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沈清歌提前回國了。
這個消息像一顆炸彈在沈家炸開。沈明遠緊急召來家庭醫(yī)生，為體弱的女兒做全面檢查。林薇薇冷眼旁觀這場親情戲碼，心中毫無波瀾。
“清歌需要靜養(yǎng)，不能受任何刺激?！贬t(yī)生叮囑道，“尤其要避免情緒波動?！?/p>
沈夫人連連點頭，轉身對林薇薇使了個眼色：“薇薇，這段時間你搬去客房吧，主臥讓給清歌?！?/p>
林薇薇順從地點頭：“好的，媽媽?！?/p>
她正在整理物品時，房門被輕輕推開。真正的沈清歌站在門口，臉色蒼白卻帶著好奇的表情。
“你就是...那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女孩？”沈清歌輕聲問，語氣中沒有敵意，只有純粹的好奇。
林薇薇轉身，第一次近距離打量這個占據她人生的女孩。確實，她們有七八分相似，但沈清歌更加纖細柔弱，眼中是未經世事的單純。
“是的，”林薇薇微笑，“我叫林薇薇。”
“爸爸媽媽說這些年來多虧你替我出席各種場合?！鄙蚯甯枳哌M房間，“謝謝你?！?/p>
林薇薇心中冷笑，面上卻保持溫和：“這是我的榮幸?！?/p>
沈清歌注意到她正在收拾的物品中有一本舊相冊，好奇地拿起來翻看：“這些都是你參加活動的照片？哇，你看起來真的好像我?！?/p>
相冊里是五年來林薇薇扮演沈清歌的點點滴滴——生日派對、畢業(yè)典禮、商業(yè)晚宴...每一張照片上，她都是完美無瑕的沈家千金。
“不得不像，”林薇薇輕聲道，“這是我的職責?！?/p>
沈清歌沒有聽出話中的深意，反而興奮地說：“下個月我的訂婚宴，你也來參加吧？我想讓你看看真正的我是多么幸福?！?/p>
林薇薇抬眼：“訂婚宴？”
“嗯，和趙家的公子?！鄙蚯甯枘樕戏浩鸺t暈，“我們小時候就見過，他后來出國了，最近才回來。爸爸媽媽說這是天作之合?！?/p>
林薇薇心中一震。原來沈家打的是這個算盤——讓真沈清歌與趙家聯(lián)姻，同時把她這個替身送給老趙總做情婦。一石二鳥，既鞏固聯(lián)盟，又封住她的口。
“恭喜你，”林薇薇勉強微笑，“一定會很盛大。”
沈清歌開心地點頭，突然咳嗽起來。林薇薇下意識遞上水杯，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住院手環(huán)還沒摘除。
“你還好嗎？”
“老毛病了?！鄙蚯甯钄[擺手，突然注意到林薇薇床頭的一本商業(yè)雜志，“你也對商業(yè)感興趣？我看這里面有篇關于林氏集團的文章做了標記?！?/p>
林薇薇心中警鈴大作，面上卻平靜：“隨便看看。畢竟扮演了這么多年沈家千金，總得了解一些商業(yè)知識。”
沈清歌若有所思：“其實...我一直想學商業(yè)，但爸爸媽媽總說我身體不好，不適合勞累?！?/p>
這一刻，林薇薇意外地對這個女孩產生了一絲同情。沈清歌和她一樣，都是沈家掌控下的傀儡，只是方式不同。
“也許你可以堅持自己的意愿?！绷洲鞭陛p聲說，“人生只有一次?！?/p>
沈清歌眼睛亮了一下，隨即黯淡：“他們不會同意的。對了，”她突然想起什么，“明天趙家舉辦晚宴，正式宣布婚訊，你也來吧？我沒什么朋友，你就像是我的姐妹一樣。”
林薇薇怔住了。這是接近趙家的絕佳機會，但風險極大。
“我...考慮一下?！?/p>
當晚，林薇薇秘密會見了林浩宇。
“真正的沈清歌回來了，她邀請我參加明天的趙家晚宴?！彼焖僬f明情況，“這是個機會，但太危險了?！?/p>
林浩宇皺眉：“趙家人見過你作為‘沈清歌’的樣子，很容易被識破。”
“但我需要接近趙家公子——趙銘?！绷洲鞭毖凵皲J利，“如果他能站在我們這邊，沈趙兩家的聯(lián)盟就不攻自破?！?/p>
林浩宇沉思片刻：“你有計劃了？”
林薇薇點頭：“我需要你的幫助...”
第二天晚上，趙家豪宅燈火通明。
林薇薇以沈清歌“朋友”的身份出席，特意選擇了與平時風格迥異的裝扮——深藍色晚禮服，發(fā)型梳成優(yōu)雅的發(fā)髻，妝容也比往常成熟許多。
沈夫人見到她時明顯緊張，但礙于場合不好發(fā)作，只能狠狠瞪她一眼。
林薇薇從容不迫地走向真正的沈清歌，她正挽著一位年輕男子的手臂——想必就是趙銘。
“清歌，恭喜。”林薇薇微笑遞上禮物。
沈清歌開心地介紹：“銘，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薇薇。薇薇，這是我的未婚夫趙銘?！?/p>
趙銘轉身的瞬間，林薇薇呼吸一滯。她曾在財經雜志上見過他的照片，但真人更加英俊挺拔，眼神中透著敏銳智慧。
“幸會，趙先生?！彼斐鍪?。
趙銘握手時微微挑眉：“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林薇薇心跳加速，面上卻保持鎮(zhèn)定：“應該沒有。我這種普通人，怎會有機會結識趙先生這樣的精英？”
趙銘若有所思，卻沒有追問。
晚宴進行到一半，林薇薇借口透氣來到花園。月光如水，灑在精心修剪的植物上。
“林小姐?！鄙砗髠鱽砺曇簟?/p>
她轉身，趙銘不知何時跟了出來。
“趙先生?！彼３治⑿?，“怎么不在里面陪未婚妻？”
趙銘走近幾步，目光銳利：“財經峰會，林浩宇副總的助理。雖然發(fā)型妝容完全不同，但我認人能力很強?！?/p>
林薇薇心跳幾乎停止，但強作鎮(zhèn)定：“我不明白您在說什么?！?/p>
“林薇，林薇薇。”趙銘玩味地笑著，“有趣的名字組合。更有趣的是，沈清歌的‘朋友’為什么會扮成林浩宇的助理參加商業(yè)活動？”
林薇薇深吸一口氣：“趙先生，有些事情可能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我同意?！壁w銘點頭，“比如，為什么沈家要急匆匆聯(lián)姻，甚至不等沈清歌身體完全康復？”
林薇薇敏銳地捕捉到他話中的信息：“你不愿意這樁婚事？”
趙銘沒有直接回答：“我在國外多年，最近才回國接手部分家族業(yè)務。但我發(fā)現(xiàn)，趙氏和沈家的合作...有些條款很不尋常?！?/p>
他向前一步，壓低聲音：“我更發(fā)現(xiàn)，沈家似乎有兩個‘女兒’，一個常年抱病，一個常年替身。而現(xiàn)在，真女兒要嫁給我，替身卻似乎在與林家接觸?！?/p>
林薇薇背后滲出冷汗。趙銘遠比她想象的敏銳。
“趙先生，”她謹慎選擇措辭，“如果我說，這一切背后有個很大的秘密，你相信嗎？”
趙銘凝視她片刻，突然笑了：“我相信。事實上，我已經調查了一段時間。只是沒想到，謎底的關鍵人物會主動出現(xiàn)在我面前?！?/p>
就在這時，花園入口處傳來腳步聲。老趙總的聲音響起：“銘兒，你在這里做什么？清歌在找你。”
趙銘迅速靠近林薇薇，在她耳邊低語：“明天下午三點，市中心旋轉餐廳。一個人來?！?/p>
說完，他轉身迎向父親：“正好遇到清歌的朋友，聊了幾句?！?/p>
老趙總懷疑地打量林薇薇：“這位是...”
“沈清歌的朋友，林小姐。”趙銘自然地介紹，“我們正在聊一些慈善項目?！?/p>
老趙總顯然不感興趣，催促道：“快回去吧，賓客都在等。”
趙銘向林薇薇微微點頭，隨父親離開。
林薇薇獨自站在月光下，心跳如鼓。這場危險的游戲，剛剛升級到了新的層面。
晚宴結束后，林薇薇回到沈家為她準備的客房，發(fā)現(xiàn)沈清歌正在等她。
“薇薇，你和銘聊得很投緣？”沈清歌眼中沒有嫉妒，只有好奇。
林薇薇謹慎回答：“只是隨便聊聊。他很關心你?！?/p>
沈清歌微笑：“銘很好，比我想象中好得多。其實...”她壓低聲音，“我知道爸爸媽媽為什么急著讓我們結婚?！?/p>
林薇薇挑眉：“為什么？”
“趙氏資金鏈有問題，需要沈家注資；而沈家想要趙家的政治資源?！鄙蚯甯璩龊跻饬系厍逍?，“但我發(fā)現(xiàn)銘其實不愿意這樁婚事，他另有喜歡的人。”
林薇薇震驚了：“那你還...”
“因為我也有喜歡的人。”沈清歌眼神黯淡，“在國外治療時認識的醫(yī)生。但爸爸媽媽不可能同意?！?/p>
兩個女孩在月光下對視，突然意識到她們都是這場商業(yè)聯(lián)姻中的棋子。
“如果我?guī)湍悖绷洲鞭蓖蝗徽f，“你愿意幫我嗎？”
沈清歌睜大眼睛：“幫你什么？”
林薇薇深吸一口氣：“幫我拿回我的人生?！?/p>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兩人迅速分開，假裝在聊晚會上的事。
沈夫人推門進來，目光銳利地掃視房間：“清歌，該休息了。薇薇也是?！?/p>
沈清歌離開后，沈夫人冷冷地看著林薇薇：“離趙銘遠點。記住你的身份?！?/p>
林薇薇垂眸：“是，媽媽。”
但門關上后，她眼中閃過決絕的光芒。
第二天下午兩點五十，林薇薇準時出現(xiàn)在旋轉餐廳。趙銘已經等在靠窗的位置。
“你很準時?！彼鹕頌樗巫?。
“我一向守時?！绷洲鞭弊?，“趙先生想聊什么？”
趙銘直視她的眼睛：“直說吧，我知道你不是沈家的親生女兒?！?/p>
林薇薇握杯的手微微一顫：“憑什么這么說？”
“我做了DNA比對?！壁w銘語出驚人，“上次晚宴，我拿到了你用過的酒杯?！?/p>
林薇薇徹底震驚了：“你...”
“放心，我沒有惡意。”趙銘向前傾身，“事實上，我想和你做筆交易?！?/p>
“什么交易？”
趙銘眼神銳利：“幫我擺脫這樁婚姻，我?guī)湍隳玫缴蚣彝祿Q孩子的證據。”
林薇薇心跳加速：“為什么這么做？”
“因為我有愛的人，不想成為商業(yè)聯(lián)姻的犧牲品?！壁w銘坦白，“而且，我認為沈家的做法令人不齒?！?/p>
他拿出一個文件夾推過來：“這是我目前查到的資料，包括當年接生醫(yī)生的信息，他現(xiàn)在在國外。”
林薇薇翻開文件，手微微顫抖。這里面確實有很多關鍵信息。
“我需要時間考慮?！彼斏鞯卣f。
“當然。”趙銘點頭，“但請快一點，婚期越來越近了?！?/p>
離開餐廳后，林薇薇立即聯(lián)系了林浩宇。半小時后，他們在安全屋會面。
“趙銘主動找我合作?！彼龑⑶闆r簡單說明，“你覺得可信嗎？”
林浩宇翻閱資料，神色嚴肅：“這些信息確實有價值。但我調查過趙銘，他在國外有自己的科技公司，并不完全受老趙總控制。理論上，他有動機擺脫家族操控。”
林薇薇沉思片刻：“我想賭一把?！?/p>
林浩宇擔憂道：“太危險了。如果這是趙家和沈家設的局呢？”
“那就將計就計?！绷洲鞭毖壑虚W著銳光，“不過，我們需要一個保險?！?/p>
她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清歌？是我，薇薇。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三天后，趙家舉辦家庭晚宴，沈趙兩家齊聚一堂。林薇薇作為沈清歌的“朋友”再次受邀。
晚宴進行到一半，老趙總舉杯宣布：“今天，我要正式宣布趙銘和沈清歌的婚期...”
就在這時，趙銘突然起身：“父親，在此之前，有件事必須說明?！?/p>
全場寂靜。沈明遠臉色微變：“趙賢侄，有什么事不能等宣布完再說？”
趙銘直視他：“關于沈家千金的真實身份問題。”
林薇薇手心出汗，按照計劃，此刻應該她出場了。但就在她準備起身時，真正的沈清歌突然先站了起來。
“銘說得對?！鄙蚯甯杪曇羟宕?，“有件事我隱瞞大家很久了?！?/p>
所有人震驚地看向她。沈夫人急忙拉她：“清歌，你胡說什么！”
沈清歌掙脫母親，走到林薇薇身邊，握住她的手：“其實，薇薇才是沈家的親生女兒。而我，是當年被錯抱的林家孩子。”
全場嘩然。
林薇薇完全愣住了——這不在計劃中！沈清歌為什么要提前暴露？
趙銘也明顯措手不及，困惑地看向林薇薇。
老趙總猛地站起：“荒唐！這是什么鬧??！”
沈明遠臉色鐵青：“清歌病了胡言亂語，大家不要...”
“我有證據?！鄙蚯甯鑿氖职心贸鲆粋€信封，“這是DNA檢測報告，我和沈家沒有血緣關系?！?/p>
她轉向林薇薇，眼中含淚卻帶著微笑：“對不起，偷偷拿了你的頭發(fā)去做檢測。但我必須知道真相...也必須糾正這個錯誤?！?/p>
媒體記者不知從何處涌出，閃光燈此起彼伏。場面徹底失控。
林薇薇在混亂中看向趙銘，他微微搖頭表示這不是他安排的。
沈清歌緊緊握著她的手，低聲說：“快走，后面的事交給我?！?/p>
在混亂的掩護下，林薇薇迅速離開現(xiàn)場。剛出大門，一輛車疾馳而至，林浩宇推開車門：“上車！”
車駛離趙家豪宅，林薇薇回頭望去，只見閃光燈仍在瘋狂閃爍。
“怎么回事？這不是我們的計劃！”林浩宇急問。
林薇薇茫然搖頭：“是沈清歌...她提前行動了?！?/p>
手機震動，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信息：「看新聞直播。」
林薇薇打開車載電視，正在直播趙家現(xiàn)場的混亂場面。突然，畫面切換到醫(yī)院門口——林夫人帶著一隊律師和保鏢出現(xiàn)，面對媒體宣布：
“剛剛得知我的親生女兒林薇薇被沈家拘禁多年，偽裝成他們的女兒。我們已經報警，并將采取法律行動...”
林薇薇目瞪口呆。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
林浩宇猛地一拍方向盤：“媽媽怎么也...這太沖動了！我們的證據還沒收集全！”
就在這時，林薇薇的手機響起，是沈清歌發(fā)來的信息：
「對不起，但我必須這樣做。他們計劃明天就把你送給老趙總，來不及等你的計劃了。現(xiàn)在你安全了，永遠自由了?！?/p>
林薇薇眼眶發(fā)熱。原來沈清歌是用這種方式保護她。
但接下來的信息讓她脊背發(fā)涼：
「小心趙銘，他不是盟友。我偷聽到他和你哥哥的通話，他們在利用你搞垮沈趙兩家，然后林家會吞并一切?！?/p>
林薇薇緩緩抬頭，看向駕駛座上的林浩宇：“哥哥，你有什么事瞞著我嗎？”
林浩宇急轉彎避開一輛車：“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停車?！绷洲鞭甭曇舯洹?/p>
“薇薇，現(xiàn)在很危險...”
“我說停車！”
林浩宇只得靠邊停車。林薇薇舉起手機，屏幕上是沈清歌的信息：“解釋一下?！?/p>
林浩宇深吸一口氣：“趙銘確實聯(lián)系過我，提出合作搞垮沈趙兩家。但我沒同意！我只是想...”
“只是想利用這個機會讓林家獲利？”林薇薇接話，心如刀絞，“所以你們都在利用我？趙銘想擺脫婚約，你想擴張林家，只有沈清歌...”她哽住了。
林浩宇急切道：“薇薇，聽我解釋！我是想等搞垮沈家后，再幫你拿回應有的...”
“然后讓我成為林家的又一個傀儡？”林薇薇冷笑，“對不起，我不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替身了?！?/p>
她推門下車，林浩宇急忙拉住她：“你去哪？現(xiàn)在很危險！”
“危險？”林薇薇甩開他的手，“最危險的是相信所謂的‘家人’?！?/p>
她轉身融入夜色，留下林浩宇懊惱地捶打方向盤。
走在陌生街道上，林薇薇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沈家利用她，林家利用她，趙銘利用她，連她剛剛開始信任的哥哥也在利用她。
只有那個她本該憎恨的沈清歌，卻犧牲自己保護了她。
手機再次震動，這次是趙銘的信息：「情況有變，需要盡快見面。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不相信任何人，但請看這個地址——你生母的墓地。一小時后見，單獨來。」
林薇薇怔住了。她從未知道生母葬在何處，林家從未提起。
猶豫片刻，她攔下一輛出租車。無論這是陷阱還是轉機，她都必須去。
一小時后，林薇薇站在郊外墓園前。月光下，趙銘獨自站在一座墓碑前。
“你來了?！彼D身，臉上沒有往常的從容。
林薇薇警惕地保持距離：“你想說什么？”
趙銘指向墓碑：“你母親，林家的原配夫人。二十年前因抑郁癥去世，據說是因為失去女兒的打擊?！?/p>
林薇薇看向墓碑，上面刻著“愛妻慈母蘇雨晴之墓”，日期正好是她被抱錯的那年。
“你怎么知道這里？”她聲音顫抖。
“因為我母親和你母親是摯友?！壁w銘語出驚人，“這也是我為什么要幫你的真正原因?！?/p>
林薇薇徹底困惑了：“什么？”
趙銘深吸一口氣：“二十年前，醫(yī)院那場大火不是意外。是沈明遠派人放的，為了掩蓋偷換孩子的事實?！?/p>
他拿出一個舊日記本：“這是我母親的日記，記錄了一切。沈明遠當年愛慕你母親不得，因愛生恨。得知她嫁入林家后，設計偷換孩子，想以此打擊她?！?/p>
林薇薇顫抖著接過日記本，翻看泛黃的紙頁，觸目驚心的真相一頁頁展開。
“我母親一直想揭露真相，但被趙家壓制?！壁w銘眼神晦暗，“老趙總與沈明遠有利益勾結。直到我母親去年去世，我才發(fā)現(xiàn)這些日記。”
林薇薇跌坐在墓碑前，淚如雨下。原來這一切背后，藏著如此深的愛恨情仇。
“那你要聯(lián)姻...”
“是為了接近沈家，收集證據?！壁w銘接過話，“我原本計劃在婚禮上公布一切，但沈清歌打亂了一切?！?/p>
他蹲下身，平視林薇薇：“現(xiàn)在你明白了？我不是你的敵人?！?/p>
林薇薇抬起淚眼：“那我哥哥...”
“林浩宇不知道這些?！壁w銘搖頭，“林家父子確實想利用局勢獲利，但他們不知道背后的真相?！?/p>
遠處傳來警笛聲。趙銘拉起她：“快走，沈家和趙家的人都可能找來。我已經安排了安全的地方?！?/p>
這一次，林薇薇沒有拒絕。握著他的手，她最后回望生母的墓碑。
“媽媽，”她在心中默念，“我會讓所有人付出代價。”
夜色中，兩人身影消失在小路盡頭。一場真正的復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