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獻祭雜靈根,現(xiàn)在全宗門叫我老祖穿越成修仙界第一廢柴,雜靈根純度零點一。
宗門拿我當(dāng)祭品,獻給即將隕落的禁忌之地老魔頭續(xù)命。 儀式進行到一半,
老魔頭突然暴斃,滔天修為卻如洪流般灌入我體內(nèi)。
我愣愣看著臺下目瞪口呆的掌門和長老:“那什么……還有嗎?沒吃飽。
”---1.意識回籠的瞬間,刺骨的陰冷和濃重的血腥味率先鉆入感官。江寒猛地睜開眼。
入目是昏暗的穹頂,刻滿了猙獰扭曲的鬼怪圖騰,幽綠的燭火在墻壁上跳躍,
將整個祭壇映照得詭譎莫名。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粗大的玄黑鐵鏈捆在一根冰冷的石柱上,
動彈不得。下方,黑壓壓地站著一群人,穿著統(tǒng)一的云紋白袍——云嵐宗的弟子服。為首的,
正是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掌門玄云子和幾位須發(fā)皆白的長老。他們此刻面色肅穆,
眼神深處卻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狂熱與期待。冰冷的記憶碎片轟然涌入腦海。穿越。
修仙世界。這具身體的原主,同樣叫江寒,是云嵐宗“赫赫有名”的弟子。有名,
是因為他那前無古人、后大概率也不會有來者的垃圾天賦——雜靈根,靈根純度零點一!
堪稱修仙界入門的恥辱柱,完美避開了所有能吸納靈氣的可能性,穩(wěn)定得令人發(fā)指。
宗門養(yǎng)他三年,喂了無數(shù)丹藥,屁用沒有,徹底淪為笑柄。而今天,他終于被廢物利用了。
云嵐宗不知從哪弄來一門上古邪法,欲將門內(nèi)最“純凈”的廢柴作為祭品,
獻祭給這禁忌之地深處一位據(jù)說即將魂飛魄散的恐怖老魔頭,妄圖竊取對方一絲本源,
為宗門續(xù)命。純凈?江寒想笑。指的是他那雜到毫無偏向、廢得無比純粹的靈根嗎?
真是殺人還要誅心?!皶r辰已到!”掌門玄云子聲音洪亮,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恭請老祖,納此獻祭,延壽萬載!”他和幾位長老同時手掐法訣,口中念念有詞。
祭壇四周刻畫的詭異符文逐一亮起,散發(fā)出幽暗的光芒,空氣中的血腥味瞬間濃烈了數(shù)倍。
一股難以形容的恐怖吸力自祭壇中心涌現(xiàn),瘋狂拉扯著江寒的身體和靈魂。痛!
撕裂般的痛楚從每一寸血肉、每一縷魂魄中傳來。江寒咬緊牙關(guān),額頭青筋暴起,
視線開始模糊。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剛穿越就送人頭,這體驗卡也太他媽短暫了。
就在他意識即將徹底湮滅之際——“噗——”一聲極其輕微,
卻又在死寂的祭壇上清晰無比的異響,從祭壇中心傳來。
像是……某個脹氣的氣球被輕輕戳破了一個洞。那恐怖的吸力驟然消失。
籠罩祭壇的龐大威壓,如同退潮般,嗖的一下,沒了。幽綠的燭火劇烈晃動了幾下,
差點熄滅。臺下,玄云子長老們的吟誦聲卡在了喉嚨里。他們維持著施法的姿勢,
臉上的狂熱凝固,轉(zhuǎn)而變成錯愕和茫然。發(fā)生什么事了?緊接著,
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磅礴能量,毫無征兆地從祭壇中心噴涌而出!
那能量精純、浩瀚、霸道,卻失去了所有的意識主導(dǎo),變成了一片無主的、沸騰的海洋!
而這片海洋唯一的宣泄口,就是被捆在石柱上、剛剛差點被吸干的——江寒!“呃!
”江寒猛地睜大了眼睛。那股能量洪流,粗暴地、毫不講理地撞進他的身體!想象一下,
一條干涸了億萬年的裂縫,突然被九天銀河砸了進去!每一寸經(jīng)脈,每一個穴竅,
甚至每一個細胞,都在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哀鳴,然后被強行撐開、拓寬、碾碎、重塑!
痛苦比剛才被吸取時強烈百倍!但詭異的是,他的意識卻異常清醒,
清晰地“看”到自己那廢柴至極的雜靈根,在這股能量洪流的沖擊下,非但沒有崩潰,
反而像是餓了一萬年的饕餮,瘋狂地、貪婪地吞噬著這送上門來的驚天補藥!
零點一的雜靈根,因為其“雜”,反而來者不拒,啥能量都能吸一點點點點……而這一點點,
架不住這能量洪流它……量大管飽??!量大到溢出來??!
老魔頭積攢了不知多少萬年的恐怖修為,此刻成了最完美的嫁衣。
江寒的身體像一個被瘋狂吹起的氣球,皮膚表面滲出細密的血珠,
卻又在下一刻被磅礴的生機修復(fù)。破碎,重組,變得更加強韌。
煉氣初期、中期、后期、巔峰!筑基!金丹!元嬰!!化神?。。⌒逓榫辰缛缤嘶鸺?,
一路瘋狂突破,勢如破竹,連破關(guān)隘!臺下,玄云子和長老們臉上的錯愕,已經(jīng)變成了驚駭,
然后是恐懼,最終化為徹底的呆滯。
他們感受到了那股屬于老魔頭的、令人靈魂顫栗的恐怖威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股新生卻同樣浩瀚無邊的氣勢,正從祭壇上那個他們親手獻祭的廢柴弟子身上,
節(jié)節(jié)攀升,瘋狂暴漲!那氣勢攪動風(fēng)云,禁忌之地深處陰風(fēng)怒號,鬼哭狼嚎,
仿佛都在畏懼這新生的主宰!“不……不可能……”一個長老嘴唇哆嗦著,腿一軟,
差點癱坐在地。玄云子臉色煞白如紙,手指顫抖地指著祭壇:“你……你……”就在這時,
祭壇中心,江寒身上那令人窒息的氣勢攀升,緩緩?fù)A讼聛?。玄鐵鎖鏈早已被震碎成齏粉。
他漂浮在半空,周身散發(fā)著淡淡的、卻足以壓塌萬古青天的恐怖威壓。他眨了眨眼,
似乎有些茫然地活動了一下手腳,體內(nèi)那浩瀚如星海的力量,讓他有點無所適從。他低頭,
看向臺下那群已經(jīng)嚇傻了的掌門和長老。摸了摸肚子。然后,
在死一般的寂靜和無數(shù)道驚恐欲絕的目光注視下。江寒咧開嘴,露出了一個看似人畜無害,
卻讓玄云子等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他咂咂嘴,意猶未盡地嘟囔了一句:“那什么……還有嗎?
”“沒吃飽?!?.江寒那一聲“沒吃飽”,輕飄飄的,
卻像一道驚雷劈在了玄云子和一眾長老的天靈蓋上。沒吃飽?
那特么是足以撐爆一百個化神期大能的恐怖修為!
是禁忌老魔積攢了萬載、讓他們光是感應(yīng)一下就腿軟的滔天能量!你當(dāng)是街邊賣的烤靈薯呢?
還管飽?!可看著懸浮在半空,周身氣息淵深如海,明明只是隨意站在那里,
卻仿佛與整個禁忌之地的陰森氣息融為一體,甚至隱隱成為其主宰的江寒,
沒人敢把這話說出口。尤其是他那雙眼睛,清澈,
卻又帶著一種剛剛吞噬了巨獸后尚未完全收斂的漠然,掃過他們時,
就像在看……一堆會說話的零食。“你……你究竟是誰?!
”玄云子強壓下心頭的驚駭與荒謬感,聲音干澀無比,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
他寧愿相信是某個上古魔頭借尸還魂,
也絕不相信眼前之人還是那個靈根純度零點一的廢物江寒!江寒緩緩從半空落下,
腳踩在冰冷的祭壇石面上,發(fā)出輕微的“嗒”聲,在這死寂的環(huán)境里卻格外清晰。
他歪了歪頭,似乎在認真思考掌門的問題。“我?”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在幽綠燭光下顯得有些森然,“我是江寒啊,掌門。就是你們剛才打算獻出去,
給那老梆子當(dāng)點心那個?!彼Z氣輕松得像是在聊今天天氣不錯,
卻讓所有聽到的人脊背發(fā)涼。“哦,對了?!苯袷莿傁肫鹗裁?,拍了拍腦袋,
“還得謝謝你們啊。不是你們搞這獻祭,我也吃不上這么……嗯,‘豐盛’的一餐。
就是主辦方有點小氣,管殺不管埋,客人沒吃飽就撂挑子了?!彼抗庠俅螔呦蚺_下,
尤其在幾位長老身上停留了一下,那眼神里的意味,
讓幾位年紀(jì)加起來幾千歲的老家伙頭皮發(fā)麻,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
體內(nèi)靈力本能地運轉(zhuǎn)起來,如臨大敵。“江寒!休得放肆!
”一位脾氣火爆的紅臉長老忍不住厲喝一聲,試圖用往日的威嚴(yán)壓服對方,“你既得機緣,
還不速速收斂氣息,隨我們回宗門……”話還沒說完,江寒只是輕輕瞥了他一眼。
沒有動用任何靈力,沒有任何威壓外放。就只是單純的一眼。那紅臉長老的聲音戛然而止,
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整張臉?biāo)查g憋得紫紅,眼睛里充滿了驚恐,
體內(nèi)的靈力運行驟然紊亂,差點當(dāng)場走火入魔!其余人見狀,更是駭?shù)没觑w魄散!
這是什么手段?!一個眼神,就讓元嬰后期的火云長老毫無反抗之力?!玄云子心頭巨震,
最后一絲僥幸也徹底粉碎。他看得分明,江寒并非用了什么神通,
而是其生命層次已然凌駕于他們之上太多,那純粹是上位生命對下位生命的絕對壓制!
就像巨龍不會刻意釋放龍威,但螻蟻只是感受到其存在就會本能地戰(zhàn)栗!眼前這個少年,
已經(jīng)不再是他們能掌控、甚至能理解的的存在了?!盎刈陂T?”江寒笑了,帶著幾分戲謔,
“回去干嘛?繼續(xù)當(dāng)我的廢物弟子,等著你們下次再把我獻祭給哪個阿貓阿狗打牙祭?
”他一步步走下祭壇,腳步很輕,卻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每落下一步,
他身上那浩瀚無邊的氣息就收斂一分。等他走到玄云子面前時,
周身已經(jīng)感應(yīng)不到絲毫靈力波動,看起來就像一個徹頭徹尾的凡人。
但這反而讓玄云子等人更加恐懼!這得是對力量掌控到何等精妙的地步才能做到?!
“掌門真人,”江寒語氣變得平淡,“你看,現(xiàn)在情況有點變化了?!薄爸澳?,
是你們拿我當(dāng)祭品,送給別人吃?!薄艾F(xiàn)在呢,是別人被我吃了,而我,好像還沒飽。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玄云子的肩膀,動作隨意地像是長輩勉勵后輩。玄云子卻渾身僵硬,
一動不敢動,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的法袍。他感覺拍在自己肩膀上的不是一只手,
而是一座隨時可能噴發(fā)的火山,一片能吞噬一切的星海!“所以,”江寒湊近了些,
聲音壓低,帶著惡魔般的低語,“你們是打算繼續(xù)完成‘獻祭’流程,給我加個餐呢?
”他的目光掃過那些面無人色的長老,舔了舔嘴唇?!斑€是說,換個思路……比如,
以后云嵐宗上下,叫我一聲老祖?”“畢竟,按修仙界的規(guī)矩,誰拳頭大,誰就是爺,
沒錯吧?”“我剛消化了點東西,拳頭……好像確實比你們現(xiàn)在,大了那么一點點。
”祭壇之下,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幽綠的燭火噼啪作響,
映照著云嵐宗最高掌權(quán)者們蒼白而絕望的臉。他們親手獻祭了一個廢柴弟子,
卻似乎……請回來了一尊更加恐怖,而且胃口好像還特別好的祖宗。玄云子喉嚨滾動了一下,
干澀的嘴唇翕動,最終,在江寒那平靜卻蘊含著無盡壓力的目光注視下,
從牙縫里擠出了三個字:“……老祖宗?!?.這三個字從玄云子牙縫里擠出來,
帶著血沫子和碎掉的尊嚴(yán),輕飄飄地落在死寂的祭壇上。
卻重得讓后面所有長老、弟子心頭猛地一沉,膝蓋發(fā)軟,差點當(dāng)場就給跪了。江寒沒說話,
只是那眼神,似笑非笑地在玄云子那張煞白的老臉上轉(zhuǎn)了一圈,
又掃過后方那群鵪鶉一樣縮著脖子的長老。就這一眼,比什么威壓都管用。
剛才差點被一個眼神看得原地爆炸的火云長老,此刻頭埋得最低,
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個兒那點元嬰塞進去?!鞍??!苯畱?yīng)了。聲音不大,
帶著點剛睡醒似的慵懶,卻清晰地鉆進每個人耳朵里。就這一聲“哎”,
玄云子身子幾不可查地晃了一下,背后冷汗徹底澆透了三層法衣?!奥犞€挺順耳。
”江寒點點頭,像是評價一道新菜的口味,“就是有點干巴,誠意……嗯,差點意思。
”他背著手,慢悠悠地踱步,開始在這陰森恐怖的禁忌之地里溜達起來,
完全把這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絕地當(dāng)成了自家后花園。玄云子等人屁都不敢放一個,只能低著頭,
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活像一群老太監(jiān)陪著暴君逛御花園,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說起來,”江寒忽然停在一面刻滿猙獰惡鬼的石壁前,伸出手指,輕輕劃過那粗糙的刻痕,
“我這算是……繼承了那老魔頭的遺產(chǎn)?”他指尖過處,
石壁上那原本散發(fā)著陰邪氣息的惡鬼圖騰,光芒瞬間黯淡下去,甚至微微顫抖,
仿佛在畏懼他的觸摸。玄云子喉結(jié)滾動,艱澀回答:“回…回老祖宗,
按…按那上古邪法記載,獻祭若成,確…確實能繼承部分本源,
但…但……”但他媽沒記載祭品把正主給吸干了啊!還全盤接收了!
“但沒想到我繼承得比較徹底,是吧?”江寒替他把話說完,轉(zhuǎn)過身,笑得人畜無害,
“運氣,都是運氣?!北娙耍骸啊边@運氣給你你要不要啊!“不過嘛,”江寒話鋒一轉(zhuǎn),
摸了摸下巴,“光有個名頭也沒勁。老祖宗出門,總不能寒寒酸酸的,是吧?
”他目光再次落到玄云子身上。玄云子一個激靈,福至心靈,幾乎是秒懂!
他立刻從自己的儲物戒指里哆哆嗦嗦地摸出一枚流光溢彩、靈氣逼人的玉佩,
雙手奉上:“老祖宗明鑒!此乃云嵐宗歷代掌門信物,‘凝云佩’,
有溫養(yǎng)神魂、辟邪護體之效,更能調(diào)動宗門部分靈脈……聊表孝心,請老祖宗笑納!
”其他長老見狀,心里把玄云子罵了個狗血淋頭,卷!這就開始卷了!但手上動作一點不慢,
紛紛掏出壓箱底的好東西?!袄献孀?!此乃‘赤陽焚天爐’,極品煉丹寶鼎!
”“老祖宗請看這‘九幽遁空梭’,瞬息萬里,逃命…啊不,趕路必備!”“老祖宗,
我這有三千年的‘血龍參’,大補?。 币粫r間,剛才還陰森恐怖的魔頭祭壇,
愣是變成了大型孝子賢孫獻寶現(xiàn)場。江寒來者不拒,看順眼的就隨手收下,
看不順眼的就皺皺眉,那獻寶的長老立馬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換一樣更好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