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給我老實點?！眱鹤訃樀弥贝蜞?，小手亂抓?！皠e碰他！”我吼，眼淚混著血往下淌。

他掏出手機，點開錄音：“說，你自愿把錢給我的?！薄罢f??！”他勒得更緊，

兒子的臉憋成紫色。錄音鍵在閃。5我盯著兒子發(fā)紫的小臉，聲音抖得不成樣。

“錢……是我自愿給的。”每說一個字，牙齒都在打顫。張浩的嘴角翹起來。手機離我太近，

能看到他眼里的得意。眼角的余光掃到李奶奶。我飛快地眨了三下眼，往樓下瞥。她愣了愣，

突然捂住胸口咳嗽：“老毛病犯了……我去拿藥?！薄罢咀。　睆埡坪?。他的手松了松，

兒子趁機踹他肚子。就是現(xiàn)在！我撲過去搶孩子，被他狠狠甩開。后背撞在墻上，

疼得眼前發(fā)黑。樓梯拐角的紅色滅火器，閃得刺眼。他拽著我頭發(fā)往屋里拖：“敢?；?，

今天誰都別活！”兒子的哭聲撕心裂肺。我猛地抬腳，鞋跟跺在他腳背。他疼得罵娘，

手一松。我抄起滅火器就砸?！芭椤钡囊宦?，砸在門框上。碎屑濺了他一臉。

他反手一巴掌扇過來。嘴角破了，血腥味灌滿嘴?！熬崖?？”李奶奶突然喊。

她舉著老年機，屏幕亮得晃眼。張浩的臉?biāo)查g慘白。他抓過兒子往樓梯下沖：“跟我走。

”樓梯階硌得腳心疼。6我死死盯著張浩的背影，他抓著兒子的胳膊?！胺砰_我兒子！

”我吼，嗓子破了音。他回頭啐了口唾沫，腳步更快。三樓拐角堆著王大爺收的廢品。

紙箱子摞得老高，擋了半條路。兒子突然彎腰，咬在他手腕上。“嗷”一聲，張浩松了手。

孩子往我這邊跑，帶倒了紙箱子。嘩啦——廢品滾得滿地都是。警笛聲就在二樓響起，

越來越近。他慌了，想往天臺跑。我抱住他的腿，死也不放?！熬?！在這兒！

”李奶奶的聲音抖得厲害。手電筒的光掃過來，照亮他扭曲的臉。他突然從兜里掏出把小刀。

明晃晃的，抵在我脖子上。刀鋒貼著皮膚，涼得刺骨。7警察的聲音在樓下回響：“放下刀！

”張浩的手在抖。他把我往墻角逼，后背抵住冰冷的瓷磚?！岸紕e過來！”他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