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電話響了。
劉明接起來，只聽了幾秒，臉色就白得像張紙。
他說不出話，手抖得連手機都快拿不住。
掛斷后，他盯著我，眼神復雜。
“沈昭，對不起……”他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我知道，他想退出。
可我不能讓他退出。
沒有他，這一切都白費了。
我不能輸。
“劉明?！蔽肄D(zhuǎn)過身，看著他，“你相信我嗎？”
他愣了一下，沒回答。
“如果你不幫我，我們都會死?！?/p>
我一字一句地說，語氣冰冷得連我自己都害怕。
他咬緊牙關，拳頭攥緊。
我能看出來，他在掙扎。
緊接著，我撥通了顧臨川的號碼。
“幫我個忙?！蔽艺f得很直接，“劉明一家需要保護?！?/p>
顧臨川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他說：“好?！?/p>
不到一小時，一支專業(yè)的安保團隊出現(xiàn)在劉明家門口。
但光有安保不夠，我回到自己的公寓，打開電腦，我開始打字。
每一行文字都像一把匕首，刺向敵人的心臟。
“本合同由劉明簽署，所有證據(jù)已提交至國家執(zhí)法機構(gòu)托管系統(tǒng)……若本人遭遇意外，證據(jù)將自動公開……”
打印機嗡嗡作響。
這是一份假合同。但足夠真，足夠嚇人。
我把合同遞給劉明時，他的手還在抖。他盯著那些文字，久久沒動。
“這是我們的保障。”我輕聲說，“也是你的保障?！?/p>
他抬起頭，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
“如果被發(fā)現(xiàn)是假的呢？”他問，聲音沙啞。
“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蔽覕蒯斀罔F地回答。
他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他點了點頭。
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