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動她！”
顧霖川的聲音宛若驚雷，生生震裂了那片虛空。
冷冽的機械音驟然停滯，仿佛遭到無法解析的干擾。
樓清影怔住。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顧霖川——眼神冷到極致，氣息狂暴得像是能焚毀一切。
“檢測到外部入侵——警告！警告！”
系統(tǒng)急促尖銳的警報聲驟然響起。
虛空如同玻璃般出現(xiàn)裂痕，一道道光線四散。
顧霖川緊緊抱住樓清影，低聲在她耳畔咬字：“別怕，有我在?！?/p>
——
系統(tǒng)的倒計時重新啟動：
【抹殺程序，繼續(xù)執(zhí)行?！?/p>
冰冷的光刃從四面八方襲來。
樓清影猛地推開他：“顧霖川！你快走，這是沖我來的！”
顧霖川卻死死攥住她的手，眸色極深，帶著瘋狂的執(zhí)拗：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p>
“你瘋了！”樓清影急得眼眶通紅。
“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為何要賭上命？”
顧霖川低笑一聲，嗓音沙啞得近乎破碎：
“因為你讓我第一次想要……活得像個人?！?/p>
——
光刃撲來。
顧霖川猛地將樓清影護在懷里，肩頭被硬生生劃開，血跡瞬間浸透衣衫。
劇痛傳來，他卻連眉頭都未皺一下，只緊緊抱住她，不讓她受半點傷。
“檢測到異?！拗髑榫w波動超過閾值……”
系統(tǒng)的聲音忽然卡殼，像被狠狠震顫了一下。
樓清影意識到了什么。
她抬起眼，淚水模糊，卻堅定地望著顧霖川：“阿川，我選你?！?/p>
話音落下的剎那，整個虛空轟然崩塌。
所有的冷光與機械音在頃刻間被撕碎，化為無數(shù)消散的塵芒。
——
兩人重重跌回現(xiàn)實。
樓清影還未來得及喘息，就見顧霖川渾身是血，眼皮沉重下垂。
他虛弱到極致，卻依舊笑著伸手，指尖蹭了蹭她的眼角：
“別哭……”
“……有我在?！?/p>
——
樓清影心頭一顫，狠狠抱住他，淚水大顆大顆滾落。
“顧霖川！你給我撐?。 ?/p>
——
夜空寂靜。
而在看不見的角落，那原本高高在上的系統(tǒng)，終于徹底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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