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擦拭溫言被雨水打濕的臉頰。溫言抓住程暖的手腕，

眼淚再次奪眶而出："他說我太粘人...說我像個沒斷奶的孩子..."她的聲音顫抖著，

"可我只是想多陪陪他啊..."程暖的指尖微微發(fā)顫。三年來，

她聽過無數(shù)個版本的"林嘉說"。每一次，溫言都會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她，

仿佛她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你值得更好的。"程暖輕聲說，這是她每次都會重復(fù)的話，

像一句被設(shè)定好的程序。溫言突然傾身抱住程暖，香水混合著酒精的氣息撲面而來。

"只有你最懂我..."她的嘴唇幾乎貼在程暖耳邊，"每次我難過的時候，

只有你能讓我好起來..."這句話像一把鈍刀，緩慢地割開程暖的心臟。她閉上眼睛，

感受著懷中人的溫度，明知這只是又一次的循環(huán)，卻依然甘之如飴。

2 止痛藥的保質(zhì)期程暖的公寓里，溫言蜷縮在沙發(fā)上，抱著程暖的抱枕抽噎。

茶幾上散落著用過的紙巾和半杯已經(jīng)涼掉的花茶。

"他說要冷靜一周..."溫言抬起紅腫的眼睛，"一周！暖暖，他怎么能這樣對我？

"程暖站在廚房里，機械地切著姜片。水壺發(fā)出尖銳的鳴叫，蒸汽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想起三個月前，溫言也是這樣坐在她的沙發(fā)上，為林嘉忘記紀念日而哭泣；半年前，

因為林嘉和女同事一起吃午飯；一年前...鍋里的紅糖姜茶沸騰著，

氣泡破裂的聲音像是無聲的嘲笑。"喝點熱的。"程暖把杯子放在溫言面前，

小心地避開那些濕漉漉的紙巾。溫言抓住程暖的手："你別走，陪我坐會兒好嗎？

"程暖沉默地坐下，看著溫言小口啜飲姜茶。窗外的雨停了，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

在溫言的側(cè)臉投下斑駁的光影。"你還記得我們大學(xué)時候嗎？"溫言突然說，"每次我失戀，

你都會陪我去吃那家巷子里的麻辣燙。"程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沙發(fā)邊緣。她當然記得。

大二那年溫言被學(xué)生會學(xué)長甩了，她們在雨中走了三公里，

就為吃那家據(jù)說能治愈一切的小店。溫言邊吃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