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仙門第一美人,卻被挖了心。我的未婚夫,正道魁首凌劍塵,
親手將我的七竅玲瓏心移植給了他那體弱多病的小師妹。他們將我扔進(jìn)亂葬崗,
以為我必死無疑,卻不知我被修仙界最臭名昭著的魔宗撿了回去。「小師妹,見面禮,
九十九座上古大能的祖墳,拿去砸人玩。」后來,凌劍塵率正道仙門圍剿魔宗,
跪在我面前求我回頭。而他胸口那顆屬于我的心,正隨著我的心跳,讓他痛不欲生。
胸口空蕩蕩的,血肉模糊。我的未婚夫凌劍塵,那位光風(fēng)霽月、被譽(yù)為正道之光的劍仙,
剛剛親手剖開了我的胸膛。他將我那顆天生七竅、靈氣充盈的心臟,
捧給了他淚眼婆娑的小師妹,林楚楚。「楚楚,別怕,有了這顆心,
你再也不會受寒氣侵體之苦了?!顾穆曇?,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林楚楚接過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口中卻說:「師兄,這樣對輕言師姐,
是不是太殘忍了……」凌劍塵回頭看我,眼神冰冷如霜。「她霸占你仙門圣女之位多年,
如今用一顆心換你性命,是她的福報?!刮蚁褚粸€泥般倒在地上,意識渙散間,
聽到他吩咐弟子,「處理干凈些,扔去北邙山的亂葬崗。」北邙山,妖獸橫行,怨氣沖天。
他們是要我死了,還要我魂飛魄散。我笑了,血沫從我嘴角涌出。凌劍塵,你可知,
我不是你的蘇輕言。我是一個小時前才穿進(jìn)這本修仙文的路人甲,
剛來就碰上大結(jié)局男主挖女主心臟換給女配的經(jīng)典戲碼。很不巧,我就是那個倒霉女主。
而更不巧的是,我這個人,有仇必報,而且方式極其特別。再次醒來,
是在一間陰森詭異的石室里。一個俊美到妖異的男人正托著下巴端詳我,他一身紅衣,
膚色蒼白,長發(fā)如瀑?!竾K,居然沒死,命還挺硬。」他開口,聲音慵懶又危險。
我掙扎著坐起來,打量四周。這里魔氣沖天,墻壁上刻著詭異的符文,絕非善地?!改闶钦l?
這是哪?」男人輕笑一聲,「吾乃血煞宗宗主,墨無淵。小丫頭,你闖進(jìn)了我的地盤,
按規(guī)矩,該把你煉成血奴?!寡纷??我想起來了,
書里那個全員瘋批、殺人不眨眼、最后被男主凌劍塵一鍋端的炮灰反派宗門。
我看著眼前這個顛倒眾生的男人,就是那個最大的反派頭子。我心里咯噔一下,
面上卻擠出一個職業(yè)假笑:「大哥,你看我這胸口一個大洞,渾身沒四兩肉,
煉成血奴都費柴火。要不這樣,你放了我,我給你表演個絕活兒?」
墨無淵似乎被我的話逗樂了,挑了挑眉:「哦?什么絕活兒?」我清了清嗓子,
用盡全身力氣,對著他唱起了:「你愛我,我愛你,蜜雪冰城甜蜜蜜……」
墨無淵的笑容僵在臉上。整個石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墨無淵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為他要一掌拍死我了。他才幽幽地開口:「你這到底是什么咒法?為何本尊聽了,
神魂都在震蕩,還有種想把腦袋擰下來的沖動?」
我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此乃上古失傳之秘術(shù),名為‘精神污染大法’,
能于無形中重創(chuàng)敵人心智,使其道心不穩(wěn),走火入魔。」他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探究。
「你一個將死之人,哪來的上古秘術(shù)?」「這個嘛……」我眼珠一轉(zhuǎn),「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我是墳里爬出來的。有個白胡子老頭托夢給我,說我骨骼清奇,是萬中無一的‘墳修’奇才,
特傳我此法,讓我光復(fù)‘墳修’一脈?!埂笁炐??」墨無淵的表情更古怪了?!笇Γ?/p>
就是字面意思,修墳的。」我一臉嚴(yán)肅,「我們這一脈,講究入土為安,眾生平等。
誰要是讓人死得不安生,我們就刨他家祖墳,讓他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寧?!?/p>
我看到墨無淵的嘴角抽了抽。他大概是覺得我瘋了。一個瘋子,殺了也沒意思。他擺擺手,
「罷了,看在你這么有趣的份上,本尊不殺你。你就留在血煞宗當(dāng)個雜役弟子吧。」
我立刻順桿爬:「多謝宗主!宗主你人還怪好嘞!」就這樣,我,蘇輕言,
一個心臟被挖的廢人,成功混進(jìn)了修仙界第一瘋批反派窩。我的新家,血煞宗,
坐落在一座陰氣森森的活火山上。同門師兄們個個長得人模狗樣,就是腦子不太正常。
大師兄風(fēng)赤雪,是個清冷病美人,書里說他有滅門之仇,最后為報仇墮魔,
被凌劍塵一劍穿心。他見到我的第一面,遞給我一個儲物袋?!感熋?,初次見面,
沒什么好送的。這里面有一百顆八品靈果,你當(dāng)零嘴吃吧?!刮掖蜷_一看,
差點被那沖天的靈氣閃瞎眼。八品靈果,一顆就能讓元嬰修士搶破頭的東西,
他給我一百顆當(dāng)零嘴?二師兄言歸煞,是個暴躁老哥,書里說他血脈被詛咒,
每月十五都會發(fā)狂,最后失控被正道圍剿致死。他見到我,直接扔給我一把黑漆漆的劍。
「這玩意兒叫‘閉嘴’,見誰不爽就砍誰,砍不贏就喊我。」我握住劍柄,那劍嗡嗡作響,
一道意念傳入我腦海:「你好,我是佩奇,這是我的弟弟喬治?!刮遥骸浮惯@把劍,
它腦子也不太好。而我的師尊,墨無淵,更是重量級。他把我叫到他的藏寶庫,
指著滿屋子的法寶靈石,用一種「隨便挑,挑不完算我輸」的語氣對我說:「輕言,
看上什么就拿,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小金庫?!刮铱粗@滿屋子亮晶晶的東西,
眼淚不爭氣地從嘴角流了下來。這哪里是反派宗門,這分明是富婆快樂窩!凌劍塵,
謝謝你當(dāng)年的不娶之恩??!我在血煞宗的日子過得相當(dāng)滋潤。雖然沒了七竅玲瓏心,
修煉速度一落千丈,但我有科研大佬的腦子。那些師兄們覺得佶屈聱牙的心法,
在我眼里就跟九九乘法表一樣簡單。師尊墨無淵扔給我一本《血神經(jīng)》,讓我自己參悟。
我花了一晚上,不僅倒背如流,還順手給功法做了個優(yōu)化,
指出了其中三處可能導(dǎo)致走火入魔的BUG,并附上了詳細(xì)的修改方案。第二天,
墨無淵看著我交上去的「讀后感」,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怪物。
「你……真是個天才?!刮抑t虛地擺擺手:「基本操作,勿六?!顾麤]聽懂,但大受震撼。
從此,我在血煞宗的地位直線上升,從一個掃地雜役,變成了宗門吉祥物兼首席技術(shù)顧問。
師兄們修煉上遇到任何問題,都來找我?!感熋?,我這招‘血海滔天’怎么總是威力不夠?
」我瞥了一眼:「你靈力運轉(zhuǎn)路徑太長了,能量損耗太大。你看,從這個穴位走到這個穴位,
走個直角,不比你繞個半圓快?兩點之間,直線最短,初中物理啊師兄!」
大師兄風(fēng)赤雪恍然大悟。「小師妹,我這詛咒怎么辦啊?」我看著二師兄言歸煞身上的黑氣,
沉思片刻:「師兄,你聽說過‘負(fù)負(fù)得正’嗎?
我覺得我們可以嘗試用更強(qiáng)的毒或者更猛的雷,來對沖一下你體內(nèi)的詛咒之力。
主打一個以毒攻毒,以暴制暴。」二師兄言歸煞若有所思。整個血煞宗的畫風(fēng),
在我的帶領(lǐng)下,逐漸變得科學(xué)且沙雕了起來。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麻煩就找上門了。
起因是二師兄言歸煞看上了天寶閣的一株草藥,那草藥能暫時壓制他的血脈詛咒。
但他去買的時候,被天寶閣的少閣主,也就是原書里林楚楚的一個舔狗,給羞辱了一番。
「魔宗的雜碎,也配碰我們天寶閣的仙草?滾!」言歸煞脾氣火爆,當(dāng)場就要動手,
但天寶閣有正道第一大宗「天衍宗」做靠山,他硬是忍了下來?;貋砗螅?/p>
他氣得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砸東西。我推門進(jìn)去,他紅著眼睛,像一頭受傷的野獸?!感熋茫?/p>
我真沒用?!刮遗牧伺乃募绨?,「師兄,別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我們是小人,
一天都等不了。」他愣住了:「你想做什么?」我沖他神秘一笑:「師兄,
你聽說過‘物理超度’嗎?」當(dāng)晚,我換上一身夜行衣,
揣上我那把腦子不太好的黑劍「閉嘴」,悄悄摸下了山。我的目標(biāo),不是天寶閣的藥草,
而是天寶閣閣主他爹的墳。你讓我?guī)熜植煌纯欤揖妥屇阕孀诓煌纯?。主打一個精準(zhǔn)打擊,
降維報復(fù)。天寶閣的祖墳修得那叫一個氣派,占地百畝,金頂琉璃瓦,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皇宮。我扛著一把洛陽鏟,哼著小曲,三兩下就找到了主墓室。
「閉嘴」在我腦海里興奮地喊:「佩奇!佩奇!里面有好多亮晶晶!」我安撫它:「別急,
一會兒都是我們的?!刮覜]拿任何陪葬品,而是直接動用我剛學(xué)會的一點微末道法,
配合現(xiàn)代物理學(xué)杠桿原理,把那口巨大的青銅棺材整個給撬了出來。
就在我準(zhǔn)備扛著棺材跑路時,異變突生。一道劍光從天而降,直指我的面門?!负畏窖?,
敢盜我天寶閣祖墳!」來人正是天寶閣那個囂張跋扈的少閣主。我心里一驚,
面上卻絲毫不亂。我將巨大的棺材板往身前一橫,擋住劍氣,
然后義正言辭地呵斥道:「放肆!我乃‘墳修’一脈當(dāng)代傳人,奉我們祖師爺之命,
前來為你家祖宗遷墳!你家祖墳風(fēng)水不好,怨氣沖天,再不遷,
就要影響你們天寶告的財運了!」少閣主被我這番說辭搞懵了?!笁炐蓿渴裁礀|西?
一派胡言!」我冷笑一聲:「你不信?那你看看,你家老爺子是不是在里面都發(fā)霉了?」
說著,我一腳踹開棺材蓋。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撲面而來。少閣主:「……」我:「你看,
我說對了吧。再不換個地方,你爹都快變僵尸了。遷墳服務(wù),友情價,
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塊上品靈石,謝謝惠顧。」他氣得渾身發(fā)抖,提劍就向我砍來。
我直接掄起巨大的棺材板,對著他的臉就拍了下去。一聲巨響,世界清凈了。
我扛著一口青銅棺和一具臭烘烘的尸體回到了血煞宗。師兄們都驚呆了。
二師兄言歸煞看著昏死過去的少閣主和他爹的尸體,嘴角瘋狂抽搐。「小師妹,
你……你這是去進(jìn)貨了?」我把棺材往地上一扔,豪氣干云地一揮手:「師兄,別怕!
從今天起,我罩著你!誰敢惹你,我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從墳里刨出來,
讓他們一家人整整齊齊地開party!」言歸煞感動得熱淚盈眶。「小師妹,你對我的好,
我無以為報,只能……」「只能把你的私房錢都給我。」我順勢接話?!浮沟诙欤?/p>
整個修仙界都炸了。天寶閣少閣主被人打暈,祖墳被盜,連老閣主的尸體都不翼而飛。
現(xiàn)場只留下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墳修辦事,閑人勿近?!挂粫r間,一個名為「墳修」
的神秘組織,成了所有人議論的焦點。有人說他們是上古傳承,專治各種不服。
有人說他們行事詭異,手段極其缺德。而我,作為「墳修」的創(chuàng)始人兼唯一成員,
正坐在我的小金庫里,美滋滋地數(shù)著從天寶閣少閣主身上搜刮來的靈石。生活,
就是這么樸實無華,且枯燥。自從「墳修」的名號打響后,我在血煞宗的地位愈發(fā)鞏固。
師兄們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敬畏。師尊墨無淵更是對我青眼有加,
甚至把他壓箱底的絕學(xué)《萬魂幡》都傳給了我。但我對打打殺殺沒興趣,我只想搞錢。于是,
我利用「墳修」的神秘身份,開展了一系列付費業(yè)務(wù)。「想讓你死對頭的祖墳半夜蹦迪嗎?
找墳修!」「想讓你仇家新喪的白月光從棺材里坐起來對他唱‘聽我說謝謝你’嗎?找墳修!
」「想體驗一把在你前男友墳頭種草的感覺嗎?還是找墳修!」業(yè)務(wù)一經(jīng)推出,
訂單如雪片般飛來。我的小金庫越來越鼓。與此同時,另一件事也在悄然發(fā)生。
遙遠(yuǎn)的天衍宗,正殿內(nèi)。凌劍塵正在打坐,突然,他臉色一白,一口鮮血噴出。
胸口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仿佛有利刃在反復(fù)穿刺。他身旁,林楚楚連忙扶住他,
急切地問:「師兄,你怎么了?」凌劍塵捂著胸口,面色痛苦。他不知道,
這顆來自蘇輕言的心臟,與我有著奇妙的因果聯(lián)系。我開心,他就心曠神怡。我動怒,
他就心如刀割。而我剛才數(shù)靈石數(shù)得太興奮,心跳加速,直接導(dǎo)致了他心臟的超負(fù)荷運轉(zhuǎn)。
我,蘇輕言,一個無情的ATM機(jī),物理意義上的。我的生意越做越大,
刨來的祖墳也越來越多。我把它們分門別類,整齊地碼放在我的洞府后山。
張家的、李家的、王家的……九十九座祖墳,形態(tài)各異,煞氣沖天。我每天最大的樂趣,
就是盤點我的這些「資產(chǎn)」。師兄們對此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二師兄言歸煞甚至還幫我給這些墳編了號,方便管理。大師兄風(fēng)赤雪則默默地幫我布下陣法,
防止這些墳里的「老東西」半夜出來串門。這天,師尊墨無淵把我叫了過去?!篙p言,
三年一度的仙門大比要開始了?!瓜砷T大比?我想起來了,這是原書里一個重要的情節(jié)點。
男主凌劍塵將在此次大比中大放異彩,徹底奠定他年輕一輩第一人的地位。而我們血煞宗,
則會成為他揚名立萬的墊腳石,死傷慘重。墨無淵看著我,
眼神凝重:「以往我們不參與這種正道集會,但這次,天衍宗點名邀請我們,恐怕是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