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次循環(huán)炸開時,我攥著染血的刀。蘇晴的白襯衫滲著我的血,
陳默的手銬第三次扣錯手腕。倒計時投影燒著名字:林深,正與鏡中我的臉重疊。
1 第一章:第七次驚醒鬧鐘咬著七點整的齒輪。秒針研磨耳膜的聲響,與前六次分毫不差。
天花板的霉斑攤成手掌狀。新長出的霉絲越過第七道標(biāo)記線,像指尖,戳向床頭柜。
手機裂著蛛網(wǎng)紋。最深的裂痕穿過日期欄的“17”:7月17日像塊燒紅的烙鐵,
燙在屏幕上?!安佟!蔽野咽謾C砸向墻。塑料殼撞出的悶響與記憶重疊。
前六次試過拔電池、扔馬桶、摔碎屏幕。它照樣在七點整震動,像個拆不掉的定時炸彈。
套灰色衛(wèi)衣時,袖口破洞勾住指甲。六次循環(huán)磨得毛邊發(fā)亮,形狀卻一絲不變。
鏡中人的黑眼圈深了三個色號。胡茬在下巴連成荒草。和第一次循環(huán)比,像換了張臉。
鏡子里的胡茬比昨天又密了半分。上次循環(huán)到第七天,指尖已經(jīng)開始發(fā)麻。
這副模樣提醒著我,每一次循環(huán)都在消耗真實的生命。地鐵閘機吞卡瞬間,
皮鞋尖抵住后腳跟?!斑@臺機器總吞卡,對吧?”陳默的聲音裹著消毒水味。我轉(zhuǎn)身時,
他警號末尾的“7”在頂燈下發(fā)冷光。上周暴雨沖監(jiān)控時,這位置還是“3”,
漆皮完好無損。我扯了扯衛(wèi)衣領(lǐng)口,沒接話。他警號末尾的“7”在燈光下晃,像根冰針。
“你怎么知道?”指甲掐進掌心,第七道舊傷在發(fā)燙:那是第二次循環(huán)被研究所鐵絲網(wǎng)劃的。
他掏警官證的動作頓了頓。證件照眼神銳利。此刻瞳孔里的電子鐘秒針正卡著17分17秒。
“猜的?!笔种盖脴屘椎墓?jié)奏,竟和我敲代碼時一模一樣。激光柱捅穿寫字樓前,
我數(shù)到第七塊飛濺的廣告牌。玻璃渣嵌進胳膊的灼痛里,陳默舉槍的姿勢與第五次循環(huán)重合。
他吼“跑”的瞬間,警號上的“7”掉進火海,燒成扭曲的“S”。再次睜眼,
窗簾縫的陽光落在手機裂紋第七道分叉上。塵埃軌跡熟悉得令人發(fā)指。摸向胳膊,
皮膚光滑如初。但鎖骨處的凸起硌著指尖:那是第六次循環(huán),蘇晴的注射器扎出的針孔。
門被敲響時,折疊刀在掌心硌出七個坑。“林先生,我是陳默。
”門外的耐心比第三次循環(huán)多三秒:“關(guān)于7月17日的爆炸案,需要你協(xié)助調(diào)查。
”樓道電梯關(guān)門聲響起,17樓老太太準(zhǔn)時出門。我掀窗簾的瞬間,陳默靠在警車引擎蓋上。
手機屏幕的光映著他側(cè)臉,像塊冰冷的鐵塊。第七次循環(huán)的第一個小時,過去十七分鐘。
呼吸聲和手機震動重合。折疊刀的金屬味混著霉斑潮氣鉆進鼻腔。
第一次循環(huán)的天真像場笑話:那時我以為只要找到爆炸原因,就能結(jié)束一切?!皝砹恕?/p>
”我把刀藏進衛(wèi)衣破洞。指尖觸到毛邊時,聽見自己的心跳:和警號“7”的反光頻率相同。
前六次循環(huán)教會我一件事:所有試圖逃離的行為都是徒勞。拔電池的手機會準(zhǔn)時震動。
砸碎的屏幕依然顯示7月17日。甚至自殺也只會讓我在同一時刻驚醒。既然無法逃離,
那就必須找到循環(huán)的關(guān)鍵。陳默警號上的數(shù)字從“3”變成“7”。
蘇晴襯衫紐扣里藏著定位器。第七塊廣告牌落下時陳默舉槍的方向。
這些不斷重復(fù)卻又暗藏變化的細節(jié),一定藏著打破循環(huán)的密碼。這次,
我不會再漫無目的地掙扎。第七塊廣告牌落下時,陳默的槍到底指著哪個方向?
是指向爆炸中心,指向我,還是指向某個我從未注意過的角落?這個答案,
就是我撕開這該死循環(huán)的第一道裂縫。
2 第二章:失靈的鬧鐘貓眼里的警號“7”泛著冷光。掉漆處的金屬底像塊烙鐵,
燙得人眼慌。我后腰抵住暖氣片,折疊刀的防滑紋嵌進掌心。第七道紋路卡在虎口舊傷時,
第三次循環(huán)被電擊槍擊中的麻痹感竄上脊椎:就是這扇門后,電流順著金屬管道鉆進四肢。
視線消失前,陳默的鞋跟正碾過我碎裂的眼鏡。“我沒見過爆炸。”聲音壓得太低,
后腰的涼意剛好中和掌心的汗。陳默的手機屏幕刺得人睜不開眼。照片里的我趴在廢墟中,
灰色衛(wèi)衣浸透血污,左臂以詭異角度扭曲:那是第五次的死法。背景里“騰”字招牌的殘捺,
像道凝固的血痕。“第五次的死法?你跟蹤我?”我盯著照片,聲音里帶著抑制不住的怒意。
“但爆炸見過你?!彼瑒悠聊唬?/p>
六張廢墟照里我的衛(wèi)衣破洞位置分毫不差:“我在找循環(huán)的規(guī)律,就像你在做的一樣。
第七次了,林深?!泵偷亻_門時,白大褂影子晃了晃。蘇晴站在陳默身后,
腕骨疤痕泛著透明白。我盯著她襯衫第二顆紐扣:比標(biāo)準(zhǔn)尺寸厚半毫米。
第五次用刀片撬開時,里面藏著芝麻大的定位器?!把h(huán)的解法在U盤里。
”她遞來的U盤裂著熟悉的紋。第三次插進電腦時,跳出來的倒計時卡在12點17分。
“激光柱還有三小時到?!标惸醋《鷻C的指節(jié)泛白。
槍套勒出的紅痕與第四次倉庫里見到的重合:“必須轉(zhuǎn)移。”關(guān)門瞬間,
蘇晴的低語從門縫擠進來:“樣本情緒穩(wěn)定?!苯饘俾涞芈暰o隨其后,像鋼筆墜地。
后背抵著門板滑坐時,櫥柜里的老式鬧鐘突然響起。鈴聲比記憶慢半拍,
像喘不上氣的病人:第六次明明扔進了垃圾桶。上次扔進垃圾桶時,
它也是這么叫的:像在求救。這不合常理的聲響,像個暗號,
提醒著我有什么在偏離既定軌道。手機震動起來,
蘇晴的短信跳在7點17分:“陳默在咖啡里下藥?!鳖^像里七朵風(fēng)信子的花瓣尖,
正滴著和照片里相同的血珠。掀開窗簾,陳默的警車左前輪碾著第六次扔的外賣盒。
“酸菜魚飯” 的油漬在地面暈開。咖啡機自動啟動的研磨聲里,
我瞥見咖啡豆罐底的便簽:“第三次循環(huán)的咖啡,你喝了半杯。
”第三次循環(huán)我確實昏昏沉沉,難道真是咖啡的問題?鬧鐘突然變調(diào),像被捏住喉嚨。
沖進廚房時,指針卡在9點17分。
鐘面裂痕里卡著片風(fēng)信子花瓣:和蘇晴頭像里的一模一樣。
陳默的短信緊跟著進來:“她的 U盤藏著病毒?!眻D片里的黑色箱子鎖孔,
與我掌心刀柄完美契合。第七片梧桐葉落在警車引擎蓋時,
陳默抬頭的弧度與第一次騙我開門時重合。我摸出折疊刀的瞬間,
刀刃映出他從后備廂拎出的黑箱子。鎖孔在陽光下亮得刺眼。
老式鬧鐘倒轉(zhuǎn)到7點17分時戛然而止。整棟樓的聲響同時消失。心跳撞著胸腔的頻率,
正好是每秒七次。刀影落在門廊的剎那,陳默警號上的“7”在晨光里,
與刀刃反光重疊成扭曲的“S”。
蘇晴的 U盤、陳默的黑箱子、不合時宜響起又倒轉(zhuǎn)的鬧鐘,像三張牌攤在我面前。
他們都在傳遞信息,卻又互相拆臺。蘇晴說陳默下藥,陳默說蘇晴的 U盤有病毒,
誰的話才可信?或許,他們都有自己的目的,而我,必須在這互相矛盾的信息里,
找出能打破循環(huán)的關(guān)鍵。這次,我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先從那個U盤開始,
看看蘇晴所謂的解法,到底是希望還是另一個陷阱。同時,也得提防著陳默。
他那緊迫的轉(zhuǎn)移要求,背后是否也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一切,都需要我親自去驗證。
3 第三章:警號里的 7咖啡潑進花盆的瞬間,綠蘿葉子蜷成螺旋。
最中間那片留著第六次循環(huán)的指痕。葉脈凸起如糾纏的蛇,正吞噬著褐色的液漬。
第三次循環(huán)時也是這樣,植物在激光柱到來前半小時,先預(yù)告了毀滅。手機震動起來。
空白頭像的來電接通即是指甲刮電路板的銳響?!瓣惸木枺俊碧K晴的聲音裹著電流雜音,
話沒說完就被一陣刺耳的忙音切斷。我盯著手機屏幕罵了句臟話。她這欲言又止的樣子,
是故意吊我胃口,還是真的遇到了麻煩?前幾次循環(huán)里,她總是把信息說得半明半白,
讓我一次次掉進陷阱。這次,我不會再輕易被她牽著走。走到窗邊,
陳默正彎腰撿拾地上的垃圾。
他警號上的數(shù)字在陽光下清晰可辨:0、7、3、9、2、1、7。七個數(shù)字排列整齊,
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前幾次循環(huán)我從未仔細看過這串?dāng)?shù)字,或許關(guān)鍵就藏在這里。
指尖在窗玻璃上無意識地劃過,順著警號的數(shù)字倒著寫?!暗惯^來是 7129370。
”我盯著玻璃上的指痕喃喃自語,“逮捕令尾號 7,地鐵座位 1,
這難道不是巧合?”當(dāng)這串?dāng)?shù)字完整呈現(xiàn)時,我的心猛地一跳。
在這循環(huán)往復(fù)的 7月17日,沒有什么是偶然發(fā)生的。手機又震動了,
是蘇晴的短信:“第七道天裂會證明我。他的槍打穿你左肩那次,是第六次循環(huán)。
”我下意識地摸向左肩,那里的凹陷弧度與記憶分毫不差。第六次循環(huán),
陳默確實開槍打穿了我的左肩??伤麨槭裁匆@么做?是為了阻止我做什么,還是另有隱情?
蘇晴現(xiàn)在提起這件事,又有什么用意?樓下外賣盒的油漬又?jǐn)U了圈。
“咧嘴”的形狀更猙獰了,像是在嘲笑我的迷茫。抓起外套沖出門,
第七級臺階卡著半片風(fēng)信子花瓣。聲控?zé)魶]亮,
黑暗里綠蘿腐爛的腥氣追著腳后跟:和第五次被注射時聞到的味道一樣。那一次,
蘇晴就是用帶著這種氣味的注射器,讓我陷入了昏迷。
地鐵站廣播把“7 號站臺”扭成怪調(diào),聽起來格外詭異。安檢口的蘇晴右手插兜,
鋼筆帽上的劃痕,與第六次在倉庫鐵架上看到的吻合。我故意撞向她,U盤落地發(fā)出輕響。
陳默的吼聲比記憶中早八秒炸響。跳上列車的瞬間,車門夾斷他伸來的手。
警號最后那個“7”在站臺燈光下,像只瞪圓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電子屏“7號換乘站” 每閃一次暗一分。第五次循環(huán)時,
蘇晴就是在這節(jié)車廂將針管扎進我脖子。針管里的藍光與激光柱同源,
那刺骨的疼痛我至今難忘?!暗谄邆€實驗體的痛苦,是循環(huán)的養(yǎng)料。
”蘇晴突然貼在我耳邊低語,腕骨疤痕擦過我皮膚的觸感,
讓我瞬間想起了第五次被注射時的恐懼。“你到底在說什么?什么實驗體?”我猛地推開她,
怒視著她。蘇晴冷笑一聲,眼神里滿是嘲諷:“等激光柱燒到你身上,就知道了。
”列車沖出隧道時,第七道天裂淌著灰黑粘液。路燈桿被黑洞吞噬的金屬扭曲聲里,
陳默的槍抵住我太陽穴。車廂空了。座位上七件灰色衛(wèi)衣的破洞,全對著我手腕的舊傷。
我撲向應(yīng)急通道,肩膀卻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疑l(wèi)衣混著速溶咖啡與電路板的氣味,
是我自己的味道。另一個 “我” 摘眼鏡的動作,連指紋位置都和我相同。
衛(wèi)衣破洞的毛邊正勾住我指甲。他抬刀指向自己的胸口,
刀刃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冷光:“看見沒?刀柄的紋路,和你的一模一樣?!蔽液笸税氩?,
握緊了手里的刀,警惕地盯著他:“你是誰?”“第六個我,差點成功的那個。
”他掌心溫度比我高半度,是第五次發(fā)燒的 38.7 度:“殺了我,循環(huán)就停。
”天裂擴大的吸力里,他塞來的刀柄卡著片綠蘿葉。我看著他,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
猶豫了。殺了另一個自己,真的能結(jié)束這循環(huán)嗎?如果這又是一個陷阱呢?爆炸吞沒視野前,
他胸口插著的刀與我口袋里的一模一樣。發(fā)黑的血在火光里泛著藍光。睜眼時,
枕頭下多了把刀。第七道防滑紋里的綠蘿葉還帶著濕意。
床頭柜綠蘿新葉刻著:“第七個謊言在警號里?!蔽覜_到窗邊,陳默正擦引擎蓋。
警號0739217在晨光里發(fā)亮。倒讀的瞬間,第七片梧桐葉蓋住末尾的 “7”。
他抬頭的笑,和我看代碼運行成功時如出一轍。兩把刀交叉的反光里,
第七道天裂在云層后睜開,像只屬于我的眼睛。我緊緊握住手中的刀。警號里的秘密,
蘇晴和陳默的真實目的,這一次,我一定要弄清楚。警號里的 “7”,到底代表著什么?
是實驗體的編號,是循環(huán)的次數(shù),還是某個更深層秘密的鑰匙?
另一個“我”說殺了他循環(huán)就會停,這是真的嗎?綠蘿葉上的字說第七個謊言在警號里,
那這個謊言又是什么?無數(shù)個問題在我腦海里盤旋。我知道,答案或許就在下一次循環(huán),
或許就在我即將邁出的下一步里。4 第四章:保溫杯里的定位器定位貼的膠面還帶著體溫。
我捏著它往蘇晴的保溫杯底按,指腹刻意避開杯身劃痕?!袄m(xù)航七個小時,這次必須咬住她。
”第六次就是盯著這些紋路走神,被她發(fā)現(xiàn)了袖口的定位器。那一次,
我在通風(fēng)管里被追了整整三層樓。茶水間窗臺上,陽光透過玻璃杯壁,
在定位貼上投出七道光斑。她的白大褂搭在椅背上,口袋里鋼筆帽的劃痕,
和地鐵站見到的分毫不差。我摸了摸自己衛(wèi)衣的破洞。
忽然想起前幾次循環(huán)從未注意過這個細節(jié),或許這也是某種暗示。
躲在消防通道第七級臺階后,手機屏幕的紅點開始跳動。
五格信號和第三次在倉庫收到的相同。這是我用路由器零件拼的定位器,續(xù)航剛好七個小時,
顯示屏“7”字正閃。紅點在地下三層停了七分鐘。夜視監(jiān)控里,蘇晴的白大褂像幽靈。
保溫杯每磕七階臺階響一聲。陳默拎的黑箱鎖孔在紅外線下呈鋸齒狀,
和枕頭下刀柄完美咬合。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第七個轉(zhuǎn)角左轉(zhuǎn)。
”我對著藍牙耳機說出暗號,聲音混著回聲像臺老收音機。這是第六次循環(huán)時,
另一個“我”在通風(fēng)管滴血教我的。當(dāng)時他的血在地面積成 “7”,
我至今記得那腥甜的味道。定位貼突然發(fā)出刺耳蜂鳴。第七次的警報系統(tǒng)比前六次靈敏得多。
掐斷信號時,紅點已跳出研究所,往城東廢棄工廠移動。第七個路口拐出的尖角,
像道沒愈合的疤,讓我想起左肩的舊傷。用折疊刀尖撬蘇晴辦公室門鎖,
角度和第六次用信用卡時相同。門軸轉(zhuǎn)動的瞬間,恒溫箱嗡鳴溜出來,像群振翅的蟲。
恒溫箱里七朵風(fēng)信子,第七片花瓣泛著詭異銀光。湊近看,紋路竟是無數(shù)重疊的“死”字,
和蘇晴頭像里的分毫不差。抽屜里七本日志,封面從淺藍到深紫漸變。第七本燙銀邊,
風(fēng)信子圖案比其他多片葉子:正好七片。我正想翻開,手腕突然一陣刺痛。
摸出藏在袖口的備用定位器,發(fā)現(xiàn)它竟在瘋狂閃爍:這不是我放的!
難道我才是被定位的那個?誰在定位我?陳默還是蘇晴?或者是另一個自己?
這個念頭讓我渾身發(fā)冷。“喜歡我的收藏嗎?”福爾馬林味裹著聲音飄來。
轉(zhuǎn)身太急撞翻燒杯,藍色液體映出她手里注射器的寒光。針管藍光掛著七道殘影。
“前六個你都死在實驗室。”她步步逼近,白大褂掃倒的試管碎裂聲里,
字字淬著冰:“第一次激光柱燒了三分鐘,第二次黑洞吞掉你時還帶著尖叫?!薄伴]嘴。
”我摸向口袋的刀柄已被冷汗浸透?!澳沁@次,我就讓你看看第七個的不同。
”蘇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滿是不屑:“拭目以待。”第六次她也是這樣,
直到陳默的槍抵住我后頸。可這次,我不會再坐以待斃。通風(fēng)管柵欄巨響中,
陳默的槍筒先探進來,消音器沾著第七次的泥土。警號最后那個“7”被槍管擋一半,
露出的部分像根指我眉心的手指?!暗谄叽卧摻Y(jié)束了。”他扣扳機的指節(jié)發(fā)白程度,
和第五次騙我放下武器時相同。那時激光柱已刺穿屋頂,我的影子縮成小小的 “7”。
折疊刀劃開掌心,血珠滴在第七本日志封面。風(fēng)信子圖案突然暈開,
墨色聚成字:“工廠倉庫第七把鎖,用血開?!惫P畫末端的彎鉤像勾人的手指,
我卻對這字跡產(chǎn)生了懷疑。警棍砸下前,我鉆進通風(fēng)管。柵欄邊緣劃破手背的痛感,
比前六次都清晰。第七根管道接縫卡著半片風(fēng)信子花瓣,和恒溫箱里的紋路重合。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