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接到醫(yī)院電話時,正和林菀在一處幽靜的別墅里喝著紅酒。水晶吊燈灑下柔和的光,映在兩人身上。聽到電話那頭的消息,裴硯手中的酒杯“啪”地一聲摔落在地,紅酒濺在他潔白的襯衫上,洇出一片殷紅,如同鮮血。他的雙眼瞬間瞪大,滿臉的難以置信:“怎么可能?上午還好好的……”林菀見狀,趕忙伸手按住他不停發(fā)抖的手,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被她偽裝的悲傷所掩蓋:“硯哥,先別慌,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葬禮辦了。你也知道,要是不趕緊處理,溫氏的股權(quán)可就會被沈家收回啊……”裴硯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情緒,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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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沈昭的葬禮在短短48小時內(nèi)倉促籌備起來。靈堂里,白色的菊花堆積如山,散發(fā)著陣陣寒意。沈昭的遺照擺在正中,那是她25歲生日時拍的照片,照片中的她笑靨如花,眼神明亮,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可如今卻成了陰陽兩隔的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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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硯身著黑色西裝,面色凝重地跪在蒲團(tuán)上,額頭緊緊抵著棺木,肩膀微微顫抖著,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昭昭,你怎么能舍得丟下我和暖暖啊……”林菀則穿著一身素白的連衣裙,眼睛哭得紅腫,看似傷心欲絕。她一邊給前來吊唁的賓客遞紙巾,一邊用余光偷偷掃向角落的監(jiān)控?cái)z像頭,確保自己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能被清晰地記錄下來,這場“悲傷”的表演,她必須做到足夠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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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硯的公婆站在香案前,婆婆用手帕輕輕抹著淚,嘴里念叨著:“昭昭這孩子命苦啊,嫁進(jìn)裴家才三年,怎么就……”公公則趁人不注意,偷偷給裴硯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道:“股權(quán)過戶的事,你抓緊辦,別耽誤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