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門師兄?
吳志友掌心之中,真氣早已凝聚。
打算狠狠給許元清一個教訓后,再找個機會,悄無聲息的處理掉許元清。
可他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聽到了許元清那句話。
最關鍵的是,他看到了許元清手中的那塊令牌。
玄玉令?!
吳志友瞳孔驟縮。
青玄道宗,不同等級的弟子之間,涇渭分明。
持有的身份令牌,也各有不同。
雜役弟子,持黑鐵令!
外門弟子,持青銅令!
內(nèi)門弟子,持玄玉令!
真?zhèn)鞯茏?,持金紋令!
很好區(qū)分。
并且,令牌需要經(jīng)過宗務殿的認證,其中會留有神魂氣息,以及青玄道宗特有的宗門印記。
根本無法作假。
“怎么可能?”
吳志友難以置信。
許元清既沒天賦,又沒背景。
如果哪天能成為外門弟子,那就算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可現(xiàn)在,這個煉氣一層的廢物,竟然成了內(nèi)門弟子?
“表哥,他這個內(nèi)門弟子,肯定是假的!”
“這個令牌,肯定是他從什么地方撿回來,狐假虎威的?!?/p>
趙慶此時也看到了許元清手中的玄玉令,連忙爬起來,說道。
吳志友臉色陰晴不定。
許元清盯著他,冷道:“怎么,你是想要以下犯上嗎?”
“還是說,你敢質(zhì)疑我這玄玉令,和內(nèi)門弟子的真實性?”
吳志友雙拳緊握。
他也沒強大背景撐腰。
身為外門弟子,自然是不敢以下犯上,冒犯內(nèi)門弟子的。
可以說,只要是內(nèi)門弟子,無論修為高低,他都得稱呼一聲“師兄”。
而且,這玄玉令內(nèi),散發(fā)著許元清的氣息,也絕不可能是弄虛作假的。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許元清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真的成為了內(nèi)門弟子。
“表哥,你還愣著干什么?”
趙慶則是壓根不相信許元清能成為內(nèi)門弟子。
他入門的時候,測出修行天賦,乃是四靈根,被分配成了雜役弟子。
而許元清呢?
比他還要垃圾。
是五靈根!
雜靈根中的雜靈根!
一個修仙天賦比他還要差的廢物,怎么可能成為內(nèi)門弟子。
絕無可能!
“趕緊弄死他,你看他把我打成......”
趙慶催促道。
只是,這一次,他話還沒說完,便是被吳志友反手一巴掌,抽在了臉上。
“表哥?”
趙慶難以置信。
“給我閉嘴?!?/p>
吳志友怒吼一聲。
趙慶捂著臉,有些驚恐,不敢再說話。
吳志友的目光,則是在其他雜役弟子的身上掃過。
如果這是在宗門之外,是在無人之地,許元清區(qū)區(qū)煉氣一層的修為,敢拿出內(nèi)門弟子的玄玉令來壓制他,他會毫不猶豫的干掉許元清,然后毀尸滅跡。
可這是在宗門之內(nèi)。
并且,周圍還有十多個雜役弟子看著。
他身為外門弟子,別說殺許元清了,就連冒犯,都不太敢。
否則,一旦消息傳出去,他難逃執(zhí)法殿的制裁。
其他內(nèi)門弟子,或許也會覺得,你區(qū)區(qū)一個外門弟子,竟然敢挑釁我們內(nèi)門弟子的威嚴?
到時候,他的下場必然凄慘。
“呼~”
吳志友深呼吸一次,然后,掌心之中涌動的真氣消散。
他面向許元清,道歉:“許師兄,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向您道歉,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的冒犯。”
許元清不為所動,冷道:“我是讓你跪下?!?/p>
吳志友臉色鐵青。
片刻后,他雙拳緊捏,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許師兄,我向您道歉!”
“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
吳志友咬牙道。
許元清冷道:“我看你咬牙切齒的樣子,很不服氣嘛?!?/p>
吳志友深吸一口氣,重新?lián)Q了一個語氣,再次向許元清致歉。
許元清這才走過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過去一年的時間,你克扣了我多少修行資源,你自己好好算一算?!?/p>
“明天,午時之前,你若是不把克扣的那些資源,如數(shù)奉還,別怪我對你不客氣?!?/p>
說完。
許元清繞過他,徑直離去。
吳志友都快憋屈炸了,尤其是被許元清拍臉的時候,那種屈辱感,讓他怒火中燒。
可......
此時此刻,他根本不敢發(fā)作。
只能內(nèi)心暗自發(fā)誓。
“許元清,你給我等著,等你哪天離開宗門,我必殺你!”
他卻是沒有注意到,許元清眼中閃過的一抹殺意。
“現(xiàn)在,只是稍稍報復一下,出口惡氣而已?!?/p>
“等我修為超過你的那天,就是你和趙慶兩人的死期!”
許元清心中冷哼一聲。
過往恩怨,一筆勾銷?
不存在的!
經(jīng)過一年時間的熏陶,許元清已經(jīng)融入了這個世界。
他很清楚,這個世界,看似修仙,實際上,完全就是黑暗森林法則。
弱肉強食!
強者為尊!
他可不是被人壓榨了一年,還能跟對方一笑泯恩仇的人。
弱小的時候,他可以先茍著。
有能力了,必然得報復回去。
而且,他和吳志友、趙慶的仇,基本上不可能化解。
這種情況下,弄死對方,對他來說,才是最安全,也最解氣的方式。
“許師兄......”
許元清繞過吳志友后,那些雜役弟子,瞬間便朝著許元清蜂擁而來。
個個都變了嘴臉。
那叫一個熱情。
甚至還有幾個雜役弟子,從懷中掏出靈石來,遞給許元清,想要討好他。
許元清來者不拒。
但他也清楚,這些雜役弟子,沒一個真心的,都是墻頭草而已。
他甚至懶得浪費時間,跟這些墻頭草逢場作戲。
徑直返回了房間。
開始盤點,自己晉升為內(nèi)門弟子,初次領取到的修行資源。
也可以視作“新人大禮包”。
儲物袋*1。
雖說只方寸之地,空間算不上大,但比什么東西都要揣兜里,帶身上要好多了。
飛行法器*1。
雖然也只是一階飛行法器“青羽梭”,但祭煉后便可御空,速度不快,卻勝在穩(wěn)定安全。
下品補氣丹*20
下品養(yǎng)氣丹*10
下品辟谷丹*10
都是以前只能遠遠看見,可望而不可即的修煉丹藥。
還有三十顆下品靈石。
一本內(nèi)門弟子通用功法《青玄真經(jīng)·煉氣篇》。
《青玄真經(jīng)·煉氣篇》為青玄道宗內(nèi)門弟子所修正宗法門,較之雜役所授的《青玄訣》,近乎天壤之別。
最下方,還有一塊玉簡,記錄著內(nèi)門弟子的各項權限、如藏經(jīng)閣可通行區(qū)域等。
最后則是一紙“洞府分配法旨”。
也就是說......成為內(nèi)門弟子后,便是有資格,在宗門內(nèi)的特定區(qū)域,選擇無主之地,開辟屬于自己的洞府。
不用再像他們這些雜役弟子一樣,還要擠大通鋪,住宿舍。
哪怕是外門弟子,也只是有著自己單獨的房間而已,仍舊是群居方式。
只有到了內(nèi)門弟子,才有資格,單獨開辟洞府。
看著眼前的一切,再想到此前吳志友跪在自己面前道歉的一幕。
許元清突然意識到。
自己,是真的擺脫了雜役的命運。
從此以后,不再是宗門最底層那個被人呵斥使喚的打雜小子了。
“陸雪瑤長老!”
許元清的腦海中,情不自禁的冒出了那個清冷冷、且波濤洶涌的美女長老。
他深刻認識到了一點。
除了自己得有實力之外,抱大腿也很重要啊。
陸雪瑤一句話,就改變了他在青玄道宗的處境。
一躍從雜役弟子,晉升為了內(nèi)門弟子。
但打鐵還需自身硬。
許元清當即吩咐下去:“沒有我的同意,誰也不能進房間,打擾我?!?/p>
隨后。
他便是再次祭出陰陽造化爐,試探性的將兩顆下品補氣丹,放入陰陽造化爐內(nèi)。
片刻后。
兩顆下品補氣丹,融合成了一顆中品補氣丹。
“果然有效!”
許元清喜形于色。
他不再猶豫,當即便是將剩下的18顆下品補氣丹,一股腦放了進去。
很快。
九顆中品補氣丹,便是出現(xiàn)在了許元清的掌心之中。
他又嘗試,將兩顆中品補氣丹,放入陰陽造化爐內(nèi)。
他滿臉期待。
一息。
兩息。
三息。
......
最終,足足十息時間過去,那兩顆中品補氣丹,都沒有再融合,這讓許元清不免有些失望。
但很快,他就整理好了心情。
知足常樂。
十顆中品補氣丹的效果,比二十顆下品補氣丹,好了三四倍。
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隨后。
許元清便是將其他的下品養(yǎng)氣丹、下品辟谷丹、下品靈石等,接連放入了陰陽造化爐內(nèi)。
分別融合,成為了中品丹藥、中品靈石。
只是可惜,他沒有兩個“青羽梭”,不然就能試試看,能不能將兩個一階飛行法器,合成為二階飛行法器了。
做完這一切。
許元清趕緊將陰陽造化爐,收入丹田之中。
旋即,盤膝而坐,調(diào)息入定,準備開始修煉。
至于五靈根......修道界公認最為駁雜、資質(zhì)最差的靈根之體,世人皆以為毫無前途?
許元清卻并不在意。
于他而言,只要能踏上修行之路,便已足夠。
更何況,如今他已掌控“陰陽造化爐”之法門,得此傳說之物在手,等若自身亦持逆天之造化。
有此機緣,他有信心搏一個未來。
想著陰陽造化爐,許元清不免又想到了陸雪瑤長老。
畢竟,不僅他晉升內(nèi)門弟子,是靠陸雪瑤一句話,就連陰陽造化爐能被激活,也得益于陸雪瑤施展的那一縷法力。
這讓許元清心存感激。
此外......
確實很洶涌?。?/p>
許元清的腦海中,時不時都還閃爍著他不經(jīng)意瞥見的那些春光。
......
而在許元清想著陸雪瑤,開始修煉之時。
青玄道宗。
太初峰。
某間靜室之中,安神香徐徐燃燒,空氣中殘留著淡淡的藥香。
陸雪瑤盤腿坐在靈池之中,面色潮紅,雙頰滾燙,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
額頭上布滿細密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鬢角的發(fā)絲。
那些被汗水浸濕的青絲,貼在她白皙的臉上,使得原本清冷冷的她,此時卻顯現(xiàn)出幾分驚心動魄的嫵媚。
不僅如此,她身上的衣衫也已被汗水浸濕,緊貼在身,勾勒出玲瓏曲線,肌膚泛起異樣的紅潤。
陸雪瑤,女主之一
最關鍵的是......她在煉化合歡之毒的過程之中,腦海中,經(jīng)常情不自禁的浮現(xiàn)出許元清的身影來。
她被許元清摟在懷中,許元清解開她衣衫,露出香肩的一幕幕,不斷在她腦海中閃過。
完全不受她控制。
甚至,她越是想要將那些畫面忘掉,那些畫面,反而越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