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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人間重晚晴 土豆要爆炒 26366 字 2025-08-27 05: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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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歲生日這天,也是和楚修瑾結(jié)婚五周年的紀念日。

阮玉跟著短信的指引去珠寶店取楚修瑾給她訂的禮物。 柜姐對著手機上的短信看了又看,

惋惜地看著她:“阮小姐,楚先生是訂了這條項鏈沒錯,

但是......” “留的名字確實不是您的,您不能領(lǐng)走。

” 阮玉腦子嗡嗡的:“方便問一下,留的是誰的名字嗎?

” 柜姐態(tài)度很好:“是蘇茵茵女士?!?“蘇茵茵”三個字,猶如一記重錘砸在阮玉心口,

幾乎要讓她窒息...... 隨著這個名字的出現(xiàn),一張和她神似的臉在腦海浮現(xiàn)。

自從她不肯和楚修瑾履行夫妻生活后,他便在外邊找了幾個與她酷似的替身。 而蘇茵茵,

正是其中之一......1三十歲生日這天,也是和楚修瑾結(jié)婚五周年的紀念日。

阮玉跟著短信的指引去珠寶店取楚修瑾給她訂的禮物。柜姐對著手機上的短信看了又看,

惋惜地看著她:“阮小姐,楚先生是訂了這條項鏈沒錯,

但是......”“留的名字確實不是您的,您不能領(lǐng)走。

”阮玉腦子嗡嗡的:“方便問一下,留的是誰的名字嗎?”柜姐態(tài)度很好:“是蘇茵茵女士。

”“蘇茵茵”三個字,猶如一記重錘砸在阮玉心口,

幾乎要讓她窒息......隨著這個名字的出現(xiàn),一張和她神似的臉在腦海浮現(xiàn)。

自從她不肯和楚修瑾履行夫妻生活后,他便在外邊找了幾個與她酷似的替身。而蘇茵茵,

正是其中之一.........阮玉和楚修瑾的愛情,曾轟動全城。追求她時,

他為她燃了一夜價值千萬的煙花;為她包下整艘豪華郵輪慶生;只因她一句喜歡,

便將整座城所有珠寶店的粉鉆都一掃而空。求婚那天,

他更是安排了九十九輛裝滿玫瑰的大紅卡車繞著城市一圈,本人乘著直升飛機從天而降,

將價值三個億的鉆戒套上她的無名指,向全城宣告著他熱烈的愛意:“阮玉,我楚修瑾,

這輩子只愛你一人!永不負你!”她原以為他們會就這么幸福下去。直到半年前,

她做完化療回家,剛要推門進去,就聽見丈夫和他兄弟的對話?!俺纾?/p>

這幾個都跟嫂子長得挺像的,費老大勁才找出來這么幾個,你要留哪個?

”楚修瑾點燃一支煙,打量著面前站成一排的七個女人,笑得痞氣,“不能都留著?

不過是發(fā)泄欲、望的工具罷了,一周換一個,倒也新鮮?!毙值芤残Γ骸按蟾?,

玩兒歸玩兒鬧歸鬧,你可得藏好點兒,回頭嫂子知道了鬧起來,你可招架不住。

”楚修瑾沒有絲毫猶豫,“我不會讓小阮知道的,你也給我把嘴巴閉緊了?!薄笆鞘鞘牵?/p>

我嘴多嚴你還不知道嗎?”兄弟笑著調(diào)侃,“只是我想不明白,你那么愛嫂子,

為什么還要去外邊兒找,還非得找跟嫂子長得像的?”空氣靜默了一會兒。阮玉站在門外,

聽見里頭,她的丈夫說:“那怎么辦?最近半年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死活不肯給我睡。

我還年輕,家里也有老婆,欲、望卻無處發(fā)泄,這叫個什么事兒?”心痛,痛到無法呼吸。

半年前阮玉診斷出了淋巴瘤,醫(yī)生說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治好,她不想讓楚修瑾擔心,

便沒告訴他,一個人與病魔做斗爭。因為肚子有腫塊,她怕他發(fā)現(xiàn)了會擔心,

便再也不肯和他睡覺。以往只要她情緒稍微有一點不對勁,

楚修瑾能連夜坐飛機從國外分公司飛回來哄她。可現(xiàn)在,她情緒低落、暴瘦。他不僅不在意,

反而因為她不肯和他做!就去外面找替身!他所說的絕不負她,就是個徹底的謊言!

吱呀——門推開了。楚修瑾看見門口臉上掛著淚的阮玉,大驚失色,瘋了一般奔出來抱住她!

“寶寶你,不是去旅游了嗎?”“這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開開玩笑,

我馬上把她們統(tǒng)統(tǒng)趕走!”“我發(fā)誓,我什么都沒做,以后也不會有什么!我只是,

只是太想要你了,我錯了......”他確實什么都來不及做。為了彌補一時失足,

他哭著跪著費勁心思哄著她,她終究是狠不下心,原諒了他。后來,她去公司給他送領(lǐng)帶,

別墅客廳與她面容相似的替身之一......總裁貼身秘書的工牌上寫著三個字:蘇茵茵。

楚修瑾以為她早不記得了,隨口解釋:“這是兄弟的妹妹,剛從國外回來,

讓我?guī)兔o個實習(xí)機會過渡一下?!焙髞硭秩チ藥状?,沒發(fā)現(xiàn)他們有什么,

便以為自己多心。結(jié)果現(xiàn)在......手機震動,楚修瑾的消息彈了出來。[寶寶,

快來1號公館,老公給你準備了驚喜!]盯著這條消息,阮玉嗤笑出聲,一滴淚自眼角滾落。

在別的女人床上顛鸞倒鳳時,他是不是也會動、情地叫寶寶?手指滑動,

調(diào)出昨天開出來的診斷報告。醫(yī)生的嘆息在耳邊回響:[姑娘,情況惡化了,

你最多還剩下一個月的壽命......]他終究是背叛了她,背叛了當初的誓言。他愛她,

卻享受著別的女人的身體......沒有猶豫的,

阮玉回家從保險柜里取出了那份婚前就簽好的離婚協(xié)議......2離婚協(xié)議是婚前,

阮玉的父母逼著楚修瑾簽下的,只有他簽了,他們才會放心把女兒嫁給他??苫楹蟛贿^兩年,

父母便雙雙車禍身亡,而這則協(xié)議,

也成了他們留給女兒最后的保障......她曾以為永遠也不會有用到這份協(xié)議的一天。

楚修瑾愛她,離不開她,全城的人都知道。他不是怕她知道他找替身的事情嗎?

他不是怕她離開嗎?那她就徹徹底底消失,讓他再也找不到她!

......阮玉取了離婚協(xié)議后,只做了兩件事。第一件,她去了律所?!叭钚〗悖?/p>

您與楚先生婚姻存續(xù)五年,我看今天還是周年紀念日,您確定想好了要離婚?

”指甲嵌進了手心里,阮玉顫抖著聲音:“我確定。”律師:“好,協(xié)議有效,

剩下的交給我?!钡诙?,她去辦了銷戶手續(xù)。各種證件、身份信息,全部銷掉。

工作人員說,最多十五天,一切就能辦妥。十五天后,銷戶成功,

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阮玉這個人。一切忙完,天已經(jīng)快黑了。阮玉忍不住自嘲地想,

其實就算不銷戶,再過一個月,

她也會從這個世界上徹徹底底地消失......手機不斷震動,楚修瑾發(fā)來連環(huán)消息。

[寶寶你在哪里?我回家接你了,你怎么不在?你去哪兒了?][怎么不接電話寶寶,

你知道的,我很擔心你。][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你究竟去哪兒了?我很想你,

也很擔心你。寶寶,我找你快要找瘋了!]字里行間都透著擔憂與焦急。阮玉深吸一口氣,

還是去了1號公館。整個公館燈火通明,鋪滿了粉色的玫瑰,布置得很盛大。她推開門,

看見了一屋子人。楚修瑾穿著高定西裝,一看就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見到她立刻擁了上來,

使勁將她錮進懷里,“寶寶,我擔心死你了,

幾處房產(chǎn)找遍了都沒看見你......”“是啊嫂子,你去哪兒了?

楚哥都快把整座城掘地三尺了,

兄弟們派人出去找了好幾個小時都......”“好了別說了?!背掼獡嶂陌l(fā)絲,

格外溫柔,“今天是小阮的生日,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咱們開始。

”楚修瑾的懷抱和往常一樣溫柔,他眉眼間的擔憂也情真意切,可阮玉卻怔怔地窩在他懷里,

看到了他脖頸上的吻痕,也看見了角落里身著禮服的蘇茵茵。

以及她脖子上那條耀眼的紅寶石項鏈。她早上去取項鏈的滿心歡喜,變成了現(xiàn)在的痛徹心扉。

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緊緊攥住,痛得難以呼吸.........音樂響起,燈光驟然熄滅,

一堆狐朋狗友起哄唱著生日歌。楚修瑾推著精心定制的七層蛋糕緩緩來到阮玉面前,

在她額上輕柔落下一吻,“寶寶,生日快樂。”恍惚間,她想起了二十歲生日時,

楚修瑾為她包下整座郵輪開派對。海風(fēng)中,他摟著她腰身,輕吻住她的耳垂,

語調(diào)里全是對未來的憧憬:“小阮,時間再快點就好了,快點長大,快點畢業(yè),

等一切都穩(wěn)定下來,你就嫁給我好不好?”往日的甜蜜令心口泛起細細密密的疼。

阮玉想回他一句“五周年快樂”,可喉間卻澀得發(fā)緊,

一個字也蹦不出來......楚修瑾從推車底下拿出一個長條形紅絲絨禮盒,正要打開。

一旁的蘇茵茵上前把住了推車,“楚總,我?guī)湍??!焙诎抵?,只有蛋糕上的燭火亮著,

沒有人看清事故怎么發(fā)生的,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是女人的尖叫!

倒下的推車將阮玉的手臂劃出一道細長的口子!驚慌中,有人打開了燈。

蘇茵茵額頭磕出了血,慶生的蛋糕摔在她身上,塌了一地,亂糟糟一片。

楚修瑾幾乎是本能地大喊了一聲“茵茵!”,彎下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朝外邊沖去!

還不忘朝兄弟嘶喊:“快先聯(lián)系醫(yī)院!”3精心布置的慶生場地,

如今就剩下阮玉一個人孤零零地歪坐在地上。所有人都跟在楚修瑾身后追了出去。

沒有人記得她這個壽星,沒有人想起今天是來這兒做什么的,包括楚修瑾。地上,

紅絲絨禮盒安安靜靜地躺著,蓋子摔開了,露出里邊的項鏈。這些年,

大大小小的節(jié)日多如牛毛,就連植樹節(jié)楚修瑾都會給她準備禮物。見過的寶貝多了,

眼睛也練出來了。只一眼她便能看出,禮盒里的項鏈不論是成色還是做工,

都比不上蘇茵茵脖子上那條......腹部傳來陣陣鈍痛,牽扯著全身各處,呼吸困難。

她捂著手上的傷,額間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心底卻發(fā)笑。這是那該死的病,又在折磨她了。

......醫(yī)院,阮玉發(fā)著低熱,渾渾噩噩地去找主治醫(yī)生,卻走錯了樓層。正要離開時,

她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楚修瑾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抽煙,一旁的兄弟問他:“楚哥,

也該走了吧?”楚修瑾撣了撣煙灰,“再等等,她還沒醒。”兄弟急了:“楚哥,

今兒可是嫂子的生日,就這么把她丟在那里,不太好吧?當時情況緊急怕那蘇茵茵出什么事,

一大幫子人烏泱泱就跟了過來,就剩嫂子一個人留在那兒!”“以往每一年,

嫂子的生日哥你哪回不是大操大辦?兄弟們都知道,你從來舍不得嫂子受丁點兒委屈,

這回一聲不響將人丟在那......”“楚哥,老實說,你是不是對這個替身動真感情了?

”楚修瑾沉默了,香煙夾在修長的指間,燃著火星子。阮玉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一動不動,

不自覺屏住呼吸、豎起耳朵等待著他的回答。好一會兒,楚修瑾猛吸一口煙,

嗤笑著道:“哪有的事,家里那位不給睡,出來找找樂子罷了?!笨删o接著,

面色蒼白的蘇茵茵便從病房走了出來,額頭還纏著繃帶。

阮玉眼睜睜看著楚修瑾趕緊踩滅煙頭,迎了上去。有一次,她削水果不小心把手削破皮了,

楚修瑾心疼地捧住她的手吹了又吹,并強調(diào)以后只要她想吃水果了,都只能讓他來削。

那時的楚修瑾眉眼間俱是心疼,與此時此刻摟著蘇茵茵的楚修瑾,重疊在了一起。當下,

他也是這么心疼別的女人的......胸腔傳來一陣陣鈍痛,仿佛有一把鐵錘,

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敲在心口!阮玉不想再看下去,剛要轉(zhuǎn)身離開。

余光卻瞥見了蘇茵茵手腕上的竹節(jié)手串,頓時目眥欲裂!那手串,

是父母同意她嫁給楚修瑾后,她去禪院靜修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日日吃齋念佛,

為楚修瑾求來的開過光的手串!大師說這手串開過光,也得了她的誠心,

可庇佑主人平安順遂,擋災(zāi)擋厄。結(jié)婚五年來,楚修瑾從不離身,

不管去哪都纏在手腕上......可如今,

他竟然把她苦苦求來的手串戴在了別的女人手上!往日的一切,在這一刻,

仿佛全都成了笑話!4阮玉最終也沒有去找主治醫(yī)生,渾渾噩噩地回了家,

被突如其來的暴雨澆了個透徹。到家后,收到了楚修瑾的消息。[寶寶,對不起對不起,

當時秘書受傷了,我怕出問題就先帶她去醫(yī)院了。][你現(xiàn)在還在1號公館嗎?

我叫司機去接你。]阮玉看了眼小臂上已經(jīng)凝固的血跡,

將濕淋淋的手擦干后回復(fù)他:[已經(jīng)到家了。]那邊信息回得很快。[那就好,

寶寶你會不會怪我,給你今年的生日搞砸了,三十歲這么重要的生日!我的錯!

][公司臨時有個項目需要去隔壁市出趟差,寶寶乖乖待在家里,老公回來給你補一個生日,

一定比今天盛大得多!][我在出差的路上,好想你。寶寶想我嗎?]一條接一條的信息,

倒顯得他心虛。她抖著手在屏幕上敲敲打打。

[還記得今天是我們結(jié)婚五周年么......]心臟絞痛,她手指按上刪除鍵,

將剛打好的一句話全部刪除,最后發(fā)了一個“好”過去。楚修瑾愛她愛得熱烈,也很黏她。

結(jié)婚一周年時,他帶她去了馬爾代夫。就著海邊絕美的落日,他將她摟進懷里,極盡親密。

“寶寶,我發(fā)現(xiàn)周年紀念日好特別,很有意義,以后我們的每一個紀念日都要大辦特辦,

尤其是五周年,十周年,十五周年這種?!薄拔逯苣甑臅r候你想去哪兒?

”她當時是怎么回答的?整個胸腔都被甜蜜充斥著,仿佛墜入了幸福的海洋,

她甜甜地親了他一口,說想去仙本那看海......如今,五周年到了。

她等來的不是約定好的仙本那,不是大操大辦的驚喜,

而是他出軌的證據(jù)......什么出差,

不過是為了能在醫(yī)院多陪陪小三而找的借口罷了......她嗤笑一聲,

任由咸濕的淚水一滴滴滾落,浸濕蒼白的面龐。十周年,

也不會再有了.........三天后,楚修瑾回來了。為了補償她,直接買下一艘郵輪,

還在船身上刻了她的名字,昭示著所有權(quán)?;貋砗蟮某掼坪醺裢怵に?,

整個試妝、挑高定禮服的過程都寸步不離地守著,且毫不吝嗇夸贊??伤?,這一切,

只不過是丈夫偷吃之后的心虛表現(xiàn)罷了。來到郵輪上時,宴會已經(jīng)準備得差不多了,很盛大。

沒有意外的,阮玉再一次看到了蘇茵茵。身著高定禮服,耳環(huán)項鏈一樣不少,

打扮得絲毫不遜于她的蘇茵茵。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一身是誰的手筆。

她嘴角勾起一抹凄涼的笑。她的丈夫向來大方,追起人來從不心疼錢。楚修瑾怕她誤會,

“寶寶,這是我秘書,上次在公司你見過的。”“哦,前兩天你生日,受傷的也是她。

兄弟的妹妹,一直待在國外,現(xiàn)在回來了,說想見見世面,就帶她過來看看,結(jié)交些朋友。

”作為他的妻子,在小三面前,她還是保持著得體的笑,“好。

”視線瞥過小臂上那道無人在意的淺淡疤痕,

心底漸漸泛起一陣悲涼......這場生日宴會確實很熱鬧,

來的都是楚修瑾打小便交好的一幫人,個個家世顯赫。一波波的人過來敬酒,

好話一句接一句的。無一不是在夸贊楚修瑾對她的用心、寵愛,

將他的寵妻人設(shè)夸的天上有地上無的。阮玉乏了,肚子也開始隱隱作痛,放下了手中的橙汁。

楚修瑾幾乎是立刻察覺到了她的疲倦,摟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怎么了寶寶,不舒服?

”“哎?你這腰怎么細了這么多?這段時間瘦了?”她心一緊,

以為他會發(fā)現(xiàn)自己生病的事情。可下一秒,“沒事,明天我找?guī)讉€五星級廚子回家給你做飯,

想吃什么做什么,先把胃口養(yǎng)起來?!薄八湍闳バ菹⑹姨梢粫??”懸著的心松了下去,

伴隨著的,還有說不清的失望。休息室,阮玉換下了厚重的禮服,出門去洗手間。

可當她將要推開洗手間的門時,

卻聽見隔壁傳來陣陣喘、息與呻、吟......5隔壁洗手間的門半掩著。

阮玉清清楚楚地看見,楚修瑾痞笑著,一把抱起蘇茵茵,將她放到洗手臺上,

激烈地吻了上去!唇舌交纏,喘、息聲不斷。她張了張嘴,喉嚨卻像是被扼住一般,

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蘇茵茵側(cè)臉和阮玉有幾分相似,她輕喘著,將餓狼似的男人推開了些,

小鹿般的眼睛泛著水光,“楚總,別這樣,被阮玉姐姐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楚修瑾輕笑,

抬手捏了捏她紅撲撲的臉蛋,“傻瓜,她去休息室休息了,不會過來的,我們繼續(xù)。

”“可是,可是我還是害怕,畢竟......”“你怕什么?

”楚修瑾狠狠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我把你放在身邊,去哪兒都帶著你。

從醫(yī)院處理好傷口出來馬上帶著你飛去仙本那玩兒了三天,我這么寵你,還害怕什么?

”“嗯?”喉間發(fā)出一聲質(zhì)問,他修長的大手迫不及待地下落,

伸進她裙擺......“嗯......楚總,別,

別這樣......”蘇茵茵哭唧唧的。楚修瑾手下動作不停,壞笑著,

“昨晚上怎么叫我的,現(xiàn)在就怎么叫。”蘇茵茵在他的攻勢下,毫無抵擋之力,

淺淺地輕哼出聲,“老,老公——”楚修瑾將她抱了下來,讓她兩腿夾住他的腰身,

“昨晚上試了十個姿勢,爽沒爽到?”“還沒在這種地方試過,嘗嘗新姿勢?嗯?

”蘇茵茵的嬌哼斷斷續(xù)續(xù)傳出來,阮玉渾身血液都凝固了,腳下似灌了鉛一般,動彈不得。

在她與病魔苦苦作斗爭的時候,她的丈夫卻哄著別的女人嘗盡了各種姿勢。恐怕他不止身體,

就連一顆心,也給了那女孩......阮玉痛苦地閉上眼,痛得撕心裂肺,

卻再落不下一滴眼淚。...郵輪要明天才能開回去。阮玉獨自一人來到甲板上吹海風(fēng),

卻沒想到蘇茵茵也跟了過來?!叭钣窠憬?,你......”阮玉深吸一口氣,“打住,

別這么叫我?!碧K茵茵抿抿唇,與她挨著站,“我,我是來跟你道歉的,那天你生日,

我原本是想給楚總幫忙的,沒想到弄砸了,

毀了你的生日宴會......”“這個郵輪主題的生日宴,是我給楚總遞的方案,

就連桌椅、甜點這些款式,還有郵輪上播放的音樂,全是我一樣樣選出來的,都是我的心意,

就是為了給姐姐你賠罪?!薄跋M隳茉徫遥 比钣襦托σ宦?,攏了攏披肩,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出的錢。”“總是叫我姐姐,我們又不熟。”“怎么,

難不成你是楚修瑾養(yǎng)的情、婦?”蘇茵茵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難看下來。忽地,

她牽住阮玉的手往上一揚,緊接著整個人朝后翻去!眼看著就要翻越欄桿墜入海中!

而阮玉也被她帶得往前傾去!電光火石間,阮玉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嘶喊:“小阮!”緊接著,

她被大力一扯,落入熟悉的懷抱,而蘇茵茵則直直地摔進了海里!噗通一聲。

阮玉還驚魂未定,楚修瑾就甩開了她,縱身一躍,奮不顧身地跳進了大海!

又是一聲噗通......6郵輪緊急返航,楚修瑾在醫(yī)院照顧落水的蘇茵茵三天三夜。

阮玉的三十歲生日宴,再一次搞砸了。[寶寶,蘇秘書在我舉辦的宴會上出了事,

作為老板我得照顧她一段時間,你一個人在家乖乖的,等她醒了我就回來,回來給你做大餐。

][寶寶,晚上睡覺要蓋好被子,在郵輪上吹了海風(fēng),感冒了我會心疼的。][寶寶,

已經(jīng)兩天沒見你了,想你。]楚修瑾消失了三天,發(fā)來三條短信,阮玉一條都沒有回,

渾渾噩噩地睡了三天。淋巴瘤折磨著她,渾身各處的疼痛一陣陣的,她甚至痛暈過去一次,

醒來時發(fā)現(xiàn)花瓶碎了一地,手也劃出了幾道口子......醫(yī)生說可以開點強效止疼藥。

阮玉精神好些了就開車去了醫(yī)院。一路上她穩(wěn)穩(wěn)地打著方向盤,小心地注意著路況,

不快不慢地開著。忽地!前方一道白色的人影從斜刺里沖出,直直地朝她車子撞過來!

心臟砰砰的快要跳出胸腔!阮玉猛打方向盤,死死踩住剎車!“砰——!

”車子撞上了醫(yī)院邊上的花壇,一道白色的人影躺倒在車子不遠處,

身下緩緩洇出血跡......阮玉腦袋狠狠撞在擋風(fēng)玻璃上,

紅色的液體模糊了眼前的視線,迷迷糊糊間,

她看見楚修瑾瘋了般沖過來——跪在了那受傷的人身邊,緊緊摟住她,聲音急迫嘶啞。

...滴——滴——滴——難聞的消毒水味充斥了整個胸腔,耳邊是儀器運作的聲音。

阮玉意識清醒了,卻渾身脫力,連眼皮都睜不開?!俺壬?,您確定要抽阮小姐的血?

”阮玉心里一咯噔。下一秒,熟悉的聲音平穩(wěn)地說著殘忍的話,一字一句,

都像是在對她的凌遲......“抽。情況緊急,只有小阮的血型和茵茵配得上,

再拖下去,茵茵就危險了。”護士有些猶豫,“可是楚先生,這場車禍中,

阮小姐雖然只是撞到了頭傷得不重,卻也失了血的,貿(mào)然抽血,可能——”“沒有可能。

”楚修瑾聲音堅硬,不容拒絕地道:“現(xiàn)在就抽!”與此同時,一名醫(yī)生推門而入!

“楚先生,不能輸血!我剛剛看了阮小姐的血檢報告,

其中有幾樣?xùn)|西指標不太——”“我不管!”楚修瑾急得連聽他說完的耐心都沒有,

“先救人!別的都不重要!”好一個別的都不重要......阮玉心底一片悲涼。

他但凡多聽兩秒,興許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她早已病入膏肓,藥石無醫(yī)。

冰冷的針尖一寸寸扎進皮膚,屬于她的血液從身體里緩緩流出去......她想掙扎,

想拒絕,想逃,奈何卻渾身脫力動彈不得,更是說不出一個字。時間一分一秒過得很快,

阮玉的唇色越來越蒼白,醫(yī)生終于忍不住道:“楚先生,已經(jīng)400毫升了,

以阮小姐的身體狀況,不能再輸了!”楚修瑾咬牙:“可是茵茵還沒夠!”說著,

他握上阮玉軟趴趴的小手,摩挲著光滑軟嫩的掌心,滿眼心疼,“寶寶,再堅持一下好嗎?

再堅持一下下就好了!”“茵茵她剛落水在海里泡了好久,緊接著又出了車禍,

不輸血很難活下去,寶寶你不一樣,你向來健康養(yǎng)生,一定不會有事的。

”“還差200毫升,很快的寶寶?!迸c此同時,他的另一只手,

則緊緊攥著相鄰病床上不省人事的蘇茵茵。7身體虛弱到極點,阮玉躺在病床上,幽幽轉(zhuǎn)醒。

一睜眼便看見病床邊一臉陰沉的楚修瑾。他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她,狹長的眼眸里,

充斥著她讀不懂的情緒......看見他手里捏著的一疊報告,阮玉心跳驟停,

懵了一會兒才張了張嘴準備說話。楚修瑾的嘴卻比她更快?!靶∪??!背掼笫忠粨P,

直接將幾張報告摔在她身上,“你好好看看,這是什么?”她艱難地半坐起身,

隨手拿起一張報告。是一張B超單,模糊的影像中勉強能看出胚胎形狀。

而最上面的姓名一欄則寫著:蘇茵茵。這段時間,蘇茵茵這三個字,似噩夢般一直纏繞著她,

似要將她絞殺,吞噬殆盡!情緒比想象中要平靜,阮玉沒有掉眼淚,

反而笑出了聲:“你拿著別的女人的孕檢報告給我看,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還問?

”楚修瑾一臉失望地看著她?!澳忝髦酪鹨饝延猩碓?,還特意挑她出院的日子開車撞她?

”“你知不知道你車速要是再快一點,搞不好就是一尸兩命?!”楚修瑾失望的眼神,

嚴厲的質(zhì)問,毫不留情的指責,所有的一切,都真真切切刺痛了她的眼睛,刺痛了她的心。

她不禁有些好笑:“這么緊張,難不成她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么?”聞言,楚修瑾身子一僵,

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迅速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我和茵茵,是清白的。

”“只是阮玉......”“就因為懷疑我和茵茵有鬼,因為吃醋,

因為害怕她威脅到你總裁夫人的地位,你就想開車撞死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茵茵全都和我說了,你發(fā)給她的那些威脅恐嚇信息我也看了。

”“你什么時候竟變成這樣了?我簡直快要不認識你了,那個善良溫柔的小阮去哪兒了?

”楚修瑾深吸一口氣,“萬幸她和孩子都沒事,你好好休息,一會兒去給茵茵道歉!

”望著他摔門離開的決絕背影,阮玉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與她相戀七年結(jié)婚五年的丈夫啊,整整十二年的感情!卻敵不過旁人的三言兩語,

辯不過那所謂的莫須有的證據(jù)!恍惚間,阮玉想起了二十歲那年,那會兒她剛考下駕照一年,

被惡意別車,兩車相撞。接到電話趕過來的楚修瑾看見她額上的傷,

不問緣由地一拳拳砸在前車司機的臉上,將人揍得鼻青臉腫,還不停叫罵著:“會不會開車?

好好開車不行非得別車?你他媽非得往上撞,是不是看女司機就可著欺負?

今天是給你個教訓(xùn),下次開車上路把眼睛給我睜大了!”如今,同樣的情況,

蘇茵茵惡意陷害,車禍不可避免地發(fā)生,她再次傷到了額頭。

可現(xiàn)在的楚修瑾不僅對她的受傷視而不見,

更是強制本就身體不好的她給蘇茵茵輸血600毫升!從前愛她如命的楚修瑾,

究竟去哪兒了呢?他發(fā)過誓,一輩子都不會背叛她,會永遠愛她??蓻]想到,

如今他和別的女人連孩子都有了!“阮玉!”砰的一聲,病房門被猛地推開!阮玉本就虛弱,

被這么一嚇更是面白如紙。她眼睜睜看著楚修瑾氣勢洶洶地闖進來,將她的手攥得生疼,

差點將她拽下病床!“蘇茵茵呢?你把蘇茵茵弄哪兒去了?”8阮玉掙扎著,

卻無法掙脫開他的手,“你放手,弄疼我了!”似是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

楚修瑾驀地松開她的手,卻見那細白的手腕上套著一圈紅紅的手印,剛剛捏出來的?;秀遍g,

他總覺得她的手沒有肉了,手腕比平日里要細上許多,摸起來有點硌手。可現(xiàn)在情況緊急,

沒時間想太多別的。楚修瑾深呼一口氣,雙手搭在阮玉肩上,強壓著心底的焦躁,

溫聲道:“寶寶,告訴我,你把蘇茵茵藏哪里去了?”阮玉肩膀被他捏得發(fā)疼,

定定地瞧著他,“我不知道她在哪!”“不,你肯定知道的。我去外邊開了個視頻會議,

回來她人就不見了,你誤會她和我有關(guān)系,你吃醋,不是你能是誰???”“告訴我,

你到底把她藏到哪里去了?”阮玉看著眼前急迫的男人。聲音輕飄飄的,

微微發(fā)著顫:“楚修瑾,你還是不信我?”她眼睛虛無地望著前方,

聲音平靜而悲涼:“她一不見你就來質(zhì)問我,你敢說你和她沒有關(guān)系嗎?

你敢說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姓楚么?”“怎么可能!我和她清清白白!”楚修瑾眼中閃過慌亂,

下意識大聲反駁!可那抹慌亂卻又迅速被驚疑替代,“小阮......所以真是你,

真是你把她弄走了?”阮玉笑得凄涼,“我說不是我,你信么?”楚修瑾急了,

按住阮玉肩膀的手愈發(fā)用力,“別傷害她,告訴我,她在哪!”肩膀傳來劇痛,

阮玉想起了二人初嘗禁、果那晚,楚修瑾疼惜地摟著她,唇貼在她耳畔說著甜言蜜語。

“寶寶,謝謝你愿意把自己交給我,謝謝你愿意信任我。”“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

我永遠都只相信你?!笔难跃拖裆常職g吹一吹,就能散得干干凈凈,沒有一絲痕跡.。

“阮玉!她肚子里還有孩子!別讓我恨你......”楚修瑾幾近哀求。阮玉真的累了,

不想跟他鬧了,“無憑無據(jù),你就要把帽子往我頭上扣!興許她只是下樓散散心呢?

”“我不知道,你問一萬遍,我也不知道!”“快去找吧,別耽誤救你的孩子。

”而就在此時,楚修瑾的電話響起,對面?zhèn)鱽碇砑鼻械穆曇?,“楚總,蘇小姐被人綁架了!

”楚修瑾愣了三秒后,拔腿就跑!阮玉沒有錯過他轉(zhuǎn)身前的眼神。

憤恨、不甘、痛苦......她疲憊地閉上眼,

心底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平靜......不想在醫(yī)院多待,阮玉下午就出院了。

在小區(qū)門口下了車,沒走幾步,后頸便猛地一疼,意識瞬間模糊,

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軟綿綿地倒了下去......失去意識前,她聽見兩個男人的低語。

“人弄到手了,接下來怎么辦?”“帶去廢倉庫,到了那兒給楚先生打電話就行,

記得說抓到了綁架蘇小姐的人,千萬別說錯了!”9阮玉是被鞭子給抽醒的。一鞭一鞭,

重重地抽在身上,抽爛了衣服,留下道道血痕。她雙膝跪地,手軟軟地撐在椅子上,

嘴上纏滿了膠帶,渾身撕、裂般的疼痛讓她痛不欲生,也叫不出口!“老板,

已經(jīng)抽了三十鞭了,這娘們兒看起來要不行了,還抽嗎?

”冰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抽,抽夠九十九鞭?!薄案覄游业娜?,

就要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話落,長鞭再次破風(fēng)而來,一下下狠狠抽在身上!

阮玉聽到是楚修瑾的聲音,想求救,想大聲喊楚修瑾告訴他被打的是她!

是與他相守了整整十二年的妻子!可恍惚間,她卻聽見電話那頭還有女聲,

是蘇茵茵......“阿修,算了吧,畢竟我也沒出事不是嗎?

要不還是放了吧......”“不行!要不是我的人及時趕到,

指不定你會受到什么樣的傷害!”楚修瑾格外堅定,“但凡傷害你的人,

我都會讓他們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蘇茵茵嬌嗔一聲,“可是她畢竟是阮姐姐的人,

萬一姐姐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背掼曇魷厝崃嗽S多,“茵茵別怕,

就算小阮知道我處理了她派來的人也沒事,我不會讓她再繼續(xù)傷害你,拿你出氣。

”“我才知道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欺負你威脅你,委屈你了。你應(yīng)該早點告訴我的,

這樣我才能更好地保護你,知道嗎?”“我不舍得傷害小阮,也舍不得你受委屈,

那便只有懲罰下面的人了,總不能讓你平白受了欺負?!辈恢辣淮蛄硕嗌俦蓿?/p>

阮玉意識已經(jīng)不太清醒了,楚修瑾的話卻一字不落地進了耳朵里......一字一句,

字字珠璣。她終于明白了。原來蘇茵茵的失蹤是早已設(shè)好的局,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導(dǎo)自演的,只為了將這臟水潑到她身上??墒浅掼?,

你知不知道在經(jīng)受折磨的人是誰......?痛,太痛了,心痛到滴血。她再也承受不住,

猛地撲倒在地板上,昏昏沉沉,遍體鱗傷?!袄习謇习澹撕孟窕杳粤?!

”楚修瑾問:“抽夠九十九鞭了?”“還差二十鞭,

但是再抽......這娘們兒可能就得交代在這里了?!碧K茵茵垂眸遮住眼底的得意,

柔柔地在楚修瑾唇角親了一口,“阿修,我現(xiàn)在好端端的,要不就算了吧。”“不行。

”“那要不換種方式?抽鞭子太疼了,萬一她真受不了,我不想你背上人命。

”楚修瑾一把將她帶到自己腿上,穩(wěn)穩(wěn)坐住,寵溺道:“那依你的,茵茵想怎么處罰?

”蘇茵茵笑得人畜無害:“要不就把她關(guān)小黑屋吧,也不疼,就當長長教訓(xùn)了。

”楚修瑾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頭,“你呀,就是太善良,才會一直被人欺負?!倍苏{(diào)笑間,

輕易決定了懲罰。...再次醒來時,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逼仄的地下室漆黑一片,

只有墻頂一扇小小的窗戶,微弱的陽光透進來,

隱約照出一地血跡......阮玉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連呼吸都在疼。

吱呀一聲,門被從外面打開,“你可以滾了?!甭曇趔@動了一屋子老鼠,嚇得它們吱吱亂竄!

阮玉戰(zhàn)戰(zhàn)兢兢,渾身發(fā)抖,拼命抱緊自己,生怕那些老鼠像昨晚一樣,爬了她滿身!良久,

老鼠的動靜消停了,寂靜的室內(nèi),“叮咚”一聲響。她抖著手撿起掉在角落的手機。

屏幕亮起,是銷戶成功的短信通知。[阮小姐,

關(guān)于您注銷身份信息、手機號的手續(xù)已辦理完成,即日起生效,再也無法使用,請知悉。

]盯著屏幕上短短的幾行字,她緩緩笑出了聲。笑得釋然,笑得解脫。

她雖然被下了死亡通知書,已是將死之人,可她現(xiàn)在還活著不是嗎?她要離開!

拖著殘破的身子,她艱難地爬出地下室,在見到新生陽光的那一刻,

落下了滾燙的淚......那個滿心滿眼都是楚修瑾的阮玉,永遠地死在了這一刻,

死在了這個爬滿老鼠陰暗潮濕的地下室......10總裁辦公室,

楚修瑾正在開晚間跨國視頻會議,身為他貼身秘書的蘇茵茵走了進來,嬌羞地往他懷里一坐。

楚修瑾沒有拒絕,只是將攝像頭偏到照不到她的地方。蘇茵茵不斷撩撥著他,

楚修瑾起初不為所動,不過一會兒便敗下陣來叫停會議,一把將她抱到沙發(fā)上又親又啃。

衣衫大敞,曖昧的氛圍到了頂,楚修瑾卻硬生生停住了動作,沒有進行下一步。

蘇茵茵摟著他的脖子低喘,“怎么了阿修?”楚修瑾盯著她迷、離的雙眼,

心底卻莫名升起一股煩躁。他扣上扣子打好領(lǐng)帶,淡聲道:“先出去,會還沒開完。

”蘇茵茵一整個愣住了,不明白這算什么理由,“電腦都已經(jīng)關(guān)了不是嗎?

我以為你結(jié)束——”“出去?!背掼驍嗔怂?。見他坐回桌前拿出手機翻看,

蘇茵茵咬住下唇,猶豫了一會兒下了狠心,上前一把抽走手機。亮起的屏幕上,

是與“寶寶”的聊天記錄。6月13日,[寶寶,茵茵受了驚嚇,我找了個私人醫(yī)生,

得照看她幾天,你自己休息好了辦理出院回家去,乖乖等我回來。]6月14日,[寶寶,

晚安。]6月15日,[寶寶,早安。][寶寶,我今天回公司了,想你。][怎么不理我?

是不是還在生氣?在醫(yī)院那天我不是故意兇你的,我只是太著急了,原諒我好不好?我錯了。

][晚安寶寶。]6月16日,[寶貝在干嘛?]滿屏的綠色,對面一個字都沒有回復(fù)。

打字框里還留著沒來得及發(fā)出去的一段話:[寶寶,我一會兒就回家給你做好吃的,

想不想我?我很想]楚修瑾皺著眉將手機搶回來,“你發(fā)什么瘋?”蘇茵茵收起嫉恨的表情,

擺出一副十分關(guān)心的樣子,“阿修,雖然阮姐姐曾經(jīng)找人傷害過我,但我現(xiàn)在不是沒事了嗎?

你也陪了我好些天了,快回去吧,不然阮姐姐該擔心了。”說著,

她踮起腳幫他將剛才系歪的領(lǐng)帶打正,“上次車禍......阮姐姐也受傷了,

回去給她煲個雞湯補補身體。”楚修瑾將她賢惠大度的模樣盡收眼底,面上閃過一絲懊悔。

他摟住她,輕柔地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吻,“對不起茵茵,剛才不是有意要兇你。

”“你怎么那么好?明明是小阮開車撞你,你不計較就罷了,

還......”蘇茵茵用一吻堵住他的嘴,“我不怪阮姐姐,快去吧,

我和孩子在這里等你?!焙⒆?.....楚修瑾這才想起,他們還有一個孩子,

一個命大到經(jīng)歷了車禍綁架還好好待在肚子里的孩子。他再次抱住蘇茵茵,“茵茵,

我就回家看一眼,小阮沒事我就立刻回來陪你和孩子。”聞言,

蘇茵茵面上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楚修瑾走得很急,

急到半個小時的車程他硬生生十分鐘就開到了家!

一路上打不通阮玉的電話更是讓他心底焦躁極了。每一次撥出去都是空號,

他孜孜不倦地撥了幾十通!剎車聲響徹天際,楚修瑾連傘都沒來得及拿,直接沖進了雨幕里!

大門被緩緩?fù)崎_,迎接他的,是一片死寂、黑暗,與悶悶的潮濕味......11“小阮?

”孤零零的一聲,沒有回應(yīng)。楚修瑾站在空曠的客廳里,喉結(jié)滾動,

提高了音量再次出聲:“小阮?”還是沒有得到回應(yīng)。

內(nèi)心深處一直被強壓著強行忽略的恐慌,在此刻無限擴大、膨脹,幾欲將他吞噬!

廚房沒有、浴室沒有。他幾乎是跑著上樓的,一間間客房門推開,都沒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

直到站在主臥門口,他顫抖著手將門推開——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樣。

衣帽間里的衣服整整齊齊,散著淡淡的梔子花香。專門定制的透明首飾柜里,

這些年他送給她的所有手鏈項鏈都在,包括前幾天她生日送她的項鏈,

也安安靜靜地躺在里面。梳妝臺上,她的化妝品、護膚品整整齊齊的擺著,一樣沒少。

楚修瑾剛松一口氣,想笑自己是太敏、感想多了,可能小阮只是出去玩沒看手機,可轉(zhuǎn)身時,

視線卻猛地在一個大開的抽屜上頓??!他瘋了般跑過去,一下子跪倒在抽屜邊,

連撞到了腦袋都顧不上,卻在看清楚里面的空空蕩蕩時,心臟驟然緊縮!像被一只大手捏住,

用力,再用力,仿佛下一秒就會爆開!這個抽屜里,原本放著她的身份證、護照、銀行卡,

放著所有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眼下,全都不見了,

消失了......他再也無法克制內(nèi)心的慌亂,抖著手掏出手機撥打助理的電話,

撥了好幾次才成功撥出。一開口,嗓子卻啞得不行:“快去查小阮的行蹤,飛機火車高鐵,

各種交通方式都查,我要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楚總您沒事吧?要不要幫您叫醫(yī)生?

”“我叫你查!把整個海城城翻過來都要查!”額頭青筋暴起,

他咬牙切齒怒吼:“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你五分鐘,五分鐘后我要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

”楚修瑾頹喪地靠著柜子,環(huán)顧這仿佛昨天還有人住的屋子,心底的恐慌與焦躁愈演愈烈。

小阮究竟去哪兒了?什么時候離開的?為什么不跟他說也不回他信息?

她是不是......不要他了?心臟鈍痛,痛到快要無法呼吸!楚修瑾狠狠閉上眼,

剛才腦袋撞到的地方正隱隱作痛,卻痛不過那顆被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的心。

他不過是睡了一個女人而已,不過是排解身為男人本就有的欲、望而已,

他的整顆心還是屬于她阮玉的啊......他從沒想過讓任何人取代她的位子,真的。

就連出去找女人排解欲、望,

他都是挑著跟阮玉長得最像的帶在身邊......他這么愛她,難道她看不出來嗎?

他愛她愛到,就連她幾次三番欺負蘇茵茵,他都舍不得過多指責她,

只是拿她手底下的人開刀。為什么,為什么要一聲不響地離開?“楚總,有結(jié)果了。

”楚修瑾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機,“在哪?”對面的助理遲疑著,

“這......”楚修瑾嘴唇咬出了血,一字一頓:“快講!慢一秒鐘,

明天不用來上班了!”“楚,楚總,

太太她的身份信息......已經(jīng)被注銷了......”楚修瑾呼吸瞬間凝滯,

頭皮一陣發(fā)麻,

搭在耳邊的手機“咚”的一聲落了地......12阮玉的身份信息注銷了,

縱使他再神通廣大,就是掘地三尺,

也無法再查到她的任何信息......楚修瑾失魂落魄地躺倒在地上,

就連被對手截胡痛失價值數(shù)十億的合同都沒掉一滴淚的人,此刻卻紅了眼眶,

眼角緩緩淌下一滴晶瑩的淚珠,洇入鬢角。心臟像空了一塊,痛到麻木......“小阮,

你究竟去了哪兒......”不!小阮那么愛他,怎么可能會離開他?

她曾說過會一輩子陪在他身邊的!他們會有孩子,會看著孩子長大,

等到二人都白了頭就找個熱鬧的地方生活,每年出去旅游幾次,

如果幸運的話還能當上外公外婆爺爺奶奶,

再看著下一代長大......明明一切都那么美好,小阮怎么會離開他?一定是他想多了,

絕對是!楚修瑾猛地從地上爬起來,開始在房間里翻箱倒柜地找,

想找到一些能證明阮玉并沒有離他而去的證據(jù)!身份證、銀行卡......什么都行!

或許,或許小阮只是把那些證件換了個地方收著呢?一定是的!

床頭柜最底下那層的抽屜拉開,一抽屜白色的瓶瓶罐罐撞進視野,

楚修瑾呼吸都停住了......長睫輕顫,

他抖著手拿起其中一個瓶子——利妥昔單抗注射液。注射液?小阮買這個做什么?

她......楚修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次拿起抽屜里其他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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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7 05:18: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