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影后顧薇薇的婚姻曾是她粉絲口中的“扶貧式結(jié)合”。她拿獎那夜，
在鏡頭前紅著眼說：“林默，你永遠配不上我?！蔽野察o地點了點頭，注銷賬號，徹底消失。
三年后，一檔音樂綜藝請來神秘作曲人“木白”，其創(chuàng)作的每一首歌都讓歌壇顫抖。
主持人起哄讓新任歌壇天后唱首情歌，天后卻目光灼灼看向評委席的顧薇薇：“顧老師，
能請您替我伴個舞嗎？就跳當年您獲獎后，拋棄前夫時的那支舞。”全場嘩然，
鏡頭對準臉色煞白的顧薇薇。而我坐在陰影里，微笑著對著麥克風輕語：“顧老師，跳啊。
”“就像當年，踩著我的真心那樣，再跳一次?！?“臥槽！木白又發(fā)新歌了！
”耳機里最后一個音符還沒落下，舍友的床板先瘋了似的砸墻。我慢悠悠摘下耳機，
看著那小子從上鋪一個鯉魚打挺蹦下來，鞋都沒穿就撲到電腦前。“《碎月》！
是木白給沈天后寫的那首《碎月》！凌晨首發(fā)！快！老子要當?shù)谝粋€下載的！
”整個男生宿舍樓道里，鬼哭狼嚎此起彼伏，全是“木白牛逼”、“沈天后殺我”。
我摸過桌角的礦泉水瓶，擰開，喝了一口。涼水滑過喉嚨，沖淡了熬夜編曲帶來的一點澀感。
木白。這名字現(xiàn)在都快成歌壇神話了。三年前橫空出世，
一首《荒原》直接把當時低迷的樂壇炸了個窟窿，捧紅了差點滾去演網(wǎng)劇的過氣歌手沈冰。
緊接著，電影主題曲、游戲BGM、甚至國家隊邀歌，他隨手扔出來的旋律都能霸榜半年，
風格詭譎多變，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能精準戳中人心最癢或最痛的那塊肉。
沒人知道他長什么樣，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狗仔扒了三年，毛都沒摸到一根。越神秘，
這名字就越響。我聽著外面那群崽子們發(fā)瘋，低頭笑了笑，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礦泉水瓶粗糙的標簽。他們要是知道，被他們奉為神明的木白，
就窩在這么個破宿舍里，穿著洗得發(fā)白的T恤和大褲衩，聽著他們鬼叫，
不知道會不會驚得把眼珠子摳出來。更不會有人想到，木白，林默。三年前，
這個名字是另一個極端。是軟飯男，是窩囊廢，是靠著影后老婆顧薇薇才能混進名利場，
最后還被一腳踹開的可憐蟲。2“林默，你永遠配不上我?！鳖欈鞭钡穆曇?，隔著三年時光，
還是能清晰地穿透所有喧囂，精準地釘在我耳膜上。金碧輝煌的頒獎禮后臺，
她剛拿下最佳女主角，淚光盈盈，對著無數(shù)鏡頭，斬斷了我們之間最后那點搖搖欲墜的聯(lián)系。
她妝容完美，連眼淚都像是設計好的珍珠，一顆顆為她加冕。而我，
站在她光芒萬丈的陰影里，穿著不合身的西裝，像個誤入天鵝湖的土鴨。
她粉絲的歡呼幾乎掀翻屋頂，
網(wǎng)上刷屏的都是“姐姐獨美”、“薇薇甩掉拖油瓶”、“扶貧婚姻終于結(jié)束了！”。
我安靜地點了點頭。甚至沒看她最后一眼，轉(zhuǎn)身走了。當晚，我注銷了用了多年的微博賬號，
那上面還殘留著幾條替她宣傳新劇的轉(zhuǎn)發(fā)，
底下是幾萬條嘲諷我“蹭熱度”、“吃軟飯”的評論。手機卡拔出來，掰斷，
扔進了機場垃圾桶。然后，就像一滴水蒸發(fā)在了水泥地上，徹底消失。三年，
足夠發(fā)生很多事。比如，顧薇薇憑著那屆影后光環(huán)，一路高歌猛進，
成了國內(nèi)最年輕的大滿貫影后，風光無限。比如，我窩在南方一個潮濕的城市，
租最便宜的房子，打零工，然后把所有的時間和痛苦，熬成一個個音符。再比如，
木白這個名字，悄然崛起。3“木老師，這邊請！小心臺階！
”《天籟之戰(zhàn)》的執(zhí)行導演點頭哈腰，恨不得把紅毯從后臺直接鋪到我腳下。
我壓了壓頭上的黑色棒球帽帽檐，嗯了一聲，跟著他走進嘈雜的錄制現(xiàn)場。
這節(jié)目今年火得不行，號稱要打造最高規(guī)格的音樂競技。節(jié)目組砸了重金，
不僅請來了剛封后的沈冰——我的老熟人，還有幾位樂壇大佬，
以及……作為演技導師跨界而來的顧薇薇。理由是，好的音樂也需要故事感和表演張力。
扯淡。我知道節(jié)目組那點小心思，無非是想制造話題。沈冰是我一手捧起來的，
顧薇薇是我“著名”的前妻。把我這個神秘作曲人木白請到評委席，再把她們倆湊一塊兒，
炸彈埋好了，就等火花。“木老師，您的座位在第二排，靠中間，視角最好。
”導演殷勤地指引，“流程都跟您對過了，您主要是點評作品的音樂性和創(chuàng)作理念，
別的不用管。沈天后的新歌首唱壓軸，就是您給的那首……”我再次點頭，
打斷他的啰嗦：“知道了?！蔽业奈恢霉话才诺媒^妙，不前不后，光線偏暗，
正好能看清全場，又不至于太暴露在主鏡頭下。旁邊坐著幾個資深音樂人，看到我過來，
都帶著幾分好奇和探究地點頭示意。我坐下，目光掃過評委席。顧薇薇坐在最前排的正中央。
她穿著一條銀灰色的曳地長裙，妝容精致，脖頸修長，像一只高傲的天鵝。
她正側(cè)頭和旁邊的歌壇老大哥說著什么，唇角勾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弧度都像是用尺子量過的，完美，但也假。三年不見，她更會演了。觀眾陸續(xù)入場，
現(xiàn)場嘈雜聲越來越大?？諝庵袕浡d奮和期待。燈光變幻，音樂響起，
主持人亢奮地走上臺，節(jié)目正式開始。幾個歌手陸續(xù)上臺表演，有炸場的，有走心的，
水準都不錯。評委點評環(huán)節(jié)，輪到顧薇薇時，她總能說出些看似專業(yè)又不得罪人的話，
配合她那張無可挑剔的臉，引來臺下粉絲一陣陣尖叫。鏡頭偶爾會掃過評委席后排，
在我這個方向略有停留。我知道，導播在試圖捕捉我的反應，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公開露面，
雖然還藏著臉。但我只是靠在椅背上，手指偶爾在膝蓋上敲著節(jié)拍，沒什么多余的表情。
4直到沈冰壓軸登場。全場燈光暗下，一束追光打在她身上。她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長裙，
站在立麥前，什么都沒說，對樂隊點了點頭。前奏響起，是我為她寫的《蝕心》。
一首極其殘忍的情歌，把愛情潰爛的過程血淋淋地剝開，旋律卻美得驚心動魄。沈冰一開口，
全場寂靜。她的聲音有種魔力，能把歌詞里的痛楚和絕望唱進人骨頭縫里。她唱歌的時候，
目光偶爾會飄向評委席，不是看我，是看顧薇薇。顧薇薇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但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節(jié)微微繃緊了。一曲終了，余音繞梁。全場死寂了幾秒，
然后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主持人眼眶發(fā)紅地沖上來，激動得語無倫次：“我的天！沈冰！
木白老師！這簡直是……是神作！太震撼了！”沈冰微微鞠躬，說了聲謝謝。
主持人顯然不肯放過這個高潮，他喘著氣，起哄道：“太厲害了！冰姐，
這情歌聽得我心都碎了！能不能……能不能再來一首？舒緩點的，讓我們緩一緩？
來個情歌對唱？或者……”他眼珠一轉(zhuǎn)，看向評委席，“讓咱們評委席的哪位老師，
上來互動一下？顧老師！顧老師舞跳得那么好，要不給我們沈天后伴個舞？
”這提議有點突兀，甚至不合流程，但主持人顯然嗨過頭了，只想把場面搞得更熱。
臺下觀眾跟著起哄，掌聲和口哨聲響起。顧薇薇顯然沒料到這把火會突然燒到自己身上，
她愣了一下，隨即端起職業(yè)笑容，拿起話筒：“主持人你別開我玩笑了，我這點舞蹈功底，
在沈天后的天籟之音面前不是班門弄斧嘛……”她應對得很得體，試圖把話題繞開。
但沈冰沒給她這個機會。沈冰站在舞臺中央，沒接主持人遞過來的另一個話筒。
她只是目光一轉(zhuǎn)，清晰地、準確地，像瞄準了一樣，看向顧薇薇。全場的聲音莫名低了下去。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那股不同尋常的氣氛。沈冰開口，聲音透過她面前立麥傳遍全場，平靜，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顧老師太謙虛了。如果您不介意……”她微微頓了一下，
嘴角勾起一個極淺的，幾乎看不出的弧度?！澳苷埬嫖野閭€舞嗎？
”顧薇薇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沈冰的聲音繼續(xù)，一字一句，
砸在突然變得過于安靜的錄制現(xiàn)場：“就跳……當年您獲獎后，慶功宴上跳的那支舞。
”“唰”的一下！所有鏡頭，至少五六臺攝像機，瞬間全部推近，死死對準了顧薇薇的臉！
巨大的搖臂攝像機甚至在她面前來了個特寫，將她臉上每一絲細微的變化，
都投映在現(xiàn)場的大屏幕上！5顧薇薇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盡了血色，
變得煞白。她拿著話筒的手指用力到指尖發(fā)白，身體幾不可查地晃了一下。她的瞳孔里，
清晰地閃過震驚、慌亂，還有一絲被當眾撕開傷疤的驚恐和羞辱。全場嘩然！
當年顧薇薇獲獎后的慶功宴，排場極大，全程有媒體跟拍。她確實即興跳了一支舞，
舞姿優(yōu)美，當時還上了熱搜。但圈內(nèi)少數(shù)人和她的老粉都知道，那支舞之后，她對著鏡頭，
公開宣布了和她那個“配不上她”的丈夫林默徹底結(jié)束。那支舞，與其說是慶祝勝利，
不如說是踩著失敗者的真心，狂歡著走向更高處的宣言。沈冰這話，哪里是請她伴舞？
這分明是撕開了時光的口子，把三年前那血淋淋的一幕，拽到了今天，拽到了全世界的面前！
主持人也懵了，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句圓場的話?，F(xiàn)場導演在臺下急得跳腳，卻不敢喊停，
這爆點太炸了，收視率會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顧薇薇身上，看著她失措，看著她狼狽。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透過評委席上的麥克風，輕輕地響了起來。聲音不高，
甚至帶著一點溫和的笑意，透過優(yōu)質(zhì)的音響，清晰地鉆進每個人的耳朵里?！邦櫪蠋煟?。
”鏡頭猛地一轉(zhuǎn)，尋著聲音來源，瞬間捕捉到了評委席陰影里的那個人。
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壓下，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個下頜利落的線條和微微勾起的薄唇。
我微微前傾身體，靠近桌上的麥克風，看著臺上臉色慘白、搖搖欲墜的顧薇薇，
像是欣賞一出絕佳的好戲。然后，我微笑著，對著麥克風，用只有她能聽懂的，
輕柔卻殘忍的語調(diào)，補上了最后一句。“就像當年……”“踩著我的真心那樣。
”“再跳一次?！?整個演播廳靜得能聽見空調(diào)出風口的嗡嗡聲。所有人的目光，
像聚光燈一樣釘在我身上，又猛地轉(zhuǎn)向顧薇薇。她站在那兒，
臉色白得像她身上那件銀灰色禮服，手指緊緊攥著話筒，指節(jié)繃得發(fā)青。
鏡頭毫不留情地懟著她的臉，將她每一絲細微的顫抖和恐慌都放大在背景的巨大屏幕上。
我坐在陰影里，帽檐下的嘴角還掛著那點若有似無的笑意。剛才那句話透過麥克風傳出去，
輕飄飄的，卻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把整個熱鬧的場子瞬間給捅穿了。主持人張著嘴，
活像一只離水的魚，徹底忘了流程。導演在臺下瘋狂比劃手勢，但沒人看他。
這他媽可是直播事故……不，這簡直是直播核爆！收視率曲線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竄上天花板了。
就在這片死寂快要凝固的時候，顧薇薇猛地吸了一口氣。那口氣吸得又急又顫，
像是快要溺死的人。她努力想挺直背脊，想端出那副影后的架子，但顫抖的嘴唇出賣了她。
“我……”她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干澀得嚇人，
“我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她試圖裝傻，試圖把這一切歸結(jié)為一個惡劣的玩笑，
目光躲閃著，不敢看向我這邊，也不敢看臺上目光灼灼的沈冰。沈冰沒說話，
只是站在舞臺中央，靜靜地看著她，那眼神平靜無波，卻比任何咄咄逼人的目光更讓人窒息。
我輕笑了一聲，聲音再次透過麥克風響起，打破了這令人難堪的沉默，
帶著點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侃：“顧老師貴人多忘事。三年前的金枝獎慶功宴，
您跳的那支“”涅槃之舞”，驚艷四座，網(wǎng)上現(xiàn)在還能搜到視頻呢。怎么，
如今沈天后想重溫經(jīng)典，您倒舍不得賞臉了？”我故意曲解沈冰的意思，
把“拋棄前夫時的那支舞”偷換成了光鮮亮麗的“”涅槃之舞”，
但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回去。誰不知道那支舞是在什么情境下跳的？那支舞之后，
她對著全世界宣布了“林默，你永遠配不上我”。顧薇薇的身體幾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旁邊那位歌壇老大哥下意識地想伸手扶她，被她僵硬地躲開。
“我……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她終于找到了一個蹩腳的理由，
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和哀求，幾乎是祈求地看著主持人，
“可能沒辦法……”主持人這才像是被燙到一樣回過神，
結(jié)結(jié)巴巴地試圖打圓場：“啊……對！對對！顧老師最近連軸轉(zhuǎn)拍戲，確實辛苦了！
這個環(huán)節(jié)是我們考慮不周，哈哈，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哈！
咱們還是把舞臺交還給沈天后……”臺下響起一些稀稀拉拉的、尷尬的附和聲，
但更多的是一種窒息的興奮和竊竊私語。直播彈幕已經(jīng)徹底瘋了，刷得根本看不清字。
“臥槽臥槽臥槽！這是我能免費看的嗎？”“木白是誰？！他媽的為什么敢這么對影后說話？
”“信息量爆炸??！木白好像對當年的事很清楚？”“顧薇薇臉都白了，這是心虛了吧？
”“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求科普！”“木白聲音有點好聽啊……拽兮兮的！
”“沈冰為啥針對顧薇薇？她們有仇？”節(jié)目就在這種極其詭異和混亂的氣氛里，
倉促地進入了廣告時間。7燈光大亮，現(xiàn)場導演幾乎是沖上臺，圍著沈冰和主持人說著什么。
工作人員慌亂地跑來跑去。顧薇薇在助理的攙扶下，幾乎是逃離了評委席，背影倉惶，
那條昂貴的禮服裙擺都被踩了一腳。我慢悠悠地站起來，壓了壓帽檐，
無視周圍那些探究、震驚、甚至帶著點恐懼的目光，順著后臺的通道往外走。
執(zhí)行導演滿頭大汗地追過來：“木老師！木老師您等等！這……這后面……”我停下腳步，
側(cè)頭看他：“合同里寫了我必須配合錄制完所有反應鏡頭和采訪？
”“那、那倒沒有……”“那就行了?！蔽掖驍嗨?，“我的部分結(jié)束了?！闭f完，
我沒再理會他，徑直走向后臺出口。外面肯定堵滿了聞風而動的記者，但節(jié)目組有備用通道。
我來之前就摸清楚了。七拐八繞地避開人群，從一條僻靜的安全通道走出來，
晚風帶著點涼意吹在臉上。我深吸一口氣，摸出煙盒，叼了一根在嘴里，低頭點燃。
火星在夜色里明滅。一輛黑色的轎車悄無聲息地滑到我面前。車窗降下，
駕駛座上的人是沈冰的經(jīng)紀人，沖我點了點頭。我拉開車門坐進去。車里放著輕柔的音樂，
隔絕了外面的世界。經(jīng)紀人沒多問，直接發(fā)動了車子?！叭ツ模俊彼麊枴！袄系胤?。”我說。
車子平穩(wěn)地駛?cè)胍股?。我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飛速倒退。
手機在口袋里震了一下，又一下，接著就開始瘋狂地、持續(xù)不斷地震動。不用看也知道，
是各種推送和消息。今晚之后，
“木白”、“顧薇薇”、“沈冰”、“《天籟之戰(zhàn)》”這幾個詞條，
估計得在熱搜上掛到地老天荒。我懶得看。直接把手機調(diào)成了靜音。
經(jīng)紀人從后視鏡里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跋胝f什么就說?！蔽议]著眼開口?！澳?，
”他猶豫了一下，“今晚是不是……有點太狠了？”我睜開眼，看著窗外：“狠嗎？
”三年前，她在萬眾矚下，把我踩進泥里，用最光鮮的方式宣告我的不堪，
任由她的粉絲和全世界對我進行長達數(shù)月的嘲諷和網(wǎng)暴的時候，誰覺得狠了？
經(jīng)紀人嘆了口氣：“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后續(xù)的輿論可能會很麻煩。
薇薇姐那邊……她團隊的反應肯定會很快?！薄白屗麄兎磻?。”我嗤笑一聲，“我等著。
”車子在一個老舊的小區(qū)門口停下。我拉開車門：“謝了。”“默哥，”經(jīng)紀人又叫住我，
“冰姐讓我跟你說，她爽翻了。”我頓了頓，然后點了點頭，關上了車門。
回到租住的那間小屋，一室一廳，簡單得近乎簡陋。
和顧薇薇那個能俯瞰半個城市的豪華公寓天差地別。8但我更喜歡這里。
至少這里的空氣是自由的。桌上的電腦還開著，編曲軟件界面停留在未完成的部分。
我走過去，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戴上耳機。世界瞬間安靜下來。只有音符在流淌。
那些無法宣之于口的痛苦、不甘、被碾碎的自尊，以及三年里每一個無法入睡的夜晚，
全都化成了這些扭曲、激烈、卻又在某個瞬間異常柔和的旋律。木白的歌之所以能戳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