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飛機降落在巴黎戴高樂機場時,正是當(dāng)?shù)貢r間清晨。沈蘭因拖著行李箱走出航站樓,
清晨的微風(fēng)吹拂著她的長發(fā),帶著塞納河濕潤的氣息。
這座藝術(shù)之都曾是母親揮灑才華的地方,如今卻成了她追尋真相的起點。
她按照母親日記里的地址,打車前往蒙馬特高地附近的一棟老公寓。
那是母親留學(xué)時住過的地方,日記里說“推開窗就能看見灑滿陽光的畫室,
墻上掛著和承宇一起畫的向日葵”。出租車在狹窄的石板路上穿行,
兩旁的建筑帶著典型的法式風(fēng)情,陽臺上爬滿了盛開的薔薇。沈蘭因看著窗外掠過的風(fēng)景,
心中既期待又忐忑。這里藏著母親最美好的青春,也可能藏著她死亡的秘密。
公寓管理員是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太太,聽到“蘇婉清”這個名字時,
渾濁的眼睛瞬間亮了:“哦!婉清!那個畫蘭花像精靈的中國女孩!我記得她,
她和那個叫承宇的華裔男孩住在這里,他們總是一起去塞納河寫生?!薄澳滥匠杏顔??
”沈蘭因急切地問?!澳??不,他那時叫顧承宇?!崩咸χf,
“后來聽說他回國繼承家業(yè),改了母姓。婉清當(dāng)年很傷心呢,把自己關(guān)在畫室哭了好幾天。
”沈蘭因的心猛地一沉。顧承宇改隨母姓“慕”,果然就是慕硯辭的父親!
母親和他不僅認識,還曾有過一段深刻的感情?“他們后來還有聯(lián)系嗎?”她追問。
老太太搖搖頭:“婉清畢業(yè)后就回國了,聽說嫁給了同鄉(xiāng)。顧先生倒是回來過幾次,
每次都來這里站很久,手里總拿著一支鋼筆——和婉清畫里常出現(xiàn)的那支一模一樣。
”沈蘭因攥緊了手心,母親日記里確實畫過一支銀色鋼筆,說“是承宇送的畢業(yè)禮物,
筆尖刻著小小的‘蘭’字”。那支筆后來不見了,柳玉蓉說“被傭人不小心弄丟了”,
現(xiàn)在想來,恐怕是被刻意藏了起來。在老太太的幫助下,沈蘭因打開了母親當(dāng)年住過的畫室。
房間不大,卻灑滿了陽光,墻上還殘留著掛過畫作的痕跡。角落里堆著幾個落滿灰塵的木箱,
上面貼著“婉清的畫”的標簽。她顫抖著打開木箱,里面整齊地碼著母親的畫作和日記。
其中一本厚厚的素描本里,夾著一張泛黃的合影:年輕的母親穿著白色連衣裙,
和一個眉眼俊朗的青年并肩站在盧浮宮前,青年手里拿著那支銀色鋼筆,兩人笑得燦爛。
那個青年,眉眼間竟和慕硯辭有七分相似。素描本最后幾頁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像是密碼,
旁邊標注著“承宇的秘密,勿讓他人見”。沈蘭因心中一動,
這些符號會不會和母親的死有關(guān)?傍晚時分,沈蘭因去塞納河畔的露天咖啡館整理線索。
夕陽將河水染成金色,遠處的埃菲爾鐵塔閃著微光,和母親畫里的場景一模一樣。
她正對著那些符號沉思,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沈蘭因?你怎么會在這里?
”沈蘭因猛地回頭,看到慕硯辭站在身后,西裝外套搭在臂彎里,臉上滿是震驚。
“你跟蹤我?”她瞬間警惕起來,手不自覺地按住了包里的素描本?!拔襾戆屠璩霾?。
”慕硯辭皺眉解釋,“剛才在橋上看到一個背影很像你,沒想到真的是你。
你一個人來法國做什么?留學(xué)手續(xù)還沒辦好。”沈蘭因站起身想走,
卻被他攔?。骸澳闶遣皇窃诓槲腋赣H和你母親的事?”沈蘭因心頭一震:“你知道了?
”慕硯辭沉默地點點頭:“我回老宅翻了父親的舊物,看到了他和蘇阿姨的合影。蘭因,
我父親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當(dāng)年和蘇阿姨是和平分手,后來一直很后悔……”“后悔?
”沈蘭因冷笑,“后悔到眼睜睜看著我母親被人害死卻無動于衷?
”“我父親不知道蘇阿姨出事了!”慕硯辭急忙解釋,“他這幾年身體不好,
一直在國外療養(yǎng),國內(nèi)的事很少過問。柳玉蓉他們肯定故意瞞著他!”沈蘭因盯著他的眼睛,
試圖看出他是否在撒謊。慕硯辭的眼神坦蕩,帶著急切的辯解,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可她不敢輕易相信,前世的教訓(xùn)讓她明白,越是迷人的謊言,越容易讓人淪陷。
“我查不查和你無關(guān)?!彼@過他想走,包里的素描本卻不小心掉了出來,
那些奇怪的符號散落一地。慕硯辭彎腰幫她撿,
看到符號時突然愣?。骸斑@是……我父親書房里的密碼!”沈蘭因驚訝地看著他:“你認識?
”“我小時候見過父親畫過類似的符號,他說是家族的商業(yè)密碼。
”慕硯辭指著其中幾個符號,“這個代表‘賬戶’,這個是‘日期’,
組合起來可能是瑞士銀行的賬戶信息?!鄙蛱m因的心狂跳起來。
母親日記里說柳玉蓉轉(zhuǎn)移財產(chǎn)到瑞士賬戶,密碼是她生日,難道這些符號就是賬戶信息?
“你能破解嗎?”她急切地問。慕硯辭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眉頭緊鎖:“需要家族的密鑰表,我父親書房里有。蘭因,這件事很復(fù)雜,
柳玉蓉背后可能不止沈敬亭,說不定還有其他人插手。我們一起查,好不好?
”沈蘭因猶豫了。和慕硯辭聯(lián)手,等于將自己的軟肋暴露給他??蓛H憑她一人之力,
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破解密碼,更別說對抗柳玉蓉背后的勢力?!拔覒{什么相信你?”她冷聲問。
慕硯辭從口袋里拿出一支銀色鋼筆,遞給她:“這個給你。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
說如果遇到姓蘇的女孩,就把它交出去。筆帽里有密鑰表的線索。”沈蘭因看著那支鋼筆,
和母親畫里的一模一樣,筆尖果然刻著小小的“蘭”字。她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
眼眶瞬間濕潤?!斑@支筆……”“我父親說,這是當(dāng)年送蘇阿姨的定情信物,
后來蘇阿姨回國前還給了他,說‘等我們都放下了,再讓它見證新的故事’。
”慕硯辭的聲音低沉,“蘭因,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們慕家。
但我父親對蘇阿姨的感情是真的,我不想讓她死得不明不白?!鄙蛱m因握著鋼筆,
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她看著慕硯辭真誠的眼睛,最終點了點頭:“好,我跟你合作。
但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你騙我,我不會放過你?!薄拔乙阅郊业拿x保證。
”慕硯辭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當(dāng)晚,兩人根據(jù)筆帽里的微型芯片,找到了密鑰表的電子版。
當(dāng)慕硯辭將符號一一對應(yīng)翻譯出來時,
沈蘭因倒吸一口涼氣——賬戶里的金額高達五千萬歐元,轉(zhuǎn)賬記錄顯示,
最后一筆錢的接收人竟然是沈若雁在法國的秘密賬戶!“沈若雁?”沈蘭因不敢相信,
“她一個高中生,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能量?”“這背后一定有柳玉蓉的指示,
甚至可能……有我父親不知道的家族成員插手?!蹦匠庌o的臉色凝重起來,
“我查到柳玉蓉的哥哥柳玉明一直在幫她打理海外資產(chǎn),而柳玉明和我二叔慕承澤走得很近。
”慕承澤?沈蘭因在資料里見過這個名字,他是慕家的二公子,
一直對慕硯辭父親的位置虎視眈眈。難道母親的死,還牽扯到慕家的內(nèi)部爭斗?
“這些轉(zhuǎn)賬記錄必須盡快交給警方。”沈蘭因拿出手機拍照存檔,“還有我母親的死因,
柳玉蓉已經(jīng)招供了嗎?”“我收到消息,柳玉蓉在看守所里突發(fā)急病,現(xiàn)在還在搶救。
”慕硯辭的臉色沉了下來,“恐怕有人想殺人滅口?!鄙蛱m因的心瞬間揪緊:“那沈敬亭呢?
他有沒有提供新的線索?”“他說當(dāng)年柳玉蓉威脅他,如果敢說出真相,
就曝光他挪用公款的證據(jù),讓沈家徹底破產(chǎn)?!蹦匠庌o嘆了口氣,“他還提到,
蘇阿姨墜樓前,曾給我父親打過電話,但一直沒人接。”沈蘭因閉上眼睛,
腦海中浮現(xiàn)出母親最后絕望的畫面。她拿出母親的素描本,翻到畫著向日葵的那一頁,
輕聲說:“我母親很喜歡向日葵,她說向日葵永遠向著光,就算身處黑暗,也能找到希望。
”慕硯辭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心中莫名一痛:“我們會找到真相的,為了蘇阿姨,
也為了……我們?!鄙蛱m因沒有接話,只是將素描本小心翼翼地收好。她知道,
現(xiàn)在不是沉溺于情緒的時候。柳玉蓉病危,沈敬亭懦弱,慕家內(nèi)部暗流涌動,
她必須盡快找到鐵證,否則不僅母親的冤屈無法昭雪,連她自己都可能陷入危險。第二天,
沈蘭因和慕硯辭兵分兩路。慕硯辭去聯(lián)系瑞士銀行的律師,
凍結(jié)沈若雁的賬戶;沈蘭因則去巴黎美術(shù)學(xué)院查找母親當(dāng)年的檔案。在學(xué)院的檔案室里,
她找到了母親的畢業(yè)作品《光影下的秘密》。畫作描繪了一個昏暗的畫室,
角落里的保險柜半開著,一束光從窗外照進來,在地上投下奇怪的光斑。
沈蘭因看著那些光斑,突然意識到它們和素描本里的符號形狀一模一樣!
她拿出手機拍下光斑的位置,發(fā)給慕硯辭:“這可能是破解最后密碼的關(guān)鍵!”沒過多久,
慕硯辭回復(fù):“我查到了!這些光斑對應(yīng)的是蘇阿姨在老宅密室里的一幅畫!
畫的背后藏著一個U盤,里面有柳玉蓉和慕承澤的通話錄音!
”沈蘭因激動得渾身發(fā)抖:“我馬上回國!”“我已經(jīng)訂好了機票,在機場等你。
”慕硯辭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蘭因,注意安全,我等你?!睊炝穗娫挘?/p>
沈蘭因看著窗外的陽光,心中百感交集。這趟巴黎之行,不僅讓她離真相更近了一步,
也讓她對慕硯辭有了新的認識。他或許不像前世表現(xiàn)得那么冷漠,
可她真的能放下過去的恩怨,相信他嗎?在前往機場的路上,
沈蘭因收到了蘇晚晴的短信:“蘭因,周館長說柳玉蓉搶救無效死亡了!沈若雁也跑了!
你快回來!”沈蘭因的心瞬間沉到谷底。柳玉蓉死了,沈若雁跑了,唯一的直接證據(jù)鏈斷了!
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那個藏在畫后的U盤了。飛機起飛時,
沈蘭因看著舷窗外的巴黎漸漸遠去,心中默默說:“媽媽,再等等,我很快就能帶你回家了。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國內(nèi),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等著她。慕承澤已經(jīng)知道了U盤的存在,
正派人在老宅等著她自投羅網(wǎng)。而沈若雁并沒有跑遠,她躲在暗處,手里握著一把鋒利的刀,
眼神怨毒地盯著沈家老宅的方向。復(fù)仇之路從來都布滿荊棘,沈蘭因的逆襲之戰(zhàn),
才剛剛進入最危險的階段。但她眼中沒有絲毫畏懼,只有堅定的信念。因為她知道,
自己的身后不僅有母親的在天之靈,還有那些期待真相大白的正義之光。
第2章飛機降落在國內(nèi)機場時,夜色已深。沈蘭因剛走出到達口,
就看到慕硯辭穿著黑色風(fēng)衣站在路燈下,身姿挺拔如松。看到她出來,他快步迎上來,
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路上累了吧?先去吃點東西?!薄安涣?,先去老宅。
”沈蘭因語氣急切,“U盤的事不能等?!蹦匠庌o點點頭,驅(qū)車直奔沈家老宅。
車子在寂靜的街道上穿行,沈蘭因看著窗外掠過的夜景,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支銀色鋼筆。
筆帽里的密鑰表已經(jīng)證實了母親留下的密碼,可她的心卻越來越沉——柳玉蓉死得太蹊蹺,
沈若雁的逃跑更是像早有預(yù)謀?!澳匠袧赡沁呌袆屿o嗎?”她問。
慕硯辭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側(cè)臉在路燈光影中顯得格外冷峻:“我讓暗衛(wèi)盯著他,
今天下午他去了一趟看守所,說是探望柳玉蓉,不過只待了十分鐘就走了。
”沈蘭因心頭一緊:“十分鐘?足夠傳遞消息了。柳玉蓉的死,恐怕和他脫不了干系。
”“嗯?!蹦匠庌o沉聲應(yīng)道,“我已經(jīng)讓律師介入調(diào)查柳玉蓉的死因,
初步判斷是慢性毒藥中毒,應(yīng)該是早就被人動了手腳?!避囎雍芸祚?cè)肜险诘南镒樱?/p>
這里比市區(qū)更安靜,只有風(fēng)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慕硯辭將車停在巷口,
熄滅車燈:“從這里步行過去,車子太顯眼?!眱扇私柚鹿馔险?,
沈蘭因握緊了口袋里的瑞士軍刀——這是蘇晚晴硬塞給她的,說防身用。越是靠近老宅,
她的心跳越急促,總覺得暗處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別緊張,有我在。
”慕硯辭察覺到她的僵硬,放慢腳步與她并肩,聲音壓得很低,“等下進去先找U盤,
拿到就走,不要停留?!鄙蛱m因點頭,推開虛掩的朱漆大門時,
鐵銹摩擦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院子里的雜草快長到膝蓋高,
曾經(jīng)精心打理的花圃如今一片荒蕪,只有那棵老槐樹還像前世一樣矗立在院子中央,
枝椏扭曲如鬼爪。“母親說這棵槐樹是她嫁過來時親手栽的,說要看著它開花結(jié)果。
”沈蘭因望著老槐樹輕聲說,眼眶有些發(fā)熱。前世她被趕出顧家時,曾偷偷跑回老宅,
就是靠著這棵樹才勉強撐過那個冬天。慕硯辭握住她的手,
掌心的溫度讓她安定了些:“先去書房?!蹦赣H的書房在東廂房,門上掛著的銅鎖已經(jīng)生銹,
慕硯辭用隨身攜帶的工具輕輕一撬就開了。推開門,一股塵封的霉味撲面而來,
月光從窗欞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格子狀的光影?!鞍凑瞻屠枘欠嫷墓獍呶恢?,
U盤應(yīng)該在《蘭石圖》后面?!鄙蛱m因打開手機手電筒,光柱掃過墻上掛著的畫作。
母親的畫大多被柳玉蓉轉(zhuǎn)移了,只剩下這幅不太起眼的《蘭石圖》還掛在原處。她走到畫前,
仔細觀察畫框邊緣,果然發(fā)現(xiàn)右側(cè)有個微小的凹槽。慕硯辭上前幫忙,
兩人合力將畫框往外一推,“咔噠”一聲輕響,畫框應(yīng)聲而開,
露出后面的墻壁——那里有個巴掌大的暗格,里面果然放著一個黑色U盤?!罢业搅耍?/p>
”沈蘭因激動地伸手去拿,指尖剛碰到U盤,身后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誰?!
”慕硯辭立刻將沈蘭因護在身后,手電筒的光柱猛地掃向聲音來源處。角落里的陰影里,
一個披頭散發(fā)的人影緩緩站起來,正是本該逃跑的沈若雁!她手里握著一根粗木棍,
眼睛里布滿血絲,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姐姐,好久不見啊?!薄吧蛉粞??你怎么在這里?
”沈蘭因又驚又怒,“你不是跑了嗎?”“跑?我為什么要跑?”沈若雁一步步逼近,
木棍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這是我的家,我為什么要跑?倒是你,沈蘭因,
你憑什么回來搶屬于我的東西?”“屬于你的東西?”沈蘭因冷笑,“這是沈家老宅,
是我母親的書房,什么時候成你的了?”“早就不是了!”沈若雁突然尖叫起來,
“自從我媽嫁進來,這里就姓柳了!你媽那個賤人早就死了,你也該去死!
”她說著猛地舉起木棍朝沈蘭因砸來,慕硯辭眼疾手快地將沈蘭因推開,
自己硬生生挨了一棍,悶哼一聲踉蹌后退?!俺庌o哥!”沈蘭因驚呼著想去扶他,
卻被慕硯辭厲聲喝止:“別過來!”沈若雁一擊得手,更加瘋狂:“我要殺了你!
都是你毀了我的一切!我本來可以嫁給硯辭哥,成為慕家少奶奶,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
”她再次舉起木棍撲上來,慕硯辭忍著背痛側(cè)身躲開,順勢抓住她的手腕一擰,
木棍“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沈若雁疼得尖叫,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
狠狠刺向慕硯辭的腹部!“小心!”沈蘭因想也沒想就沖過去推開慕硯辭,
刀鋒擦著她的手臂劃過,留下一道血口子?!疤m因!”慕硯辭眼眥欲裂,
反手將沈若雁按在地上,奪下她手中的刀扔到一邊。
沈若雁被按在地上還在瘋狂掙扎:“放開我!我要殺了她!她害我媽死了,害我沒了一切!
我不好過,她也別想好過!”“你媽是罪有應(yīng)得!”沈蘭因捂著流血的手臂,疼得臉色發(fā)白,
“是她害死我母親,是她轉(zhuǎn)移家產(chǎn),她的下場都是自己找的!”“你胡說!我媽是好人!
”沈若雁哭得撕心裂肺,“是你和你媽一樣賤,都想搶別人的東西!”就在這時,
院子里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幾道手電筒光柱照進書房:“里面的人都不許動!警察!
”沈蘭因和慕硯辭都愣住了,沈若雁卻突然停止掙扎,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警察叔叔,
是他們!是他們想殺我!”原來沈若雁早就報了警,故意引他們來老宅,想嫁禍殺人!
警察很快控制住局面,將沈若雁帶走時,她還在瘋狂地喊著:“沈蘭因,你等著!
我不會放過你的!”書房里終于安靜下來,
慕硯辭立刻抓過沈蘭因的手臂查看傷口:“怎么樣?深不深?有沒有傷到血管?
”傷口不算太深,但血流得不少,染紅了她的白色襯衫。沈蘭因搖搖頭:“沒事,小傷。
倒是你,剛才被打那一棍……”“我沒事?!蹦匠庌o打斷她,從口袋里拿出急救包,
小心翼翼地幫她清理傷口,“幸好你反應(yīng)快,
不然剛才那刀……”他說著心有余悸地握緊了拳頭。沈蘭因看著他認真的側(cè)臉,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前世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慕硯辭,原來冰冷的外殼下,
也藏著這樣細膩的溫柔。“這個拿著。”慕硯辭幫她包扎好傷口,將U盤塞到她手里,
“收好,這是關(guān)鍵證據(jù)?!鄙蛱m因握緊U盤,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沈若雁反咬一口,警察會不會相信她?”“放心,書房里有我提前裝的微型攝像頭,
剛才的一切都錄下來了?!蹦匠庌o扶著她站起來,“先去醫(yī)院處理傷口,其他的事交給我。
”走出老宅時,沈蘭因回頭望了一眼,月光下的老宅像一頭沉默的巨獸。她知道,
這里的恩怨還沒有了結(jié),但至少她離真相又近了一步。醫(yī)院里,
醫(yī)生正在給慕硯辭檢查背部的傷勢,沈蘭因坐在一旁看著,心里很不是滋味:“對不起,
又讓你受傷了?!薄罢f了我沒事。”慕硯辭回頭對她笑了笑,笑容有些蒼白,“倒是你,
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用身體去擋刀?!薄拔也荒茏屇阌惺?。”沈蘭因脫口而出,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曖昧,臉頰瞬間紅了。慕硯辭的眼睛亮了起來,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這句話,我記住了?!碧幚硗陚?,
慕硯辭的助理送來了一份文件:“總裁,這是您要的慕承澤和柳玉蓉的資金往來記錄,
還有沈若雁在法國賬戶的流水明細。”慕硯辭接過文件遞給沈蘭因:“你看看。
”沈蘭因翻開文件,越看越心驚。慕承澤和柳玉蓉的資金往來竟然從十年前就開始了,
金額高達數(shù)億!而沈若雁的法國賬戶里,最近一筆匯款正是來自慕承澤的海外空殼公司,
時間就在柳玉蓉“病危”的前一天?!霸瓉砩蛉粞愕奶优芤彩悄匠袧砂才诺?。
”沈蘭因握緊文件,“他想讓沈若雁背鍋,自己好脫身?!薄皼]那么容易。
”慕硯辭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我已經(jīng)讓律師聯(lián)系國際刑警,凍結(jié)了沈若雁的所有賬戶,
她跑不遠。至于慕承澤,有了這些證據(jù)和U盤里的錄音,足夠讓他身敗名裂。
”沈蘭因看著手中的U盤,突然想起什么:“對了,U盤里的錄音還沒聽,
我們現(xiàn)在就去你公司?”“不急,先休息一晚?!蹦匠庌o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
“你今天受了傷,需要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去公司?!彼麑⑸蛱m因送到蘇晚晴家樓下,
看著她上樓才離開。沈蘭因站在窗前,看著慕硯辭的車消失在夜色中,摸了摸手臂上的傷口,
心中百感交集。這一世的慕硯辭,和前世完全不一樣。他會保護她,會為她受傷,
會幫她尋找真相?;蛟S,她真的該放下前世的恩怨,重新認識他。第二天一早,
沈蘭因就和慕硯辭去了慕氏集團。在慕硯辭的辦公室里,他們將U盤插入電腦,
點開了那個加密的音頻文件。柳玉蓉尖利的聲音從音響里傳出:“二哥,
蘇婉清那個賤人好像發(fā)現(xiàn)我們在瑞士賬戶的事了,她昨天去銀行調(diào)了流水!”“慌什么!
”慕承澤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一個女人而已,你找個機會處理掉。記住,做得干凈點,
別讓人抓住把柄?!薄拔抑溃人龔睦险貋?,我就說她心情不好喝了點酒,
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后面的話越來越模糊,但已經(jīng)足夠證明慕承澤才是主謀!
沈蘭因氣得渾身發(fā)抖,原來母親的死,從頭到尾都是慕承澤策劃的!“這個畜生!
”慕硯辭一拳砸在桌子上,臉色鐵青,“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就在這時,
慕硯辭的手機響了,是律師打來的:“總裁,不好了!沈敬亭在看守所里突發(fā)心臟病,
正在搶救!”沈蘭因和慕硯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沈敬亭是關(guān)鍵證人,
他現(xiàn)在出事,絕非偶然!“我們?nèi)タ词厮?!”慕硯辭立刻起身,“一定要確保沈敬亭沒事!
”兩人趕到看守所時,沈敬亭還在搶救室里。醫(yī)生說他是服用了過量的安眠藥,
幸好發(fā)現(xiàn)及時,不然就沒救了。“又是慕承澤干的!”沈蘭因咬牙切齒,
“他這是想殺人滅口!”慕硯辭臉色陰沉得可怕:“看來我們不能再等了,必須立刻行動。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把所有證據(jù)整理好,直接交給檢察院,還有,
把慕承澤控制起來,不準他離開公司半步!”掛了電話,他看著沈蘭因,眼神堅定:“蘭因,
相信我,這一次,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和你母親。”沈蘭因看著他眼中的堅定,
用力點了點頭。她知道,最后的決戰(zhàn)開始了。慕承澤不會束手就擒,接下來的路,
會更加艱難。但她不再害怕,因為她不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搶救室的燈滅了,
醫(yī)生走出來說沈敬亭脫離了危險。沈蘭因松了一口氣,只要沈敬亭沒事,慕承澤就無所遁形。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走廊,落在沈蘭因和慕硯辭身上,仿佛給他們鍍上了一層金色的鎧甲。
沈蘭因握緊手中的U盤,心中默念:“媽媽,再等等,很快就能還你清白了?!彼?,
這場正義與邪惡的較量,她必須贏。不僅為了母親,也為了自己,
為了所有被慕承澤傷害過的人。而她的逆襲之路,也將在這場較量中,迎來最關(guān)鍵的轉(zhuǎn)折。
第3章沈敬亭在監(jiān)護儀的滴答聲中緩緩睜開眼,看到守在床邊的沈蘭因時,
渾濁的眼睛里泛起淚光。他動了動手指,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蘭因……”“爸,
你感覺怎么樣?”沈蘭因握住他的手,指尖能摸到他手背上突出的青筋。
這個男人縱然有萬般過錯,此刻也只是個在鬼門關(guān)掙扎過的老人。沈敬亭咳了幾聲,
艱難地說:“是……是慕承澤……他讓人送了盒‘安神藥’進來,
說是……說是你讓送的……”沈蘭因的心沉了下去。慕承澤竟卑劣到用她的名義下毒,
這是打定主意要讓沈敬亭死無對證?!澳鷦e說話了,好好休息?!彼龓退戳艘幢唤牵?/p>
“證據(jù)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您放心,他跑不了。”沈敬亭看著她眼中的堅定,
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當(dāng)年我要是……要是早點發(fā)現(xiàn)柳玉蓉的野心……”“都過去了。
”沈蘭因打斷他,聲音有些哽咽,“您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養(yǎng)好身體,出庭指證他。
”沈敬亭重重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