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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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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500塊,我,上古兇獸饕餮,被六個神仙哥哥趕出家門,餓得在天橋下啃廣告牌!

胃里那股灼燒感,又來了。像有一萬只螞蟻,正沿著我空空如也的胃壁,瘋狂啃噬。

我蹲在天橋底下,感覺自己的世界正在縮小,最后只剩下鼻尖前飄過的那一絲烤腸的香氣。

真香啊。我閉上眼睛,

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根烤腸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被熱油浸潤得微微卷起的表皮,內(nèi)里飽滿的肉糜,

還有撒在上面那一點(diǎn)點(diǎn)孜然和辣椒面……口水不受控制地分泌,我狠狠地咽了一下,

喉嚨干得發(fā)疼?!肮尽倍亲咏械孟翊蚶祝齺砼赃呉粋€等活兒的師傅側(cè)目。

我把臉埋進(jìn)膝蓋,感覺有點(diǎn)丟人。想我歲歲,上古兇獸饕餮一族的幺妹,

被六個哥哥捧在手心里疼了上千年,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可現(xiàn)在,

我就揣著兜里那張皺巴巴的五百塊錢,被他們以“入世修行,勤儉持家”的名義,

一腳踹出了家門。五百塊。我大哥麒麟,掌管著橫跨歐亞的商業(yè)帝國,他一支鋼筆的價錢,

后面都得再加四個零。我二哥白澤,是律政界的神話,他一小時的咨詢費(fèi),

就夠普通人奮斗一輩子。還有我那幾個哥哥,不是娛樂圈頂流,就是國手神醫(yī)……結(jié)果,

他們就給了我五百塊。還美其名曰:“幺妹,人間煙火,你要自己去嘗?!蔽覈L了。

是西北風(fēng)的味道,管飽,但不管餓。饑餓感像潮水,一波一波地沖擊著我的理智。

再找不到吃的,我怕是會控制不住自己,把天橋上那塊廣告牌給啃了。

就在我快要放棄“做人”的底線時,一張貼在橋墩上的小廣告,

像救命稻草一樣飄進(jìn)了我的視線?!罢\聘靈異事件處理助理,要求膽大心細(xì),

能熟練使用智能手機(jī)進(jìn)行高清視頻錄制。時薪八千,日結(jié)?!睍r薪……八千?

我數(shù)了數(shù)后面的零,眼睛瞬間就亮了。八千塊,能買多少根烤腸?不,能買多少頭烤全羊了!

我激動地往下看,卻發(fā)現(xiàn)廣告下面用馬克筆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差評”。“騙子!

老板比鬼還窮!”“別去!上次去面試,他連瓶礦水都舍不得給!讓我自己去自來水接!

”“這老板摳得要死,上次抓鬼,符紙畫到一半沒朱砂了,你猜怎么著?

他咬破自己手指頭往下畫!血都不夠用,臉都白了!”我的熱情瞬間被澆熄了一半。

比鬼還窮?那還發(fā)得起工資嗎?可那“時薪八千”的誘惑實(shí)在太大,

我摸了摸自己快要貼到后背的肚皮,一咬牙,撕下了那張廣告。不就是老板窮嗎?

只要他給錢,都不是問題!按照地址,我找到了一間藏在老城區(qū)深巷里的“清風(fēng)道館”。

說是道館,其實(shí)就是個快要塌了的二層小樓,門口的朱漆剝落得斑斑駁駁,

一股子窮酸氣混著陳年香灰的味道,撲面而來。我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

一個穿著洗到發(fā)白的道袍,長相清雋卻滿臉“缺錢”的青年,正坐在太師椅上,

聚精會神地……用膠水粘著一柄斷成兩截的桃木劍。他聽到聲音,抬起頭,

那雙桃花眼明明很好看,卻因?yàn)檫^于精瘦的臉頰顯得有些刻薄?!懊嬖嚨模俊彼麊?,

聲音清冷,像玉石。我點(diǎn)點(diǎn)頭,把手里的廣告遞過去。他瞥了一眼,沒接,

而是上上下下地打量我,最后,問出了一個讓我始料未及的問題:“你飯量大嗎?

”我心里“咯噔”一下,饕餮的本能讓我差點(diǎn)脫口而出“很大”,

但殘存的理智讓我硬生生剎住了車。我看著他那張寫滿“貧窮”的臉,心虛地,

小小聲地回答:“還……還行?!彼L長地松了一口氣,像是放下了什么天大的擔(dān)子,

一臉慶幸地說:“那就好,管不起飯?!蔽遥骸啊毙邪桑瑸榱税饲K時薪,我忍。

第一單生意來得很快,兇宅直播。顧辰,也就是我這個新老板,遞給我一部最新款山寨手機(jī),

那手機(jī)后蓋的logo都快磨沒了。他一臉嚴(yán)肅地囑咐我:“站我左后方45度角,

這個角度顯我臉小。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錄像不能停,這是咱們的宣傳素材!懂嗎?

”我面無表情地點(diǎn)頭,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人,真不靠譜。兇宅里陰風(fēng)陣陣,

窗簾無風(fēng)自動,一股子混著霉味的怨氣,讓我忍不住皺了皺鼻子。一只怨氣沖天的吊死鬼,

緩緩從房梁上現(xiàn)身,青面獠牙,舌頭伸得老長。

顧辰手忙腳亂地從懷里掏出他那柄剛粘好的桃木劍,對著鬼影就是一通亂指,嘴里念念有詞,

可那劍尖抖得比秋風(fēng)里的落葉還厲害。“老板,”我小聲提醒,“你劍拿反了。

”他渾身一僵,尷尬地把劍調(diào)轉(zhuǎn)過來。那吊死鬼似乎被他這業(yè)余的操作給激怒了,嘶吼一聲,

就朝他撲了過來。我皺了皺眉。這“食材”怨氣太重了,黑乎乎的,一看就影響口感。

我悄悄從手腕上那串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木珠手鏈上,摘下了一顆。

這是我大哥麒麟送我的“凈靈珠”,別的不說,凈化個怨氣還是綽綽有余的。

對著那團(tuán)撲過來的黑影,我屈指一彈。珠子悄無聲息地沒入鬼影,

那沖天的怨氣像是被烈日照耀的冰雪,瞬間消融,吊死鬼變成了一團(tuán)純凈,

散發(fā)著誘人香氣的能量體。我趁著顧辰還在手忙腳亂地擺pose,張開嘴,輕輕一吸。

那團(tuán)能量體“嗖”地一下就鉆進(jìn)了我的嘴里。我咂了咂嘴。嗯,麻辣小龍蝦味兒的,不錯。

顧辰還在那兒閉著眼睛瞎比劃,等他感覺周圍安靜下來,才緩緩睜開眼,回頭發(fā)現(xiàn)鬼沒了,

他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陣狂喜。他清了清嗓子,對著我的鏡頭,

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道:“看見沒?我這招虛空鎮(zhèn)魂法,講究的就是一個無形化有形,

乃道法之最高境界!非天資卓越者不可領(lǐng)悟!”我面無表情地舉著那部山寨手機(jī),

鏡頭對得穩(wěn)穩(wěn)的。“老板,”我幽幽地開口,“錄著呢。

”第二章 一盤貓糧的代價顧辰接電話的時候,手都在抖。“張夫人您放心!我們是專業(yè)的!

保證藥到病除……啊不,保證妖除病安!”他掛了電話,那張寫滿“貧窮”的臉上,

泛起了一陣詭異的紅暈,像是餓了三天的人終于看到了一個饅頭。他沖過來抓住我的肩膀,

用力搖晃:“歲歲!大單!天大的單!時薪后面加了個零!”我被他晃得頭暈,

胃里剛消化完的那只吊死鬼正在抗議。我扒拉開他的手,有氣無力地問:“……管飯嗎?

”“管!肯定管!”顧辰激動得語無倫次,“這次的客戶是城東有名的富婆,住大別墅!

別說飯了,吃剩下的貓糧都夠我們開葷了!”一聽到“大別墅”,我眼睛亮了。那意味著,

廚房很大,冰箱也很大。張夫人的別墅,空氣里都飄著一股金錢的香氣。

那是一種混合了高級香薰,名貴木材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腥臊妖氣的味道??蛷d中央,

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正抱著一只通體雪白的波斯貓,哭得梨花帶雨。那只貓,長得確實(shí)漂亮,

藍(lán)寶石一樣的眼睛,三條尾巴在身后優(yōu)雅地擺動。它乖巧地窩在富婆懷里,

時不時用小腦袋蹭蹭她的下巴,發(fā)出滿足的呼嚕聲?!按髱煟銈兛?,就是它。

”張夫人指著懷里的貓,哽咽道,“這是我去世的愛貓咪咪,它放不下我,

化作仙家留下來陪我了?!蔽铱粗侵回?,它也正好看向我,那雙漂亮的藍(lán)眼睛里,

飛快地閃過一絲不屬于動物的輕蔑。一個聲音,直接在我腦海里響起:「哪來的野丫頭,

一股子土味,也敢跟我搶地盤?」哦豁,傳音入密。是個修煉了有些年頭的綠茶貓妖。

顧辰顯然沒這本事,他煞有介事地掏出羅盤,圍著貓妖轉(zhuǎn)了兩圈,

羅盤上的指針紋絲不動——這玩意兒是他從二手市場淘來的,指針早就銹死了?!胺蛉?,

”顧辰一臉凝重,“此乃靈體滯留,恐有心愿未了啊?!蹦秦堁⒖膛浜系亍斑鲉琛币宦?,

叫得那叫一個楚楚可憐,眼角甚至擠出了兩滴晶瑩的淚珠。張夫人心疼得不行,

抱著它又親又哄:“我的咪咪啊,我知道,你是怪我的孩子們不孝順,你放心,

媽媽一定給你討個公道!”說著,她狠狠瞪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幾個子女。

那幾位大哥大姐臉都綠了,敢怒不敢言。貓妖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用爪子不著痕跡地勾了一下顧辰的道袍下擺。只聽“刺啦”一聲,

顧辰那本就洗得發(fā)白的道袍,瞬間被撕開一個大口子,露出里面打著補(bǔ)丁的秋褲。

更要命的是,他掛在腰間的一串五帝錢,嘩啦啦掉了一地?!鞍パ剑 必堁@叫一聲,

迅速躲回張夫人懷里,用爪子指著我,“是她!是她剛才推了我一下!”所有人的目光,

瞬間都聚焦在我身上。張夫人臉色一沉,厲聲呵斥:“你是怎么回事?小小年紀(jì),

心腸怎么這么歹毒!竟然嫉妒一個仙家!”顧辰也愣住了,他看看我,

又看看自己破了的道袍和散落一地的法器,陷入了深深的兩難。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只在我面前瘋狂飆戲的貓妖。它縮在富婆懷里,

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看著我,再次傳音:「看到了嗎?蠢貨。這老太婆的陽氣,

可比你那窮酸老板值錢多了。又香又甜,還能養(yǎng)顏呢?!顾斐龇勰鄣纳囝^,

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視線轉(zhuǎn)向正在手忙腳亂撿錢的顧辰。「這小道士細(xì)皮嫩肉的,

等我吸干了老太婆,下一個就是他。正好給我補(bǔ)補(bǔ)?!刮夷缶o了拳頭。動我的飯票?

這我可就不能忍了。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我慢悠悠地從我那洗得發(fā)白的帆布包里,

掏出了一個粉色,帶著蝴蝶結(jié),看起來像是兒童玩具的麥克風(fēng)。這是我二哥白澤,

在我離家前硬塞給我的,美其名曰“真言麥克風(fēng)”,據(jù)說對著任何人,

都能讓對方把心里話說出來。我當(dāng)時還嫌它幼稚?,F(xiàn)在看來,正好。我按下開關(guān),

將麥克風(fēng)對準(zhǔn)那只還在演戲的貓妖,用一種極其溫柔的語氣問道:“你再說一遍,

你準(zhǔn)備怎么對付我老板?”下一秒,一道尖銳又刻薄的聲音,通過麥克風(fēng)的喇叭,

響徹了整個別墅:「“下一個就是他!正好給我補(bǔ)補(bǔ)!這蠢貨道士,連我的妖氣都看不出來,

活該被我吸干!”」整個客廳,瞬間死寂。張夫人和她的子女們,

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懷里那只“楚楚可憐”的波斯貓。貓妖也懵了,

它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手里的麥克風(fēng)。我對著它,又問了一句:“你剛才說,

張夫人怎么樣來著?”「“這老太婆!蠢得跟豬一樣!幾句好話就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等我吸干她的陽氣,這棟別墅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張夫人的臉,由紅轉(zhuǎn)白,

由白轉(zhuǎn)青,最后氣得渾身發(fā)抖,一把將懷里的貓妖扔了出去。“你……你這個妖怪!

”貓妖被當(dāng)眾戳穿,惱羞成怒,也不再偽裝。它的身體在半空中迅速膨脹,

三條尾巴變得如同鋼鞭,獠牙外露,嘶吼一聲就朝我撲了過來!“歲歲小心!

”顧辰驚呼一聲,想沖過來,卻被妖風(fēng)逼退。我站在原地,動都沒動。只是反手又從包里,

抽出了一根頂端系著一撮五彩羽毛的,仙氣飄飄的,逗貓棒。這是我三哥,

那只最騷包的九尾狐,送我的“捆仙逗貓棒”。我對著撲過來的巨大貓妖,輕輕一晃。

那撮羽毛發(fā)出一道柔和的仙光,瞬間化作無數(shù)條光繩,將貓妖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前一秒還兇神惡煞的貓妖,下一秒就“啪嘰”一聲摔在地上,身體迅速縮小,

變回了原來那只波斯貓的大小,被光繩捆著,動彈不得,只能發(fā)出“喵嗚喵嗚”的無能狂怒。

我走過去,在所有人驚恐的注視下,捏住了它的后頸皮。嗯,手感不錯。我像擼貓一樣,

順著它的脊背擼了兩下。然后,在它驚恐的眼神中,兩只手抓住它,像搓面團(tuán)一樣,

飛快地搓了起來。幾秒鐘后,一只活生生的貓妖,就在我手里變成了一顆金槍魚味兒的,

還帶著點(diǎn)夾心的,軟糖。我把“軟糖”扔進(jìn)嘴里,嘎嘣脆,蛋白質(zhì)是牛肉的六倍。

我走到已經(jīng)嚇傻的顧辰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板,它妖氣太重,我?guī)湍阄锢沓攘恕?/p>

”我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地補(bǔ)充道:“記得,這單的提成,我要加兩百。

給我買進(jìn)口貓糧……哦不,零食?!钡谌?一份“魔鬼契約”走進(jìn)道館的那個男人,

聞起來像一顆正在死去的星星。那是一種混雜著昂貴古龍水,

高級香煙和深入骨髓的絕望氣息。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名牌西裝,

但衣服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像是掛在衣架上,撐不起半點(diǎn)氣場。他摘下墨鏡,

露出一張?jiān)?jīng)顛倒眾生的臉。是秦峰。三年前,他還是娛樂圈最炙手可熱的頂流影帝,

可如今,那張臉上只剩下蠟黃的膚色和深陷的眼窩,連曾經(jīng)最引以為傲的眼神,

也黯淡得像蒙了塵的玻璃珠?!邦櫞髱煛彼婚_口,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

“救我。”顧辰難得地沒有先談錢,他皺著眉,繞著秦峰走了一圈,臉色越來越凝重。

我能看見,秦峰身上那層代表“星運(yùn)”的璀璨光芒,如今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像風(fēng)中殘燭,

隨時都會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黑色,帶著腐朽氣息的絲線,將他整個人纏得密不透風(fēng)。

“你最近,是不是總感覺有人在模仿你?”顧辰問。秦峰猛地抬頭,

眼中滿是血絲:“大師怎么知道?圈內(nèi)新晉的那個小生白燁,他剛出道時號稱小秦峰,

可現(xiàn)在……他把我所有的資源,代言,甚至連我準(zhǔn)備了三年的角色,都搶走了!

”“不止如此吧,”我插了一句嘴,“你是不是覺得,他連你的習(xí)慣,你的小動作,

甚至你說話的語氣,都學(xué)得惟妙惟肖,甚至……比你還像你?

”秦峰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是!網(wǎng)上的人都說我自甘墮落,說他才是青出于藍(lán)!

可我總覺得,他不是在模仿,他是在……偷!他偷走了我的一切!”顧辰和我對視一眼,

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答案。畫皮心魔。一種專食人氣與星運(yùn)的狡猾妖魔。

它會與宿主簽訂契約,幫助宿主竊取他人的氣運(yùn),而被竊取者,則會像被吸干了養(yǎng)分的花,

迅速枯萎。第二天,顧辰帶著我,混進(jìn)了一個星光熠熠的時尚晚宴。白燁是全場的焦點(diǎn)。

他穿著一身高定西裝,英俊得無可挑剔,身上那股璀璨的星光,幾乎要閃瞎我的眼。

可我湊近了聞,卻能聞到那股光芒之下,隱藏著一絲不屬于人類,甜膩到發(fā)膩的脂粉香氣。

那是畫皮心魔的味道。它寄生在白燁的皮囊之下,享受著萬眾矚目,像個貪婪的竊賊。

就在我盯著白燁,考慮這個“食材”應(yīng)該從哪里下口比較方便時,一道輕佻的聲音,

忽然在我身后響起?!耙粋€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的廢物,還想學(xué)人捉妖?”我回頭,

身后空無一人。但那聲音卻清晰地傳入我和顧辰的耳中。是畫皮心魔。顧辰臉色一變,

將我護(hù)在身后?!澳懵劼?,你身上這股窮酸味,都快熏到我了。

”那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就憑你?也想跟我斗?秦峰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話音剛落,一股陰冷的黑風(fēng),毫無征兆地從角落里竄出,直沖我的面門!

那不是普通的妖氣,里面裹挾著惡毒的詛咒,一旦沾上,不僅會厄運(yùn)纏身,還會被吸食生氣。

我正準(zhǔn)備祭出我四哥鳳凰送的“涅槃打火機(jī)”,給它來個“凈化”,顧辰卻比我更快。

他想都沒想,一把將我推開,自己則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fù)踉诹四枪珊陲L(fēng)面前。

“噗——”黑風(fēng)撞在他身上,發(fā)出一聲悶響,瞬間沒入他的體內(nèi)。顧辰的身體晃了晃,

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比秦峰還難看。我能清晰地“看”到,

他身上那本就稀薄得可憐,代表財運(yùn)的金光,像是被戳破的氣球,“砰”地一下,碎了。

碎得那叫一個干凈,連點(diǎn)渣都不剩?!袄习澹 蔽覜_過去扶住他。

“我沒事……”顧辰擺了擺手,嘴上說得硬氣,可剛邁出一步,腳下就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

一個趔趄,差點(diǎn)摔倒。我低頭一看,是一枚金光閃閃的一元硬幣。顧辰眼睛一亮,

本能地彎腰去撿??删驮谒闹讣饧磳⑴龅接矌诺哪且豢?,一陣不知道從哪兒吹來的風(fēng),

精準(zhǔn)地將那枚硬幣,吹進(jìn)了一旁的下水道縫隙里。

顧辰:“……”我:“……”他維持著彎腰的姿勢,僵硬地抬起頭,看著我,

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皻q歲,”他有氣無力地說,

“我覺得……可能需要降工資了。”第四章 一碗陽春面與饕餮的怒火顧辰倒下的時候,

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沒有預(yù)兆,他就那么直挺挺地,悄無聲息地倒在了我面前。我愣住了。

胸口里,某個地方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了,傳來一陣陌生,悶悶的鈍痛。這種感覺,

我活了幾千年,從未有過。我蹲下身,戳了戳他的臉。冰涼,沒有血色。一股莫名的恐慌,

像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我的四肢百骸。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人類是這么脆弱的東西。

我手忙腳亂地把他拖回那間破道館,扔在他那張硬得像鐵板的床上??粗麘K白的臉,

我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我要去給他買藥。藥店里,穿著白大褂的店員問我需要什么。

我哪里知道。我只記得我五哥神農(nóng),說過一句話:“但凡治病的,越貴越好?!庇谑?,

我把我所有的提成——那幾張被我盤得溫?zé)岬拟n票,全都拍在了柜臺上,

指著貨架最頂層那個包裝最精美的金色盒子,豪氣干云地說:“來一盒這個!最貴的!

”店員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傻子?;氐降鲤^,我掰開顧辰的嘴,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

才把那顆金燦燦的藥丸給他灌下去。做完這一切,我癱坐在桌邊,筋疲力盡。胃,

又開始叫了。我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一分錢都沒有了。算了,餓一頓,死不了。

我趴在桌上,聞著屋子里那股淡淡,屬于顧辰的檀香味,眼皮越來越重……不知過了多久,

一陣輕微的窸窣聲把我驚醒。我抬起頭,正對上顧辰那雙清醒過來的桃花眼。

他已經(jīng)坐了起來,只是臉色依舊蒼白,嘴唇干裂?!袄习澹阈蚜??”我驚喜地問。

他沒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我,眼神里有一種我看不懂的復(fù)雜情緒。然后,他掀開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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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5 07:14: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