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當天,他把我推到絕境。我提出離婚時,他笑著說:“你別鬧了。”可當我真的走了,
他卻瘋了一樣把我逼回身邊。夜夜守在門外,當著眾人的面給我下跪。
我見過他最無情的樣子,也見過他最卑微的模樣??蛇@樣的愛,到底是深情,
還是病態(tài)……1今天是我結(jié)婚的日子?;槎Y大廳里燈火通明,大家都看著我和周明川。
主持人讓他給我戴戒指,他動作很快,像是完成任務(wù)一樣。
臺下有人喊:“親一個……”他直接拿過話筒,說:“流程省了?!焙逍β曂O?,
空氣凝固了。我笑著接話:“省了也挺好,大家早點吃菜?!逼鋵崳倚睦镉悬c難受。此時,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騷動。一個女人推門進來,身形瘦削,穿著白色長裙。許棠。
她聲音很輕:“明川,我找你,有事?!辟e客們議論起來。有人低聲說:“這不是前任嗎?
這也太……”我以為他會拒絕。畢竟這是婚禮現(xiàn)場??伤皇强戳宋乙谎?,淡淡地說道。
“我出去一下。”我盯著他:“現(xiàn)在?”“她身體不舒服?!彼忉?。我笑:“那我呢?
我是你新婚妻子,我有沒有不舒服重要嗎?”他皺眉:“安安,別鬧?!薄拔音[?
”我壓低聲音,“你拋下新娘陪前任,這叫體面?”臺下有客人看過來,
我收起笑容:“去吧,周總,別讓人家等急了?!彼读算?,沒再說,轉(zhuǎn)身跟著許棠走了。
我端起酒杯,繼續(xù)一桌桌敬酒。有人忍不住問我:“新娘,你不生氣???
”我笑著說:“生氣有什么用?婚禮還沒結(jié)束呢。”可手里的杯子被我捏得死緊。
……半小時后,婚宴已經(jīng)散了一半。他們還沒回來。我終于忍不住,提著婚紗去門口。
夜風吹來,我看到周明川站在車邊,西裝脫了下來,披在許棠身上。他們靠得很近。
我走過去,冷聲打斷:“周明川,新婚第一天,你就讓我自己撐場面,臉是不是太大了?
”他皺眉:“安安,別這樣。她今天心情不好?!薄靶那椴缓镁驮撆艿絼e人婚禮上來?
”我笑了一聲,“周明川,你娶的到底是誰?我是老婆,還是工具人?
”許棠輕聲說:“程小姐,對不起,是我打擾了……”我盯著她:“你一句對不起,
就能讓我的婚禮變笑話?”周明川聲音冷下來:“夠了!你非要在這兒吵?”“吵?
”我直視他,“我只是在確認,你到底想要誰?!彼粑活D,沒吭聲。我把戒指摘下來,
遞到他掌心:“那就想清楚。十分鐘之內(nèi),你要是敢再站在她旁邊,就別來找我了。
”我轉(zhuǎn)身回了大廳。十分鐘,我硬是等到了第十三分鐘。手機才響,是他的電話。
我接起:“時間到了。”他說:“路上堵?!蔽倚α艘宦暎骸昂?,那你就別回來了。
”我掛掉電話,把戒指放進手包,心冷得徹底。2婚禮散場時,親戚朋友們客氣地送我上車。
每個人的眼神都復(fù)雜,好像我成了笑話。車門一關(guān),我靠著椅背,掏出手機,刷開朋友圈。
已經(jīng)有人發(fā)了視頻,新娘獨自敬酒,新郎陪前任,評論區(qū)全在笑話我。我笑了笑,
眼淚卻掉下來?;氐街芗覄e墅,他已經(jīng)在書房。我一推門,他抬頭,看著我:“怎么哭了?
”我冷冷看著他:“周明川,你是覺得,丟臉的不是你,是我吧?”他皺眉:“安安,
今天只是意外?!薄耙馔猓俊蔽野寻釉谧郎?,“意外是別人搶婚紗,意外是婚禮停電。
可你新婚當晚跑去陪前任,這不是意外,這是選擇。”他沉默幾秒:“棠棠身體不好,
我只是怕她出事?!薄澳俏夷兀俊蔽叶⒅?,“你結(jié)婚是娶我,還是娶一個需要照顧的許棠?
”他站起來,聲音冷下來:“安安,你能不能別這么咄咄逼人?”我笑了:“我咄咄逼人?
我只是提醒你,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笨諝饫涞靡獭TS久,他嘆氣:“算了,今晚別吵了,
我累了。”說完,他繞過我,準備上樓。我盯著他的背影,忽然笑出聲:“周明川,
你還真是會敷衍?!彼仡^:“你什么意思?”我從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啪地拍在桌上。
“離婚協(xié)議書。剛才回來的路上,我就讓助理打印了。”他臉色一變,走過來拿起文件,
看了幾眼:“你開玩笑?”“你覺得像嗎?”我抬頭看他,“一段婚姻,第一天就是羞辱,
我不稀罕?!彼料履槪骸鞍舶?,你別鬧了。”我冷笑:“這話你今天說了多少遍?
可笑的是,我才是那個被丟下的新娘。你倒好,還指責我鬧。”“你非要這樣?
”他聲音壓得很低。我迎上他的眼神:“我非要?!彼褏f(xié)議書撕成兩半,
甩在地上:“想離婚,不可能。”我愣了兩秒,隨即笑得更冷:“呵,周總還真是霸道。
要我嫁給你是你決定,要不要離婚也是你決定?”他咬牙,沒說話。
我往后退了一步:“行啊,那咱們就慢慢耗。我倒要看看,你能陪許棠多久?!闭f完,
我轉(zhuǎn)身上樓,砰地關(guān)上房門。背靠著門,我整個人抖個不停。可心里反而有點暢快……至少,
我不再是那個沉默忍耐的笑話。3夜里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干脆下樓倒水。
樓下書房的燈還亮著,透過門縫,我看到周明川在打電話。我正準備回避,
就聽到他低聲說:“棠棠,你別多想,我會照顧你……嗯,你放心,有我在?!蔽夷_步一頓。
那一瞬間,心像被針扎了一下。我推開門,他猛地轉(zhuǎn)頭,臉色一變。我冷笑:“繼續(xù)啊,
怎么不說了?”他把手機扣在桌上,沉聲:“安安,你偷聽?”“這是你家?不,這是我家。
”我走過去,盯著桌上的手機,“我連老公跟誰說話都不能知道?
”他皺眉:“棠棠最近情緒不穩(wěn),我只是安慰她?!薄鞍参浚吭谛禄橐估锇参壳叭危?/p>
”我笑了,“周明川,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可笑?”他走過來,壓低聲音:“安安,
你能不能理智一點?”我仰頭看他:“理智?行,那我也問你一句。
要是我半夜打電話安慰前男友,你會覺得理智嗎?”他呼吸一滯,臉色沉下來。我逼近一步,
冷聲:“雙標得挺好?!彼帜笞∥业募纾骸澳銊e逼我?!蔽乙话阉﹂_,
聲音不大卻很清楚:“周明川,我不是許棠。我不會裝可憐,也不會乖乖等你施舍。
”他愣了一下,眼底閃過復(fù)雜的神色:“安安,我跟她只是……”“閉嘴?!蔽掖驍嗨?/p>
“別說什么只是。我親眼看到你把西裝披在她身上,你親口說要照顧她。你要真只是朋友,
會這樣?”他沉默了,半天沒說話。我盯著他:“你不想離婚,對吧?行,
那我偏要讓你后悔。你給過許棠的關(guān)心,以后,我要你十倍百倍給我補回來。
”他的下頜緊繃,“程安,你在玩火?!蔽铱拷湫Φ溃骸爸苊鞔?,我偏要燒死你。
”說完,我轉(zhuǎn)身上樓,甩上門。樓下,死一樣的寂靜。只有他壓抑的呼吸聲,在黑暗里徘徊。
4第二天是周家家宴。新婚第二天,按理說我和周明川該一起出席,接受長輩的祝福。
我原本打算拒絕,可想到昨晚的對峙,反而升起一股倔勁。……去,必須去,
而且要讓所有人知道,我不是擺設(shè)。出門前,周明川看著我冷冷道:“你要鬧到什么時候?
”我抬起下巴:“這話該我問你。”他沉聲:“今天是家宴,別丟人?!蔽倚Γ骸芭聛G人?
那你昨晚怎么不怕?”他臉色一黑,沒再說話?!鐣希瑲夥諢狒[。
周家人對我還算客氣,但不少人暗暗打量,顯然昨天婚禮的鬧劇已經(jīng)傳開。
我保持著體面的笑,敬完一圈酒,準備坐下。結(jié)果,門口忽然傳來一道柔弱的聲音。
“伯父伯母好,我是棠棠。”我猛地抬頭。許棠。她穿著一身白裙,臉色蒼白,
像風一吹就倒,眼神卻直直落在周明川身上。在場一片寂靜,隨即有人低聲議論。
周母皺眉:“棠棠?你怎么來了?
”許棠勉強笑了笑:“我只是想祝福明川和安安……沒別的意思?!闭f著,她竟咳嗽兩聲,
身子微晃。周明川下意識站起身,快步走過去,伸手扶她:“你身體不好,還來干什么?
”這一幕,落在所有人眼里,意味再明顯不過。我捏緊酒杯,滿是怒火。
周母臉色難看:“明川,今天是家宴,你把她帶走吧,別讓賓客看笑話。
”許棠輕聲:“阿姨,對不起,是我打擾了。”我站起身,走過去?!按驍_?許棠,
你還真會挑時候?!彼读算?,眼眶瞬間紅了:“安安,我……我沒有惡意。
”我冷笑:“惡意?你站在這里,就是最大的惡意?!敝苊鞔ò櫭迹骸鞍舶?,你夠了!
”我猛地看向他:“我夠了?新婚第二天,你前任大搖大擺出現(xiàn)在家宴,你還護著她?
周明川,你要臉不要臉?”空氣瞬間凝固。賓客們交換眼神,場面尷尬極了。許棠咬唇,
淚眼朦朧:“對不起,是我自作主張……”我冷聲打斷:“別裝了。許棠,你今天來,
就是為了讓我丟臉吧?”她低頭不語,眼淚啪嗒落下。周明川臉色陰沉,壓著怒火:“程安,
你別鬧了!”我直視他,眼神鋒利:“不,是你們在鬧。別忘了,
這里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算什么?”全場一片死寂?!且豢?,
我甚至聽到有人小聲驚嘆:“這程安,夠狠。”而周明川的臉色,鐵青得可怕。
5家宴草草收場,回到車上,氣氛壓抑。我靠著車窗,懶得說話。周明川握著方向盤,
半晌才開口?!澳憬裉焯^分了?!蔽倚Τ雎暎骸斑^分?你護著前任在家宴上唱雙簧,
我一句實話,就過分了?”他沉聲:“棠棠身體不好,你何必跟她針鋒相對?”我猛地轉(zhuǎn)頭,
盯著他:“周明川,你到底要說多少遍?她的身體關(guān)我屁事!我是你老婆,她才是外人!
”車里陷入短暫的沉默。我冷冷補刀:“還是說,在你心里,我才是那個外人?
”他的下頜繃緊,呼吸急促,卻沒回答?!氐郊遥宜﹂_車門就上樓。周明川跟進來,
攔在臥室門口?!鞍舶玻阋[到什么時候?”我抬頭看他,心口翻涌:“我鬧?周明川,
你心里明明放不下許棠,卻偏要跟我結(jié)婚,現(xiàn)在說我鬧?”他聲音低沉:“我跟她,
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冷笑:“結(jié)束?昨晚你說要照顧她,今天你當眾護著她,這叫結(jié)束?
”他喉結(jié)滾動,像是被戳到痛處:“安安,你聽我解釋……”我冷聲打斷:“別解釋。
解釋就是掩飾?!彼凵褚怀粒鋈槐平?,一把將我抵在門板上。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低聲:“程安,你就這么想逼我嗎?”我心口一顫,卻強撐著抬眼:“逼你?
我只是在提醒你……我是你老婆,不是擺設(shè)?!彼⒅?,眼神復(fù)雜得像有火在燃。半晌,
他忽然冷笑:“行,既然你要這個身份,我就讓你當夠?!闭f完,他猛地推開我,
轉(zhuǎn)身走進書房,重重甩上門。我靠在門板上,心跳亂成一團?!股盍?,我獨自坐在床邊,
手機屏幕忽然亮起。一條陌生短信彈出:【程安,你以為嫁進周家,就能贏嗎?
你永遠比不上我?!S棠】我愣了一下,隨即冷笑。很好。她終于露出真面目了。
6我盯著手機上的短信,心里那股冷意直竄上來。許棠,還真是裝得一手好無辜。
我直接撥通了那個號碼。電話響了兩聲就接起,傳來她虛弱又輕柔的聲音:“安安?
”我冷笑:“別裝了,許棠。短信是你發(fā)的吧?”那頭沉默片刻,
隨即低低笑了:“既然你看出來了,我也不必裝。程安,你知道明川為什么娶你嗎?
”我捏緊手機:“你說啊。”她輕聲卻帶著鋒利:“因為他不能娶我。你只是替代品。
”我被她氣得發(fā)笑:“替代品?許棠,你怕是搞錯了。真正的替代品……是你。”她一愣,
語氣瞬間拔高:“你胡說!”“胡說?”我冷冷開口,“昨天家宴上,要不是我挺在那兒,
你以為周家會容你?你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前任。別自作多情了?!蹦穷^呼吸急促,
像是被我戳痛了:“你以為他真的會喜歡你?程安,你什么都比不上我!”我嗤笑一聲,
掛斷電話?!诙煲辉?,我下樓準備出門,許棠竟然端著保溫盒,坐在客廳里。
周母笑吟吟地招呼:“安安,你快來,棠棠特意燉了湯給明川送過來?!蔽夷_步一頓,
眼神瞬間冷了。周明川正從樓上下來,看到許棠,眉頭一皺:“你怎么來了?”許棠站起身,
眼里帶著淚光:“我只是……想看看你。”我忍不住笑出聲:“許棠,
你倒真把這兒當自己家了?!笨蛷d空氣瞬間凝固。周母臉色尷尬:“安安,你別誤會,
棠棠只是好心……”我冷聲打斷:“好心?她三番五次往我們家跑,還端湯送暖,這叫好心?
”許棠咬唇,淚水涌上眼眶:“安安,我沒有惡意……”“行了,少裝了?!蔽易哌^去,
一把將那保溫盒拿起,直接倒進垃圾桶。“有惡意沒惡意,一眼就看得出來?!薄澳恪?!
”許棠的臉色瞬間慘白,眼淚掉下來,看向周明川:“明川,你看她……”我抬眼盯著他,
挑釁般一笑:“周明川,你敢現(xiàn)在說一句,她該不該來?”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陰沉,
卻沒開口。我心里咯噔一聲?!S棠抬起淚眼:“明川……”那一刻,我忽然覺得,
這才是真正的戰(zhàn)場。7周明川沉默著,客廳里的氣氛冷得嚇人。許棠站在那兒,
眼淚一顆顆往下掉,哭得梨花帶雨。我看著她,心里只覺得諷刺?!霸趺矗?/p>
一句話都不敢說了?”我盯著周明川,聲音涼涼的。他眉心緊鎖,沉聲:“安安,
你這樣做太過了。”我笑了,冷笑:“太過?她三天兩頭往咱們家跑,還帶著湯來嘲諷我,
你不覺得過分?”許棠撲上去,聲音顫抖。“我沒有嘲諷你,安安,
我只是擔心明川……”“行了!”我猛地一聲打斷,盯著她,“許棠,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自己心里最清楚?!彼樕l(fā)白,哽咽著看向周明川:“明川,你信我,對嗎?
”我胸口一緊,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他沉默幾秒,聲音低?。骸啊倚拍?。”那一刻,
我腦子轟地一聲,血液幾乎凝固?!爸苊鞔ǎ阍僬f一遍?”我不可置信地開口。他看著我,
眼神復(fù)雜,卻還是重復(fù):“安安,你太敏感了。棠棠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被氣笑了,
手指一點點收緊:“好,很好?!闭f完,我直接轉(zhuǎn)身上樓?!乙活^扎進臥室,把門鎖上,
心口堵得透不過氣。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許棠發(fā)來的信息:【看到了嗎?不管你怎么鬧,
他信的永遠是我?!俊砩?,周明川推門進來?!鞍舶?。”他聲音低沉。
我冷冷看他:“來干什么?解釋嗎?”他皺眉,語氣帶著壓抑的怒火:“你今天太沖動了。
棠棠的身體真的很差,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嗎?”我猛地站起來,
情緒徹底炸開:“所以你就因為她身體差,就可以無視我是你老婆的事實?周明川,
你是不是瘋了!”他臉色一沉:“你別胡鬧!”我笑出聲,眼眶卻酸澀:“胡鬧?
你信她不信我,還讓我別胡鬧?”他盯著我,喉結(jié)滾動,半晌沒說話。我咬牙切齒:“行,
周明川,你信她是吧?那我就讓你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東西!”……那一瞬間,
我心里有了一個瘋狂的念頭。8我整整一夜沒合眼。許棠挑釁的短信在我腦子里反復(fù)滾動,
周明川那句我信你更像一根刺,扎得我渾身發(fā)痛?!热凰麄兌及盐冶频竭@份上,
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第二天一早,我化了個精致的妝,下樓時氣色明媚。許棠居然還在,
正坐在餐桌旁,和周母說笑??吹轿?,她愣了一下,隨即眼神閃爍。我勾唇,
笑得溫柔:“棠棠,你也在啊?真巧?!敝苣感呛牵骸鞍舶玻銊e多想,
棠棠只是陪我聊聊天?!薄霸趺磿嘞肽??”我語氣輕快,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
聲音刻意壓大,“喂?是沈醫(yī)生嗎?我想約個時間,把許小姐之前在醫(yī)院的記錄調(diào)出來,
畢竟家里人進進出出,總要弄清楚情況,免得我們擔心。”“你……”許棠臉色瞬間煞白,
急忙打斷:“不用!我身體……沒什么大礙!”周母愣了:“棠棠,
你不是一直說身體不好嗎?”我笑瞇瞇看著她:“對啊,她總說虛弱,
可醫(yī)院怎么查不出什么大問題呢?還是我多心了?”周母臉色明顯變了。
許棠慌亂地搖頭:“阿姨,我是真的……”“夠了!”周明川沉聲打斷,
目光冷冷落在我身上,“安安,你鬧得太過了!”我眼神一冷:“我過?她在我家撒謊騙人,
你還護著她?周明川,你眼睛是瞎了嗎!”許棠抽泣著拽住他的手臂:“明川,別怪安安,
她只是……一時沖動。”我看著這一幕,心里那股冷意徹底被點燃?!霸S棠,你哭什么哭?
在別人老公面前掉眼淚,不覺得丟臉嗎?”“你……”她臉色慘白。
周母忍不住開口:“安安,你說話太沖了!”我轉(zhuǎn)頭冷笑:“媽,我再沖,
也比某些人不要臉強吧?”空氣瞬間死寂。周明川的臉色徹底陰下去:“安安!你夠了!
”我盯著他,心口發(fā)疼。“好啊,我夠了。那你要不要聽聽,許棠背地里是怎么挑釁我的?
”說完,我直接把手機遞過去,給他看屏幕上的那條短信。周明川怔住,眉頭猛地皺起。
……許棠的臉色徹底變了。9周明川盯著那條短信,臉色一點點沉下來。許棠慌了,
撲過去想搶手機:“不是的!這不是我發(fā)的!”我冷笑一聲,把手機舉高:“怎么?
當著這么多人,還想抵賴?”周母皺眉,聲音嚴厲:“棠棠,這短信確實是你的號碼發(fā)的,
你怎么解釋?”許棠急得眼淚直掉:“阿姨,不是我!有人冒充我……”“冒充?
”我忍不住嗤笑,“手機號實名的,你讓我去運營商查查是不是你本人?”她啞口無言,
臉色煞白。周明川抿著唇,眉頭緊鎖,看向她:“棠棠,這件事你最好說實話?!薄懊鞔?!
你……你懷疑我嗎?”她眼眶通紅,哭得梨花帶雨。我看得火大,忍不住冷聲:“別裝了,
你挑釁我還怕被人抓?許棠,你當我真是好欺負的?”“你胡說!”她尖叫一聲,
猛地撲到周明川懷里,聲音顫抖?!懊鞔?,我從來沒想過拆散你們,
我只是……只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才會被人陷害!”我差點被氣笑:“嘖,聽聽,
這是人話嗎?你太在乎,所以要陷害我?”周母的臉色已經(jīng)很難看:“棠棠,
你要是真的做了這種事,那可就太不懂分寸了?!薄鞍⒁?!不是我!”許棠哭得快喘不上氣,
手死死抓著周明川的袖子,“你要相信我啊,我怎么可能說那種話?一定是安安搞的鬼,
她想栽贓我!”“我?”我嗤笑,“許棠,你就這么心虛?不承認就往我身上推?
”周明川臉色沉沉,目光在我和許棠之間來回,沉默得壓抑。我盯著他,
心口像被刀割:“周明川,你到底信誰?!”空氣死寂幾秒,他開口,聲音低沉:“安安,
先冷靜下來。”我一瞬間笑了,笑到眼淚都出來:“呵呵,你還是不敢直說,
你還是在護著她,對不對?”許棠哭得更厲害,“明川,我好害怕……”我心里一陣腥甜,
幾乎被氣得窒息。……到這一步,我終于看清了。在他心里,許棠只要掉眼淚,就是無辜的。
而我,不管說什么,都是胡鬧。我死死盯著周明川,聲音冰冷。“好,周明川。
你記住今天的話。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別來求我?!闭f完,我摔門而去。
10我是真的被逼到絕境了。離開那棟房子的時候,我連頭都沒回。冷風打在臉上,
反而讓我清醒。許棠要演戲,那就讓她演個夠。我不奉陪了。當天晚上,我搬去了酒店,
找了個帶廚房的套房。收拾完東西,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盯著窗外的燈火,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我要翻盤。第二天一早,周明川就打電話過來。“你住哪?回家。
”我笑了一聲:“回家?那是家嗎?我看更像是你們的小情人窩?!彪娫捘穷^沉默了幾秒,
他聲音壓得低低的:“安安,你別胡說?!薄拔液f?”我冷笑,“短信的事你不敢追究,
許棠幾句哭訴你就心軟。明川,你到底在護誰,自己心里沒數(shù)?
”“我沒有護她……”“行了?!蔽抑苯哟驍?,“周明川,從今天起,我跟你各過各的。
你找你的小白花哭去,我才懶得陪你演戲?!彼谅暎骸鞍舶?,你別鬧。”“我鬧?
你覺得我是鬧,那我就鬧到底?!蔽覓炝穗娫挘芽ㄒ粨Q,直接聯(lián)系了一個老同學,
她正好在一家傳媒公司做主管。“安安?你終于想明白了?之前就跟你說過,別被婚姻困死。
來吧,我這缺人,你干得了?!蔽倚χ饝?yīng):“好,明天我就去。
”……與其在家里被人踩在腳下,不如我自己闖。到了公司報到那天,我還沒進門,
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安安?”我一轉(zhuǎn)頭,竟然是沈嘉言。他是我大學同學,當年追過我,
可惜我傻乎乎地一心撲在周明川身上。他今天一身西裝,氣質(zhì)干練,
眼神里帶著驚喜:“沒想到真的是你。你怎么來了?”“來工作?!蔽倚α诵Α!疤昧?。
”他愣了愣,隨即彎起嘴角,“既然你來了,我一定罩著你。”那一刻,
我心里忽然涌出一種久違的安全感。而另一邊,周明川打電話打不通,推開房門,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他的臉色徹底黑了。……他終于意識到,我真的走了。
11沈嘉言說到做到。第二天上班,他親自帶我熟悉環(huán)境?!鞍舶?,這里項目多,機會也多。
你要是有想法,盡管提。”我笑:“行,那你可別后悔。”中午吃飯,他非要帶我下樓去。
一路上,不少同事偷看我們。小聲議論聲傳到我耳朵里……“那是沈總吧?平時很冷的,
今天居然笑成那樣?!薄澳莻€女生是誰啊?不會是他女朋友吧?”我假裝沒聽見,
只是心里覺得有點荒唐。沒想到,我離開周明川不過一天,
就已經(jīng)有人開始拿我和別人傳緋聞了。不過說實話,我并不反感。飯桌上,
沈嘉言忽然抬眼看我,語氣半認真半調(diào)侃:“安安,當年你要是沒嫁給周明川,
現(xiàn)在會不會已經(jīng)是我太太了?”我一愣,笑著岔開:“說這種話,你不怕被人誤會?
”“我求之不得。”他盯著我,眼神坦蕩。心口猛地一顫,我忙低頭喝湯。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周明川。我掛了。一分鐘后,又打來。我忍不住接通,
語氣冰冷:“說?!薄澳阍谀睦铮俊彼穆曇魤旱玫统?。“關(guān)你什么事?!薄鞍舶玻?/p>
你別鬧了,回家?!蔽也铧c笑出聲:“回去看你和許棠唱雙簧?周明川,
你以為我真沒心沒肺?”他沉默幾秒,聲音帶著急切:“你到底要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