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蘇晴車禍成了植物人,五年昏迷。我為她生下她丈夫的孩子,并獨自拉扯到了五歲。
五年后她奇跡蘇醒,和丈夫環(huán)游世界補過蜜月。他們回來那天,我抱著孩子去機場接機,
等來的卻是一張法院傳票。他們告我“非法代孕”和“侵占財產(chǎn)”,說我覬覦她的一切,
是個處心積慮的毒婦。法庭上,我五歲的兒子被他們抱在懷里,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我,
當著所有人的面,清脆地喊出兩個字:“壞人。”我的人生,在那一刻,
被他們聯(lián)手推進了地獄。可他們不知道,地獄的盡頭,是我為他們精心準備的祭壇。
1.“被告林晚,你是否承認,在五年前,你在明知原告蘇晴尚在人世的情況下,
與她的合法丈夫陳旭發(fā)生關(guān)系,并使用非正常醫(yī)療手段,受孕并產(chǎn)下一子?”對面的律師,
言辭犀利,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釘子,狠狠扎進我的血肉里。我坐在被告席上,
冰冷的木質(zhì)椅子硌得我骨頭生疼。我抬起頭,看向原告席。那里坐著我曾經(jīng)最好的朋友,
蘇晴。她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臉色蒼白,楚楚可憐,依偎在她丈夫陳旭的懷里。而陳旭,
那個五年來每天都對我說“晚晚,有你真好”的男人,
此刻正用一種厭惡又疏離的眼神看著我,仿佛我是一團礙眼的垃圾。在他們中間,
坐著我一手帶大的兒子,念念。他叫陳念,思念的念,是陳旭給他起的名字,
說要一輩子思念他昏迷不醒的媽媽。可這五年來,
給他喂奶換尿布、教他走路說話、陪他瘋玩大笑的人,是我。他曾無數(shù)次摟著我的脖子,
用軟糯的聲音喊我:“媽媽,我最愛你了?!倍F(xiàn)在,他躲在蘇晴的懷里,
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陌生和恐懼。剛才,蘇晴的律師提交了一段視頻。視頻里,
蘇晴溫柔地問他:“念念,告訴大家,這幾年那個阿姨是怎么對你的?
”念念的大眼睛里蓄滿了淚水,他指著屏幕里的我,
聲音顫抖:“她……她不讓我看媽媽的照片,還打我,說媽媽是不會醒過來的壞蛋,
讓我把她當成新媽媽……”轟——法庭里一片嘩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利劍一樣朝我射來,
鄙夷、憤怒、惡心。我成了那個趁閨蜜昏迷,勾引她丈夫,虐待她孩子,
企圖鳩占鵲巢的惡毒女人。我看到蘇晴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勝利微笑。陳旭抱著她,
輕輕拍著她的背,嘴里喃喃:“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惡人會得到懲罰的。
”演的真好。簡直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我的律師碰了碰我的胳膊,低聲說:“林小姐,冷靜,
對方在故意激怒你?!蔽疑钗豢跉猓o了藏在口袋里的錄音筆。冷靜?是啊,
我當然冷靜。這場戲,我陪他們演了五年,也該到我親自上場,撕開他們虛偽面具的時候了。
2.休庭的時候,我在走廊盡頭碰到了陳旭。他一個人站在窗邊抽煙,眉頭緊鎖,
英俊的側(cè)臉在煙霧中顯得有些落寞。五年前,就是這張臉,流著淚對我說:“晚晚,求求你,
幫幫我。我不能沒有蘇晴,也不能沒有一個我們的孩子。這是她昏迷前最大的愿望?!蹦菚r,
他眼里的深情和絕望,讓我無法拒絕。我覺得,我是在成全一段偉大的愛情。現(xiàn)在想來,
真是可笑至極。他看到我,掐滅了煙,臉上是我熟悉的那種猶豫和掙扎。“晚晚,
你……你認了吧?!彼曇羯硢?,“只要你承認,我會讓律師請求從輕判決。
念念的撫養(yǎng)權(quán)你別想了,但……但我可以私下給你一筆錢,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瞧瞧。多么仁慈的施舍。用錢,買斷我五年的青春,買斷我十月懷胎的辛苦,
買斷我與兒子血脈相連的親情?!拔迨f。不,一百萬。”他見我不說話,加了碼,
“就當是我……我對你的補償。”我看著他,忽然笑了?!瓣愋?,你是不是覺得,
所有東西都可以用錢來衡量?”他愣住了。“那我們的感情呢?”我一步步逼近他,
“你寫給我的三百一十二封信,你說,我是你生命里的光,你說,
等蘇晴……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你就會娶我。這些,值多少錢?”陳旭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慌亂地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吼道:“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給你寫過信?林晚,
你不要血口噴人!”“哦,不承認嗎?”我笑得更燦爛了,“那你每天晚上趁念念睡著后,
偷偷跑到我房間,抱著我說‘晚晚,我愛你,我只要你和念念’的時候,也是我臆想出來的?
”“你……”他氣急-敗壞,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你瘋了!
你想毀了我嗎?”“毀了你?”我甩開他的手,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陳旭,
是你先要毀了我。你們夫妻倆,把我當成一個用完即棄的工具,踩著我的尸骨,
去扮演你們的恩愛夫妻,重塑你們的完美人生。你覺得,我會讓你們?nèi)缭竼幔?/p>
”他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充滿了警告和威脅?!傲滞恚覄衲銊e做傻事。你沒有任何證據(jù),
法庭不會相信一個瘋女人的胡言亂語。你斗不過我們的。”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背影決絕,
就像五年來,他每一次從我房間離開時一樣。只是這一次,我不會再站在原地,
傻傻地看著他離去。3.庭審再次開始。蘇晴的律師開始陳述他們的訴求。一,
要求法庭判決我“非法代孕”罪名成立,并追究我的刑事責任。二,要求我退還這五年來,
陳旭支付給我的所有“撫養(yǎng)費用”,共計240萬元。三,要求我公開登報道歉,
并賠償蘇晴精神損失費500萬元。四,永久剝奪我對陳念的探視權(quán)。每一條,
都是要把我往死里逼。他們提交了一沓厚厚的銀行流水,
每一筆轉(zhuǎn)賬記錄上都清晰地備注著:“念念撫養(yǎng)費”。我看著那一行行冰冷的備注,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原來,他從一開始就在布局。
那些他口中“我們一家三口的生活費”,在他那里,早就變成了支付給代孕母親的酬勞。
我真是個天大的傻瓜。法官看向我:“被告,對于原告提出的證據(jù)和訴求,
你有什么要反駁的嗎?”我站了起來,目光平靜地掃過對面的蘇晴和陳旭。他們的臉上,
是勝券在握的得意。“法官大人,我有話要說。”我的律師將一疊文件遞給我。
我拿出第一份,舉了起來?!笆紫?,關(guān)于‘非法代孕’的指控,我不能認同。
因為我從不是什么代孕媽媽?!蔽翌D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是陳念法律意義上,
唯一的母親?!蔽业脑捯魟偮洌珗鰢W然。蘇晴的律師立刻站起來反駁:“簡直是笑話!
眾所周知,陳念是陳旭先生和蘇晴女士通過試管技術(shù)培育的胚胎,只是借由你的子宮孕育!
有醫(yī)療記錄為證!”“沒錯。”我點了點頭,“胚胎,的確是他們的。但是,
在我移植胚胎之前,我咨詢過專業(yè)的生殖科醫(yī)生和律師?!蔽覍⒁环菸募柿松先?。
“這是當時醫(yī)生出具的一份評估報告。報告明確指出,那枚胚胎因為冷凍時間過長,
活性極低,成功著床并健康發(fā)育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一?!薄岸?,為了提高成功率,
在醫(yī)生的建議下,進行了促排卵。也就是說,在那次移植手術(shù)中,
醫(yī)生同時植入了他們的胚胎,和我自己的卵子?!蔽铱聪蜿愋瘢哪樢呀?jīng)毫無血色。
“所以,陳念究竟是誰的孩子,需要一份親子鑒定來證明?!薄澳闳鲋e!”蘇晴尖叫起來,
再也維持不住她那副柔弱的模樣,“你這個賤人!你為了搶我的孩子,
竟然用這么卑鄙的手段!”陳旭也慌了,他站起來指著我:“法官,她一派胡言!
她在混淆視聽!”“是不是胡言,驗一驗DNA就知道了?!蔽依潇o地迎上他的目光,
“陳旭,你敢嗎?”他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因為他不敢。他比誰都清楚,
當年是我苦苦哀求醫(yī)生,給我一個機會,才有了念念的出生。而那天晚上,他握著我的手,
紅著眼眶說:“晚晚,謝謝你,無論這個孩子是誰的,他都是我們的孩子。從今以后,
你就是他的媽媽。”4.蘇晴的律師顯然沒料到我會有這一手,一時有些語塞。
法官敲了敲法槌,示意肅靜,然后對我說:“被告,請繼續(xù)你的陳述?!蔽尹c了點頭,
拿起了第二份文件?!捌浯危P(guān)于原告要求我退還的240萬撫養(yǎng)費,我更不能接受。
”我將一張張單據(jù)的照片投放在大屏幕上。“這是五年來,我為念念支付的所有開銷。
從他出生的奶粉錢,到早教班的學費,每一筆都有記錄??傆嫞?87萬元。
”“而陳旭先生轉(zhuǎn)給我的240萬里,有53萬,被我原封不動地存在了另一張卡里,
這張卡,我是準備等念念成年后,作為禮物送給他的。”我將銀行卡和流水單一并呈上。
“所以,我不僅沒有貪圖陳先生的一分錢,反而自己貼補了近兩百萬。當然,
為自己的兒子花錢,我心甘情愿,本也無需計較。但既然原告方提出來了,
那我也不得不把賬算清楚。”我看向陳旭,他的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瓣愊壬?/p>
你說這些錢是給我的‘報酬’。那么請問,哪家的保姆,需要自己倒貼錢來照顧雇主的孩子?
”“你……”他被我堵得啞口無言。蘇晴氣得渾身發(fā)抖,
她旁邊的律師立刻見縫插針:“被告這是在偷換概念!被告五年來的吃穿用度,
都由陳旭先生提供,這些難道不是變相的酬勞嗎?”“當然不是?!蔽倚α?,
“因為我和陳旭先生,是戀愛關(guān)系。”這句話,像一顆炸彈,再次引爆了整個法庭。
蘇呈堂證供?!蔽业穆蓭煂⒁粋€厚厚的箱子抬了上來,當著所有人的面打開。里面,
是整整齊齊的三百一十二封信?!斑@些,是陳旭先生在過去五年里,寫給我的情書。
”我從中抽出一封,對著話筒,緩緩念道:“我親愛的晚晚,今天念念第一次叫了‘媽媽’,
他叫的是你??粗銈儌z笑鬧在一起的樣子,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我常常在想,或許,
蘇晴的沉睡,是上帝的另一種安排,他帶走了我的過去,卻把你和念念,這個完整的家,
帶到了我的身邊。晚晚,我愛你。等我,我會給你一個名分?!蹦钔?,我抬起頭,
直視著臉色煞白的陳旭?!瓣愋裣壬枰野咽O碌娜僖皇环?,都念一遍嗎?
”5.陳旭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癱坐在椅子上。蘇晴則徹底崩潰了。她發(fā)瘋似的撲過去,
撕扯著那些信件,尖銳的指甲在陳旭的臉上劃出幾道血痕?!瓣愋瘢∧氵@個騙子!
你不是說你愛我嗎?你不是說你每天都在等我醒來嗎?這些是什么!這些是什么!
”法庭亂成一團。法警上來拉開了蘇晴,她卻依舊在歇斯底里地哭喊,咒罵。
曾經(jīng)那個優(yōu)雅高貴的公主,此刻狼狽得像個瘋婦。而我,只是冷冷地看著這一切。這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