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霜公主?”眾人驚呼,目光一同看向我,眼里滿是疑惑,“云霜什么時候成公主了?”
“就是啊,公公,您弄錯了吧?!毙l(wèi)臨淵說道,“我跟云霜是一起長大的,從沒聽她說過自己是公主啊。”
“您一定是搞錯了。”林清瑤也篤定道,“難道云霜姐姐是公主還會藏著掖著嗎?怕不是早就嚷著嗓子告訴全天下了?!?/p>
“我都在皇上身邊待這么多年了,難道會認(rèn)不出云霜公主?”
馬夫冷笑,隨即打開一卷畫像,展示在他們面前。
“好好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這,就是云霜公主!”
馬夫打開的畫像是我小時候的。
大家看了看畫像,又看了看我。
不知是誰帶頭說道:“確實有點像?!?/p>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的確很像啊,這畫像就是照著云霜畫的吧?”
“絕對沒錯,我認(rèn)識云霜這么久了,這畫像跟云霜七年前第一次來到青禾縣時一模一樣?!?/p>
“大家可都別忘了,云霜姓謝,當(dāng)今圣上也姓謝!云霜就是公主,沒跑了!”
“咱們云霜居然成公主了?咱們縣居然有一位公主!”
“天吶,我前兩天還跟公主講過話……”
“云霜公主!上次你來我家買衣服我還給你打過折,回去記得在圣上面前說我的好話!”
“對啊,千萬別忘了咱們青禾縣!”
聽到眾人的話,衛(wèi)臨淵和林清瑤感到眼前一黑。
尤其是衛(wèi)臨淵,心情更加絕望。
事已至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rèn),我就是云霜公主。
“云霜!”衛(wèi)臨淵突然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聲音發(fā)顫,“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這一次!”
周圍頓時爆發(fā)出一陣哄笑。
“哎喲喂,衛(wèi)副將這是唱的哪一出???”
“剛才不是還要納平妻嗎?現(xiàn)在怎么跪下了?”
“笑死人了,放著金枝玉葉的公主不要,偏要個難民丫頭,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
林清瑤臉色煞白,死死咬著嘴唇。
我冷眼看著衛(wèi)臨淵:“讓開?!?/p>
“不!”他死死抱住我的腿,“云霜,我們七年的感情,你不能這么絕情!我這就把林清瑤趕走,以后再也不見她了!”
“臨淵哥哥!”林清瑤尖叫一聲,“你答應(yīng)過要帶我進(jìn)京城的!”
馬夫彎腰,語氣恭敬地對我說:“公主,該啟程了?!?/p>
我抬腳甩開衛(wèi)臨淵,頭也不回地登上御用鑾駕。
“云霜!”衛(wèi)臨淵還想追上來,被侍衛(wèi)攔住。
馬夫指了指后面的普通馬車:“衛(wèi)將軍,您該上那輛。”
“我不去!”衛(wèi)臨淵紅著眼睛吼道,“我要和云霜一起!”
“呵,”馬夫冷笑,“圣上說了,公主金尊玉貴,豈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同乘的?”
周圍百姓又是一陣哄笑。
林清瑤突然沖過來拉住衛(wèi)臨淵:“臨淵哥哥,你已經(jīng)在圣上面前承諾過會帶我進(jìn)京,若是不帶我,就是欺君之罪!”
衛(wèi)臨淵渾身一僵。
“對啊衛(wèi)將軍,”馬夫陰陽怪氣道,“您要是現(xiàn)在反悔,我回去可不好交代啊。”
“我……”衛(wèi)臨淵臉色慘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清瑤。
“走不走?”馬夫一甩鞭子,“再耽擱時辰,圣上怪罪下來,你們擔(dān)待得起嗎?”
林清瑤拽著衛(wèi)臨淵就往馬車走:“快走??!你想抗旨嗎?”
衛(wèi)臨淵被我這邊侍衛(wèi)攔著過不來,只能被林清瑤硬拖著上了后面那輛馬車。
馬夫高喊一聲:“起駕——”
御用鑾駕緩緩啟動,后面跟著那輛灰撲撲的普通馬車。
百姓們還在議論紛紛:
“活該!讓他有眼無珠!”
“就是,放著公主不要,非要個難民丫頭!”
“這下好了,公主回宮,有他好受的!”
我靠在軟墊上,聽著后面馬車?yán)飩鱽砑ち业臓幊陈暋?/p>
“都怪你!要不是你……”
“臨淵哥哥你怎么能這么說?明明是你自己……”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才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