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在家族群里@我的時候,我正在看我賬戶里第八位數(shù)的余額后面,
又跳動了一個新的數(shù)字。手機震動得像催命,我瞥了一眼,
那條消息已經(jīng)被我爸、我弟、我姑姑接連用“+1”頂了上來。“林晚,你弟弟要買婚房,
首付還差三十萬,你那個錢什么時候轉(zhuǎn)過來?”三十萬。他們說得如此輕巧,
仿佛那不是我一分一分攢下的血汗錢,而是他們存在我這里的一筆活期存款。
我關(guān)掉股票軟件,靠在身后價值六位數(shù)的真皮沙發(fā)上,看著窗外CBD的璀璨夜景。
他們以為我還是那個在小出租屋里吃泡面,為了幾千塊全勤獎不敢請假的“林晚”。
他們以為我最大的依靠,就是那份月薪一萬五的“好工作”。他們什么都不知道。也罷,
這場持續(xù)了二十多年的親情綁架,是時候由我親手畫上句號了。我不是他們?nèi)︷B(yǎng)的羊,
等著被薅光最后一撮羊毛。我是獵人,而今天,就是收網(wǎng)的時刻。
1“滴滴滴——”家族群“相親相愛一家人”里,我媽的信息還在不斷刷屏?!緥專篅林晚,
看到?jīng)]有?你弟弟女朋友說了,沒房子就不結(jié)婚!你這個做姐姐的,忍心看你弟弟打光棍嗎?
】【爸:你媽說得對,這事你得幫忙。】【林偉(弟弟):姐,幫幫我?!俊竟霉茫盒⊥戆?,
你一個女孩子家,要那么多錢干什么?最后還不是要便宜外人。給你弟弟買房,
那是給你林家添磚加瓦。】一唱一和,多么熟悉的劇本。我還沒來得及回復(fù),
我媽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聲音尖銳得像要刺破我的耳膜?!傲滞?!你裝死是不是?
群里說話你看不見?。课腋嬖V你,這三十萬,你今天必須給我轉(zhuǎn)過來!
你弟弟下個星期就要交定金了!”我把手機拿遠了些,語氣平淡地問:“我為什么要給?
”電話那頭瞬間的沉默,仿佛沒想到我會這么問。隨即,是更大的爆發(fā)?!澳銌枮槭裁??
你是我生的,你弟弟是你親弟弟!我養(yǎng)你這么大,供你讀大學(xué),
現(xiàn)在讓你出點錢給你弟弟買房,你還問為什么?你有沒有良心!”我輕笑了一聲?!皨?,
你記錯了吧。我大學(xué)的學(xué)費和生活費,是靠我自己的獎學(xué)金和兼職掙的。你說家里困難,
一分錢都沒給過我。至于養(yǎng)我長大……”我頓了頓,“如果每天的剩飯剩菜,
和弟弟穿小了的舊衣服也算養(yǎng)的話,那我謝謝你?!边@些話,我以前從來不敢說。
我怕他們說我不孝,怕他們罵我白眼狼??涩F(xiàn)在,我不在乎了?!澳恪氵@是什么態(tài)度!
”我媽氣得聲音都在發(fā)抖,“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我告訴你林晚,
你卡里有多少錢我不知道嗎?你上班這幾年,省吃儉用的,少說也存了三十萬吧?
這錢你不拿出來,你留著干什么?發(fā)霉嗎?”她總是這樣,精準(zhǔn)地估算著我的“存款”,
然后理直氣壯地替我規(guī)劃用途。以前的我,可能會哭著解釋,說自己存錢多不容易,
說自己也需要生活。但現(xiàn)在,我只是平靜地,一字一句地告訴她:“媽,我再說一遍。
我的錢,一分都不會給?!闭f完,不等她再次咆哮,我直接掛斷了電話。世界清凈了。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個被我拉黑的號碼,心中沒有一絲波瀾。我知道,這只是個開始。
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正在醞釀。2掛斷電話不到一分鐘,家族群就徹底炸了。我媽率先發(fā)難,
發(fā)了一段長達六十秒的語音,我沒點開,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里面是什么內(nèi)容。
無非是哭天搶地,控訴我這個女兒如何不孝,如何冷血,如何忘恩負義。緊接著,
我那個一向沉默寡言、只會在關(guān)鍵時刻出來“主持公道”的父親,發(fā)了一行字?!景郑毫滞?,
給你媽道歉?!繘]有前因,沒有后果,只有一句命令。我弟弟林偉也冒了出來。【林偉:姐,
你怎么能這么跟媽說話?她也是為了我好,為了我們家好。那三十萬對你來說不算什么,
但對我來說,是我的婚姻,是我一輩子的幸福啊!】姑姑的“勸解”也如期而至。
【姑姑:小晚,別犯糊涂。你爸媽養(yǎng)你多不容易,你弟弟又是家里唯一的根。
你不幫他誰幫他?你現(xiàn)在鬧脾氣,以后有你后悔的。聽姑姑一句勸,快把錢轉(zhuǎn)了,
給你媽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恳蝗喝耍阋谎晕乙徽Z,仿佛我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
他們熟練地給我扣上“不孝”的帽子,用親情和道德來綁架我,試圖讓我屈服。
過去二十多年,這一招百試百靈。但這一次,他們打錯了算盤。我沒有退群,
也沒有跟他們爭辯。因為我知道,跟一群只看得到利益的家人講道理,
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我只是慢條斯理地打了一行字,發(fā)了出去?!疚遥何覜]錢。
】這三個字,像一顆深水炸彈,讓群里瞬間安靜了三秒。然后,是更猛烈的爆發(fā)。
【媽:你放屁!你沒錢?你那工作一個月一萬五,你吃我的住我的,你能沒錢?
你就是不想給!你這個白眼狼!】哦,她忘了,我畢業(yè)后就自己租房住了。在她眼里,
我的所有收入,都應(yīng)該上交給她保管?!玖謧ィ航?,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以為我們是親姐弟。
】【姑姑:小晚,做人不能這么絕情啊?!靠粗@些虛偽的嘴臉,我突然覺得很可笑。
我點開鍵盤,正準(zhǔn)備發(fā)點什么,我爸的私聊信息彈了出來。內(nèi)容很簡短,卻充滿了威脅。
【爸:林晚,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明天之內(nèi),把三十萬轉(zhuǎn)到你媽卡上。不然,
你就永遠別回這個家,我們就當(dāng)沒生過你這個女兒!】斷絕關(guān)系?
這曾是我最害怕聽到的四個字。但現(xiàn)在,它聽起來,卻像是天籟之音。我看著那條信息,
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他們終于把我的底牌遞到了我手上。3我沒有回復(fù)我爸。我關(guān)掉手機,
把它扔在沙發(fā)另一頭,任由它在群消息的轟炸下嗡嗡作響。我走到落地窗前,
俯瞰著這座城市的夜景。腳下車水馬龍,遠處燈火輝煌,每一盞亮起的窗戶里,
或許都有一個溫暖的故事。而我的故事,從今天起,要由我自己來書寫了。
他們以為我還是那個住在公司附近老破小里,每天擠地鐵上下班,
為了省幾十塊打車費寧愿在暴雨里等公交的林晚。他們以為我最大的資產(chǎn),
就是工資卡里那點死工資,是我辛苦攢下的三十萬。他們不知道,一年前,
當(dāng)我因為拒絕給表哥湊錢買車而被我媽打了一個耳光后,我就徹底醒了。那天晚上,
我沒有哭。我只是冷靜地把我所有的積蓄,投入到了我大學(xué)時就深有研究的股市里。
我沒日沒夜地分析數(shù)據(jù),研究K線圖,用我全部的理智和狠勁,去博一個未知的未來。
我賭贏了。在過去的一年里,我的資產(chǎn)像滾雪球一樣,從最初的幾萬,變成了幾十萬,
再到幾百萬,直到現(xiàn)在的八位數(shù)。兩個月前,
我全款買下了這套位于市中心頂級地段的大平層。一個月前,我向公司遞交了辭呈。
我的老板再三挽留,甚至許諾了更高的職位和薪水,但我都拒絕了。
因為我再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為了那點薪水而委屈自己了。
我給自己泡了一杯手沖咖啡,醇厚的香氣在房間里彌漫開來。我打開電腦,
看著屏幕上那些紅紅綠綠的線條,它們在我眼里,不再是冰冷的數(shù)字,而是通往自由的階梯。
我之所以沒有告訴家人這一切,不是為了炫耀,也不是為了報復(fù)。我只是在等一個時機。
一個讓他們把所有丑陋嘴臉都暴露無遺的時機。
一個讓我能徹底、干凈地、不帶任何愧疚地離開這個家的時機?,F(xiàn)在,這個時機到了。
手機的震動終于停歇,大概是他們罵累了。我拿起來看了一眼,最后一條消息,是我媽發(fā)的。
【媽:好,林晚,你有種。你不是說你沒錢嗎?你不是不給嗎?我明天就去你公司鬧,
我就不信,你連工作都不要了!】去我公司鬧?這的確是她能干出來的事。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以為她抓住了我的命脈,卻不知道,那根線,我早就自己剪斷了。
4我沒有絲毫慌亂,甚至還有點想笑。我點開通訊錄,找到了一個熟悉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那邊傳來一個爽朗的中年男聲:“小林?稀客??!
怎么想起給我這個老領(lǐng)導(dǎo)打電話了?”是我的前老板,張總?!皬埧偅缓靡馑?,
這么晚打擾您?!蔽铱蜌獾卣f?!皼]事沒事,我還沒睡。怎么了?是不是后悔辭職了?
我可跟你說,我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張總半開玩笑地說。
我笑了笑:“謝謝張總的厚愛。我打電話是想跟您說件事,我家里人可能明天會去公司找我,
言辭可能會比較激烈。如果給公司造成不好的影響,我提前跟您道個歉?!睆埧傘读艘幌?,
隨即明白了什么,語氣嚴肅了起來:“小林,是家里出什么事了?需不需要幫忙?
你雖然離職了,但還是我們公司的功臣,誰要是敢欺負你,我第一個不答應(yīng)!
”張總是個人精,當(dāng)初我離職時,他旁敲側(cè)擊地問過我的去向,我只說想休息一段時間。
他大概猜到我另有高就,所以一直對我客客氣氣的。我心中一暖,說道:“沒事的張總,
一點家庭糾紛,我自己能處理好。就是提前跟您打個招呼,免得到時候他們胡說八道,
影響公司的聲譽?!薄拔颐靼琢恕!睆埧偝谅曊f,“你放心,我們公司的安保不是吃素的。
前臺那邊我也會打好招呼。你安心處理你的事,別怕?!薄昂玫?,太謝謝您了?!睊炝穗娫挘?/p>
我心中最后一點顧慮也消失了。我媽想用我的工作來威脅我,這條路,已經(jīng)被我徹底堵死了。
現(xiàn)在,輪到我反擊了。我看著手機里我爸那條“斷絕關(guān)系”的威脅,心中一片平靜。
他們以為這是對我的懲罰,卻不知道,這正是我夢寐以求的解脫。但是,斷絕關(guān)系,
不能只由他們說了算。這場鬧劇,必須由我來主導(dǎo),以我的方式,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我打開購票軟件,買了一張明天最早回老家的高鐵票。有些事,隔著電話線說是說不清楚的。
我得回去一趟。不是去道歉,也不是去妥協(xié)。而是去當(dāng)著他們所有人的面,告訴他們,
我林晚,從今天起,和你們林家,再無瓜葛。這場好戲,該由我親手拉下帷幕了。
5高鐵一等座的座椅很軟,免費提供的咖啡也恰到好處。
我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香檳色西裝套裙,手腕上戴著一塊低調(diào)但價值不菲的手表。這身行頭,
是我特意為這次“回家”準(zhǔn)備的戰(zhàn)袍。三個小時后,我拖著小巧的行李箱,
走出了這座小城的高鐵站??諝庵袕浡煜さ?、略帶塵土的味道。我叫了一輛專車,
而不是像往常一樣去擠那趟要繞半個城的公交車。車子停在老舊小區(qū)的樓下。
我抬頭看了一眼三樓那個熟悉的窗戶,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門沒鎖,虛掩著,
像一個等待獵物自投羅網(wǎng)的陷阱。我推開門,客廳里坐滿了人。我爸坐在主位,
臉色陰沉地抽著煙。我媽坐在他旁邊,眼眶通紅,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我弟弟林偉低著頭玩手機,但眼角的余光一直瞟向我。審判的陣勢已經(jīng)擺好了。
“還知道回來?”我媽率先開口,聲音沙啞,帶著哭腔,“你這個不孝女!
你是不是要逼死我跟你爸!”我沒理她,自顧自地換了鞋,將行李箱放在門邊。
我的目光掃過茶幾上吃了一半的瓜子和水果,顯然,在我回來之前,
他們正在進行一場聲討我的家庭會議。“你穿的這是什么?
”我媽的視線像X光一樣掃過我的全身,最后定格在我手腕的手表上,
“你還有錢買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弟弟連婚房首付都湊不齊,你倒好,自己穿金戴銀!
”“姐,”林偉終于抬起頭,露出一張委屈的臉,“你就別跟媽置氣了。我們是一家人,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你就當(dāng)幫幫我,行嗎?”我爸把煙頭狠狠地摁在煙灰缸里,
發(fā)出“滋”的一聲。他抬起眼皮,用一種極具壓迫感的眼神看著我:“林晚,我昨天說的話,
你考慮得怎么樣了?”他指的是那條斷絕關(guān)系的短信。我環(huán)視了一圈他們?nèi)齻€,然后緩緩地,
清晰地開口?!拔一貋恚皇莵砜紤]的。”我說,“我是來通知你們我的決定的。
”6我的話讓客廳里的空氣瞬間凝固了。我媽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她猛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指著我的鼻子罵道:“通知?你有什么資格通知我們!我是你媽!我告訴你林晚,
今天你要么把錢拿出來,要么我就死在你面前!”她開始一哭二鬧,
這是她幾十年來的慣用伎倆。過去,只要她這樣,我就會心軟,會妥協(xié),
會把所有錯誤都攬到自己身上。但今天,我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表演,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
“媽,你要是覺得死能解決問題,我不攔著?!蔽业穆曇艉茌p,卻像一把冰冷的刀子,
瞬間切斷了她的哭嚎。她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你……你說什么?”“我說,你的威脅對我沒用?!蔽易叩轿ㄒ豢罩膯稳松嘲l(fā)上坐下,
姿態(tài)放松,甚至還給自己倒了杯水,“我們不如談點實際的?!蔽野值哪樕呀?jīng)黑如鍋底,
他一拍桌子,怒吼道:“林晚!有你這么跟長輩說話的嗎?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父親?”我端起水杯,吹了吹熱氣,然后抬眼看他,“在我每個月生活費不夠,
打電話向你求助,你卻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沒錢就自己去掙,別來煩我’的時候,
你有把自己當(dāng)成父親嗎?”“在我發(fā)高燒一個人躺在出租屋里,給你打電話,
你卻說‘你弟弟要高考,家里忙,沒空管你’的時候,你有把自己當(dāng)成父親嗎?
”“在我工作第一年,把辛辛苦苦攢下的兩萬塊錢給你,讓你改善一下生活,
你轉(zhuǎn)頭就給林偉買了他最新款的游戲機時,你有把自己當(dāng)成父親嗎?”我每說一句,
我爸的臉色就白一分。這些陳年舊事,他或許早就忘了,但我卻記得清清楚楚。
林偉在一旁坐不住了,站起來說:“姐,都過去那么久了,你還提這些干什么?
爸媽當(dāng)時也是有苦衷的……”“你閉嘴。”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你只用記住,從小到大,你吃的、穿的、用的,有多少是從我這里剝削過去的就行了。
”我的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在場每個人的臉上。他們被我的強硬和冷漠震懾住了,
一時之間,竟然沒人再敢開口說話。7就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門又被推開了。
姑姑拎著一袋水果走了進來,臉上掛著和事佬的笑容:“哎呀,都在呢?小晚回來了?
我就說嘛,一家人哪有隔夜仇,話說開了就好了?!彼阉旁谧郎?,
自然而然地坐到我媽身邊,拍著她的后背安撫道:“嫂子,別氣了,小晚這孩子就是脾氣倔,
心里還是有你們的?!比缓笏洲D(zhuǎn)向我,語重心長地說:“小晚啊,姑姑說句公道話。
你爸媽養(yǎng)你這么大是不容易,你弟弟結(jié)婚也是天大的事。三十萬對你來說,
可能就是幾年的工資,但對你弟弟來說,是一輩子的幸福。你一個女孩子,
以后總是要嫁人的,娘家才是你永遠的靠山啊。你現(xiàn)在幫你弟弟,以后你有什么事,
你弟弟還能不幫你嗎?”這套說辭,我已經(jīng)聽了不下百遍。我看著她,突然笑了:“姑姑,
我記得表哥去年結(jié)婚,你給他買了一套一百二十平的婚房,全款。怎么到我這,
就變成我應(yīng)該給我弟湊三十萬首付了?”姑姑的臉?biāo)查g漲成了豬肝色:“那……那能一樣嗎?
你表哥是獨生子,我家的錢不給他給誰?你們家情況不一樣!”“哦?有什么不一樣?
”我追問道,“是因為我是姐姐,就活該被犧牲嗎?還是因為我是女孩,
就不配擁有自己的財產(chǎn)?”“你……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我好心好意勸你,你還鉆牛角尖!
”姑姑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眼看“懷柔政策”失效,我媽的耐心也耗盡了。她猛地站起來,
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她終于亮出了她自以為的王牌?!昂?!林晚,你不是能說會道嗎?
你不是不給錢嗎?”她指著我,一字一頓地說,“我告訴你,你那份體面的工作,
也別想要了!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你老板,我再去你公司門口坐著,
讓你的同事、你的領(lǐng)導(dǎo)都看看,你是個什么樣連父母弟弟都不管的白眼狼!
我看你以后還怎么做人!”她臉上是勢在必得的表情,仿佛已經(jīng)預(yù)見了我跪地求饒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