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滾出娛樂圈”的詞條,像一只無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蘇清的喉嚨。屏幕上,
猩紅的“爆”字烙印在熱搜榜首,下面是數(shù)以百萬計的轉(zhuǎn)發(fā)和評論。每一個字,
都像淬毒的鋼針,扎進她的血肉里,連呼吸都帶著一股鐵銹味。公寓的窗簾拉得密不透風,
將窗外狗仔的閃光燈和樓下黑粉的叫罵聲隔絕開來??赡谴潭脑胍?,
卻仿佛能穿透鋼筋水泥,直接鉆進她的耳膜,嗡嗡作響。那些手機屏幕上鋪天蓋地的惡意,
更是無孔不入。昔日的“偶像劇女神”,如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這十年的光景,
像一場荒誕的夢,醒來時,只剩一片狼藉。這一切,都拜她的前任,新晉影帝鄭南洲,
和他那位楚楚可憐的新歡溫意所賜。他們聯(lián)手買通稿,捏造黑料,
將她塑造成一個無才無德、只會靠臉上位的“花瓶”。每一個字眼,都像一把鈍刀,
在她心上慢悠悠地磨著。她所有的資源被搶走,合作方紛紛解約,連一手捧紅她的公司,
也準備將她雪藏。手機屏幕上,她的粉絲數(shù)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跳水,數(shù)字每跳動一下,
都像在割她的肉。十年青春,十年努力,在流量與資本的聯(lián)合絞殺下,竟如此不堪一擊。
就像一朵被暴雨摧殘的野花,根莖早已腐爛,只?;ò暝陲L中搖搖欲墜。心,
一點點沉入冰冷的死水。蘇清蜷縮在沙發(fā)角落,那張曾經(jīng)被無數(shù)鏡頭追逐的臉上,
此刻只剩下慘白和空洞。她像一只被世界遺棄的貓,孤零零地,連呼出的氣都帶著涼意。
就在她萬念俱灰,幾乎要被絕望吞噬的瞬間,一道冰冷、毫無感情的機械音,
毫無征兆地在她腦海中響起?!岸#z測到宿主強烈的情緒波動,符合綁定條件。
”她的身體猛地一顫,以為自己是幻聽了,或者……是太累了,出現(xiàn)應激反應了?
“演技系統(tǒng)正在覺醒……10%……50%……100%!”那聲音,
像是直接在她的腦子里敲響,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強制性?!肮菜拗?,
成功綁定【頂級演技系統(tǒng)】,獲得新手大禮包——永久技能【殺人犯】!”蘇清猛地睜開眼,
心跳像要沖出胸膛。她看著眼前那個半透明的藍色面板,
上面清晰地羅列著一行行血腥、精準的文字。每一個字,都像被烙鐵燙過一樣,
刻在她的記憶深處。
【技能名稱:殺人犯】【技能等級:精通(可升級)】【技能描述:您已掌握全球范圍內(nèi),
有記錄以來共計187種主流殺人手法,
包括但不限于扼殺、溺殺、毒殺、刺殺……您精通人體解剖學、犯罪心理學、痕跡學,
并擁有頂級殺手的心理素質(zhì)與反偵察能力。】緊接著,
無數(shù)血腥、冷酷的畫面如同潮水般涌入她的腦?!绾伪荛_監(jiān)控,
選擇最不起眼的角落;如何挑選兇器,讓它成為身體的延伸;如何一擊斃命,
避免不必要的掙扎;如何清理現(xiàn)場,不留下一絲痕跡……那些專業(yè)到令人發(fā)指的知識,
仿佛她與生俱來一般,深刻地烙印在她的記憶里。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蘇清沖進洗手間,
扶著冰冷的瓷磚干嘔起來。喉嚨里一陣陣發(fā)緊,卻什么都吐不出來,只有苦澀的膽汁在翻騰。
她看著鏡中臉色慘白的自己,眼底布滿血絲,頭發(fā)凌亂地貼在額角。
她只想破口大罵一句:這他媽的是什么陰間系統(tǒng)?!這是來幫她的嗎?還是嫌她死得不夠快,
要送她一程?一股強烈的荒誕感涌上心頭,讓她想哭又想笑。01“蘇清啊,
你……還是認了吧。”手機聽筒里,經(jīng)紀人王姐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忍和疲憊。那聲音沙啞,
像被砂紙磨過,透著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蘇清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指尖冰涼。
她的聲音也沙啞得厲害:“道歉?我做錯了什么要道歉?被污蔑、被搶走角色的……是我!
”王姐長長嘆了口氣,那一聲嘆息,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蘇清的心頭。
“哎……這個圈子什么時候講過對錯了?鄭南洲現(xiàn)在是影帝,背后有大資本撐腰,
溫意又是他力捧的新人,我們斗不過的?!薄澳阄ㄒ荒芊淼哪遣繎?,也被溫意搶了,
我們現(xiàn)在……真的沒牌可打了?!彼D了頓,
語氣里透著一股公司高層的冷酷無情:“公司這邊已經(jīng)下了最后通牒,你再不出來公關道歉,
就只能解約了?!薄澳阕约骸煤孟胂氚伞!彪娫拻鞌?,公寓里重新陷入死寂。窗外,
狗仔的閃光燈還在執(zhí)著地亮著,像一只只不眠的眼睛,監(jiān)視著她。蘇清的十年努力,
在資本的游戲面前,脆弱得像一張薄紙。她閉上眼,腦海里浮現(xiàn)出剛出道時的自己。那時,
為了一個只有兩句臺詞的角色,她能在冬天的雨里站了五個小時,冷得牙齒打顫,
卻不敢抱怨一句。為了演好一個芭蕾舞者,她練到腳趾變形,紅腫發(fā)紫,晚上疼得睡不著覺,
卻還是咬牙堅持。為了揣摩哭戲,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只為感受那種極致的悲傷??傻筋^來,所有的汗水和淚水,所有的努力,
只換來一個“花瓶”的標簽,和一身洗不清的臟水。她滑坐在地,背靠著冰冷的墻壁,
眼淚終于決堤,順著臉頰無聲地流淌,咸澀的滋味在唇邊蔓延。就在這無盡的黑暗中,
那道冰冷的機械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它不再是突兀的,反而像一道詭異的光,
照進了她瀕臨崩潰的內(nèi)心?!岸?!恭喜宿主,演技系統(tǒng)覺醒,獲得技能【殺人犯】!
”血腥的知識和畫面再次沖擊著她的理智。
她看著系統(tǒng)面板上那些關于“如何讓死亡看起來像意外”的詳細條目,胃里又是一陣翻涌,
那種惡心感,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掏空?!鞍??怎么會這樣!”她無法置信地低吼出聲,
聲音里充滿了崩潰和荒誕。她一個演了十年傻白甜偶像劇的“花瓶”,
竟然覺醒了這種陰間系統(tǒng)?這真的是來幫她的嗎?還是嫌她死得不夠快,要送她一程?
一股強烈的荒誕感涌上心頭,讓她想哭又想笑。眼淚和笑意混雜在一起,
讓她看起來有些瘋癲。然而,系統(tǒng)并未理會她的情緒,
而是機械地繼續(xù)提示:【系統(tǒng)任務發(fā)布:利用您的技能,爭取到一個角色。
】【任務獎勵:新手積分100點,解鎖新功能。
】【失敗懲罰:隨機剝奪一項感官(如:嗅覺、味覺)24小時。
】看著那冷冰冰的懲罰條款,蘇清打了個寒顫。剝奪感官?這系統(tǒng),
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她已經(jīng)被逼到了懸崖邊上,身后是萬丈深淵,再退一步,
便是粉身碎骨。她死死地盯著系統(tǒng)面板,目光從那些血腥的描述上掃過,
最終落在了“犯罪心理學”和“頂級殺手的心理素質(zhì)”這兩行字上。
或許……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她腦海中萌生。既然全世界都想讓她死,
那她就用這來自地獄的“饋贈”,殺出一條血路!那種絕望中的孤注一擲,像一團火,
在她冰冷的血液里慢慢燃燒起來。就在這時,
系統(tǒng)面板上的一條行業(yè)新聞被高亮顯示了一瞬:【著名懸疑片導演白鈺,
新作《暴雨未?!芳磳㈤_機,目前仍在選角中?!堪租??那個從不與流量明星合作,
以挑剔和嚴苛著稱的鬼才導演?蘇清深吸一口氣,擦干眼淚,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的眼神,
不再是之前的死寂,而是燃起了一簇幽暗而決絕的火焰。她知道,這可能是她最后的機會。
這個“陰間”系統(tǒng),究竟是會讓她絕處逢生,還是會把她推向更深的黑暗?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她必須賭一把。她沒有退路了。02《暴雨未?!返脑囩R片場,
氣氛壓抑得像暴雨前夕的天空,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諝庵袕浡o張、期待,
還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鄙夷。蘇清的出現(xiàn),像一顆石子投進平靜的湖面,
激起了一圈圈鄙夷和嘲諷的漣漪。竊竊私語像潮水般涌來,又很快散去?!八趺磥砹??
不是已經(jīng)被封殺了嗎?”“臉皮真厚,還想來蹭白鈺導演的戲?”“噓……小聲點,
她旁邊站著的可是溫意?!碧K清對周圍的竊竊私語充耳不聞,她的目光平靜地落在片場中央,
像一尊石像,紋絲不動。果然,鄭南洲正像個護花使者一樣陪在溫意身邊,
與導演劉導談笑風生。劉導是白鈺的副手,負責前期選角,
此刻正一臉諂媚地對著資方代表鄭南洲,那笑容堆滿了褶子?!皠В?/p>
我們家意意為了這個角色,可是下了苦功夫的?!编嵞现拚Z帶傲慢,
聲音里透著一股不加掩飾的得意。劉導連連點頭,像個啄米的小雞:“是是是,
溫意小姐靈氣十足,女主角非她莫屬?!陛喌綔匾庠囩R時,她要表演的是一場被兇手挾持后,
自己搶過刀片準備自刎的戲。只見她蘭花指翹起,柔弱地拿起道具刀,那刀柄在她手里,
仿佛重逾千斤。她姿勢做作地在自己白皙的脖頸上比劃,眼中含著淚,
嘴里念著臺詞:“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那嬌柔的模樣,不像是在尋死,
倒像是在調(diào)情。片場不少人看得直皺眉,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但礙于鄭南洲在場,
誰也不敢出聲??諝庵袕浡鴮擂危B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就在這時,蘇清的腦海中,
系統(tǒng)面板瞬間彈出。那冰冷的藍色光芒,在她的視網(wǎng)膜上清晰可見。
【錯誤示范:刎頸自殺若想迅速致命,需使用鋒利短刃,對準頸動脈竇,以45度角刺入后,
迅速橫向切割氣管與兩側(cè)頸動脈。目標動作角度、力度均不正確,僅能造成皮外傷,
或因切割不完全導致長達半小時的劇痛與窒息,存活率高達30%?!恳恍斜涞难郑?/p>
在她腦中一閃而過。每一個字,都帶著一股手術刀般的精準和冷酷。
“……刎頸需要用小刀準確插入頸動脈竇,再橫向鋸開,否則只會多受半小時的罪,
劇痛無比?!睅缀跏窍乱庾R的,蘇清將系統(tǒng)的話輕聲復述了出來。她的聲音不大,
但在這死寂的片場卻清晰無比,像一根羽毛,輕輕落在每個人的心頭,卻激起了千層浪。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她身上,帶著驚訝、不解,
甚至有些許看好戲的成分。溫意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熟透的番茄,
鄭南洲的眼神更是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緊握著拳頭,關節(jié)泛白:“蘇清,
你在這里胡說八道什么?!”劉導的臉色也很難看,但他的眼神里卻多了一絲驚疑。
他打量著蘇清,冷聲問道:“你說得頭頭是道,那你來示范一個?”這正中蘇清下懷。
她走到場中,拿起那把道具刀。握住刀柄的瞬間,一股奇異的感覺涌遍全身。
系統(tǒng)賦予的“殺手本能”讓她對手中的“兇器”有了一種近乎病態(tài)的熟悉感,
仿佛這把冰冷的刀,是她身體的一部分。她沒有看任何人,只是垂下眼簾,
周身的氣場瞬間一變。前一秒還是那個被全網(wǎng)嘲諷的花瓶女星,下一秒,
她仿佛成了一個被逼入絕境的復仇者。她的眼神里沒有溫意那種廉價的淚水,
而是充滿了被背叛的痛苦、決絕的恨意,以及一絲對死亡的恐懼和渴望。那種復雜的情緒,
像潮汐般在她眼中涌動。她緩緩抬起刀,動作精準而穩(wěn)定,刀刃的寒光映在她眼中,
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她沒有一句臺詞,但所有人都從她的眼神和微顫的指尖,
讀懂了她的內(nèi)心獨白。那是一種無聲的控訴,一種絕望的吶喊。
當她將刀刃貼上自己脖頸的那一刻,她閉上了眼睛。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不是因為軟弱,
而是對這個世界的最后告別。
那瀕死的絕望感、肌肉因恐懼而產(chǎn)生的細微抽搐、以及最后那睜開眼時,
至死不瞑目的空洞與怨毒……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卻讓在場的所有人,
都感到一陣從腳底升起的寒意。太真實了!真實到讓人毛骨悚然!連溫意都嚇得臉色發(fā)白,
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眼中充滿了驚恐。片場死寂無聲,落針可聞。空氣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人們粗重的呼吸聲?!昂谩?!”劉導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眼神里滿是震驚和狂喜,“太好了!這才是真正的演技!”他看向蘇清的眼神,
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輕視,而是充滿了欣賞,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雖然女主角礙于資本已經(jīng)內(nèi)定,但他當場拍板,
給了蘇清一個戲份不多但極其出彩的邊緣角色——一個看透兇手真面目的女法醫(yī)。就在這時,
一直坐在角落里,戴著鴨舌帽,仿佛只是個路人般旁觀的男人,緩緩站起身,朝她走了過來。
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張輪廓分明、眼神深邃的臉。那雙眼睛,像深不見底的古井,
能洞悉一切?!鞍租晫а?!”有人驚呼出聲,聲音里帶著無法掩飾的震驚。全場的目光,
瞬間從蘇清身上,轉(zhuǎn)移到了這位傳說中的鬼才導演身上。白鈺沒有理會任何人,
徑直走到蘇清面前,遞給她一張名片,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的表演很有意思。
我有一部新電影,周五有個劇本試讀會,有興趣的話,可以過來看看。”蘇清接過名片,
那張薄薄的卡片在她手中,仿佛有千鈞重。上面只印著名字和電話,簡潔得像他本人。
她抬起頭,對上白鈺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名片下方,
一行小字引起了她的注意——電影改編自本市三年前的未破懸案:“717雨夜女尸案”。
她的“陰間”演技雖然驚艷眾人,但面對真實懸案,她還能再次“演繹”成功嗎?
白鈺導演的邀請,是機遇,還是一個更危險的陷阱?蘇清的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
輕輕捏了一下。03周五,白鈺導演的工作室。蘇清走進這間充滿工業(yè)風的LOFT時,
立刻感受到了空氣中彌漫的專業(yè)與嚴肅。裸露的磚墻,高大的落地窗,
以及隨處可見的劇本手稿,都透著一股沉淀下來的藝術氣息。長長的會議桌旁,坐著一群人。
有頭發(fā)花白的資深編劇,眼鏡片后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有氣質(zhì)沉穩(wěn)的老戲骨,即便只是坐著,
也自帶氣場。每個人都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場,仿佛他們所討論的,是某種神圣的儀式。
蘇清的到來,并未引起太多波瀾。眾人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目光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便又繼續(xù)埋首于手中的劇本,
翻頁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白鈺導演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坐下。
他的眼神平靜,像一潭深水,讓人捉摸不透。蘇清找了個空位坐下,
劇本的油墨味混雜著咖啡的香氣,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試讀會很快開始。劇本的核心,
正是那起轟動一時卻懸而未決的“717雨夜女尸案”。三年前的一個雨夜,
一名年輕女性被發(fā)現(xiàn)死于市郊的廢棄工廠,身中數(shù)刀,現(xiàn)場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效線索,
兇手的身份和動機至今成謎。編劇們圍繞著劇本,激烈地討論著兇手的心理側(cè)寫。
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像一場無聲的戰(zhàn)爭。“我認為兇手是激情犯罪,死者當晚穿著暴露,
可能是遇到了臨時起意的變態(tài)。”一位編劇率先提出觀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安粚?,
現(xiàn)場太干凈了,不像是激情犯罪,更像是有預謀的。我傾向于仇殺。”另一位老戲骨反駁道,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大家各執(zhí)一詞,爭論不休。蘇清安靜地聽著,
指尖輕輕摩挲著劇本的邊緣。腦海中,系統(tǒng)面板卻在飛速運轉(zhuǎn),
將“717案”的所有卷宗細節(jié)、現(xiàn)場照片、法醫(yī)報告,以一種超越警方檔案的精度,
呈現(xiàn)在她眼前。【案件分析中……】【死者傷口邊緣整齊,深度一致,符合強迫癥人格特征。
】【現(xiàn)場有被高壓水槍清洗過的痕跡,但死者指甲縫中殘留有微量漂白水成分,
與兇手試圖掩蓋自身DNA的行為相悖。】【結(jié)合死者社會關系排查,其并無仇家,
但有三位潛在追求者,其中兩位有明確不在場證明,一位失聯(lián)?!恳贿B串的信息流,
在蘇清腦中匯聚成一個清晰的結(jié)論。她仿佛親臨現(xiàn)場,看到了那些肉眼無法捕捉的細節(jié),
嗅到了空氣中殘余的血腥與絕望。當編劇們還在為“激情”還是“仇殺”爭論時,
蘇清清冷的聲音,突兀地響徹在會議室中。那聲音不大,卻像一道閃電,
劃破了空氣中嘈雜的爭論?!皟词植恢挂蝗恕!币痪湓?,讓整個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眼神里充滿了震驚、不解,甚至有些許不悅。
白鈺導演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饒有興致的光芒,他做了個“請繼續(xù)”的手勢,
示意她往下說。蘇清定了定神,在系統(tǒng)的支持下,她仿佛化身成了親臨現(xiàn)場的偵探,
聲音不大,卻字字珠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靜:“兇手選擇目標的標準,
不是因為死者穿著暴露,而是因為‘潔癖’?!薄八勒吣翘齑┑氖前兹棺?,
在泥濘的雨夜里格外扎眼,這會觸發(fā)兇手的強迫癥。他不是激情犯罪,
而是在進行一場病態(tài)的‘凈化’儀式。”她頓了頓,會議室里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她繼續(xù)拋出更驚人的論斷:“而且,
現(xiàn)場被過度清理,這本身就是一個疑點。真正的強迫癥兇手會清理現(xiàn)場,
但不會留下漂白水這種更容易暴露的痕跡。”“這說明,有第二個人參與了清理,手法拙劣,
試圖模仿主犯,卻弄巧成拙。甚至……還有第三個人,在更外圍,負責望風或接應。
”“最重要的一點,”蘇清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最后落在劇本上,眼神堅定,
“兇手在作案后,會有一種強迫癥式的清理行為,比如反復洗手,或者整理物品。
這才是追查他的關鍵?!彼脑?,如同驚雷,在每個人心中炸響。這番分析,
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一個演員對劇本的理解范疇,其邏輯之嚴密,細節(jié)之精準,
仿佛她親身經(jīng)歷過那場兇案一般!空氣中,甚至能聞到一絲緊張的氣味。就在這時,
一直坐在角落里,沉默不語的兩位“旁聽者”站了起來。其中一位是頭發(fā)花白的老者,
眼神凝重如山,歲月在他臉上刻下深深的痕跡;另一位則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
身形挺拔,目光銳利如鷹,帶著一股不加掩飾的探究。
白鈺導演介紹道:“這位是當年負責717案的張隊,這位是他的徒弟,
市刑偵支隊的顧唯風警官。他們是我們的刑偵顧問?!崩闲叹瘡堦牭哪抗?,
像X光一樣審視著蘇清,久久沒有移開。那目光深沉,帶著一種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案件的滄桑。
而那個叫顧唯風的年輕刑警,則毫不掩飾自己的探究與懷疑,
那目光仿佛要將蘇清從里到外剖析個干凈,帶著一絲不加掩飾的審視和敵意。這次試讀會,
蘇清用她驚世駭俗的“洞察力”,不僅征服了在場的所有業(yè)內(nèi)人士,也成功地,
將自己推到了警方的聚光燈下。這份驚艷,正在悄然為她引來致命的麻煩。她的心,
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04電影的二次試鏡,被安排在一個搭建好的室內(nèi)雨景棚里。
淅淅瀝瀝的冷雨從天花板的噴頭落下,發(fā)出細密的聲響,營造出一種陰冷潮濕的氛圍,
空氣中甚至能聞到一絲泥土和水汽混雜的味道。蘇清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站在“雨中”,
冷意透過布料,直接刺到皮膚?!癆ction!”隨著白鈺導演一聲令下,蘇清瞬間入戲。
她飾演的女主角撐著一把透明的雨傘,驚慌地走在泥濘的小巷里。雨水打在傘面上,
發(fā)出啪嗒啪嗒的聲響,像死神的腳步聲,一聲聲敲打在她的心頭。她能感覺到,
身后有一個影子,不遠不近地跟著她。那是一種被獵食者鎖定的直覺,讓她汗毛倒豎。
她的腳步越來越快,呼吸越來越急促,臉上的驚恐與絕望,
真實得讓監(jiān)視器后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她不是在演,她就是那個在雨夜中奔逃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