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傅承硯結(jié)婚三周年的紀(jì)念日,他親手將我鎖進(jìn)了城郊別墅那間漏雨的地下室。
只因為他的白月光蔣綿綿給他打電話,哭著說外面在打雷,她好害怕。
冰冷的雨水從天窗縫隙滲進(jìn)來,混著泥土的腥氣,一滴滴砸在我為他精心準(zhǔn)備的燭光晚餐上。
牛排冷了,紅酒倒了,我的心也跟著那豆大的雨點,一點點碎裂,然后被污水徹底浸泡,
腐爛成泥。我在高燒和寒冷中昏迷了一夜。第二天他來開門時,
我聽見他語氣里滿是施舍般的歉意:“瑤瑤,抱歉,綿綿她膽子小。喏,
這是城西那套小公寓的鑰匙,就當(dāng)是補償。我們離婚吧?!彼詾槲視?,會鬧,
會質(zhì)問他這三年的婚姻算什么。我只是撐著虛弱的身體,
從他手里接過那份早已準(zhǔn)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平靜地簽下了我的名字——陸月瑤。他不知道,
我根本不是他圈養(yǎng)的金絲雀,更不是離開他就活不下去的米蟲。我是陸月瑤,
是海外Aura資本的唯一掌權(quán)人,是那個無數(shù)人想見一面都求而不得的,
神秘女王“Queen”。1.“傅總,您確定是這間公寓?”身穿黑色西裝的司機,
畢恭敬敬地為我拉開車門,看著眼前這棟破舊的老式居民樓,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
我戴上墨鏡,遮住眼底的最后一點情緒,語氣平淡:“是他給的,收下就好。
”這是傅承硯的“補償”。一套位于城市邊緣,連電梯都沒有的六樓頂層公寓。
市價大概五十萬。用五十萬,買斷我三年的婚姻,
和我付出的、早已超過百億的隱形資產(chǎn)支持。他可真大方?!瓣懣偅蠣斪拥碾娫?。
”助理Linda遞上另一部私人手機。我接起,
電話那頭傳來爺爺中氣十足的咆哮:“陸月瑤!你還知道接電話!為了個臭男人,
把爺爺丟在國外三年,現(xiàn)在被人掃地出門了才想起來回家?我陸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我靠在邁巴赫柔軟的真皮座椅上,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爺爺,我回來了?!币痪湓?,
讓電話那頭的怒火瞬間變成了心疼的哽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那個姓傅的小子,
我饒不了他!”“不用,”我輕笑一聲,聲音里卻淬著冰,“我的仇,習(xí)慣自己報。
”掛斷電話,我對Linda說:“通知下去,Aura資本正式入駐國內(nèi)市場。
第一個目標(biāo),就是傅承硯的‘云盛科技’?!盠inda的眼睛瞬間亮了:“陸總,
終于要開始了嗎?我們的人早就查清楚了,云盛科技最近正在尋求B輪融資,資金鏈很緊張,
他們主推的‘天樞’人工智能項目,就是我們?nèi)昵霸跉W洲淘汰掉的技術(shù)雛形?!蔽尹c點頭,
嘴角的笑意更冷了。是啊,傅承硯。你引以為傲、耗盡心血的“天樞”項目,
不過是我玩剩下的東西。這三年來,我動用Aura資本在海外的關(guān)系和渠道,
為他的云盛科技鋪了多少路,擋了多少災(zāi),他一無所知。他只知道,他的事業(yè)順風(fēng)順?biāo)?/p>
一路高歌猛進(jìn),成了商界最年輕有為的傳奇。他以為這一切都源于他自己的天賦和努力。
他把我當(dāng)成一個什么都不懂,只會依附于他的菟絲花,一個米蟲。
他甚至不止一次當(dāng)著朋友的面,半開玩笑地說:“我們家瑤瑤啊,什么都好,
就是太天真單純了,除了愛我,什么都不會?!毖哉Z間的輕蔑和炫耀,像一根根細(xì)小的針,
扎得我鮮血淋漓。如今,他為了蔣綿綿,毫不猶豫地將我踢開。那好。我就讓他親眼看看,
他丟掉的,究竟是什么。我要把他引以為傲的一切,親手、一片片地,砸個粉碎。
2.辦完離婚手續(xù)的第二天,傅承硯就迫不及待地帶著蔣綿綿搬進(jìn)了我們曾經(jīng)的婚房。
蔣綿綿在朋友圈高調(diào)地曬出照片。照片里,她穿著我的睡衣,坐在我親手布置的飄窗上,
手里捧著我最喜歡的骨瓷杯,配文是:“新的開始,謝謝承硯哥哥給我一個家。
”下面傅承硯秒贊,并回復(fù)了一個愛心。他們的朋友們紛紛在底下留言祝福。“恭喜恭喜!
終于等到這一天!”“傅總威武!這才是郎才女貌!”“那個姓陸的米蟲總算滾了,
看著就礙眼?!蔽业穆蓭?,也是我為數(shù)不多的知心好友沈彥,將手機截圖發(fā)給我,
氣得聲音都在抖:“瑤瑤,這幫混蛋!我這就找人黑了他們的號!
”我正坐在Aura資本國內(nèi)總部的頂層辦公室里,俯瞰著這座城市的金融中心,
語氣平靜無波:“不用。讓他們跳,跳得越高,才摔得越慘。
”沈彥嘆了口氣:“你還是這樣。三年前我就勸你,別為了一個傅承硯放棄一切,你偏不聽。
現(xiàn)在好了,把自己搞得一身傷?!薄安?,我現(xiàn)在很好。”我看向窗外,
云盛科技的大樓就在不遠(yuǎn)處,“之前的三年,只是一場代價昂貴的社會實踐?,F(xiàn)在,
實踐結(jié)束,該交畢業(yè)報告了?!鄙驈┏聊?,
轉(zhuǎn)而說起正事:“云盛科技的融資資料我已經(jīng)拿到了。他們這次的目標(biāo)是融資五個億,
用來完善‘天樞’項目并進(jìn)行市場推廣。目前有三家資本在和他們接觸,但都還在觀望。
”“把我們的資料也遞一份過去?!蔽艺f,“匿名,就說是海外新晉資本。
”“你要親自下場?”沈彥有些驚訝?!爱?dāng)然?!蔽倚α?,“這么好玩的游戲,
我怎么能不親自參與呢?我要讓他求著我,把公司送到我手上。
”沈彥明白了我的意思:“好,我馬上去安排。另外,傅承硯分給你的那套‘補償’公寓,
你看怎么處理?”我的手指在光滑的辦公桌上輕輕敲擊著,
腦中浮現(xiàn)出傅承硯遞給我鑰匙時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傲糁!蔽艺f,
“那可是我前夫的‘一片心意’,我要好好珍藏。說不定,以后還能派上大用場。
”3.一周后,云盛科技的融資說明會。
我以Aura資本亞太區(qū)執(zhí)行總裁“Queen”的身份,出現(xiàn)在會場。
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將我的身形勾勒得利落而挺拔。長發(fā)挽起,只留幾縷垂在臉側(cè),
臉上是精致而疏離的妝容。這副樣子,
與過去三年那個圍著傅承硯打轉(zhuǎn)、素面朝天的家庭主婦陸月瑤,判若兩人。我到的時候,
傅承硯正在臺上意氣風(fēng)發(fā)地介紹著他的“天樞”項目。他看到了我,
眼神只是在我身上短暫停留了一秒,便移開了。那是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帶著一絲驚艷,
但沒有任何熟悉感。也對,他從未真正注意過我。在他的印象里,
陸月瑤永遠(yuǎn)是那個穿著棉布裙子,溫柔順從,甚至有些卑微的女人。他不會想到,
那個女人有一天會穿著十萬塊的高定西裝,坐在這里,決定他公司的生死。說明會結(jié)束,
進(jìn)入投資人洽談環(huán)節(jié)。傅承硯的特助張航領(lǐng)著他,徑直朝我走來?!癚ueen小姐,您好,
久仰大名。我是云盛科技的傅承硯。”傅承硯主動伸出手,臉上是自信而迷人的商業(yè)微笑。
我沒動,只是端起桌上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身旁的助理Linda上前一步,
禮貌而公式化地開口:“抱歉,傅總。我們Queen總從不與人握手。
”傅承硯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復(fù)如常。他收回手,
在我對面的位置上坐下:“沒關(guān)系。Queen小姐果然和傳說中一樣,特立獨行。
”他打量著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探究和興趣?!拔铱戳速F公司的資料,”我放下咖啡杯,
聲音清冷,“天樞項目,創(chuàng)意不錯,但技術(shù)壁壘太低,商業(yè)模式也存在巨大缺陷。我不明白,
傅總哪來的自信,能開出五十億的估值?”我的話像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傅承硯的熱情。
他引以為傲的項目,被我貶得一文不值。他的臉色沉了下來:“Queen小姐,
您可能對我們的項目不太了解。天樞的核心算法是業(yè)內(nèi)頂尖的,我們……”“業(yè)內(nèi)頂尖?
”我打斷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傅總,你說的這個算法,
是不是基于三年前CERN實驗室公開發(fā)表的一篇關(guān)于粒子對撞數(shù)據(jù)分析的論文?
”傅承硯的瞳孔驟然一縮。這件事是公司的核心機密,除了創(chuàng)始團隊,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我懶得理會他的震驚,繼續(xù)說道:“那個算法模型,三年前我就玩過了。
它的數(shù)據(jù)處理能力有上限,一旦遇到復(fù)雜場景就會崩潰。
你們拿著一個有致命缺陷的半成品來要五個億,是把投資人都當(dāng)傻子嗎?”每一句話,
都像一把精準(zhǔn)的手術(shù)刀,剖開云盛科技光鮮的外殼,露出里面腐爛的內(nèi)里。
傅承硯的臉色從青變白,額頭上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他死死地盯著我,
似乎想從我臉上找出些什么:“你……你到底是誰?”我微微一笑,摘下了墨鏡,
露出了那張他熟悉了三年的臉?!案悼?,好久不見?!蔽铱粗查g失去血色的臉,
一字一句地說道,“或者,我該叫你一聲……前夫?”4.“陸……月瑤?
”傅承硯的聲音都在發(fā)顫,他像是見了鬼一樣,死死地盯著我,
眼睛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他身后的特助張航更是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那個被他們認(rèn)為是“米蟲”,被傅總掃地出門的前妻,
竟然就是投資圈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大佬Queen?這比小說還魔幻?!霸趺矗?/p>
不認(rèn)識了?”我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欣賞著他精彩紛呈的表情,“也對,
畢竟在傅總眼里,我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會,只會依附你的附屬品。”傅承硯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
他似乎想說什么,但大腦已經(jīng)完全宕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震驚,憤怒,屈辱,
還有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恐慌,在他眼中交織。他一直俯視的、可以隨意丟棄的女人,
此刻卻坐在他的對立面,以一種絕對的強者姿態(tài),掌控著他的命運。這種認(rèn)知上的打敗,
對他而言,是比項目被否定更沉重的打擊?!澳恪銥槭裁匆@么做?
”他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干澀嘶啞,“耍我很有意思嗎?”“耍你?
”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傅承硯,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今天坐在這里,
不是為了和你敘舊,而是以Aura資本負(fù)責(zé)人的身份,來評估你的公司是否值得投資。
”“而我的評估結(jié)果是,”我頓了頓,清晰地吐出兩個字,“不值?!闭f完,我站起身,
準(zhǔn)備離開?!罢咀?!”傅承硯猛地拍案而起,雙目赤紅地瞪著我,“陸月瑤!
你別以為你換了個身份就能為所欲為!云盛是我一手創(chuàng)辦的,它的價值輪不到你來評判!
你這三年裝得那么辛苦,不就是為了今天報復(fù)我嗎?”“報復(fù)?”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眼神里充滿了憐憫,“傅承硯,你錯了。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你和你的公司,只是一筆生意。
讓你破產(chǎn),或者收購你,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區(qū)別,全看哪種方式能讓Aura的利益最大化。
”“至于我們的過去,”我嘴角的弧度更冷了,“那只是一個失敗的投資案例。而我,
從不在失敗的案例上浪費時間。”5.我的出現(xiàn),像一顆重磅炸彈,
在傅承硯的世界里炸開了花。Aura資本拒絕投資云盛科技的消息,很快就在圈內(nèi)傳開。
原本還在觀望的其他幾家資本,立刻變得更加謹(jǐn)慎。傅承硯的融資之路,徹底被我堵死了。
他開始發(fā)了瘋似的給我打電話,發(fā)信息。電話我不接,信息我直接拉黑。他找不到我,
就把怒火全都發(fā)泄在了蔣綿綿身上。這些都是沈彥告訴我的?!奥犝f他們大吵了一架。
傅承硯質(zhì)問蔣綿綿,是不是她說了什么,才讓你這么恨他。蔣綿綿哭得梨花帶雨,
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還說你肯定是因愛生恨,故意針對他們?!鄙驈┮贿呎f,
一邊給我遞過來一杯溫水:“瑤瑤,傅承硯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他派人去查你的背景,
雖然我這邊已經(jīng)做了處理,但難保不會露出什么馬腳?!蔽医舆^水杯,
并不在意:“查就讓他查。他能查到的,也只會是我想讓他看到的。”Aura資本的背景,
連爺爺都動用了陸家的力量進(jìn)行加密,憑傅承硯,還翻不出什么浪花。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沈彥問,“真的就這么算了?云盛科技雖然現(xiàn)在困難,
但底子還在,萬一他找到別的出路……”“他不會有別的出路?!蔽液V定地說。我看向窗外,
云盛科技大樓的logo在陽光下閃著光?!拔乙呀?jīng)通知下去了,
Aura資本將啟動對國內(nèi)AI市場的全面收購計劃?!蔽揖従徴f道,
“我要把所有能喘氣的AI初創(chuàng)公司都買下來。釜底抽薪,斷了他的所有后路。
我要讓他知道,在這個領(lǐng)域,只要我陸月瑤不想讓他活,他就必須得死。
”6.我的計劃進(jìn)行得非常順利。Aura資本像一條貪婪的巨鱷,張開血盆大口,
在短短半個月內(nèi),就以雷霆之勢收購了市場上三家最有潛力的AI公司。整個行業(yè)為之震動。
傅承硯的處境,變得愈發(fā)艱難。資金鏈斷裂,核心技術(shù)人員被高薪挖走,合作伙伴紛紛解約。
云盛科技這座他親手建立的商業(yè)大廈,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傾頹。終于,他撐不住了。
這天下午,我剛結(jié)束一個視頻會議,Linda就敲門進(jìn)來,表情有些古怪:“陸總,
傅……傅先生來了,在前臺,說無論如何都要見您一面。”我挑了挑眉:“他還有臉來?
”“看樣子,是來求您的。”Linda說。“讓他等著?!蔽叶似鹂Х?,慢悠悠地喝著,
“等我處理完手頭的文件再說。”我故意晾了他整整兩個小時。等到夕陽西下,
我才讓Linda把他帶到了我的辦公室。再次見面,他憔悴了很多,
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一身昂貴的西裝也穿得皺皺巴巴,眼里的銳氣和驕傲蕩然無存,
只剩下濃濃的疲憊和血絲。“陸月瑤?!彼吹轿?,聲音沙啞。我靠在寬大的老板椅上,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傅總大駕光臨,有何貴干?”他緊緊地攥著拳,
似乎在做什么艱難的決定。半晌,他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垮了下來。
“我……我是來求你的?!彼D難地開口,“放過云盛,行嗎?就當(dāng)……就當(dāng)我求你。
”求我?我差點笑出聲。那個高高在上,連道歉都帶著施舍意味的傅承硯,
竟然會用“求”這個字?!案悼?,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說,“商場如戰(zhàn)場,
我做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商業(yè)競爭,何來‘放過’一說?”“你明明知道!”他激動起來,
上前一步,“你收購那些公司,就是為了針對我!陸月瑤,我們夫妻一場,
你非要做得這么絕嗎?”“夫妻?”我重復(fù)著這兩個字,覺得無比諷刺,
“你把我鎖在地下室,任我被雨水泡一夜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們是夫妻?
你拿著離婚協(xié)議和一套五十萬的破公寓打發(fā)我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們是夫妻?”“傅承硯,
”我的聲音冷了下來,“是你先做得絕,就別怪我心狠。”他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被我堵得啞口無言。是啊,他有什么資格來指責(zé)我呢?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7.辦公室里的氣氛,一瞬間降到了冰點。傅承硯站在那里,高大的身軀顯得有些佝僂,
他看著我,眼神復(fù)雜得像一團亂麻。有憤怒,有不甘,有悔恨,
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茫然。他大概從未想過,我們之間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一直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澳羌隆俏也粚?。”他終于低下了頭,
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是我混蛋。但是瑤瑤,云盛是我的心血,是我的一切,
你不能就這么毀了它!”“你的心血?”我冷笑,“那你知不知道,為了你的‘心血’,
我付出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云盛之所以能拿下歐洲市場的準(zhǔn)入資格,
是因為我動用了爺爺?shù)年P(guān)系,幫你擺平了當(dāng)?shù)刈铍y纏的商業(yè)壁壘?”“你知不知道,
你那個所謂的核心技術(shù)團隊,有好幾個都是我從硅谷高價請來,偽裝成普通工程師,
安插到你身邊的?”“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所謂的‘運氣好’,躲過的商業(yè)陷阱和危機,
都是我在背后幫你一一化解的?”我每說一句,傅承硯的臉色就白一分。到最后,
他整個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靈魂,呆愣在原地,嘴唇無意識地翕動著,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這些他引以為傲的功績,這些他賴以成功的基石,原來……都不是他自己的。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語,仿佛在說服自己,“這不可能……”“沒什么不可能的。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直視著他那雙寫滿震驚和崩潰的眼睛,“傅承硯,
你從來就沒有真正了解過我。在你眼里,
我只是個好看的、聽話的、能滿足你大男子主義虛榮心的花瓶。
”“你享受著我為你帶來的一切,卻又打從心底里瞧不起我。
你心安理得地把我當(dāng)成一個米蟲,一個離開你就活不下去的廢物?!薄艾F(xiàn)在,
我只是拿回了本該屬于我的東西。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質(zhì)問我?”我的聲音不大,
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他踉蹌著后退了兩步,靠在冰冷的墻壁上,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英俊的臉上血色盡褪。信仰崩塌的痛苦,足以摧毀一個人。
看著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心中沒有絲毫快意,只有一片荒蕪的悲涼。毀掉他,
原來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快樂。這個我愛了三年的男人,
就這樣被我親手撕碎了所有的驕傲和體面?!八?,這就是你離開我的底氣?
”他忽然抬起頭,赤紅著雙眼,自嘲地笑了起來,“陸月瑤,你藏得可真深啊。
”“不是我藏得深,”我說,“是你從未用心看過?!?.傅承硯失魂落魄地走了。
看著他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歲的背影,我心里五味雜陳。Linda走進(jìn)來,
小心翼翼地問:“陸總,您沒事吧?”我搖搖頭,坐回椅子上,
只覺得一陣從未有過的疲憊席卷而來。這場戰(zhàn)爭,我贏了。贏得徹徹底底??晌覟槭裁?,
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或許是因為,在我親手摧毀他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