐的幾件屬于我的物品,“我會讓人收拾好,
一點(diǎn)不剩地給你送回去?!鳖櫝袧傻哪樕查g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猛地向前一步,
高大的身影帶著強(qiáng)烈的壓迫感籠罩下來,試圖用他慣用的威壓讓我屈服?!傲滞?!
你發(fā)什么瘋!”他低吼,眼神銳利如刀,“誰給你的膽子說這種話?
給我收回……”“顧承澤,”我平靜地打斷他,迎著他足以讓公司高管噤若寒蟬的目光,
沒有絲毫閃躲,“你聽清楚。這不是商量,是通知。結(jié)束,就是結(jié)束了?!蔽业难凵瘢?/p>
不再有絲毫的愛戀、委屈或卑微的祈求。只有一片深潭般的死寂和冰冷。
那是一種徹底斬斷過往、再無回旋余地的決絕。
顧承澤被我眼中前所未有的陌生和冰冷刺得一滯。他死死地盯著我,
似乎想從我臉上找出哪怕一絲一毫賭氣或欲擒故縱的痕跡。但他失敗了。
空氣凝滯得如同凍結(jié)。蘇晚晚在一旁,臉上的幸災(zāi)樂禍也凝固了,她看看顧承澤鐵青的臉,
又看看我平靜無波的表情,似乎第一次真正意識到,事情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了。就在這時,
顧承澤的手機(jī)瘋狂地響了起來。他煩躁地掏出手機(jī),瞥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驟變!“什么?
!”他接起電話,只聽了兩句,臉色瞬間褪盡血色,變得慘白如紙,握著手機(jī)的手青筋暴起,
“……怎么可能?!資金鏈……銀行斷貸……項目爆雷……惡意做空?!”他失聲吼了出來,
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惶和恐懼,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從容和掌控感。他猛地抬頭,
眼神混亂地掃過我,那眼神復(fù)雜無比——有巨大的恐慌,
有瞬間閃過的、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希冀,但更多的,
是面對滅頂之災(zāi)時的茫然和本能地尋找依靠。“林晚……”他下意識地開口,聲音干澀嘶啞,
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習(xí)慣性的依賴和命令,“公司……出事了!很大!快!
快用你的……”他急切地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猛地頓住,
似乎想起了我剛剛的決裂宣言,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坝梦业氖裁??”我微微歪頭,
看著他瞬間崩塌的鎮(zhèn)定和強(qiáng)撐的狼狽,唇角勾起一個極淡、極冷的弧度,
帶著洞悉一切的嘲諷,“用我那個能幫你‘逢兇化吉’的‘特殊能力’嗎?
”顧承澤瞳孔猛地一縮!像是被人當(dāng)胸狠狠打了一拳,震驚無比地看著我。
“你……”“顧承澤,”我聲音不高,
卻清晰地蓋過了他粗重的喘息和手機(jī)那頭傳來的混亂嘈雜,“晚了?!薄拔业摹芰Α?,
沒了?!薄澳阕郧蠖喔0??!闭f完,我不再看他瞬間失魂落魄、仿佛天塌地陷般的臉,
也不再看蘇晚晚那由幸災(zāi)樂禍轉(zhuǎn)為驚恐茫然的表情。我平靜地掀開被子,
忍著肋骨傷口的隱痛,赤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徑直走向病房門口?!澳闳ツ??!
”顧承澤在我身后嘶聲喊道,聲音里充滿了失控的恐慌和一種即將失去最后浮木的絕望,
“林晚!你給我站住!現(xiàn)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公司……”我腳步?jīng)]有絲毫停頓,
擰開了冰冷的門把手。外面走廊的光線涌了進(jìn)來。
出病房門檻的瞬間——【嗡——】一個全新的、截然不同的、帶著磅礴生命力的電子合成音,
毫無預(yù)兆地在我空寂的腦海中轟然響起!【檢測到強(qiáng)烈生存意志與目標(biāo)轉(zhuǎn)換!
‘財富值MAX系統(tǒng)’綁定成功!新手大禮包發(fā)放中……】【叮!
恭喜宿主獲得:全球頂級匿名賬戶使用權(quán)(初始資金:100億美金)!】【叮!
恭喜宿主獲得被動技能:‘商業(yè)洞察’(LV.MAX)!所有商業(yè)陷阱與機(jī)遇無所遁形!
】【叮!恭喜宿主獲得被動技能:‘絕對幸運(yùn)’(LV.1)!小概率規(guī)避風(fēng)險,
大概率獲得正向收益!】【財富值系統(tǒng)核心準(zhǔn)則:財富即力量,力量即自由。
請宿主盡一切努力,攀登財富之巔!】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暖而強(qiáng)大的暖流瞬間席卷全身,
沖刷掉最后一絲虛弱和冰冷。我挺直了脊背,腳步從未有過的堅定。身后,
是顧承澤崩潰的咆哮和蘇晚晚驚慌失措的尖叫,
還有手機(jī)里傳來的、宣告他商業(yè)帝國開始崩塌的噩耗。前方,是灑滿陽光的走廊。我抬起手,
看著自己蒼白但此刻仿佛蘊(yùn)含著無窮力量的手指,輕輕握緊。世界,在我眼前,豁然開朗。
3 破曉重生新篇---三個月后,深城國際拍賣中心。
水晶吊燈的光芒將整個拍賣大廳映照得如同白晝,
空氣里彌漫著金錢、野心與頂級香檳混合的奢靡氣味。
西裝革履的富豪、衣著華貴的名媛穿梭其中,低聲交談,
每一次舉牌都牽動著千萬甚至上億的資本流向。我坐在二樓視野最佳的獨(dú)立貴賓包廂內(nèi)。
巨大的單向落地玻璃隔絕了外界的喧囂和窺探。包廂內(nèi)部低調(diào)奢華,柔軟的皮質(zhì)沙發(fā),
冰桶里鎮(zhèn)著年份絕佳的唐培里儂香檳王。
我穿著一身剪裁凌厲的RALPH LAUREN深灰色絲絨西裝套裙,
長發(fā)一絲不茍地盤在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修長的脖頸。臉上妝容精致卻冷淡,
指尖捏著一份薄薄的拍賣圖錄,
目光落在其中一頁——一幅署名“繁星”的當(dāng)代油畫《破曉》。畫面上,
濃重的黑暗被一束極其銳利、近乎蠻橫的金光撕裂,充滿了摧毀與重生的力量感。落款處,
有一個小小的、不易察覺的“L.W.”縮寫?!傲挚?,下一件就是目標(biāo)拍品,《破曉》。
起拍價800萬?!敝砩蜓缘穆曇魪亩鷻C(jī)里傳來,冷靜專業(yè)?!班拧!蔽业瓚?yīng)了一聲,
目光掃過樓下大廳前排那個熟悉又狼狽的身影。顧承澤。僅僅三個月,
那個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在深城商界翻云覆雨的顧氏掌舵人,已然被現(xiàn)實磨去了所有鋒芒。
曾經(jīng)一絲不茍的定制西裝如今顯得有些空蕩,眼下是濃重的青黑,
下巴上甚至冒出了沒來得及刮干凈的胡茬。他脊背依舊挺直,卻透著一股強(qiáng)弩之末的僵硬。
他身邊的位置空空如也,蘇晚晚早已不知去向。顧氏集團(tuán)這艘巨輪,
在失去我那無形的“系統(tǒng)”能力護(hù)航后,短短三個月內(nèi)觸礁沉沒的速度快得驚人。
資金鏈徹底斷裂,核心項目接連暴雷,銀行催債,股東反目,股價一瀉千里。如今,
他出現(xiàn)在這里,目標(biāo)明確——拿下這幅《破曉》。據(jù)沈言的情報,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不知從什么渠道得知,一位極其神秘低調(diào)、背景通天的海外收藏家“繁星”先生,
對這幅同名油畫情有獨(dú)鐘。顧承澤孤注一擲,抵押了僅剩的個人資產(chǎn),湊出三千萬,
意圖拍下此畫作為敲門磚,搭上“繁星”先生的線,換取一線生機(jī)。
拍賣師富有煽動性的聲音響起:“各位尊貴的來賓,接下來是第27號拍品,
當(dāng)代藝術(shù)家‘繁星’先生的油畫力作——《破曉》!起拍價800萬人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