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四月的風(fēng),本該是暖的,吹在我身上卻像刀子。時陽把我裹得密不透風(fēng),
仿佛這樣就能留住我身上最后一點余溫。我望著了無生機的枝椏,感覺自己也像這枯木,
再也等不到下一個春天?!案绺?,他們是不是放棄我了?連化療都停了。”我輕聲問,
聲音氣若游絲。時陽背對著我,肩膀微微顫抖,他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身來,
眼眶紅得像兔子:“瞎說,是我的妹妹已經(jīng)好了,再也不用受那個罪了。
”陽光透過稀疏的枝葉,在他柔順的發(fā)絲上跳躍。我抬起枯瘦的手,想要觸碰那片光亮。
“哥哥,如果還有下輩子,我想生在江南水鄉(xiāng),那里四季如春,有小橋流水,
有溫聲軟語……”我望著他,眼底是化不開的悲傷,“最重要的是,沒有寧家,
也沒有顧亭之?!薄昂茫彼兆∥业氖?,用力得指節(jié)泛白,“到時候,
我們一家四口就生活在南方。”這片刻的寧靜,被一道尖利的聲音刺破。我蹙眉,
這聲音將我從美好的幻想中,硬生生拽回了殘酷的現(xiàn)實。是寧惜珍。她穿著精致的洋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