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了這份親子鑒定,孩子就能‘合法’繼承顧家?!鳖檿r安將鋼筆塞進(jìn)我顫抖的手。
五年前一夜放縱 讓我錯認(rèn)孩子生父,如今為奪家產(chǎn),
他碾碎親子報告冷笑:“認(rèn)清身份 孩子才能認(rèn)祖歸宗?!薄耙催x擇我,
要么讓他們死——這才是顧家繼承人的選擇題?!蔽疫@才幡然醒悟,原來這場豪門大戲,
我不僅報錯了爹,還愛錯了人。這一次,我要親手奪回我的一切,
讓真正的罪人—— 一無所有?。ㄒ唬?豪門歸來車停在顧家莊園門口。
我牽著蘇小寶和蘇小貝,站在鐵門外。五年的漂泊,終于要結(jié)束了。里面走出來一個男人。
西裝筆挺,面容冷峻,和五年前那晚的男人一模一樣,也和我的龍鳳胎像了七分。顧時安。
他停在我面前,目光掃過兩個孩子?!邦櫹壬??!蔽议_口,心跳很快。
顧時安點頭:“DNA報告我看過了。孩子是我的?!蔽宜闪丝跉狻L昧?,
孩子們有爸爸了?!斑M(jìn)去吧?!鳖檿r安轉(zhuǎn)身,沒有幫我拿行李的意思。我愣了一下,
五年前的他,明明很溫柔。也許是豪門規(guī)矩多?我安慰自己,拉著孩子跟了進(jìn)去。顧家大宅,
奢華得像一座宮殿,也冷得沒有一絲人氣。剛進(jìn)客廳,
一個穿著香奈兒高級定制的女人從樓梯上走下來。她保養(yǎng)得極好,下巴微微抬著,
看人的眼神帶著審視。李詩韻,顧時安的未婚妻。來之前,我查過資料。“時安,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d 孕媽媽?”李詩韻靠在顧時安的臂彎里,
手上的鉆戒閃得我眼睛疼。d孕媽媽?我僵在原地:“顧先生,
我不是……”顧時安打斷我:“蘇蕊,這是李詩韻,未來的顧太太。你住進(jìn)來,就要懂規(guī)矩。
”李詩韻笑起來:“別嚇著她。畢竟是給顧家生了繼承人,功勞不小?!彼叩轿颐媲?,
繞著我轉(zhuǎn)了一圈:“模樣倒還行,就是這身打扮,嘖嘖,地攤貨吧?顧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蘇小寶拉著我的手:“媽咪,這個阿姨好兇。”李詩韻臉色一變。
顧時安立刻發(fā)話:“蘇蕊,管好你的孩子。在顧家,詩韻是女主人,你只是……孩子的生母。
認(rèn)清你的身份?!敝讣灼M(jìn)掌心,我逼著自己咽下所有反駁的話。為了孩子能認(rèn)祖歸宗。
“聽明白了嗎?”顧時安追問?!懊靼琢??!蔽业拖骂^。李詩韻滿意了:“這才乖。
正好我渴了,你去廚房給我端碗燕窩來。記住,要溫的,燙了我可不喝?!蔽铱粗檿r安,
他卻移開視線:“去吧。孩子需要顧家的資源,而你,需要學(xué)會伺候顧家的人。
”“伺候”兩個字燙得我耳根發(fā)麻,我?guī)缀跏墙┯驳剞D(zhuǎn)身,才沒讓自己的失態(tài)表現(xiàn)出來。
端著燕窩出來時,李詩韻正坐在沙發(fā)上試鞋。“拿過來。”她命令道。我把碗遞過去。
李詩韻剛接過,手突然一歪,滾燙的燕窩全灑在我手背上?!鞍。 蔽彝吹媒谐雎?,
手背瞬間通紅?!鞍パ?!你怎么這么笨手笨腳的!”李詩韻反而尖叫起來,“時安你看,
她把我新買的鞋都弄臟了!”顧時安走過來,看都沒看我燙傷的手,反而抽出紙巾,
蹲下去給李詩韻擦鞋?!皼]事吧,寶貝?”顧時安對李詩韻說?!皣?biāo)牢伊恕?/p>
鄉(xiāng)下來的就是粗鄙,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李詩韻抱怨。顧時安站起身,
對著我:“給詩韻道歉?!蔽也豢芍眯牛骸笆撬约捍蚍?!”“我讓你道歉。
”顧時安加重了語氣,“**蘇蕊**,別讓我覺得你貪得無厭。能進(jìn)顧家,
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备猓渴直成匣馃鹆堑奶?,可他的話卻像一盆冰水,
連著這點痛感都澆得麻木了。喉嚨里像是堵著沙子,我磨了很久,
才發(fā)出干澀的聲音:“對不起。”晚上,顧家舉行了盛大的晚宴。我以為,作為孩子的母親,
我至少能坐在賓客席。可傭人卻把我領(lǐng)到了角落的傭人桌?!疤K小姐,顧先生吩咐,
您坐這里?!蔽铱粗h(yuǎn)處主桌上,顧時安和李詩韻并肩而坐。
他正向賓客介紹:“這位是我的未婚妻,李詩韻。”全場掌聲雷動。那我算什么?我站起來,
想走過去問清楚。顧時安看見了我,他走過來,把我拉到無人的露臺?!澳阆敫墒裁矗?/p>
發(fā)瘋嗎?”他壓著聲音問?!邦檿r安,我是孩子的媽媽!你憑什么讓我坐傭人桌?
”“憑什么?”顧時安冷笑,“一個靠孩子上位的女人,你配坐主桌嗎?蘇蕊,
別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對我來說,你只是一個恰好能用的子宮。”子宮。
這兩個字抽空了我所有的力氣,讓我感覺自己不再是個人,只是一個物件。
“五年前你不是這樣的……”“五年前?那只是個意外?!鳖檿r安整理了一下領(lǐng)帶,
“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我不介意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顧家規(guī)矩?!边@時,
蘇小寶和蘇小貝跑過來,他們似乎不適應(yīng)宴會的吵鬧,小臉漲得通紅,眼看就要哭了。
“媽咪,我怕……”顧時安立刻呵斥:“哭什么哭!顧家的孩子,這么沒教養(yǎng)!
”兩個孩子被嚇得一哆嗦。我趕緊抱住他們:“顧時安,你別嚇唬孩子!”“我嚇唬他們?
”顧時安的視線落下來,滿是輕蔑,“蘇蕊,我警告你,管好你的孩子。
如果他們不能成為合格的繼承人,我會立刻把他們送到最嚴(yán)苛的寄宿學(xué)校。到時候,
你永遠(yuǎn)別想見他們?!彼@是要挖走我的心。徹骨的恐懼瞬間攥緊了我,
我只能死死抱住孩子,用盡全身力氣點頭。“回去坐好。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鳖檿r安說完,
轉(zhuǎn)身回到宴會廳,繼續(xù)和李詩韻談笑風(fēng)生。我抱著孩子退回角落?!皢?,
貴客怎么躲在這兒了?是嫌主桌的菜不好吃?”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我抬頭,
看見一張和顧時安一模一樣的臉。但他穿著皮衣,氣質(zhì)桀驁不馴,和顧時安的冷漠完全不同。
蘇小貝看到他,突然不哭了,還伸出小手:“抱抱。”男人愣了一下,蹲下來,
很自然地抱起了小貝:“小家伙,不怕我?”我徹底愣住了。一樣的臉,
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這是資料上提過的,顧時安那個常年在國外的雙胞胎弟弟,顧時夜?
蘇小寶也湊過去:“叔叔,你和我爸爸長得一樣,但你比他好?!鳖檿r夜笑了:“哦?
我比他好?”我趕緊把孩子拉回來:“對不起,顧二少,孩子不懂事?!鳖檿r夜站起來,
目光落在我紅腫的手背上:“你的手怎么了?”“沒,沒事?!蔽蚁乱庾R地遮掩。
顧時夜沒再追問,只是說:“顧家的規(guī)矩,確實挺惡心的。”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
我看著他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孩子們下意識的親近,
和他抱起小貝時自然的姿態(tài)……這一切,都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
(二) 冷宮囚籠在顧家的日子,每一秒都是煎熬。顧時安白天在公司,
晚上回來就和李詩韻膩在一起。我?guī)е⒆幼≡谧钇У目头浚駛€隱形人。
顧時安甚至在加速他和李詩韻的婚禮籌備?!疤K蕊,下周有個慈善晚宴,
你作為孩子生母需要出席?!鳖檿r安在早餐桌上通知我。李詩韻放下咖啡杯:“時安,
帶她去?她穿得那么寒酸,會拉低我們顧家的檔次?!薄拔視屓私o她準(zhǔn)備禮服。
”顧時安說,“爺爺?shù)倪z囑要求繼承人必須有子嗣,外界需要看到孩子的母親。
”“真是麻煩。一個工具而已,還得給她置辦行頭?!崩钤婍嵠沧臁?/p>
我捏緊了筷子:“顧先生,我只是工具嗎?”顧時安放下報紙:“不然呢?蘇蕊,
我以為你已經(jīng)認(rèn)清現(xiàn)實了。配合我演好戲,你和孩子才能衣食無憂?!蔽覠o法反駁。
我需要顧家的資源來給小寶治療輕微的先天性心臟問題。唯一的慰藉,
來自那個時不時出現(xiàn)的顧時夜。那天下午,我在花園陪孩子玩。
顧時夜開著他那輛招搖的賽車回來,停在草坪邊?!班?,小家伙們?!彼萝嚒!笆迨?!
”小寶和小貝立刻跑過去。顧時夜一手抱起一個,轉(zhuǎn)了幾個圈,逗得孩子們咯咯直笑。
他放下孩子,走到我身邊:“在這里住得慣嗎?”我勉強(qiáng)笑笑:“還好?!薄拔腋缒莻€人,
天生就那副冷淡性子,你別往心里去?!鳖檿r夜說。我看著他。他和顧時安長得太像了。
如果顧時安也能像他這樣溫柔地對待孩子……“顧二少,你和你哥哥,
性格真是一個天一個地?!鳖檿r夜聳聳肩:“他是天之驕子,我就是個混日子的。
當(dāng)然不一樣?!彼麆傋?,李詩韻就出現(xiàn)了?!疤K蕊,你挺有手段啊。勾引完哥哥,
又來勾引弟弟?”“我沒有?!薄皼]有?剛才你們聊得很開心嘛。”李詩韻抱臂,
“我警告你,別以為生了孩子就能麻雀變鳳凰。顧家少奶奶的位置,永遠(yuǎn)是我的?!睅滋旌?,
災(zāi)難降臨。李詩韻沒敲門就闖了進(jìn)來,聲音尖利:“我的藍(lán)寶石項鏈不見了!
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遺物!”顧時安也跟著進(jìn)來:“怎么回事?”“時安,一定是她偷的!
”李詩韻指著我,“家里就她一個外人,手腳不干凈!”“我沒有!”我立刻否認(rèn)?!八?。
”顧時安只說了一個字。幾個保鏢得了令,立刻動手,粗暴地翻找我的東西。幾分鐘后,
一個保鏢從我給小貝裝玩具的箱子里,翻出了那條藍(lán)寶石項鏈。我腦子嗡的一聲:“不可能!
我沒拿!這是陷害!”李詩韻立刻哭倒在顧時安懷里:“時安,我就知道是她!她嫉妒我!
她想偷走我的一切!”顧時安扶著李詩韻,走向我?!疤K蕊,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沒有偷!顧時安,你信我一次行不行?”我急得快哭了?!白C據(jù)在這里,
你讓我怎么信你?”顧時安指著項鏈。李詩韻添油加醋:“時安,這種品行低劣的女人,
不能留在家里,會教壞孩子的!”我反駁:“李詩韻,是不是你陷害我?你嫉妒我生了孩子!
”“你血口噴人!”李詩韻尖叫?!芭尽保∫粋€耳光重重甩在我臉上。我被打得偏過頭去,
臉頰先是一麻,隨即燒起滾燙的痛感。顧時安甩了甩手:“蘇蕊,我給你臉了是吧?
敢污蔑詩韻?”我捂著臉,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你寧愿信她,也不信我?
”“詩韻是我未來的妻子。而你,只是一個生育工具?!鳖檿r安的話冷酷至極,
“我不需要你的解釋,我只需要你聽話。”他轉(zhuǎn)向李詩韻:“寶貝,你想怎么罰她?
”李詩韻露出勝利者的笑容:“讓她跪下,給我道歉。直到我滿意為止。
”我瞪大眼睛:“顧時安,你別欺人太甚!”“跪下?!鳖檿r安命令道?!拔也还?!
”“別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讓你跪,你就得跪?!鳖檿r安上前一步,“還是說,
你想讓兩個孩子也被趕出去,流落街頭?”我渾身一顫。孩子是我的軟肋。我看著顧時安,
這個我以為是孩子父親的男人,心里只剩下絕望。我膝蓋一彎,跪了下去?!皩Σ黄?。
”李詩韻居高臨下:“沒誠意。算了,時安,我看見她就心煩。
”顧時安對保鏢說:“把她關(guān)到地下室反省。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出來?!薄邦檿r安!
孩子還在等我!”我試圖站起來,卻被保鏢強(qiáng)行按住?!昂⒆游視屧婍嵳疹?。
”顧時安摟著李詩韻離開,“正好讓他們習(xí)慣一下新媽媽。”我被拖進(jìn)了滿是霉味的地下室,
鐵門“哐當(dāng)”一聲鎖上。黑暗中,我蜷縮在角落。我好冷,也好怕。孩子們找不到我,
一定會哭的。地下室的門開了個小窗。李詩韻的臉出現(xiàn)在那里?!疤K蕊,滋味怎么樣?
”“李詩韻,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因為你礙眼啊?!崩钤婍嵭α?,
她拿出手機(jī),按下了播放鍵。手機(jī)里傳來小寶和小貝撕心裂肺的哭聲:“媽咪!我要媽咪!
”我的心猛地一揪,痛得喘不過氣?!胺盼页鋈?!別碰我的孩子!”我撲到門上,用力拍打。
“聽聽,哭得多可憐?!崩钤婍嵭蕾p著我的痛苦,“孩子在找媽媽呢,可惜啊,
他們的媽媽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小偷?!薄袄钤婍崳∧銜袌髴?yīng)的!”“報應(yīng)?
我的報應(yīng)就是成為顧太太,而你,只配在地下室里發(fā)霉?!崩钤婍嶊P(guān)掉錄音,“好好享受吧。
”她笑著離開。地下室重回黑暗和死寂。我靠著墻壁滑坐下來。五年前那個溫柔的男人,
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惡魔?還是說,從一開始,我就認(rèn)錯了人?
(三) 真相浮現(xiàn)地下室很冷,冷得骨頭縫里都在滲著寒氣。我不知道被關(guān)了多久。
李詩韻的嘲笑和孩子們的哭聲在腦子里來回沖刷。我快要撐不住了。
鐵門突然發(fā)出“吱呀”一聲。我抬頭。顧時夜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件外套。“玩這么大?
”他走進(jìn)來,“我哥真夠狠的。”他把外套披在我身上,扶我起來。我凍得發(fā)抖,站不穩(wěn),
靠在他懷里。顧時夜身上有股淡淡的機(jī)油味,和顧時安身上的古龍水味完全不同。他很暖和。
“謝謝?!蔽衣曇羯硢?。“謝什么。關(guān)女人進(jìn)地下室,也就顧時安干得出來。
”顧時夜扶著我往外走,“那條項鏈的事,我不信是你干的?!蔽彝W∧_步:“你信我?
”“李詩韻那女人,滿肚子壞水。我哥被她迷得五迷三道。”顧時夜說。他扶著我走上樓梯,
動作很輕。他的手腕露在外面。我突然僵住了。他手腕內(nèi)側(cè),有一個很小的紋身,
像一只抽象的飛鳥。五年前那個晚上,混亂的記憶碎片涌入腦海。那個男人很溫柔,
他抱著我的時候,我好像也看到了這個紋身……我猛地抓住顧時夜的手腕。
“你這個紋身……”顧時夜低頭看了一眼:“哦,十八歲生日紋的,我哥一直罵我幼稚。
”我大腦一片空白。顧時安手腕上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不是顧時安變了。
是我從一開始就認(rèn)錯了人。五年前那個溫柔的男人,是顧時夜。小寶和小貝的親生父親,
是顧時夜。我一直被顧時安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怎么了?你臉色好白。”顧時夜問。我推開他,
拼命往樓上跑。客廳里,顧時安正坐在沙發(fā)上,李詩韻依偎在他懷里,
兩人在看一份婚禮策劃書?!皶r安,這個捧花我喜歡?!崩钤婍嵢鰦伞!昂?,都依你。
”顧時安說。我沖過去,一把打掉那份策劃書?!邦檿r安!你騙我!”顧時安抬起頭,
表情冷漠:“蘇蕊,誰允許你出來的?”“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我認(rèn)錯人了!
你不是孩子的父親!”我指著他,連指尖都在發(fā)顫。李詩韻站起來:“你瘋了嗎?
時安當(dāng)然是孩子的父親,DNA報告白紙黑字寫著呢!”“那份報告是你偽造的!
”我轉(zhuǎn)向顧時安,“五年前那個人根本不是你!是顧時夜!”顧時安站了起來。他沒有否認(rèn)。
他甚至笑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蘇蕊,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蠢?!彼姓J(rèn)了。我后退一步。
原來我這幾天的屈辱、痛苦,都源于一個天大騙局。“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
”顧時安整理了一下袖口,“爺爺?shù)倪z囑規(guī)定,顧家繼承人必須有子嗣。我需要繼承權(quán),
而你,恰好帶著兩個和我有血緣關(guān)系的孩子出現(xiàn)了?!薄八麄兪穷檿r夜的孩子!
”“那又怎么樣?”顧時安反問,“顧時夜一個不務(wù)正業(yè)的賽車手,他配繼承顧家嗎?
孩子跟著他,只會變成廢物?!彼叩轿颐媲埃骸爸挥形遥拍芙o他們最好的資源,
最好的未來。蘇蕊,你該感謝我,愿意給你的孩子一個名分?!备兄x?我恨不得殺了他。
“無恥!我要告訴所有人真相!我要帶孩子走!”顧時安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
那力道像是要將我的下頜骨生生捏碎,疼得我眼淚都出來了。“走?你走得了嗎?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疊照片,甩在我臉上。照片散落一地。
都是五年前我在酒吧打工時的照片。那時候為了多賺點學(xué)費,我穿得比較清涼?!疤K蕊,
你覺得,法官是會相信一個顧氏集團(tuán)的總裁,
還是相信一個私生活混亂、帶著兩個父不詳孩子的酒吧女?”顧時安的聲音很輕,
**話里的毒卻順著耳朵鉆進(jìn)我的心里**?!澳愀野呀裉斓氖抡f出去半個字,
我就讓你身敗名裂。我會讓全社會都知道,你是個靠出賣身體上位的撈女。
”“你……”我氣得說不出話。“至于撫養(yǎng)權(quán),你覺得你有能力和我爭嗎?”顧時安松開手,
拿出消毒濕巾擦拭著剛才碰過我的手指,“別忘了,小寶的心臟病,
只有顧家的醫(yī)療資源才能治好?!彼麚糁辛宋业乃姥?。為了小寶,我不能走。李詩韻走過來,
挽住顧時安的胳膊:“時安,跟這種女人廢什么話。她就是想利用孩子敲詐我們。
”顧時安摟住李詩韻,投向我的眼神,像在打量一件礙眼的臟東西?!疤K蕊,
你最好乖乖配合我,繼續(xù)扮演好‘孩子生母’的角色。等我順利拿到繼承權(quán),
少不了你的好處。”他停頓了一下,補(bǔ)充道:“別妄想去找顧時夜。他自己都朝不保夕,
你以為他能保護(hù)你?在我眼里,你們都是廢物?!鳖檿r安摟著李詩韻上樓了。我站在原地,
照片散落在我腳邊。我終于看清了顧時安的真面目。他不是冷漠,他是根本沒有人性。
(四) 陰謀揭穿我該怎么辦?讓我的孩子認(rèn)一個騙子當(dāng)父親嗎?
可小寶的病……我不能離開顧家。唯一的辦法……只有顧時夜。對,顧時夜,
孩子們的親生父親。第二天,我趁顧時安去公司,在花園里堵住了準(zhǔn)備出門的顧時夜。
“顧二少,我有話跟你說。”顧時夜停下腳步:“怎么了?我哥又欺負(fù)你了?”我咬住嘴唇,
鼓起勇氣:“五年前,在藍(lán)月酒吧,那個人是你?!鳖檿r夜愣住了?!昂⒆印毢托∝?,
是你的孩子。”顧時夜手里的車鑰匙掉在了地上。“你說什么?”“顧時安騙了我。
他為了繼承權(quán),偽造了DNA報告,冒認(rèn)了孩子。”我把事情的經(jīng)過快速說了一遍。
顧時夜聽完,一拳砸在旁邊的樹上。樹葉簌簌作響?!邦檿r安!這個混蛋!”他眼眶泛紅,
轉(zhuǎn)向我,聲音里帶著愧疚:“對不起……我那天喝多了,記憶很模糊,
但這件事……你受委屈了。”他沒有懷疑,第一反應(yīng)是我的委屈。積攢了幾天的冰冷和絕望,
仿佛被他這句話燙出了一個缺口,眼淚差點涌出來?!邦檿r夜,幫我。
我不能讓孩子留在顧時安身邊?!薄胺判?。我的孩子,我自己會保護(hù)?!鳖檿r夜撿起鑰匙,
“我現(xiàn)在就去找顧時安對質(zhì)!”“不要!”我拉住他,“他現(xiàn)在只手遮天,我們不能硬碰硬。
他威脅我,要奪走撫養(yǎng)權(quán)?!鳖檿r夜冷靜下來:“你說得對。得想個辦法,揭穿他的真面目。
”我們商量著,要偷偷再做一次DNA鑒定。當(dāng)晚,顧時安回來了?!疤K蕊,準(zhǔn)備一下,
明天跟我出席慈善晚宴?!蔽揖杵饋恚骸拔也幌肴ァ!薄澳惚仨毴??!鳖檿r安說,
“這是你作為‘孩子母親’的義務(wù)。還是說,你下午和顧時夜在花園里聊得太開心,
忘了自己的本分?”他知道了。我手心冒汗。“別?;?。”顧時安警告我,“否則,
后果你承擔(dān)不起?!钡诙焱砩希冶黄却┥习嘿F的禮服,像個木偶一樣被帶到了晚宴現(xiàn)場。
宴會廳里衣香鬢影,名流云集。顧時安一手摟著李詩韻,一手端著香檳,應(yīng)付自如。而我,
被安排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顧時夜也來了,他想靠近我,卻被顧時安的人有意無意地隔開。
晚宴進(jìn)行到一半,顧時安走上了臺?!案兄x各位蒞臨今晚的慈善晚宴。今天,
我還有一件私事要宣布?!比珗龅臒艄獍迪聛?,一束追光打在顧時安身上。他看向我的方向。
我心里突然涌起強(qiáng)烈的不安?!扒岸螘r間,我宣布找到了我失散多年的孩子和他們的母親。
”顧時安說,“我很感激上天的眷顧?!彼D了頓,表情變得沉痛。“但是,
我非常遺憾地發(fā)現(xiàn),我被欺騙了?!比珗鰢W然。追光燈突然打在我身上。
我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無處遁形。顧時安指向我:“這位蘇蕊小姐,
利用了我對子嗣的渴望,精心策劃了一場騙局?!薄澳愫f!”我站起來?!拔液f?
”顧時安舉起一份文件,“這是我委托最權(quán)威的機(jī)構(gòu),重新做的DNA鑒定報告。
”大屏幕上,出現(xiàn)了報告的掃描件。
——“鑒定結(jié)果:排除顧時安與蘇小寶、蘇小貝的親子關(guān)系?!辈豢赡埽?/p>
我沖向臺前:“顧時安!你偽造證據(jù)!你撒謊!”李詩韻走上臺,一臉痛心疾首:“蘇蕊,
你怎么能這么惡毒?時安好心收留你,你卻用兩個父不詳?shù)囊胺N,來冒充顧家的血脈!
你的良心呢?”野種?這兩個字刺痛了我。周圍的賓客開始對我指指點點。真看不出來,
原來是這種人?!薄邦櫩傄蔡蓱z了,被這種貨色纏上?!鳖檿r夜想沖過來,卻被保安攔住。
“哥!你瘋了嗎!你在干什么!”顧時夜大喊。顧時安看都沒看他,
他深情地握住李詩韻的手?!靶液?,真相大白了。顧家不容許血脈被玷污?!彼D(zhuǎn)向我,
字字誅心:“蘇蕊,你和你那兩個來歷不明的孩子,立刻滾出顧家。我將以詐騙罪起訴你。
”然后,他對著全場宣布:“同時,我要宣布,下個月,我將和我的摯愛,李詩韻小姐,
舉行婚禮?!睙艄獯罅粒坐Q般的掌聲淹沒了我。那每一聲,都像在為我的社會性死亡奏樂。
我站在原地,成了全世界的笑柄。(五) 絕地反擊掌聲和嘲笑混成一片,刺得我耳膜生疼。
追光燈燙得我皮膚都在發(fā)痛,我像個被釘在原地的示眾小丑,無處可逃。
顧時安和李詩韻站在臺上,接受眾人的祝福。他們是主角,而我,
是他們愛情故事里最卑劣的注腳?!邦櫩偅舶?,差點被這種女人騙了。
”“現(xiàn)在的女人為了錢,真是什么都干得出來?!蔽已旱沽?,手腳冰涼。
李詩韻挽著顧時安,走到我面前。她居高臨下:“蘇蕊,聽到了嗎?你是個騙子。
你和你的野種,不配踏進(jìn)顧家半步?!币胺N。我的孩子不是野種。我張開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顧時安整理了一下領(lǐng)結(jié):“蘇蕊,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保安,把她請出去?!彼昧恕罢垺?,
但語氣里的厭惡,比直接說“扔”更傷人。保安走過來,要架我的胳膊。“都給我滾開!
”一聲暴喝。顧時夜撞開人群,像一堵墻似的擋在我身前。他一把推開保安:“誰敢動她!
”顧時安皺眉:“顧時夜,你鬧夠了沒有?這是顧家的慈善晚宴,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顧家的晚宴?”顧時夜冷笑,“顧時安,你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污蔑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