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平靜地落在他瞬間僵住的臉上。“除了幼稚，還很失禮，很自私。

”段衍身體微微晃了一下，像是被我這番毫不留情的批評抽走了所有力氣。

花園里只剩下風(fēng)吹過枯枝的細(xì)微聲響，和遠(yuǎn)處宴會廳模糊的音樂。

“我不會因為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就無視這些事。

”他像個做錯了事被當(dāng)場戳穿、又無力反駁的孩子，僵立在那里，臉色蒼白。唯有那雙眼睛，

在昏暗的光線下，迅速彌漫開一層濃重的水汽，紅得驚人?！皩W(xué)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重新抬起頭，強迫自己迎上我的目光。那雙濕漉漉的眼睛里，

沒有了之前的慌亂和委屈，只剩下一種近乎孤注一擲的坦誠?！拔抑牢野岩磺卸几阍伊?，

可是我想告訴你。” 他艱難地開口，聲音依舊不穩(wěn)，卻多了一份破釜沉舟的決絕，

“兩年前，我參加在京大的競賽營?！彼难凵耖_始飄遠(yuǎn)，陷入回憶，語氣溫柔。

“比賽前一天晚上，我壓力太大，在校園里亂逛。突然聽到一間空教室里有人彈鋼琴，

就是你那天在禮堂彈的那首曲子，《月光》。”“我走過去，就在門外，看著你的側(cè)影，

聽著你的琴聲，當(dāng)時我的心跳，讓我覺得陌生?！彼鹗?，無意識地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指尖微微蜷縮著。“后來我拿了金獎，想去找你，可我怎么也找不到你?！被▓@的光影里，

他的眼睛亮得驚人，眼睛紅紅的，像一個委屈巴巴的大狗狗。“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很蠢，

行為很幼稚，更不應(yīng)該用你做自己我行我素的借口?！薄拔也磺竽隳茉徫遥苷J(rèn)可我。

”“可我想要告訴你，我喜歡你，只喜歡你，一直一直都喜歡你?！币癸L(fēng)吹過，發(fā)梢揚起。

我看著眼前人?！岸窝?，”我的語氣平靜，沒有嘲諷，也沒有動容，只是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你的道歉，我聽到了。你的心意，我也明白了?！彼痤^，微微睜大了眼，

像即將溺斃的人抓住了浮木?！安贿^，我對性格乖張，又愛玩自我感動的小、屁、孩，

”我清晰地吐出最后三個字，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