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白月光歸來那天,我確診了胰腺癌晚期。醫(yī)生說,我只剩下半年光景。那半年,
宋隨以為我的大度是深愛,我的不介意是體諒。他以為我平靜地接受了,
接受了他心頭的朱砂痣,接受了他夜不歸宿的借口。他甚至以為,我認輸了。可他不知道,
那是我用生命布下的,一場讓他永世沉淪的愧疚死局。
當他終于翻開我用血淚寫就的三本日記,墨跡未干的字里行間,是他曾視而不見的深愛,
是他曾肆意踐踏的真心,更是他親手將我推向深淵的罪孽。他贏回了他的白月光,
卻永遠失去了救贖的可能。從此,在無盡的悔恨中,日夜煎熬,直到白頭。而我,蘇晚,
要用一場轟轟烈烈的告別,讓他記住我一輩子。記住他曾如何辜負,又如何,萬劫不復。
01清晨六點,天光微熹,帶著城市特有的薄霧與涼意。
蘇晚獨自坐在醫(yī)院走廊盡頭那張冰冷的長椅上,指尖攥著手機,
屏幕的冷光像一面小小的鏡子,映在她毫無血色的臉上。那張臉,此刻平靜得有些詭異,
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生機。電話那頭,醫(yī)生冷靜而公式化的聲音,像一把淬了冰的錘子,
一下一下,精準地敲擊著她的世界,將它敲得粉碎?!疤K女士,病理報告出來了,
是胰腺癌晚期……癌細胞已經(jīng)擴散,手術意義不大。保守估計,您的時間,
可能……只剩下半年?!卑肽辍R话侔耸?。她聽到自己平靜地對醫(yī)生說了聲“謝謝”,
然后掛斷了電話。指尖甚至沒有絲毫顫抖,仿佛剛才那句話,說的不是她自己的生命。
她沒有哭,也沒有尖叫,甚至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只是靜靜地坐著,
感覺整個世界的喧囂都離她遠去,只剩下耳膜深處一陣尖銳的轟鳴,像潮水在她腦海里翻涌,
拍打著,卻又聽不清任何內(nèi)容。她以為自己還能撐下去的,畢竟這四年,她一直都在撐著。
可那份診斷書,卻像一道無形的推力,將她毫不留情地推入了萬丈深淵。深淵之下,
是無盡的黑暗與冰冷,沒有一絲光亮?;氐郊視r,天色已經(jīng)完全亮了。玄關處,
宋隨的皮鞋整齊地擺放著,一塵不染。四年婚姻,她早已習慣了他的生活節(jié)奏,
習慣了每天清晨醒來,身邊空蕩蕩的,而他卻已經(jīng)洗漱完畢,準備出門。廚房里,
小火慢燉的粥正散發(fā)著香氣,是她特意加了紅棗和枸杞的養(yǎng)胃粥。旁邊,
是她親手做的、宋隨最愛吃的蟹黃小籠包,還冒著熱氣,皮薄餡大,褶子捏得像朵小小的花。
今天是他們結婚四周年的紀念日。她特意起了個大早,想給他一個驚喜。宋隨從臥室走出來,
身上還帶著沐浴后的水汽,清爽干凈。他穿著一套深灰色的休閑家居服,頭發(fā)有些濕潤,
額前的碎發(fā)微微垂落,襯得他英俊的眉眼間,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這種煩躁,
她最近見得越來越多。他看了一眼餐桌上精心擺放的早餐,語氣平淡,
甚至帶著些許疲憊:“辛苦了?!碧K晚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像清晨的微光,想要說些什么,
比如“紀念日快樂”,比如“嘗嘗我新學的小籠包”。可還沒等她開口,
他放在餐桌上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宋隨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眼神瞬間變了。
那是一種蘇晚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混雜著驚喜、緊張與疼惜的復雜情緒。那情緒太濃烈,
太直接,像一道閃電,劈開了她平靜的心湖。他幾乎是立刻就接起了電話,
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呵護:“喂,唐唐?你……你回來了?”唐唐。
蘇唐。蘇晚同父異母的姐姐,宋隨刻在心口、藏在過往里的“白月光”。這個名字,
像一把鈍刀,在她心上生生剜了一刀。蘇晚端著粥碗的手,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滾燙的粥沿濺在手背上,燙起一個紅點,火辣辣的疼,可她卻渾然不覺。身體的痛,
此刻竟變得微不足道。電話那頭的蘇唐似乎在哭訴著什么,聲音帶著哭腔,斷斷續(xù)續(xù)。
宋隨的眉頭越皺越緊,眼神里的疼惜幾乎要溢出來。他不斷地安撫著,語氣急切:“你別急,
慢慢說……離婚了?他欺負你了?你現(xiàn)在在哪兒?好,好,我馬上過去!”掛斷電話,
宋隨拿起外套,動作急促。他看都沒看蘇晚一眼,只冷淡地丟下一句,
像是對空氣說話:“今晚有事,不用等我?!北阋掖译x去。他的背影,帶著一種迫不及待,
仿佛身后有什么猛獸在追趕。他走到門口,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折返回來。
目光落在餐桌上那些精致的早餐上。他猶豫了一下,竟拿起餐盒,
將蘇晚親手做的小籠包和那碗紅棗枸杞粥,小心翼翼地打包了起來。那動作,
不像是在拿自己的早餐,倒像是珍藏著什么稀世珍寶?!斑@個……我?guī)ё?。”他解釋了一句?/p>
語氣卻像是在下達通知,不容置疑。蘇晚站在原地,
看著他將自己充滿愛意的結婚紀念日早餐,打包去安慰另一個女人。
她的眼神復雜得像一團打結的亂麻,有痛,有麻木,有那么一點……荒謬。她沒有哭鬧,
沒有質(zhì)問,甚至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只是默默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看著那扇沉重的防盜門“砰”地一聲關上,隔絕了所有的溫情,
也隔絕了她最后一絲微弱的期待。餐桌上,只剩下一副孤零零的碗筷。燭臺還未來得及擺上,
蠟燭還未點燃。蘇晚緩緩坐下,拿起那雙冰冷的筷子,夾起最后一個剩下的小籠包,
慢慢地放進嘴里。沒有味道。蟹黃的鮮美,面皮的清甜,此刻都化作了苦澀。她內(nèi)心深處,
一個冰冷、瘋狂的念頭,如同深海的種子,在這一刻,悄然萌芽。它帶著深海的壓力與黑暗,
一點點向上生長,吞噬著她所剩無幾的良善與愛意?!鞍??怎么會這樣!
”她仿佛在對自己低語,又像是在嘲諷這荒誕的命運,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一絲自嘲,
“診斷書上‘胰腺癌晚期’的字眼,竟與丈夫白月光歸國的消息同時降臨?這世上,
還有比這更諷刺的巧合嗎?”也好。她想,這樣也好。既然生命只剩下半年,
既然她被推入了深淵,那不如,就用這最后的半年,用這深淵的黑暗,
為他布一場永世難逃的死局。一場以她生命為代價的,復仇序曲。02從那天起,
宋隨的“有事”,變成了常態(tài)。就像潮汐的規(guī)律,日升日落,他出門,他回來,
但更多的時候,是他夜不歸宿。他開始頻繁地以“工作應酬”、“項目加班”為借口,
將自己淹沒在那些聽起來冠冕堂皇的理由里。蘇晚知道,那些時間,他都和蘇唐在一起。
她不是傻子,也不是聽不懂他電話里的溫柔,聞不出他衣領上陌生的香水味。那種香水,
是蘇唐常用的那款,名字叫“初戀”,帶著淡淡的梔子花香,清純又無辜,像極了蘇唐本人。
真諷刺,不是嗎?有一次,她去給宋隨送一份緊急文件。那份文件很重要,需要他親自簽字,
她本想直接送到他辦公室,卻在公司樓下咖啡廳的玻璃窗外,看到了那一幕??Х葟d里,
暖黃色的燈光下,宋隨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對面是蘇唐。她穿著一件白色羊絨衫,
頭發(fā)柔軟地披散在肩頭,看起來楚楚可憐,又帶著一種被精心呵護的嬌弱。宋隨的臉上,
帶著她久違的、寵溺的笑容,那種笑容,像春風拂過湖面,溫柔得能融化冰雪。
他將一個熟悉的保溫餐盒推到蘇唐面前,那餐盒,是她早上為他準備的養(yǎng)胃湯,
她特意用小火慢燉了三個小時,加了各種滋補的食材。宋隨看著蘇唐一口一口地喝下,
眼神專注而溫柔,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寶,而他,只是一個虔誠的守護者。
他甚至會抽出紙巾,輕柔地替她擦去嘴角沾染的湯漬。那畫面,溫馨得刺眼。蘇晚沒有進去。
她只是在街角站了一會兒,冷風刮過她的臉頰,像刀子一樣。她看著那對璧人,
看著他們之間流淌著的,她曾經(jīng)也擁有過的溫情。然后,她轉身離開,沒有回頭?;氐郊?,
房間里空蕩蕩的,只有鐘擺“嘀嗒”的聲音,像在嘲笑她的孤單。她從床頭柜最深處,
拿出了一本嶄新的、帶著皮質(zhì)封面的日記本。那本子是她很久以前買的,一直舍不得用,
覺得要記錄最美好的事情。如今,卻要用來記錄她生命最后的悲哀與復仇。臺燈下,
她翻開第一頁,用黑色的鋼筆,筆尖劃過紙張,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研磨著她破碎的心,
也像是在為一場無聲的戰(zhàn)爭,拉開序幕?!炯藿o宋隨的第四年,我得了胰腺癌。也是這年,
他的白月光回來了?!繌哪翘炱穑_始不動聲色地“記錄”。那些他以為她不介意的細節(jié),
那些他以為她視而不見的背叛,都被她一字一句,刻進了這本厚重的日記里。
【10月12日,雨。宋隨第十次夜不歸宿。他說項目忙,但我聞到了他衣領上,
蘇唐常用的那款香水味,叫‘初戀’。真諷刺。他大概不知道,我有多討厭梔子花。
】【10月18日,晴。他將我為他織的灰色羊絨圍巾,戴在了蘇唐的脖子上。那圍巾,
是我熬了幾個夜,一針一線織出來的,上面還帶著我的體溫。他說,她的脖子更纖細,
戴著更好看。呵呵,更好看?!克绞瞧届o,他越是心安理得。他以為她的“不介意”,
是四年婚姻磨礪出的溫順與體諒,是她愛他至深的表現(xiàn)??赡欠萜届o,
卻是她為他量身定制的無形枷索。每一筆,每一劃,都帶著冰冷的算計。
轉折點發(fā)生在一場商業(yè)晚宴上。蘇晚作為宋太太,一身得體的墨綠色絲絨長裙,
挽著宋隨的手臂,端莊得體地穿梭于人群中,臉上掛著標準而完美的微笑。她知道,
在這樣的場合,她不能給宋隨丟臉。蘇唐也來了,一襲白色長裙,像一朵不勝風力的白蓮花,
站在人群中,顯得那樣純潔無辜,又那樣引人注目。她的目光,
總是若有似無地落在宋隨身上。宴會進行到一半,蘇唐忽然臉色一白,
纖弱的身子搖搖欲墜地扶住額頭,低呼一聲:“我……我好像低血糖了。”她的聲音不大,
卻恰好能讓周圍的人,尤其是宋隨,聽得一清二楚。離她最近的宋隨,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松開了挽著蘇晚的手,那速度快得,讓蘇晚甚至來不及反應。
他一個箭步?jīng)_過去,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蘇唐,手臂緊緊地環(huán)著她的腰,生怕她真的跌倒。“唐唐,
你怎么樣?”他緊張地問,語氣里的關切滿得快要溢出來,那雙眼睛里,只有蘇唐。
周圍的目光瞬間聚焦過來,帶著探究、玩味,以及毫不掩飾的八卦。蘇晚就那樣被晾在原地,
手里還維持著挽著他手臂的姿勢,顯得無比尷尬。她的笑容僵在臉上,像一個被遺忘的道具。
她看著宋隨半抱著蘇唐,旁若無人地喂她喝果汁、吃甜點,兩人低聲細語,笑語晏晏,
仿佛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她,只是一個多余的背景板。那一刻,她甚至覺得,
自己是這場戲里最滑稽的演員。蘇晚站在原地,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微笑,
仿佛眼前的一切與她無關。可那笑容之下,內(nèi)心卻像被無數(shù)根冰錐反復穿刺,鮮血淋漓。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在一點點地碎裂,散落成無數(shù)細小的塵埃。她沒有上前,沒有爭吵,
沒有質(zhì)問。只是靜靜地看著,看著他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另一個女人?;氐郊?,夜已深。
她沒有卸妝,也沒有換下那身華貴的禮服。她直接走到床邊,翻開日記本,
字字泣血:【11月5日,晚宴。他當著所有人的面,為了蘇唐的‘低血糖’,扔下了我。
我像個笑話,像個多余的觀眾,看著男女主角上演情深義重。宋隨,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是石頭嗎?不,石頭捂久了也會熱,而你不會。那一刻我才明白,有些人的心,是捂不熱的。
也好,省得我死了,還要擔心他會難過?!克詾樗肋h不會介意,
以為她會永遠溫順地等待。卻不知那本藏在枕下的日記,字字都刻下了他未來悔恨的刀痕!
那份平靜,不過是她為他量身定制的,永世難逃的無形枷索。復仇的序曲,已然奏響。
03日子在宋隨的頻繁夜不歸宿和蘇晚的安靜記錄中流逝。她的身體一天天衰敗,
內(nèi)心卻一天天清醒,甚至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亢奮。蘇晚決定主動出擊。
她要親手將這出戲推向高潮。她用宋隨的手機,翻出了蘇唐的號碼。
那號碼被他標注為“唐唐”,后面還跟著一個愛心符號。蘇晚看著那個符號,心里沒有波瀾,
只覺得荒謬。她修長的指尖在屏幕上輕點,編輯了一條信息,然后毫不猶豫地發(fā)送了出去。
【我是蘇晚,明天下午三點,市中心星巴克,我們談談?!康诙煜挛纾兄行哪羌倚前涂?,
人來人往,咖啡的香氣與各種談笑聲混雜在一起。蘇唐如約而至,
臉上帶著勝利者的矜持與傲慢。她穿著一件米白色的羊絨大衣,
脖子上系著一條她熟悉的灰色羊絨圍巾,正是蘇晚親手為宋隨織的那條。
她攪動著杯中的咖啡,發(fā)出的輕微聲響,在蘇晚耳中卻格外刺耳。蘇唐率先開口,聲音不大,
卻帶著一種宣示主權的篤定:“蘇晚,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但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來的。
宋隨愛的是我,一直都是?!彼难凵窭?,帶著一種勝利者的輕蔑,仿佛在說,你輸了,
輸?shù)靡粩⊥康?。蘇晚看著她,沒有說話。她的平靜,讓蘇唐有些不安,
攪動咖啡的動作也慢了下來。但很快,那不安又化為更深的輕蔑。
她以為蘇晚是來求她放手的,是來做最后掙扎的。“你不用白費力氣了,”蘇唐繼續(xù)說,
語氣里帶著一絲施舍般的憐憫,“你根本不了解宋隨,你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你以為你能鎖住他的心嗎?別傻了?!碧K晚終于笑了,那笑容很冷,像冬日湖面上的薄冰,
帶著一種破碎的決絕。她端起自己面前那杯滿滿的、冰鎮(zhèn)的檸檬果茶。
杯壁上還凝結著細密的水珠,冰塊在里面輕輕晃動。她手腕一揚,
毫不猶豫地盡數(shù)潑在了蘇唐那張精致的臉上。
“嘩——”冰塊和黃色的液體順著蘇唐的頭發(fā)和臉頰狼狽地淌下,她驚叫一聲,徹底懵了。
那張原本帶著傲慢的臉,此刻被水漬和冰塊覆蓋,顯得狼狽不堪,甚至有些滑稽。
咖啡廳里的人紛紛側目,竊竊私語聲瞬間響起,帶著探究與八卦。蘇晚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帶著一種詭異的決絕:“蘇唐,
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你要不要……跟我賭一把?”蘇唐被潑得狼狽不堪,
狼狽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聽到這句話,她先是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氣急敗壞地笑了:“蘇晚,你瘋了?輸不起就用這種潑婦手段?還用死來威脅我?
你以為宋隨會信你這種鬼話?”她得意地認為,蘇晚這是輸急了眼,黔驢技窮,
才會說出這種瘋話,想用這種方式來挽回。果然,當晚宋隨回來,臉色鐵青。
他將外套重重地摔在沙發(fā)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像是在發(fā)泄他內(nèi)心的怒火?!疤K晚!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氣,眼底是濃濃的失望,“你去潑蘇唐,
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威脅她!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可理喻了?你太讓我失望了,
一點體面都不要了嗎!”蘇唐顯然是惡人先告狀,
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被正室欺凌的可憐角色,而蘇晚,則成了那個歇斯底里的潑婦。
蘇晚沒有辯解。她只是低著頭,輕聲說:“我輸了,你信嗎?”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像是認輸,又像是絕望的嘆息,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嘲諷。宋隨看著她這副“認輸”的模樣,
看著她蒼白而疲憊的臉,心中的怒火散去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失望與一絲憐憫。
他以為她終于承認了自己的失敗,承認了她在這段感情里,終究是輸家。他對蘇唐的憐惜,
因此又加深了幾分,覺得蘇唐更加無辜,更加需要他的保護。
蘇晚看著宋隨眼中一閃而過的、對蘇唐的維護,內(nèi)心冷笑。她要的,就是這種誤解,
這種輕視。她以為她贏了,他以為她輸了。卻不知那句“活人爭不過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