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怎么開口?詢問一個女生,有沒有被人強奸過?白冰云早就知道,照顧女生會是一個麻煩事情,又因為答應蘇蘇,答應了不能不做。
“說實在的,我其實不想管?!卑妆谱匝宰哉Z著。
第二天的早上,白冰云站在了屋頂上。文溫和蘇蘇就在旅店的高層,他現(xiàn)在趴在了一個屋頂上,觀察一下有什么,有什么重要人物?重要的事情。文溫總該是有一些交往,分享了秘密的關鍵性人物。
文溫竟然化妝了,他看著她很早的起床,費盡心思的雕琢妝容。小花女仆則是寸步不離開,盡心盡力的服侍著小姐。小花女仆或許是知道什么,要等她們分開的時候。
“小花,這里……再給我改一點。眼線太高了,看著很兇。給我擦的淡一點,看起來溫柔一點?!蔽臏卣f。
“好的,小姐?!毙』ㄓ质遣粎捚錈?/p>
經(jīng)過了上一次事情,兩個人日漸的密切,文溫愈發(fā)的信任她,她也很感動,危急時候的舍命相救。小花并沒有重傷,只是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正常上班。
“真的謝謝你,小花。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一輩子的朋友。你該用什么表示感謝,你真的太好了?!蔽臏刂x她。
小花女仆微笑下,她很謙虛:“沒有的事,小姐。我只是做我的工作,保護你也是我的責任。至于說上一次,我也沒有重傷。那個怪人看起來很可怕,卻沒有傷害我,他是朝你去的!那一天,我也嚇壞了……”
小花女仆思慮一會,問:“原諒我冒昧,小姐。他為什么向著你去?他和你有仇嗎?還是誰和你有仇,一定要殺了你?”
文溫想起了文夫人,又忽然感覺一陣后怕。再想一想,文夫人還在鄉(xiāng)下,不可能是她。她也蒙了面紗,做了一些保護措施。
“我不知道?!蔽臏卣f。
小花女仆繼續(xù)化妝,一會之后,又問:“那一天晚上……有沒有……不好的事?”
文溫立刻解釋:“沒有,完全沒有。那一天喝醉了,我當時很害怕。只不過,并沒有你們想的那樣。那個人扯了我的衣服,檢查了我的口袋,然后就……然后他愣了一會,并沒有做什么。然后隊長來了,他們用燈光照他,拿繩子捆他,又把他制服了。那是一個很惡心的人,要是發(fā)生了什么,我也是不想活了。只不過沒有,沒有發(fā)生,慕容思知道?!?/p>
她又說:“我的內襯還是完好的,慕容思第一個到場,他可以為我作證。”
“嗯,原來是這樣。”小花回答。
“哦,原來是這樣?!卑妆葡胫?/p>
“只是……誰是慕容思?”白冰云又想。
蘇蘇離開了這里,白冰云一個人呆著,靜靜的一個人觀察,一早上都在化妝,文溫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見什么人?大概是八點鐘左右,溜進來一個蠻高的帥男人,那個人熟門熟路,沒有猶豫的徑直闖到了六樓。白冰云看著,這個人找到文溫,文小姐看著她,含情脈脈又用手帕遮擋。
“文小姐,我可能冒昧了,可是我為你傾慕,我的忍耐到達了極限。我是多想見到你,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jīng)過48小時,我有多難熬?,F(xiàn)在見到了,請你答應我的約會,親愛的小姐。”慕容思這樣說。
白冰云聽見了對話,知道他就是慕容思,那個人有些年紀,應該有28歲,文溫是18歲,兩個人差距很大。
“咦~,好惡心。”白冰云琢磨著。
雖然是間隔很遠,白冰云看著清清楚楚的,他也能聽見,每一句對話完全清楚。
文溫很滿意他,她也很害羞,卻又不愿意放手,慕容思彎腰的和她鞠躬,然后她慌慌張張的,連忙抬著他,去拽他寬闊的肩膀。
“不用,不用這樣,慕容公子?!蔽臏孛φf。
慕容思更加的謙卑,皺一下眉毛,很真誠的伸出手來。他把她抓住了,文溫一下子軟和下去,還好有小花扶著她。
“文溫小姐,我可以剖出心來,讓你看一看。你一定要答應我,答應我們的約會。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小姐大人?!彼f。
“我……我……。”文溫很矛盾,一個心臟怦怦直跳。
看起來,文溫很喜歡那個男人,他雖然年紀大些,又是很有男人味。干凈的臉龐,剛刮的胡子,手臂上的肌肉線條,明亮的眼睛,又有身高帶來的壓迫。就像是和她說——屈服吧,小綿羊。
女孩子不介意年齡,往往沉迷于空洞的幻想。
又是忽然,慕容思單膝下跪,放棄尊嚴的懇求她,又是說些情話。什么……什么什么的。文溫自然是呼吸不暢,恨不得立馬就可以答應他,然后說遠走高飛!
“咦~好惡心?!斌f著。
“什么!”白冰云嚇一跳,簌簌就是忽然的冒出來!
簌簌也在看著,她觀察文溫,同時觀察白冰云。趁其不備,簌簌嚇了他。白冰云沒什么好看的,文溫那邊熱鬧極了。
“笨女人,蠢死了。”簌簌罵道!
白冰云看著她嚷嚷,就問她:“怎么了,簌簌?你是小孩子你不懂,等你再大一點,再對這件事發(fā)表意見吧。難道所有人談戀愛,你都要罵別人?然后怨天尤人的?”
“簌簌已經(jīng)很大,而且簌簌很聰明,要比你聰明的多!”簌簌也說。
簌簌問他:“一個人從小是個小壞蛋,長大了是個大壞蛋,變老了是個老壞蛋。請問,對于這個人來說,年紀有一個什么作用?”
“沒什么作用。”白冰云說。
“對啊!”簌簌分析:“一個人,從小是一個小混蛋,變大了是一個大混蛋,變老了是一個老混蛋。年紀又有個什么作用?我很早就認識文溫,至少比你早。你知道,她本來嫁給的那個人,比較滿意的那個人,他的兒子也有三歲了,要比文溫大上很多!文溫暗弱,偏愛年長的男人,她覺得這樣很有安全感……其實嘛……?!?/p>
白冰云說:“其實也就那個樣子,一個人是好是壞,是不是值得信任的,并不是體現(xiàn)在年紀上面。值得信任的人始終是值得信任,不值得信任的人始終是不值得信任,實際上與年齡無關?!?/p>
“對嘛!就是這個意思!”簌簌肯定他。
又是嘟嘟囔囔的,她說:“男人還要給女人下跪,不知道是不是屢試不爽。烈女怕纏郎,恐怕這一次,文溫會把持不住的。要是那個時候……”
“無所謂?!卑妆茀s說。
“什么!”簌簌吃驚了。
白冰云十分冷靜,他說:“無所謂,我覺得這種事情,沒什么把持住,把持不住的。古人云:「食,色,性也」。貪慕荒淫,本來也是我們的天性,文溫喜歡那個家伙,她是愿意的,那也就沒什么。整個九域加在一起,也有個好幾億人,非要定一個道德標準,硬要所有人遵守嗎?還不如維護治安,想想怎么吃飯的問題,解決財富的分配問題,階級壓迫的問題,要比這些要緊的多。在這一些前面,這一些小事不算做問題。她又不會受欺負,因此喪失什么,只要不染上傳染病,要是染病了……”
“白冰云?!斌驍嗨?/p>
簌簌冷冷的:“別說了,簌簌討厭你。”
“哦?!卑妆票涣R了,一時間十分失落。
簌簌和她繼續(xù)觀察,她一下子指出問題:“白冰云,你這樣的說辭,要比普通的男生更加討厭。你最大的問題,就是默認了女生作為淫亂的動物,一輩子不思進取。如果有人這樣想你,你會同意嗎?大家都是人,大家還是要互相尊重?!?/p>
“哦!”白冰云同意。
他又辯解:“沒有,簌簌,我沒有不尊重任何人?!?/p>
簌簌又說:“白冰云,你還是不要解釋了,你解釋也是解釋不清。你是個不錯的人,一直到目前為止。有錢,蠻帥,性格好,能力強,還很單純。只不過,如果沒有蘇蘇,你還是會孤獨一輩子,因為你是個不可以理解的人。你應該慶幸,世界上面有一個蘇蘇。永遠也不要背叛她,永遠永遠,你要一輩子保持這樣,為了蘇蘇。”
“嗯……?!卑妆拼饝?。
兩個人又看著,看看文溫有沒有底線。
“不行!我是說……現(xiàn)在不行。現(xiàn)在是早上,你只是偶爾路過,我也是偶然的放你進來。放開我,快一點!”文溫呵斥他。
慕容思尷尬了一下,也只能小心的放開他,然后是退到一邊。他也不是毫無收獲,至少是接觸了,身體的接觸,給了她實際的感覺。
文溫背過身去,臉頰紅紅的,一下一下平靜自己。
慕容思退后,又說:“小姐,您說的對。那我們……下一次再見。我只是想說,不見的日子我會煎熬,對于你朝思暮想?!?/p>
“等一下?!蔽臏睾白∷?/p>
她說:“就這樣了,你不要再上來,我的媽媽就在旁邊,我和她還有約會,還要出游……。晚上七點半,我會在商場里,第一層的第一個柱子下……。好了,快走吧!”
慕容思愣一下,又是瞬間的明白過來!他很開心,然后退后。再給她鞠躬致意,一步一跨的離開了這里!原來是這個意思,小姐不能是普通的女人,她想要矜持,希望從約會開始。
“怎么樣?”簌簌問他。
白冰云看著文溫,看著她臉頰羞紅,看著她不能自已。然后是高興,興奮,又是迷茫,還有彷徨。
“還可以,沒什么異常的。我們不是很可以,我們是偷窺狂,偷看別人,雖然是事出有因。簌簌,我們還是不要偷看了。只是個很普通的事情,少女和男人?!卑妆苹卮稹?/p>
簌簌也同意。
“蘇蘇去哪里?”白冰云問。
簌簌又罵他:“白冰云,你真的很沒有禮貌。另一個女生在你面前,你的問題永遠都是「蘇蘇去哪了」?怎么了,和簌簌在一起,讓你感覺十分的無聊?你帶著簌簌玩,只是為了等待蘇蘇嗎?蘇蘇有自己玩的地方,我也不知道?!?/p>
白冰云再一次挨罵,這一次并沒有氣餒,他說:“好吧,簌簌,那我們不聊蘇蘇的事情了,她自己能有好玩的地方。要不要去一趟商場?花間城的花間商場?晚上七點半,第一層的第一根柱子?”
簌簌看著他:“你說什么?你不是剛剛才說,偷窺不好嗎?侵犯別人隱私,這樣子很有意思?”
白冰云解釋:“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存在的疑問還有很多,那一個怪人襲擊文溫,為什么要襲擊文溫呢?他是有什么目的?什么企圖?如果是侵犯的目的,他之前并不認識她,甚至是從未見過。而且那一天,文溫還是在花車里,而且是蒙了面紗。既然慕容思是執(zhí)法長官,這么在乎文溫,這些隱情也許知道。”
“嗯……。”
簌簌仔細的想了想,然后說:“接受你的約會,劍士大人?!?/p>
白冰云晃一晃腦袋,也會譴責她:“人小鬼大的,小姑娘家家,什么時候學點好的?”
“哼~”簌簌說。
他也看著簌簌,簌簌絕不是普通姑娘,至少不是個正常女孩,一個跳躍翻下六樓,毫發(fā)無損的精準落地,跳一跳離開了視野。
晚上七點半,花間城死一樣寂靜,只有那個花間商場,放著很大的喇叭,明晃晃燈光,還有很冷的空調。花間城又窮又破,這里的居民十分貧窮,商場的開發(fā)只有一點點,一個電影院,還有幾間廉價店鋪。所以劍神不愿意,這種地方孤獨無聊。
又有一個很大的大廳!地板是大理石鏡面,懸掛一個超大顯示屏,還有藍寶石鑲嵌的繁星穹頂。整個天花板鑲嵌著寶石,隨著燈光忽明忽滅。
與其說更像商場,這個大廳更有舞廳的味道。
“你好!這位小妹妹!”有個人攔住簌簌,他是商場的安保。需要有一定的財產,獲取了資格后,才能夠進入商場。
“我是簌簌?!斌f。
白冰云及時出現(xiàn),又說:“讓她進來,她是簌簌。”
“好的,劍士大人?!蹦莻€安保后退,迎接她走進了藍色大廳。
大廳里面很多的花蕾,全都是新鮮的鮮花,第一層大第一根柱子,文溫站立著。簌簌折一朵藍花,放在了眼睛上,文溫穿著件藍色的衣服,她肯定很喜歡,藍色是個溫柔的顏色。
“可惜……可惜……溫柔為什么給男人呢?要是給簌簌,那才是最好的?!斌终f。
白冰云看著簌簌,他讓她不要暴露了,簌簌是無所謂,和他一起盯著看。
準時準點,慕容思走到了文溫面前,文溫輕輕的微笑一下,然后是十分主動的,手挽著慕容思。
“文小姐……終于是見到你了。這一天過分的漫長,漫長難熬,你肯定不知道,我是有多么的難熬。我對你的思念,早晚令我陷入癲狂?!蹦饺菟颊f著。
文溫微笑一下,又說:“不要這樣,不要說些可怕的話,你這樣說,你讓我怎么怎么承受呢?”
慕容思再說:“文小姐,對你愈了解,對你愈敬佩。我愿意我的生命,就只為你?!?/p>
文溫很高興,又是輕輕搖頭,她說:“好了,我們開始吧,你想要吃些什么?我請客?!?/p>
“只要是文小姐喜歡的……”慕容思很謙遜。
自然是看在眼里,簌簌又是非常不爽:“惡心,惡心到家了!當然是敬佩,文溫是個好人,他可不是。吃什么?白冰云?”
白冰云不敢大意,他說:“簌簌喜歡什么?”
“簌簌喜歡蘇蘇,我們吃蘇蘇嗎?”簌簌再一次懟他。
“…………?!?/p>
商場里享用了夜宵,兩個人甜甜蜜蜜的,沒什么好說。簌簌一直盯著,不希望有什么壞的事情。這才是第一次約會,文溫已經(jīng)是意亂情迷。
坐在了電影院的座位上,他們坐在了中間位置,白冰云蹲在最后面。簌簌捏著爆米花,捏碎了再吃。
“氣死簌簌了!那個人有那么多情人,談過那么多戀愛。這不公平!”簌簌抱怨。
“簌簌……小聲點。”白冰云提醒。
“對了!慕容公子?!蔽臏睾鋈坏那逍蚜艘幌?,她問他:“慕容公子,那個怪人,為什么襲擊我?我是剛到這里的,無仇無怨,為什么?”
慕容思如實回答,他說:“是這樣的,文溫小姐。那一個怪人……不是找你的。那一天的時候,他其實認錯了。他是個敲鐘人,擁有一筆不菲的工資。這一筆工資沒有拖欠過,不論是政府,還是百花會,大家都是按時的發(fā)放他的工資。能找一個合格的敲鐘人,其實是十分的不容易,鐘樓又在城心,他有些錢。”
“有一個女人騙了他的錢,利用結婚的名義,拿著錢逃出城去,然后發(fā)現(xiàn)了,所以他想著拿回來。可能是認錯了,所以他襲擊你。一個又丑,又瞎,佝僂的敲鐘怪人?怎么有人和他結婚呢?拿錢逃跑才是真的,也是對的?!?/p>
“…………。”文溫沉默。
“哦!原來是這樣?!卑妆浦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