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窩在廉價出租屋的鐵架床上，
手機(jī)屏幕亮得刺眼 —— 上面是前女友周莉和富二代王浩的電子訂婚請柬，
燙金的 “囍” 字像根針，扎得他太陽穴突突跳。三天前他剛被開除，
老板吳仁義甩了句 “不符合公司文化” 就把他打發(fā)了。屁咧，
他在這家小破貿(mào)易公司干了兩年，天天加班到后半夜，連團(tuán)建都主動留公司盯項目，
哪點不符合？他心里跟明鏡似的：還不是王浩打了招呼，
就因為他之前沒答應(yīng)把周莉 “讓” 給對方。一個月前周莉提分手時，
語氣冷得像冰：“林凡，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結(jié)果才過一周，
她朋友圈就曬出和王浩的合照，配文 “終于找到對的人”，
手里拎的包還是他去年省吃儉用給她買的生日禮物。手機(jī)突然響了，陌生號碼。接起來，
女聲甜得發(fā)假：“林凡啊，我是楊雪，周莉閨蜜?！绷址材笾謾C(jī)沒吭聲?！笆盏秸埣砹税?？
今晚可得來啊，周莉特意跟我囑咐的?！?楊雪頓了頓，語氣里的譏諷都快溢出來，
“知道你最近手頭緊，不過沒事，王少說了，多雙筷子而已，不缺你這一個。
”林凡沉默了幾秒，聲音沒什么起伏：“我會去?！薄罢娴难?？那太好了！” 楊雪笑出聲，
“記得穿得體面點，希爾頓頂層宴會廳，七點整，可別遲到丟了人哦?！睊炝穗娫挘?/p>
林凡一拳砸在墻上，指關(guān)節(jié)磕得生疼，可這點疼跟心里的憋屈比，連塞牙縫都不夠。
晚上七點，希爾頓酒店門口的旋轉(zhuǎn)門金光閃閃，林凡穿著衣柜里唯一一套沒起球的西裝，
站在門口跟周圍的綾羅綢緞格格不入。“先生，請出示請柬?！?門童攔著他，
眼神上上下掃了一遍，那打量的勁兒，跟查可疑人員似的。林凡摸出手機(jī)調(diào)出請柬，
門童瞥了眼，眼里閃過點驚訝，還是側(cè)身讓他進(jìn)去了。宴會廳里水晶燈晃得人眼暈，
賓客們端著酒杯談笑風(fēng)生。周莉穿了條紅裙子，挽著王浩的胳膊，笑得花枝亂顫。
她脖子上戴的鉆石項鏈眼熟得很 —— 那是他省了三個月飯錢買的，當(dāng)時她抱著他哭，
說要戴一輩子。王浩先看見林凡，嘴角勾起個嘲諷的笑，湊在周莉耳邊嘀咕了句。
周莉轉(zhuǎn)頭看過來，表情僵了一下，很快又堆起笑，拉著王浩走過來?！傲址?，你還真來了。
” 她上下打量他，眼神復(fù)雜，“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蓖鹾瓢阎芾蛲鶓牙飺Я藫В?/p>
下巴抬得老高：“來者是客嘛。怎么，最近工作找著了沒？要不我跟人事部打個招呼，
你來我們家公司當(dāng)保安？看在‘老交情’的份上，工資給你多開五百。
”周圍幾個人立馬低笑起來，那笑聲跟蚊子叫似的，卻格外刺耳。林凡沒看王浩，
就盯著周莉：“你過得開心嗎？”周莉愣了愣，隨即仰起臉：“當(dāng)然開心！浩哥對我可好了。
”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語氣里滿是炫耀，“這是浩哥送我的訂婚禮物，蒂芙尼最新款，
比你之前送的那個仿制品強(qiáng)多了?！绷址残睦锵癖会樤艘幌?。去年她生日，
他把項鏈遞過去時，她激動得抱著他轉(zhuǎn)圈圈，說這是她收到過最好的禮物。才多久啊，
人心就變得這么快。王浩笑得更得意了：“人啊，得認(rèn)清自己的位置。有些東西，
不是你這種窮小子能碰的。” 他捏了捏周莉的肩膀，那動作跟宣示主權(quán)似的。
周圍的笑聲更明顯了。林凡感覺血往頭頂沖，拳頭攥得咯咯響。就在這時，
腦子里突然炸出個冷冰冰的機(jī)械音，跟手機(jī)導(dǎo)航似的，
一字一句砸進(jìn)來：【檢測到強(qiáng)烈情緒波動，
符合綁定條件... 萬能售后系統(tǒng)正在激活... 綁定成功！
“商品”（包括實物、虛擬服務(wù)、人生選擇）執(zhí)行強(qiáng)制性 “退、換、修、補(bǔ)差評” 操作，
耗能量為 “情緒值”（來自他人的震驚、憤怒、后悔等）】【當(dāng)前情緒值：0】林凡懵了，
還以為是氣糊涂了出現(xiàn)幻覺?！霸趺?？傻了？” 王浩嗤笑，“受不了就趕緊滾，
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敝芾蛞舶櫰鹈?，語氣不耐煩：“林凡，好聚好散行不行？
你這樣死纏爛打，真的很難看?！笨粗芾蚰菑埵煜び帜吧哪?，
林凡心里突然冒出個荒唐的念頭，對著腦子里的系統(tǒng)默念：“我要退貨！把這個前女友退了！
無理由 2. 質(zhì)量問題 3. 與描述不符】林凡差點笑出聲 —— 這系統(tǒng)居然是真的？
他沒猶豫，選了 “1. 七天無理由”?！緬呙枘繕?biāo)人物... 目標(biāo)確認(rèn)為宿主前女友，
歸類為 “情感消費(fèi)品”... 符合退貨條件。
手福利：本次退貨免情緒值消耗】【開始執(zhí)行 “七天無理由退貨” 程序...】下一秒，
周莉脖子上那條項鏈的扣子突然自己彈開，跟長了眼似的，直往林凡手里鉆。
周莉 “啊” 地叫了一聲，手忙腳亂地摸脖子，一臉懵。還沒完。
她耳朵上的耳釘、手腕上的手鏈，甚至口袋里的手機(jī)，全跟被吸鐵石吸住似的，
“嗖嗖” 地飛到林凡手里 —— 這些全是他以前送的。“怎么回事？浩哥，
他... 他耍魔術(shù)呢？” 周莉慌了，抓著王浩的胳膊，話還沒說完，突然抱著頭蹲下來，
臉色發(fā)白。一道淡淡的光從她身上飄出來，像被抽走了什么東西，
化作點點流光鉆進(jìn)林凡掌心。等她再站起來時，眼神全變了 —— 不是之前的嫌惡，
也不是裝出來的冷淡，反倒透著股懵勁兒，還有點藏不住的羞愧，
跟做錯事被抓包的學(xué)生似的?！拔?.. 我怎么會這么做...” 她喃喃自語，
眼淚突然就下來了，“林凡，對不起... 我是鬼迷心竅了，
我不該為了錢跟你分手... 那條項鏈，你省了三個月飯錢，
我怎么能說它是仿制品...”王浩臉都綠了：“莉莉！你胡說什么呢！是不是瘋了？
”周莉根本沒聽見他的話，
凡哭：“我還跟楊雪一起笑話你... 我不是人... 我錯了...”全場瞬間炸了鍋。
賓客們交頭接耳，手機(jī)都掏出來了，對著這邊拍。王浩氣得臉通紅，
一把拽過周莉：“你閉嘴！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林凡也沒料到效果這么猛，
腦子里的系統(tǒng)又響了：【退貨完成！收獲情緒值：震驚 + 152，憤怒 + 89，
后悔 + 203，
176... 總計：620 點】【解鎖新功能：商品換貨】林凡看著手里的一堆東西，
又看看哭成淚人的周莉，突然覺得心里的堵得慌的石頭落了點。他瞥了眼王浩，
語氣平靜：“沒什么，就是覺得之前的感情投資不值，行使下消費(fèi)者權(quán)益而已。
”在一片驚呼聲里，他轉(zhuǎn)身走出宴會廳，腳步輕快得像卸下了千斤重?fù)?dān)。回到出租屋，
林凡還覺得跟做夢似的。他試著在心里喊了聲 “系統(tǒng)”，
天無理由）、換貨（需消耗情緒值）系統(tǒng)等級：1（0/1000）他拿起桌上的玻璃水杯，
默念 “退貨”。系統(tǒng)很快有了反應(yīng)：【目標(biāo)：玻璃水杯】【狀態(tài)：已使用超過 7 天，
不符合無理由退貨條件】【是否以 “質(zhì)量問題” 申請退貨？
預(yù)計消耗情緒值：5】林凡選了 “否”?？磥磉@系統(tǒng)也不是萬能的，還有點規(guī)矩。
第二天一早，林凡揣著試試的心態(tài)，去了之前那家 “仁義貿(mào)易公司”。前臺小姑娘看見他，
眼睛都瞪圓了：“凡哥？你怎么來了？吳總不是說... 不讓你來了嗎？”“找他有點事。
” 林凡笑了笑，直接往老板辦公室走。推開門，
吳仁義正跟個穿西裝的男人說話 —— 那男人是王浩的跟班，
之前還跟著王浩一起嘲諷過他。見林凡進(jìn)來，吳仁義臉立馬沉了：“誰讓你進(jìn)來的？滾出去！
”那跟班也嗤笑：“喲，這不是被開除的林凡嗎？找不到工作來求情了？也是，就你這本事，
除了給人當(dāng)跑腿的，還能干啥？”林凡沒理他，盯著吳仁義：“吳總，你開除我，
理由不成立吧？”吳仁義拍著桌子站起來：“成立不成立，我說了算！你得罪了王少，
還想在這行混？識相的趕緊滾，別等我叫保安！
在不公正處理】【可執(zhí)行操作：換貨（消耗情緒值 200）】林凡心里默念：“執(zhí)行換貨！
我要官復(fù)原職，升職加薪，還要讓那個靠關(guān)系進(jìn)來的家伙滾蛋！”【需求已接收，
計算消耗... 需情緒值 350 點，是否確認(rèn)？
】林凡愣了下 —— 比預(yù)想的多了點，但 620 的情緒值也夠。
他果斷選了 “確認(rèn)”。辦公室里突然靜了幾秒。吳仁義臉上的怒氣慢慢退下去，
眼神變得有點呆滯，過了會兒，突然堆起笑，快步走到林凡跟前：“哎呀，林凡啊，
你可算回來了！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公司決定了，不僅撤銷開除你的決定，
還提拔你當(dāng)銷售部經(jīng)理，工資翻一倍！”那跟班直接懵了，張著嘴說不出話：“吳總，
你... 你說啥？王少那邊...”吳仁義轉(zhuǎn)頭瞪著他，臉一下子冷了：“你還好意思說？
我們公司不養(yǎng)靠關(guān)系混日子的人，你被開除了，趕緊去財務(wù)結(jié)賬走人！”“什么？你瘋了吧！
” 那跟班跳起來，“王少不會放過你的！”“少跟我提王少！” 吳仁義不耐煩地?fù)]手，
“趕緊走，別在這礙眼！”林凡忍著笑，看著系統(tǒng)提示跳出來：【換貨完成！
消耗情緒值：350】【收獲情緒值：震驚 + 88，憤怒 + 120，
困惑 + 95... 總計：573】那跟班罵罵咧咧地走了，吳仁義撓著頭，
一臉困惑地看著林凡：“林經(jīng)理... 你今天來，是有什么事嗎？”林凡笑了：“沒什么，
就是來報到上班的?！敝鼗毓竞?，林凡發(fā)現(xiàn)這系統(tǒng)在商場上還挺好用。
有次碰到個難纏的客戶，一會兒要降價，一會兒要加服務(wù)，沒完沒了。
林凡偷偷給客戶的 “合作態(tài)度” 打了個差評（消耗 50 情緒值），
那客戶立馬變了態(tài)度，客客氣氣地簽了合同。還有次對手公司搶他們的單子，