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亡國公主被二皇子所救,替他經(jīng)營京城情報中心醉月樓。本想擺爛看帥哥,
結(jié)果裙底藏了當朝太子。美人救命之恩,在下愿當牛做馬。太子死纏爛打混進醉月樓當小廝。
我調(diào)他當貼身侍從:養(yǎng)眼罷了,別想太多。二皇子設計讓我與太子一夜風流,我被迫懷孕。
心死留下二皇子罪證遠遁江南,太子登基后尋來。跟我回宮當皇后?不了,
看帥哥的退休生活更香。1.月娘,樓外來了好多黑衣人!都帶著刀劍。萍兒匆忙沖了進來。
身后跟著幾個黑衣蒙面人持刀闖入。各位爺!這是唱哪一出?
我這醉月樓可不興舞刀弄槍的呀!我聲音恰到好處的說道。為首的黑衣人打量著我。月老板,
可曾見到一個受了傷的賊人闖進來?賊人?我搖了搖手上的扇子。沒瞧見啊,
只聽得外面鬧哄哄的,諸位可是追錯了地方?哦?黑衣人逼近一步。顯然是不相信我。
諸位是哪家的人呀?深夜闖我醉月樓,擾了我的客人。待明日,我定得去討個說法。
我不慌不忙放下扇子,帶著一絲不悅問道。黑衣人腳步一滯,眼里閃過一絲忌憚。
雙手抱拳道。月老板,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今日多有得罪。走,去別處搜。腳步聲逐漸遠去,
花廳的也重新被關(guān)上。萍兒,你也出去吧。外面亂糟糟的,告訴客人們,
今夜的消費全部免單。我這才走到軟榻邊坐下。用腳踢了踢。出來吧,人都走了。
裙擺一陣悉索,一個男人狼狽地鉆了出來。他整了整凌亂的衣襟,對著我,
極其鄭重地、深深地作了一揖,標準的讀書人禮節(jié)。在下京珩,多謝月娘,救命之恩!
我定定看著他。好家伙,這臉蛋兒,這五官,嘖嘖,比上一世那些明星一點不差啊。
京珩無以為報,唯愿當牛做馬,侍奉月娘左右,以報大恩!京衍打斷了我的花癡。
我眼皮一跳,看著他這張足以禍國殃民的臉,心里警鈴大作。這帥哥,可是個麻煩精轉(zhuǎn)世啊。
我剛想忍痛開口拒絕,門外傳來萍兒的聲音。月娘,二殿下派人來問話了!二殿下李景軒,
這種個名字瞬間讓我產(chǎn)生了動搖。再次看向眼前這個自稱“京衍”的男人。
此時他正一臉茫然,且無辜的望著我,一副我賴定你了的樣子。我揉了揉額角。行了行了,
少來這套酸詞兒。當牛做馬?你會干什么?京衍眼前一亮。粗活累活,劈柴擔水,灑掃庭院,
跑腿送信,在下都能勝任!只要月娘給口飯吃,有個容身之處。
嘖嘖...我故意打量他說道。細皮嫩肉的,看著就不像能干活的,
不過嘛....直到他被我盯的發(fā)毛,我才說出下半句。
我這醉月樓倒是缺個手腳麻利、眼神活泛的貼身侍從。端茶倒水,研墨鋪紙,干得了嗎?
干得了!京衍答得斬釘截鐵,臉上綻開一個極其燦爛的笑容,看的我心里一顫。狗男人。
我低罵一聲,轉(zhuǎn)頭離去。2.于是,醉月樓多了一個名叫“阿衍”的小廝。身份低微,
卻生得一副能讓整個醉月樓姑娘都黯然失色的好皮囊。尤其被安排在月娘身邊,
成了她的貼身侍從。萍兒看著阿衍端著茶盤,穿過鶯鶯燕燕的走廊。
背影都透著一股與身份不符的清貴。憂心忡忡地湊到我身邊。月娘,這人……留不得啊。
來歷不明,又生得這般扎眼,二殿下那邊……我正懶洋洋地靠在貴妃榻上,
指揮阿衍給我剝葡萄。扎眼?怕什么。放在身邊,正好當個擋箭牌。
省得那些個自以為是的公子哥兒天天往我眼前湊,煩得很!說著我瞥了一眼萍兒。
至于二殿下那邊嘛....柳萍兒,你在我這醉月樓也有些年頭了,該知道什么話能說,
什么話最好爛在肚子里。這人,是我救的,也是我留的,出了事,自有我擔著。明白嗎?
萍兒趕忙低頭。是是是。萍兒明白。她偷眼看了看一旁剝葡萄的阿衍終究是沒敢再說什么,
悄悄退了出去?;◤d里只剩下我們兩人。聽見了?你可是個大麻煩!我歪頭瞟了他一眼。
阿衍拿起溫熱的濕帕子,極其自然地執(zhí)起我的手,一根根擦拭我指尖沾上的果汁。
是阿衍給月娘添麻煩了。只是……他頓了頓,抬起眼,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和一絲委屈?
月娘留我,真的……只是為了擋掉那些蒼蠅?我心頭一顫。這狗男人不僅裝,
還越來越會撩了...猛地抽回手,端起旁邊的冰鎮(zhèn)酸梅湯灌了一大口。不然呢?
難不成還圖你什么?好好干你的活,少想些有的沒的!去,
把西廂剛送來的那批新茶點端來我嘗嘗。是。阿珩眼中飛快掠過一絲笑意,溫順地應下,
轉(zhuǎn)身去了。3.日子就在這種微妙的平衡中滑過。阿珩確實是個極好的侍從。手腳麻利,
心思細膩,我茶杯里的水溫永遠恰到好處,案頭的文書永遠擺放得整齊有序,
甚至我偶然提起一句想吃什么點心,隔日必定會出現(xiàn)在我桌上。主要是那張臉,
更是每日在我眼前晃悠,極大地撫慰了我這顆極度渴求美色的社畜之心。某日午間。
阿衍說出去給我買最喜歡吃的桂花糕。便再沒有回來。萍兒遞過來一杯安神茶。月娘,
我們要不差人出去找找阿衍吧。不必。我擺了擺手。下去吧。是。萍兒退了出去。
我端起那杯安神茶。嘶~~看了看被燙的微紅的手指。哎,還是阿衍用著順手啊。
可惜這狗男人是當朝太子。這會兒指不定躺在哪個妹子懷里。想到著,
我又忍不住了的笑了起了。這狗東西以為裝的很好。卻不知道,
我這醉月樓是為二皇子收集情報所用。我又執(zhí)掌醉月樓。豈會認不出他?想我林月兒,
上輩子996社畜,加班一個月猝死。穿越到這亡國公主身上。為二皇子掌控醉月樓。
又讓太子為我端茶遞水。嘎~嘎~我趕忙捂住嘴。要是叫萍兒他們聽去了我這大鵝般的笑聲。
我這京城第一大家形象不得崩啊。。4.坊間傳來消息失蹤多日的太子,安全歸來。
查得兵部侍郎貪墨證據(jù)。皇帝震怒。夷其九族。東宮之位,愈加穩(wěn)固。
哎....這狗男人怕是不會回來了??上Я诉@么好用的仆從。那張帥臉兒也看不到了哦。
正當我躺在軟榻上悲春傷秋的時候。月娘,新采買的仆從到了,在樓下候著!
萍兒的聲音傳來。小廝?我蹙眉。醉月樓人手一向由我親自過問。一絲警覺攀上心頭。
李景衍?帶上來。腳步聲不疾不徐踏上樓梯,帶著奇特的韻律。一個身影穿著粗布短打,
低垂著頭,只露出線條利落的下頜,手里還端著一盆清水。小的阿衍,見過姑娘!
狗東西!果然是他!我轉(zhuǎn)頭看向萍兒。月娘!不關(guān)我的事,是殿下他.....行了。
下去吧。我揮手摒退了萍兒??粗罹把?。喲,這不是我們太子殿下嘛。
怎的這幅打扮?他緩緩抬起頭。露出一縷微笑。帶著點志在必得的意味。月娘,要凈手嗎?
狗男人,還演呢。我捏了捏拳。說說吧,不在你的東宮左擁右抱?;貋砀缮??月娘誤會了。
李景衍抬了抬手道說說。我誤會在那?李景衍正了正神色。月娘,我至今未曾婚配,
那來的左擁右抱?再說了。世間女子千千萬,但又有誰及月娘的裙中天地來的溫暖呢?
李景衍帶著竊笑說到。滾犢子。少個老娘灌迷魂湯。你這套路過時了。
李景衍見我不吃這一套。陰測測說道。林月兒,前朝樂云公主。
于新歷二年被二皇子李景軒所救,至今替其執(zhí)掌醉月樓6年所。別說了。留下吧。狗男人,
竟然給我查了個底兒掉!太他喵危險了。這輩子,帥哥還沒看夠呢。不行,還是找機會跑吧。
我暗暗思量著。5.從那天起,阿衍就又成了醉月樓里一道又無法忽視的風景。
但是不知道這狗東西是不是故意報復。他總是笨拙地打翻價值千金的玉鎮(zhèn)紙,碎片濺了一地。
恨的我牙癢癢。掃干凈。他便蹲下身,沉默地一片片拾起碎玉。他泡的茶,
不是太燙就是太涼。我抿一口,蹙眉放下。重沏。他便一言不發(fā)地端走。片刻后重新奉上,
溫度依舊拿捏不準。眼神卻固執(zhí)地落在我臉上,像在觀察我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直到那日午后。我斜倚著引枕看書,赤著的雙足無意識地蜷縮著,露出纖細白皙的腳踝。
李景衍侍立在幾步外。書卷上的字跡漸漸模糊,困意襲來。迷迷糊糊間,
腳踝上傳來微涼的觸感。我一個激靈,猛地睜眼!李景衍不知何時已單膝跪在榻前地毯上!
他低著頭,一手極其自然地托起我的右腳,另一手拿著一盒小小的蔻丹。
指尖沾了一點艷麗的朱紅,正極其專注地涂抹在我圓潤的指甲上!狗男人,放開!
我的心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哪怕是上一世我也未曾有過如此慌亂!他卻并未松手,
如同沒聽到一樣。月娘的指甲,顏色淡了。放開!我用力掙扎,
羞憤的紅潮瞬間燒透耳根頸側(cè)!就在這時——呵呵……一聲冰冷刺骨的輕笑。如同鬼魅,
驟然從敞開的雕花木窗外傳來!我渾身血液瞬間凍僵!僵硬地轉(zhuǎn)頭。只見二皇子李景軒,
一身玄色暗繡云紋錦袍,不知已在窗外站了多久。阿月,你玩得倒是盡興??諝饽塘?。
窗外初春微醺的風,此刻灌入聽雨軒,帶著透骨的寒意。李景衍的動作頓住。他緩緩抬起頭。
二弟。你來得,總是這么巧。巧?李景軒瞇起他狹長的眸子。孤若不來,怎知孤的醉月樓。
竟成了太子殿下與前朝余孽調(diào)風弄月的溫柔鄉(xiāng)?”余孽?李景衍低笑一聲。二弟,慎言。
救命之恩在前,如今……他目光掃過我被染紅的腳趾?!谭钪x在后,孤與云舒姑娘,
緣分匪淺。緣分?李景軒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不再看李景衍。一步一步,
從窗外踏入花廳。阿月。他聲音放得極低。你似乎忘了,你是誰的人。也忘了,這醉月樓,
是誰給你的安身立命之所。他伸出手,輕輕拂過我的臉頰,動作輕柔,卻讓我渾身汗毛倒豎。
看來,是孤,對你太過縱容了。我他喵的,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這二殿下可是個瘋批啊。
早知道不貪戀太子的男色了。想我前身就是被他活活掐死的啊。
記憶里還隱約可以看到他癲狂的叫著。阿月,既然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那么別人也別想得到你。二殿下,您誤會了!我強壓下恐懼。奴婢不知太子身份,
有損皇家顏面。還望殿下責罰!我偷偷撇了一眼李景衍。見他沒有動作。
這狗東西不會這么記仇,真想弄死我吧。我暗暗想到。二弟。過了吧。
李景衍最終還是開口了。月娘,終究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他之間是誰的人。
現(xiàn)在她只是我的人。此話說的斬釘截鐵。聽得我心神一陣亂晃。全然忘記了當下情況。
脫口而出。所以,你想娶我?啪!反應過來的我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暗罵道。
都他喵什么時候了還犯花癡。6.李景軒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良久。咬牙切齒道。
孤不是來聽你們郎情妾意的。太子殿下,我且問你。你可知月娘前朝樂云公主身份?知道。
李景衍點了點頭。那可知,月娘身份必不被父皇,母后,朝堂百官所認可?知道。
李景衍聲音稍有點泄氣。隨即又挺了挺腰。定定的看著我。孤既為太子,當問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